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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拿著塊抹布擦的起勁兒:“姐,你干嘛不干脆在C市找份工作。這樣自個也不用再找房子,多輕松。” 郁喜那時在低頭清理窗棱上的污跡,也不知道在沒在聽。 等兩人將房子收拾干凈,梁淺累的平躺在床上。 郁喜點了外賣,梁淺吃完接了通電話,便笑嘻嘻拎著包走了。 梁淺一走,這小小的屋子倒是靜了許多,只有冷氣運轉(zhuǎn)發(fā)出的聲音。 郁喜到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盤腿坐在床上,開了一盞臺燈,打開一本書。 這房間隔音奇差,郁喜還能聽到隔壁人吹風機的呼呼聲。 郁喜看了會兒,還是靜不下心來,她去包里翻找東西,倒是摸出了一串鑰匙來。 郁喜盯著那串鑰匙,愣了會神,直到外頭響起敲門聲。 郁喜一開始以為是在敲隔壁租客的房門,仔細聽了幾回,才確定是敲自己這間的門。 郁喜下了床,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溫淳之朝前邁了一步,整個人半是靠在她的身上。 郁喜有點懵,門還半開著,外頭有租客走過,不動聲色地瞟來了幾眼。 郁喜面色微紅,被溫淳之半壓著,她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去關門,溫淳之牢牢盯著她,說:“就一點兒不想復合么,喜喜?” 門嘭的一聲砸上,屋里靜了下來。 郁喜仰著臉,平靜道:“你喝醉了?!?/br> 溫淳之發(fā)出一聲嗤笑,深深看她一眼,指腹摸上她的唇角:“沒良心的小東西?!?/br> 第五十五章 這一方空間里氤氳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酒氣,房間里很安靜, 只聞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屋里的那張床是單人的, 溫淳之大喇喇地橫躺在上頭, 幾乎沒有容納她的空間。 郁喜跪坐在床尾, 看著睡熟的男人,有點頭疼。 眼下兩人的關系, 就像一團亂麻, 扯不清理不清。 郁喜看了半晌, 轉(zhuǎn)而又去翻書。 捱到后半夜,她抵擋不住困意,只能將就的縮在床沿捱過這一晚再說。原本以為這一夜定是睡不穩(wěn)妥, 倒不成想一夜好眠安穩(wěn)睡到天明。 隔日,她是被隔壁租客的關門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時,就看見溫淳之在陽臺上打著電話, 他手指間夾著一根煙, 看起來似乎情緒不太好。 她愣愣地看了會兒,溫淳之似有所察覺, 轉(zhuǎn)頭看來一眼 。 郁喜不動聲色地撇開目光, 她眼睫微斂, 坐起身來。 溫淳之從陽臺進來, 那陽臺門矮小, 他不得不微低著頭進來。 這房間確實小的可憐,床的兩邊各擺著衣柜和一張桌子,便擠得滿滿當當。 溫淳之擰擰眉, 說:“換套房子?。俊?/br> 郁喜彎腰穿拖鞋的動作一頓,繼而抬起頭來,面色平靜:“不用?!?/br> 溫淳之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說的話,她大概也不怎么愿意聽。 很長的一段時間,溫淳之隔三差五的來找她,但也沒做什么。 就連她旁邊的一個女租客,某天早上遇見她,攀談了句:“那是你男朋友嗎?看著挺有錢的,怎么讓你住這種地方呢?” 她語氣含著幾分遺憾,看她仿若似在看著一個失足少女。 郁喜有些啼笑皆非。 溫蟬來看過她一次,也說地方有點小。 郁喜坐在床頭,不以為然:“我一個人住,這也差不多了?!?/br> 溫蟬嗯了聲,抬手去撥她桌上堆著瓶瓶罐罐,繼而撿出一塊手表,警惕問:“這誰的?” 郁喜抬抬眼皮,大概是溫淳之上回落在這兒的。 然而這姑娘已然想歪,一臉諱莫如深,小聲說:“嘻嘻,你該不會找男朋友了吧?” 郁喜還沒作聲,就聽那姑娘幾分失落的嘆了句:“我還想你當我嫂子呢?!?/br> 郁喜倒是沒把溫蟬這句笑言擱在心上。 溫淳之這兩天去了趟南邊,溫老夫人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消息,問:“聽說你最近和一姑娘談著?” 溫淳之往后靠著藤椅,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角:“這話,你聽誰說的呢?” 溫老夫人:“你甭管我聽誰說的,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溫老人不等溫淳之回答,又緊接著道:“如果確定了,就好好跟人姑娘談,什么時候找個時間帶回來一趟?!?/br> 溫淳之把玩著手機,他倒是想,可小東西現(xiàn)在都不大愛搭理他。 溫淳之摸出一包煙來,溫老夫人見狀,皺著眉道:“你少抽點吧?!?/br> 小汩汩在院里子玩溫老夫人種的那些花草,摘了一朵牡丹,顛顛地跑過來說:“小叔叔,送你花?!?/br> 溫淳之兩指搓弄著煙嘴,將小汩汩抱上膝頭。 周安欣出差,溫遲之被小汩汩搞的焦頭爛額,便把小家伙扔到老太太這兒來。 小汩汩抬手點了點他手指的那一根煙,軟聲軟氣的問:“小叔叔,這是什么呀?能吃嗎?” 溫淳之抬手刮了下她的鼻頭,沒正行地哄她:“這是香煙糖?!?/br> 小汩汩鬼精靈的很呢,偏不上當兒,矯氣哼哼道:“你當我傻呢,小叔叔。我知道這是煙,我dad天天抽呢?!?/br> 小姑娘肥嘟嘟的手指去撕外頭的煙紙,那一包煙被她撕著玩,煙絲零零散散落了溫淳之一褲子。 他眉眼舒展,透著幾分縱容意味,抬手淡淡拂開。小汩汩卻皺著眉眼,一副要哭的樣子,還將手指遞到溫淳之鼻尖:“小叔叔,這好難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