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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淳之嗤了聲,心想,寧則慕的生日早八百年就過了,這會兒過的是哪門子的生日。 小姑娘又皺著眉頭嚷嚷:“我頭好痛。” 溫淳之向來是沒心情打發(fā)酒鬼,這會子按捺著脾氣,問:“哪疼?” 小姑娘也許是醉傻了,撲到他懷里。 下一刻,便有柔軟的的唇瓣貼上他的。 溫淳之這么多年風花雪月過來,論調情的手段,這么多女人當中,她算是最青澀笨拙的一個,可偏偏,她這么一個不得章法的吻,卻一下子挑起他的邪火來。 兩人跌落在沙發(fā)里。 溫淳之引著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捏著她的下顎,去吻她的唇。 郁喜這番行為,帶著幾分孤注一擲的意味。 然而她到底還是生手,當溫淳之將手探入她半袖下擺時,男人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裸露的肌膚,她不禁繃直了身體,這輕微的變化,卻使溫淳之恢復了神智。 他呼吸漸沉,撐直胳膊,盯著身下的人。 難得有一瞬,他溫淳之也會猶豫,是要這般拽她入這靡靡世界滾一糟,卻又不能保證自己對她這點興趣能維持多久,最后讓她落得了個枯枝敗荷的下場。 溫淳之發(fā)覺,他竟幾分不舍。 溫淳之兀自自嘲,平生風流慣了,難得這一回不顧自己快活。 他伸伸手將她的衣服拉下來,翻身坐起來。 第十四章 半夜一點,小姑娘在隔壁房睡得正熟。 溫淳之從茶幾摸過煙盒和打火機,前往陽臺。 夜色靜謐,幾盞燈火隱現(xiàn)于黑夜中,宛若一豆螢火。 溫淳之倚著烏木雕欄,磕出一支煙,點燃。 一支煙將盡,寧則慕打來電話,語氣意味深長:“還下不下來了?” 溫淳之將煙摁滅在欄柱上,徒留星點灰燼。 樓下的人,又換了一批。 幾個男人,在打麻將。 褚延潮難得也在,江肆看到溫淳之下來,還真幾分意外:“還真下來了?事辦完了?” 他眼里明晃晃的曖昧意味,溫淳之懶得理會,扯開椅子坐下。 江肆沖寧則慕挑挑眉,半開玩笑道:“看來這位叫嘻嘻的小姑娘,不可小瞧呀?!?/br> 溫淳之一推麻將,神色幾分不耐:“這麻將還玩不玩了?” 江肆叼著煙:“玩啊,怎么不玩?” “這不難的,褚教授都賞光來一趟嗎?” 幾個男人,玩到凌晨四點,才散了局。 隔日,郁喜六點準時醒來,腦袋昏沉,忍不住困意,又卷著被子睡去。 等她再次清醒時,倒是臨近九點。 她掀開被子下地,扶著沉沉腦袋,皺著張小臉。 下次可不敢這樣喝酒了。 客廳里的茶幾上,擺著一份早餐。 郁喜抬腳過去,浴室門被打開。 溫淳之身上套了件黑色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他洗了澡,額頭的發(fā)絲落在烏沉的眉眼之間,莫名幾分沉郁味道。 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盒,磕出一根,送到嘴邊銜著,或許因為咬著煙,他聲音莫名含混:“先把早飯吃了?!?/br> 郁喜捧著一碗小米粥,小口小口舀著喝。 落地窗前,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蘊著幾分慍氣,似在沖員工發(fā)火。這男人即便發(fā)火,也不是一通亂罵,語氣仍舊溫和,但卻多了幾分嘲諷,淡淡的,卻能讓你無地自容。 郁喜聽著他那語態(tài),不免為那端的員工心生幾分同情。 小米粥味道寡淡,她卻莫名吃出幾分甜意來。 等她解決完早餐,溫淳之已穿戴整齊,他摸起機柜上的鑰匙,說了今早的第二句話:“送你回去。” 他走至她跟前。 小姑娘嘴邊沾了點醬汁,溫淳之下意識伸手去碰她唇角,粗糙的指腹貼上她細軟的皮膚那一刻,又改了注意,他伸手抽了幾張矮幾上擺放的著紙巾,遞給她:“擦擦?!?/br> 他這一刻的變化,郁喜敏感察覺。 她攥著紙巾,故意不往對的地方擦,三番兩次與那沾著醬汁的一處地方錯過。 溫淳之失了耐心,抬手覆上那沾的醬汁的一處,指腹微蹭,頃刻之間,那塊地方恢復了干凈,只是約莫有些紅。 溫淳之扔紙團的片刻,余光覷到小姑娘,微揚的唇角,不由心里一嗤。 鬼心思可真他媽多,可偏偏他看出了,還由著她來。 “你昨晚沒睡嗎?” 溫淳之一手掌著方向盤,聞言,嗤笑一聲。 郁喜恍然醒悟。 哦,昨晚他的床被她占了。 小姑娘好像話特多,又問:“那你昨晚在哪兒呢?” 溫淳之:“打了一宿的麻將?!?/br> 小姑娘七兜八繞的,直到車子停到樓下,這才抿一抿唇,似幾分毅然就義的小模樣,她撐著扶手,微微起身,向他傾去。 溫淳之的目光落她殷紅的唇瓣上,小姑娘的紅唇就要湊上他唇角的那一刻,遠處忽然一聲哐當關門聲,立時拉回他的思緒。 郁喜沒想到,他會偏過頭去,硬生生僵在那兒。 許久,她落回座椅上,神色透著幾分迷茫。 小姑娘臉上手無足措的慌亂,溫淳之看在眼里,莫名生起一股子煩悶,從兜里掏出煙盒,點了一支:“進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