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想和你做交易
玉笙停在半空中,渾身縈繞著一股悲傷的氣息,他目光死寂的盯著站在宅子大門前的千瀾和墨君泠。 那些女子在他們四周游走,卻沒攻擊的意思。 “你身上有印天鑒對不對。”玉笙從空中落下,直勾勾的看著千瀾。 千瀾心底一驚,不知玉笙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敢隨意接話。 “我不會和你搶印天鑒,我只想和你做個交易?!?/br> “交易?”千瀾一臉的疑惑,她和玉笙能有什么交易能做? 玉笙死寂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亮光,他動了動喉結,好一會兒才有聲音傳出,“印天鑒乃上古之物,擁有復活萬物之力,我愿意與你締結契約,我不要你復活思思,我只想你用印天鑒的力量送她去輪回?!?/br> “……” 印天鑒的那些功能根本就是傳聞,誰也沒見過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再說她體內(nèi)的印天鑒也才四塊而已,她所知道印天鑒的功能也緊緊是個修煉的外掛,根本沒有其他的作用。 成精的幻石雖好,可是她也沒那個福氣拿??! 千瀾嘆口氣,微微搖頭,“我不能幫你,我雖有印天鑒,但是我現(xiàn)在連如何使用印天鑒的力量都無法做到。” “我知道?!庇耋蠜]有絲毫的意外,“殘缺的印天鑒只能提供大量的靈力,你既然能成為印天鑒的宿主,待印天鑒集齊,你定然是印天鑒之主,我只求你在那個時候用印天鑒的力量送思思去輪回?!?/br> “霍思思…”沒了精元霍思思應該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如何去輪回? 玉笙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石雕刻而成的玉瓶,玉瓶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微弱的光芒的在閃動。 那熟悉的氣息千瀾自然不會認錯,那是霍思思的魂魄。 竟然還留下了一魂一魄。 只剩下一魂一魄自然是入不了輪回的。 千瀾的視線在玉笙身上轉了一圈,忽的有些明了起來。 “你為了她連萬年的修為都能舍棄,值得嗎?”精元沒了還能在凝聚,可是修為了沒了那可不是一夕之間能堆砌起來的。 “值不值得…誰又說得清呢?!庇耋洗瓜卵酆?,低聲呢喃。 她只是旁觀人,看得清楚,霍思思至死都沒接受玉笙,他卻為了霍思思舍棄那么多東西。 值不值得,或許真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與你締結契約,雖然我的修為了沒了,但是我本體的能力定不會讓你失望的?!?/br> 玉笙的話千瀾很動心,就算是普通的幻石在打架的時候那也絕對是一個外掛的存在。 雖然她有幻莯樹,但是那玩意根本就只能做裝飾物,用起來遠遠沒有幻石這么方便。 所以她基本上都不用幻莯樹,導致她都快將它遺忘了。 “我不能保證什么時候能集齊印天鑒,我也不知道印天鑒是否真的能幫霍思思。” 她是想要幻石,可是她也不會騙他。 “我知道。” 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賭的了,唯一的就是相信這個女子。 天際有光從厚重的云層中傾瀉進來,落在玉笙身上,他目光溫柔的看著手中的玉瓶,嘴角緩緩的往上翹。 光芒將玉笙全部籠罩,千瀾只能看到一團若大的光團。 有光束從光團中飛出,沒入千瀾的眉心,千瀾四周同樣散發(fā)出光芒,將她包裹在其中。 腦中多出了一抹聯(lián)系,很是微弱。 片刻,光團散去,從空中掉落下兩件東西,四周的場景轟然倒塌,露出明亮的色彩,縱橫交錯的小巷,他們就站在其中一個小巷的叉路口。 千瀾接住幻石和玉瓶,心底微微有些惆悵,這一路上走來,看過不少的人或事,玉笙應該是她見過最執(zhí)著的人。 明知道自己守護的那個人不能給自己回應,偏偏還不顧一切的為她付出。 漫長的一生總要有一次奮不顧身… 將玉瓶放在凰訣空間中收好,幻石就擱在了玉瓶的旁邊。 墨君泠站在對面看著千瀾,深幽的眸子里不知醞釀著什么情緒,反正千瀾是看不透這個男人, 他似乎知道的很多,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這是什么地方?”千瀾環(huán)顧了下四周,斜月城她也有很多地方?jīng)]去過,看到這差不多的巷子,也只能是瞪眼。 墨君泠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眼已經(jīng)沒醒過來的炎御,眉頭不免皺了起來。 千瀾也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旁邊的墨璃,按理說玉笙的幻境已經(jīng)破了,為什么墨璃和炎御還沒醒過來。 “找到了,城主,他們在這里!” 細碎雜亂的腳步聲從巷子的另一頭傳來,緊接著另一頭也傳來腳步聲。 前后圍攻,左右的墻壁,天下還有奇怪的東西在飛,剛才聲音就是從天上傳來的。 千瀾細細看了片刻,才辨認出那是一個鵬鷹,大鵬和鷹的結合體,上面站著幾個人影,正在朝著下面張望。 鵬鷹是一種很好控制的飛行靈獸,在荒魂大陸上一般的人都會選擇鵬鷹作為飛行靈獸。 蒼鑾大陸上連契約的靈獸都很少,更別說是飛行靈獸了。 千瀾多此未遂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她得給自己弄只飛行靈獸。 城主圓滾滾的身形再次出現(xiàn)在千瀾面前,千瀾不免抽了抽嘴角,為了一株花追她們這么久也是夠執(zhí)著的。 “這次看你們怎么跑,給我抓起來,帶回去?!背侵餮壑袠O快的閃過一抹殺氣,陰沉著臉下令。 “等一下?!鼻懮焓执蠛鹨宦?。 “有什么話到城主府再說,還不動手?。 背侵魉坪醪辉负颓懚嗾f,只想將他們抓回去。 這完全不符合一城之主該有的風度,不過是幾株花,就算是要賠償好好說就是了,何必這么興師動眾? 她才來這個大陸,自然不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就只有是墨君泠或則炎御。 城主一開始的表現(xiàn)得還是比較和善的,是從炎御說出墨君泠身份的時候,他才開始變臉。 這樣一分析就很明朗了,城主一行人是沖墨君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