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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們,根本就不懂溝通,什么決定都是宋華楠一人在做。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說怎么做就是怎么做。 他說用哪個戒指,笙歌都不做辯駁。那會兒,似乎他愿意訂婚都是對她莫大的賞賜,華美的禮服,昂貴的戒指這一切都一切都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她以為過了這么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可是原來沒有。他還是依舊我行我素,沒有商量,自己決定著一切。 但是細(xì)想來,這其中有多少是她的責(zé)任呢?是她縱容,把他慣壞了吧? 宋華楠倚在車邊,夜風(fēng)襲來,已經(jīng)有點(diǎn)春天的味道了。他低頭抬腳又踩滅一個煙頭。他的腳旁不知不覺竟已經(jīng)扔了這么一大圈煙頭了。 什么戒煙?說永遠(yuǎn)比做容易。戒煙的理由只有一個,抽煙的理由卻又千千萬萬個。 他看著二樓臥房處的燈亮起來,該是打開了所有的燈吧,所以那光亮才會穿透厚厚的窗簾讓他看到。 葉笙歌喜歡留著一盞燈睡覺,可是用不喜歡太強(qiáng)烈的光線。這些習(xí)慣,都與她過去經(jīng)歷的一切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吧。 葉云天說,開燈睡覺是她母親離開之后養(yǎng)成的習(xí)慣。 葉云天說,不喜歡強(qiáng)光是因為笙歌的眼睛以前動過手術(shù)。 葉云天說…… 葉云天說的那些他都不知道。 當(dāng)然,葉云天也不止是說了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他還說“宋華楠,你知道笙歌為什么從來不過生日嗎?” 他說“笙歌的母親就是在她生日那天車禍去世的?!?/br> 他說“你懂害死自己至親的那種愧疚和沉痛嗎?” 葉云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宋華楠連呼吸都是不順暢的。他一動不敢動的坐在那里,這一刻,連呼吸都像是疼痛的。 害死至親的那種愧疚嗎?他怎么不懂?還有誰比他更懂呢? 當(dāng)看著從宋天啟的腹部流出的那一灘血,他慌張的幾乎雙腿直顫抖,他發(fā)瘋一樣跑回家卻只敢告訴宋華林。 宋華林放下手中的作業(yè)就跟著他往外跑。 也許是太過焦急了,那輛車子呼嘯這奔向他們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發(fā)覺。悲劇也就從那一刻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在他的人生里拉開了序幕。 他被救了,竟然是他被救了。華林大哥和那個救了他們的人先后都離開了人世,而他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宋家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巨大悲痛之中。沒過多久,奶奶和mama大吵一架更是讓這個家?guī)缀醴直离x析。 他是罪魁禍?zhǔn)装 ?/br> 留在他印象里的最后兩個相疊交的情景大概就是宋天啟的鮮血和宋華林的鮮血匯成一處的景象。 從此他再也見不得血。 他選擇性失憶,醒來幾乎忘了所有,卻唯獨(dú)忘不了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大哥,害的自己的小弟因為那條猙獰的疤痕而落選飛行員的考試。 …… 原來,葉笙歌也和他一樣,有這樣一段讓自己不敢正視的過去。他多想抱抱她,那種巨大的愧疚感就像是夢魘般時時刻刻折磨著他,他一直以為這種感覺一定沒人明白的。可原來,他的笙歌懂啊。 他們多么相像。 可是葉云天的下一句話幾乎一下子就徹底的把他打入了地獄。 他說“宋華楠,你以為當(dāng)年救你的人是誰?是笙歌的mama呀!” 小勺匙“咣當(dāng)”一聲在宋華楠的手里滑落。他睜大了眼,眼白上的血絲像是要把眼球都擠破了。他說“你剛剛說了什么?你再說一遍!” 葉云天緩緩的,鄭重的說“當(dāng)年救下你的是我的妻子,笙歌的母親。你以為這些年為何我不愿見你,我只是不想看見你的時候想起那一段過去?!?/br> 宋華楠跌回椅背上,他一句話都說不了了。 “笙歌這些年一直背負(fù)著的愧疚本應(yīng)該是你承受的,她已經(jīng)不快樂了,你憑什么還能自私的把她鎖在你的身邊而不去讓她追求更好的幸福?!?/br> 宋華楠忽然就懂了,為何站在笙歌母親的墓前時會有那樣的熟悉感和歸屬感。 原來,早在那么早以前,他和葉笙歌的命運(yùn)就是被糾纏在一起的。 原來,他真的是那個最沒有資格讓她幸福的人。 笙歌一件一件的整理著那些珠寶,都是宋華楠送給她的。 她從來沒有戴過這些東西,而他送她東西也從來沒有名目。時不時的他的特助就會替他送來這些東西,像是沒有經(jīng)他手,也沒有讓他真正上心過,所以她也從來不把這些禮物當(dāng)一回事。 這些,她都不要。 將這些盒子整整齊齊的碼放好了之后,那張薄薄的紙瞬間就躍入了她的眼簾。 她愣了愣,拿近了放在眼前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 是一張房產(chǎn)證。錦繡山莊的地契,上面赫然是笙歌的名字。 這張紙片忽然像是有了千斤重,她的手抖了抖。 宋華楠是什么時候?qū)㈠\繡山莊過戶到笙歌的名下的,他又是什么時候悄悄的將這張證明放在她的抽屜里的? 她并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不動聲色的做了這一切。 笙歌只記得不久前的那一天晚上,他忽然動情的抱著她,他說他要給她一個家。 不止是一個房子,而是一個家?。?/br> 錦繡山莊從來就不能稱之為一個家,直到這段時間他搬回來住之后,這兒才漸漸有了溫暖,才漸漸有了一個家的雛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