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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搖搖頭,神色三分漠然:“沒有,我只是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br> 瞧瞧,這話說得多么鐵石心腸??粗崛崛跞醯囊恢唬萜鹦膩?,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溫淳之何曾被人這樣下過臉,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姑娘。以往那些金粉叢里,都是他甩別人的份。 溫淳之將煙頭撳滅在引擎蓋上,點了兩下頭,語氣幾分寒心:“行呀,喜喜,心夠狠的啊?!?/br> 這一場見面,兩人自然不歡而散。 郁喜看著那一尾紅燈消失,這才慢慢地走進單元門。 她爬到三層,腳步微滯,緩緩的蹲下身子,抱住膝蓋。 這個人,她孤注一擲過,軟弱退縮過,也為他嘗盡血rou剝離之痛。然而,也就這樣了。 ...... 一直到期末考,溫淳之都沒來找過她。 郁喜恢復(fù)了往常的日子,準(zhǔn)備著大大小小的考試,應(yīng)付著一系列交換生申請的手續(xù)流程。 這期間,溫蟬也來找過她,小心翼翼地試探:“嘻嘻,你真跟我哥分了?” “嗯,還不是沒緣分。”她面上沒心沒肺,心里不免幾分黯然。 日子一晃眼,便到了她出國的那天。 那天是個陰天,天邊飄著鉛色烏云,預(yù)兆著風(fēng)雨欲來。 郁喜是在C市登的機,柳香冬和溫蟬來送的她。 柳香冬握著她的手,七七八八叮囑一堆,郁喜耐心地聽著。 這是她第一次出遠(yuǎn)門,她清楚柳香冬心底的不舍。 那天,溫淳之和寧則慕在一處私人場所打牌。 寧則慕也有耳聞郁喜和溫成淳之掰了的事兒,內(nèi)心里還真覺得郁喜這個小姑娘有幾分能耐。 溫淳之心不在焉,打牌頻頻出錯。 寧則慕盯著看了一會兒,扔了牌,別有所意提了句:“今兒是喜喜飛德國的日子吧?” 江肆并不清楚這事兒,說:“怎么?那小姑娘飛德國做什么?” 外頭轟隆響起一聲悶雷,溫淳之皺眉掃了眼窗外。 手中的手機震了下,溫淳之低眸瞥了眼,是溫蟬發(fā)來的信息。 這牌局自然沒再繼續(xù)下去。 溫淳之開車前往機場的路上,心里不免想。他和小丫頭較什么勁兒,她如今這樣,還不都是他給慣的。 臨近機場的高速路上,發(fā)生了起事故。 溫淳之被堵在路上,淅淅瀝瀝的雨落下來,砸在車窗上,似玉石亂滾,后頭鳴笛聲此起彼伏。 溫淳之從煙盒里抖出一支煙,銜在嘴里。 在這片嘈雜喧沸,他從西褲里摸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郁喜登機前,接到一通電話。 溫淳之看著前方擁堵的車輛,抽了口煙,開口問:“喜喜,真要分手?” ————————————————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太早了,溫渣還是追機的,只是沒追上....... 第五十二章 溫淳之被一個小姑娘甩的事兒,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耳聞。 更有好事者當(dāng)著溫淳之的面打聽那小姑娘是何方神圣, 溫淳之面上神色自若, 仿若說的是別人的事兒。 那日他被堵在機場的高速后, 后來溫淳之又打了幾通電話, 那端冰冷的女聲提示號碼為空號。 小姑娘似鐵了心要跟他情斷義絕,溫淳之輾轉(zhuǎn)從她舍友那打聽來她的新住處, 等他飛過去時, 早已人去樓空。 溫淳之這么糾纏了一陣子, 倒是也慢慢淡了下來。 他生性幾分懶散,這一段日子的折騰,確實令他有幾分興致闌珊。 郁喜離開的這一年, 溫淳之倒是消沉了好一陣子,也并非是刻意在等她。 這一年發(fā)生了許多事,寧則慕和于謹(jǐn)離了婚, 日子過的越發(fā)肆意。 這晚, 幾人湊在一起打麻將。 江肆找來幾個電影學(xué)院的小姑娘作陪,一個個穿著清涼, 妝容精致。 溫淳之身邊也坐個小姑娘, 那姑娘看著溫溫順順的, 坐在他身邊也不怎么說話, 偶爾拿手指點點他手中的牌, 歪著頭柔聲問:“這個該什么時候打?” 溫淳之有那么一瞬間想起大洋彼岸的小東西來。 溫淳之吐了口煙圈,偏頭來看了她一眼:“沒玩過?” 小姑娘細(xì)聲細(xì)語道:“沒有,要不改天, 你教教我吧?” 溫淳之嗤然一笑,放松往后靠著椅背,目光落到小姑娘身上,透著幾分玩味。 小姑娘面色幾分悻悻然。 溫淳之坐了會,興致缺缺,撿取起外套要走。 江肆見狀道:“這么早就回去?” 溫淳之將煙頭撳滅在煙灰缸里,點了兩下頭。 溫淳之回到住處,摸出手機來看了眼,倒是收到了溫詢的信息,讓他明天回去一趟。 半年前,溫詢生了場重病,溫淳之和溫詢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 翌日,溫淳之回到了溫宅,倒是沒料到江顏息也在。 半年前,溫詢生病住院,溫老夫人見過江顏息幾面后,便有意無意撮合他兩。 溫淳之壓根就沒這心思,他拎著鑰匙進了門,目光在江顏息身上短暫停留幾秒,便淡淡移開。 溫老夫人前兩日剛來北邊小住幾天,兩個年齡將近過百的老人因為點小矛盾鬧了情緒,老太太也是有脾氣,大老遠(yuǎn)便從南邊飛來。 溫詢他們知道后,不免一場心驚。老太太原本就有高血壓,這在路途中萬一有個好歹,那可真是后悔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