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不想告訴你了
傅家在瑞景城最偏僻的一處,除了偶爾有幾個人路過,連聲音都很難聽到,簡直就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走到大門的時候,千瀾就徹底傻眼了。 若大的府門,就那么敞開著,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這是鬧哪樣? 府內有人出來,看到千瀾也僅僅的瞥了眼,然后就快速的離開,別說問,就連正眼都沒留給她?。?! 千瀾嘴角抽了又抽,她這這這是到什么地方了? “千瀾小姐,帝君,怎么舍得來我府上?”傅輕沅輕佻戲謔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千瀾回頭就看到傅輕沅雙手環(huán)胸,噙著譏諷的笑站在不遠處。 千瀾壓了壓驚,臉上又恢復了風輕云淡的模樣,“我想問你點事?!?/br> 傅輕沅挑眉,語調古怪,“問事?問事你應該找陰陽樓,只要你付得起代價想知道如何殺了帝君都可以,來問我?就不怕從我嘴里說出來的消息是假的?” “……”千瀾現(xiàn)在懷疑自己來找傅輕沅是否真的正確。 不過傅輕沅說得也不錯,比起找她,陰陽樓更適合。 可是,陰陽樓并不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就算是找到了陰陽樓對外辦事的地方,你也不一定能付得起陰陽樓開出的那個代價。 “進來吧!”傅輕沅輕笑一聲,繞開他們朝著大門去,陰陽怪氣的道:“帝君都不知道的事情,輕沅恐怕知道得也不多,別抱太多的希望?!?/br> 傅家府邸奇怪的可不止門外,整個府邸都透著一股怪異。 這里行走的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對傅輕沅行禮問好這類的根本看不到,好像傅輕沅和他們沒有區(qū)別一般。 而傅輕沅的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那些從他們身邊過去的人,在她眼中就像是死物,和四周的花花草草沒有區(qū)別。 詭異的一家子… 不知繞了幾個走廊,傅輕沅才在一座閣樓處停了下來。 閣樓是個獨立的建筑,四周十米都看不到一丁點的建筑。 這閣樓應該是千瀾這一路上走來看到最高的一處建筑,足足有五六層之高。 這樣的高度,在這個世界,算得上是很高的建筑了,一般的人家是不會修建這樣的閣樓的。 閣樓里面沒啥好說的,空蕩蕩的,也就只有最頂層出現(xiàn)了一些裝飾物,但是都很簡單。 “隨便坐!”傅輕沅隨手指了指房間中的幾張椅子,臉上的表情讓千瀾還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 在看那幾張椅子… 也不知是多久沒人坐過,遠遠都能看到覆在上面的灰塵。 千瀾站在原地堅決不動一下,帝臨淵就只能陪著她站著。 然而客人站著,傅輕沅這個主人可沒要在招呼的意思,自個拖出一張干凈的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一撩衣擺,將腿擱在一邊的椅背上,單手撐著下巴,“說吧,要問什么?” “魔族?!鼻懚⒅递p沅。 傅輕沅眼中閃過一縷驚訝,白皙的手指摩擦著光潔的下巴,好一會兒才道:“魔族可不在我關心的范圍,我不知道。” 你停頓那么久才說不知道,騙鬼呢?。?/br> 千瀾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臉上沒有任何的破綻,非常堅定的開口,“你一定知道?!?/br> 雖然她敢確信自己在演戲這方面就算不是影后級別的,那也是離影后不遠了。 可是在這個墻頭草一般的女人面前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對于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有再好的演技也是無濟于事。 “是啊,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告訴你?!备递p沅這次絲毫不停頓,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千瀾臉色一黑,你看,你看?。?!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知道! “你要如何才能告訴我?”千瀾壓下心底的怒氣,不斷的安慰自己。 “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傅輕沅翻身坐好,微微仰頭對上千瀾的視線,“魔族的秘事那么多,那當然不會是一個價?!?/br> 千瀾沉吟了片刻,冷著聲道:“我要知道如何找到絢胤?!?/br> 本來她想直接問云玄溪和云寧沁個的,但是又覺得不妥。 這個女人敵我不明,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雖然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她知道的和她嘴里說出去的那可是兩個意思。 “絢胤??!”傅輕沅拖長了音,眸子轉動了幾下,透出幾分好奇,“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你找他做什么?” “和你有關系嗎?” “沒有,我就不能問問嗎?” “不能。”千瀾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讓傅輕沅臉色變了變。 她從椅子上起身,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的抬頭,嘴角蔓延起嘲諷的笑,“我不想告訴你了?!?/br> “……” 會不會聊天!會不會聊天! “回答這個問題,或則看著這個東西粉身碎骨?!钡叟R淵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玉佩。 玉佩是龍鳳呈祥的樣式,材料也不是特別珍貴,但是那顏色卻是難得見。 是碧藍色。 不過也就是好看點,對人的吸引力還是很小的,只有一些愛美的才會看上這樣的玉佩。 可是傅輕沅看到那枚玉佩卻像是丟了魂一般,目光直直的盯著帝臨淵手心了的玉佩。 嘴角的嘲諷逐漸消褪,變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弧度。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永遠盛著嘲諷的眼眸也好似蒙上了一層迷霧,看不到她眼底真實的情緒。 “你在威脅我?”傅輕沅的聲音有幾分嘶啞,好似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千瀾奇怪的在兩人間看了看,那枚玉佩對傅輕沅來說很重要? “不敢,我只是提醒你?!钡叟R淵眉眼含笑,和這場面顯得格格不入。 “哼,你當真以為我傅輕沅拿不回來?”傅輕沅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眼中的迷蒙已經(jīng)散去,只余下數(shù)不盡的嘲諷和不屑。 帝臨淵手指一合,擋住了玉佩,清淺的聲音在房間中流轉,“你想拿自然能拿回去,可是你想要嗎?” 傅輕沅后退了一步,跌回了椅子上,那一瞬間的狼狽怎么也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