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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為另一個男人,她居然又敢這么不知悔改地瞪自己。 他怒極反笑。 梁涼的臉依舊隱藏在暗處,看不真切。但她剛剛就站在吉兆草綠色的背景前,目如寒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語氣,卻維護別的男人!什么,迪士尼? 魏奎已經不需要有人給他更多提示,也不想聽。 他扳著她身子,低下頭吻住梁涼。 軟,梁涼的唇就像冰奶茶杯里最后的一口的冰,涼而軟,又帶著一股柔情融化的甜意。 魏奎自小嗜甜,他像干渴的路人狂飲著那嬌嫩、濕潤的芳唇,突然間,腦海中那種一直阻攔著、懈怠著表白的障礙一下在被“失去梁涼”的強烈感受中清空了。 雖然總不太耐煩她那些小情緒,那套稀奇古怪的衣服,那完全沒有意義的堅持,但魏奎確實也是世界上真懂梁涼的幾個人。比如他很清楚,梁涼說的那些關于感情潔癖的傻話,那些頭腦里琢磨的怪東西,她自己就是很相信的,她也會這么做。 然而,魏奎接受不能。他潛意識里覺得有點怪,有點害怕還有點瞧不起。 但依舊忍著、克制著……就像強大的人對害羞的小東西多一層保護欲,這是他獨家擁有的小傻子,只有自己可以挑剔。 但,誰敢多碰梁涼,那也就是觸碰魏奎的逆鱗。 魏奎把手臂收緊,她那厚厚的LO衣服包著柔軟的身軀,卻什么也摸不出來。 他有點無奈的想,梁涼喜歡這么穿,就讓她這么穿吧,反正……“反正”后面是什么還沒想好,魏奎已經忘了,他開始把她揉進懷里,全心地吮咬著含著她翕動的芳唇,吸舔許久,頭越伏越低。 梁涼的后腦勺被狠狠地壓在車窗上,在遠處路燈微光中和紛亂烏發(fā)中面孔模糊。 魏奎意亂情迷的沉溺其中時,他沒聽到有咔嚓咔嚓輕響,那是梁涼正拼命地翻手想推開車門,想讓自己逃出去。 車鎖是被中央控制的,梁涼想按下車窗,但裙子還被夾在車門外,整個腿都動不了。 上方魏奎越親越重,他身子重到完全推不開,全身帶著洶涌的熱度。梁涼被親的很不舒服,口干舌燥,整個呼吸津液也都被徹底掠走。 她嘴被堵住根本哭不出來,更無法掙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最絕望的時候,梁涼順手就拿起信封的尖尖,往自己嘴角處用力一劃。 楊雨薇裝錢用的是那種密封文件信封,紙質接近硬塑料,類似劣質打印紙似得能劃破手。 魏奎親著親著終于覺得不對勁,在她的甘甜外,又是隱隱一股陌生咸濕傳來。 剎那間抬頭,他瞳孔放大,看到梁涼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帶著嬌艷,被親到微腫櫻紅唇角卻有個細長傷痕,最用力處還滲著血珠,而梁涼絕望又麻木地準備再劃一下。 魏奎身體一僵,迅速地離開了梁涼的唇,奪過信封。 “你干什么?” 他離開,梁涼的呼吸略微暢通,她頭腦里亂糟糟的,好像最初是喜悅驚訝茫然的,又好像慢慢變得涼意逼人備受冒犯似的。 但身體就跟瘋了般,她繼續(xù)拼命地想打開車門。 那是種小動物似的癲狂,從始至終悶聲不吭,就聳著肩夾著尾巴想先要逃生。 魏奎驚怒都有,但在背后只看到她嫣紅的耳朵,長臂一伸,再從身后抱住梁涼。 這種擁抱的姿勢好像有點熟悉,梁涼稍微抖了抖,她暫時沒有掙扎,但手依舊很不死心地摳著車門。 到底該怎么逃出去?喊,是沒用的,打,又打不過。 跟魏奎撒嬌也許管用,但梁涼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看他,不想跟他說話。 就想一個人先躲起來。 魏奎眸光幽暗,他正在她耳邊輕聲問:“娘娘,他親過你嗎?” 他摟著她,感覺到梁涼整個耳朵更燙了,但后背沒有心虛的顫抖,只是又開始倔強地要拉開車門。 魏奎便了然。 他調侃般說:“沒有就好。不然那貨絕對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他應該知道,他不是算命的嗎?” 這笑話依舊不好笑。 不光魏奎自己沒笑,梁涼突然在他懷里大力地掙扎,魏奎眼尖地看到女孩緊緊攥著跑車門把的手凸出了骨節(jié)——跑車羊皮把手很貴的?。?/br> 梁涼小時候生氣也這樣。 這么講其實很奇怪,但魏奎突然想起來,梁涼雖然特別軟,卻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欺負得了。她真的不愛發(fā)脾氣,但梁涼也是普通人,當然會生氣。她生氣時還有一種獨特的能力,就是如果她不高興,絕對會以更和平方式讓別人比她更不高興。 如此神奇的品質,桑先生在場就可以作證。 魏奎出自對梁涼和車內飾的心疼,松開手,梁涼依舊倔強地背對著他。 經驗告訴他,梁涼今晚不會開口說話了,某方面,她依舊像個高中女生似的,稍微生氣就不理人。 魏奎頭痛得要命,他寧愿梁涼跟他發(fā)火,這種拒不交流的方式特別令人頭痛。 只不過,今晚對膽小的梁涼來說確實太過了。 也不好太逼著她。 他嘆了口氣:“你別害怕啊,我送你回家?!?/br> 車一開到梁涼家樓下,車鎖打開,梁涼立馬就推門準備跑走。 魏奎忍不住叫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