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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奎還在興沖沖地介紹他的沙發(fā)客生涯:“……我今晚住的這家非常不錯,老實說,無論裝修還是戶型都特別符合我心意,但是主人貌似對房客要求特別嚴(yán)格……” 梁涼頭痛地提醒他:“裸貸,裸貸視頻是怎么回事?” 他漫長地“哦”了聲,再故意賣關(guān)子:“待會見面告訴你。公寓就在你小區(qū)旁邊。你過來陪我一會吧,對了,給我?guī)П韵隳滩?,重糖雙倍珍珠奶蓋加冰超大杯!小區(qū)管得太嚴(yán)也不讓送餐員進來,真是醉了……” 魏奎從小就嗜甜,尤其喜歡喝奶茶。梁涼卻是女生里罕見不喜歡吃甜口,而她從來拒絕不了魏奎的請求。魏奎此刻給出的地址,就是一條街道旁邊的高檔小區(qū)名字。 她認命地拐去旁邊街道的奶茶店,把各種繁復(fù)要求對店員復(fù)述一遍。 付錢的時候,梁涼猶豫片刻。 “小姐?” 她回過神來:“多要一杯?!?/br> “好的,也是大杯多糖多珍珠加冰的奶蓋?” “嗯,中杯就好。無糖,不要珍珠?!? 開在路邊的連鎖奶茶店營業(yè)到晚上十一點半,除了幾個外面訂單的送餐騎手,梁涼是最后的現(xiàn)場點單顧客。 她安靜等待時,cao作奶茶店的員工和摩托車騎手都或多或少地盯著她看了一眼。而等梁涼牽著她的小狗輕巧離開,彼此目光對上都有些了然和好奇。 細細碎碎的議論聲隨著風(fēng)就那么飄過來。 “小姑娘那衣服,嘖嘖?!?/br> “她穿的是什么?” 梁涼提著奶茶,沿著手機導(dǎo)航往旁邊小區(qū)走,坦克繼續(xù)乖巧地跟著她。 雖然自己的公寓和這里只隔著一個街區(qū),但已經(jīng)歸屬寸土寸金的市中區(qū),房價貴了兩倍。這也是梁涼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區(qū)。說是小區(qū),其實只有兩棟很薄的高樓,綠化極好,門口有拱門和噴泉再種著桂樹,樓道門口也要經(jīng)過大堂安檢,最后電梯還要再刷一次門卡——她自然沒有門卡,需要魏奎在監(jiān)視屏里確認。 這么安保嚴(yán)密的小區(qū),感覺住的人非富即貴,真搞不懂為什么有人愿意收留沙發(fā)客——至少,梁涼可是完全不允許一個純粹的陌生人睡在自己家的沙發(fā)里。 但電梯上行,當(dāng)魏奎的臉在后面驚喜的露出來,梁涼立刻沒骨氣的改變主意——如果是這么漂亮的男生,確實還是可以允許的。 梁涼有著非常非常不好的缺點,徹頭徹尾的顏控。她自己是美女,要求追她的人不丑,從小到大,魏奎確實是她認識男生里最帥的。 他拉高了她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梁涼有點遺憾的想。 魏奎隨便穿著pola衫,如此民工的打扮依舊一點都不影響他的俊挺五官??吹搅簺龊?,那雙明亮的眼睛略微張大,露出了危險的似笑非笑神色。 梁涼下意識咬住唇,她的心墜到腳底。每次見到竹馬的喜悅只能維持一秒,緊接著就迎來每次和魏奎見面最痛苦的環(huán)節(jié)。 “叮當(dāng)叮當(dāng),恭迎娘娘歸來!娘娘千歲萬歲千萬歲!”魏奎行了一個古怪潦草又瀟灑的屈膝禮,再用獨特的咬著字的語調(diào)說,“恭,迎,您,的,光,臨,大,駕!” 梁涼站在頭頂明亮電梯里,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唯獨牽著的坦克見了魏奎要親熱的撲上去。也許只有它聽不懂他話里nongnong的嘲諷。 她訕訕地垂著手,奶茶還掛在胳膊上。 新買的裙撐效果很好,缺點是偶爾有些勒腰,卻能把繁復(fù)蛋糕裙擺上的每一根蕾絲都像郁金香般地鋪開。 梁涼,是一個LO娘。 LO是Lolita的首字母,發(fā)源自維多利亞時代女童和洛可可時期鑲嵌繁復(fù)花紋的宮廷貴族時裝概念。這種服飾明顯受到哥特和后工業(yè)時期的次朋克影響,在日本原宿接頭發(fā)揚光大。服裝的典型特點是及膝裙,內(nèi)里要穿著裙撐和南瓜褲達到散開效果。 梁涼,從頭到腳都充滿著無法忽視的Lolita風(fēng)情:法式薄劉海,雙高馬尾,絲綢蝴蝶發(fā)結(jié),多層次的蛋糕剪裁蕾絲裙,白色針織襪子,厚底綁帶鞋,出汗的手里緊緊地挽著風(fēng)琴包——帶給人夸張、巨大的視覺反差。 魏奎每次看向她的目光,代表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而只是應(yīng)該成為擺在柜子里積灰的古老洋娃娃。 作者有話要說: 額,今年第二篇新文(此處應(yīng)該伴有大張偉的《留著眼淚唱起歌》和陳小春的《神啊救救我》的悲傷mix 冥王星在宇宙里懷有一個微小樸素的愿望,我不想在晉江以外的地方看到這隨手取的“LZ”白爛馬甲和我的文出現(xiàn)。 不要推薦我。。。 [有完沒完?] 坦克這文沒劇情基本就是談戀愛,下篇文不會這樣了。 PS : 標(biāo)題全部來自舊文里打過我(?)的讀者id~ PSS : 評論區(qū)不要發(fā)純?nèi)龌ê图冄a分評,謝啦諸位大人。 ☆、第 2 章 坦克已經(jīng)撲上去,它親熱地圍著魏奎打轉(zhuǎn)。 魏奎蹲下去摸了摸它的狗頭,深情問:“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替我保護好這位娘娘?” 梁涼低垂目光,最初的不自在熬過去后,她很想憤怒地提醒魏奎,那天早晨走下閣樓半個客廳都泡在水里。坦克無辜地站在茶幾上搖尾巴,旁邊擺著魏奎的兩大沓人民幣——是這個家伙把坦克抱到桌面,再溜之大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