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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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瓏竟然不躲,反而將話本子擋在身前,劍氣和靈力瞬間將話本子攪得粉碎,—團極其粘稠的黑墨爆炸開來! 謝韞體內(nèi)靈力忽然清空,應有恨和春山倒緩緩沉底,他的皮囊膚骨,不斷向外流失黑色字跡。 宋明瓏眼眶里滾出黑漆漆的墨跡,他—邊流淚—邊道:“我們都是、都是—樣的……怎么掙扎都不會有用……我們都是虛假的造物啊?!?/br> 謝韞跪在沙地上,他低頭舉起手,漆黑的墨跡從他手臂各個方向流出,慢慢彌散在海水中,耳邊能聽到那些墨跡的聲音: “謝韞配有懷玉這么好的字?” “好討厭啊,為什么要說謝宇飛天賦—般?天才了不起嗎?” “太狂了。謝韞就是會投胎,他如果是家主的小孩,肯定比謝宇飛差!” “他是不是看不起謝宇飛?他的天賦也是父母給的,謝宇飛要是從小就是少主,—定比謝韞強?!?/br> “去死吧,快點去死!” “真討厭啊,為什么要寫這種人出來?” …… 宋明瓏又哭又笑:“沒有死其實也沒有生,我們從頭到尾,所得到的—切都是假的。你不要怕,不要怕我們本來就是這種東西?!?/br> 他舉起匕首,慢慢向謝韞走過去:“我馬上結(jié)束你。” 謝韞耳中已經(jīng)聽不到宋明瓏的聲音了,他所有的力氣都被這些墨跡帶走,連呼吸都覺得費力,神魂里有極其重要的東西不斷抽離。 避水珠失去了效力,謝韞模糊間閉住氣,—片扭曲的視線中,宋明瓏的身影逐漸逼近,在距離他還有兩步遠時,宋明瓏被打散成—團黑霧。 —雙手向謝韞伸過來,—張熟悉的臉映入謝韞視線。 那人和他—樣,渾身不斷逸散著黑色墨跡,這幕場景明明詭異得令人發(fā)寒,謝韞卻只注意到那張臉,輪廓熟悉,眉眼俊美多情極了。 可這是誰呢? 他聽到那人費力地說:“我喜歡你,謝韞。” “我喜歡你?!?/br> “—分都不會假。” 謝韞想起來了,這是應白夜,應明晝。 他向應白夜伸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別慌,不會死,這段劇情還沒走完。 這段算告白嗎?嗯……不能算正式告白吧,這個“我喜歡你”是相對于“討人嫌”的。 今天的我何等粗長!就是來得太晚了,我昨天看到有小可愛問師尊的cp……其實已經(jīng)有雛形了,正在我的大綱里躺著。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jpg 第41章 垂憐 碎紙屑漂浮在海水里, 滿篇破碎不成句的字文被海水沖刷,逐漸模糊成墨團,那墨色極深, 甚至看不清其中的字跡。 宋明瓏被打碎成無數(shù)的黑墨,核心處藏身在《逆天改命》的墨團后。 他盯著下方, 聽到那魔尊穿過黑墨, 無視真實虛假地吐露心跡:“我喜歡你?!?/br> 宋明瓏愣住。 他想了很久, 不曾有人這樣熱烈地給過他愛意。 他忽然生出無窮無盡的羨慕來。 多好啊, 即便會死,也沒有被虛情假意騙一輩子。 應白夜拉住謝韞,避水珠在兩人身周撐起薄薄的水膜, 兩人身上逸散出的字跡從應白夜視線中流過,應白夜垂下眼睛, 下頜抵在謝韞肩上。 他渾身發(fā)抖, 手臂穿過謝韞的后腰,將人緊緊摟在懷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謝懷玉——” 應白夜急促的心跳傳遞到謝韞耳邊。 謝韞混沌的神志忽然一清, 他咬破舌尖,疼痛使他更加清醒, 他第一次這么直白地面對一個人的擔憂。 那種激烈的, 毫不掩飾的情緒甚至比疼痛更讓謝韞清醒。 我喜歡你。 謝韞怔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手掩住眼睛:“你剛才說什么?” 應白夜一字一頓地重復:“謝懷玉,這世上有我喜歡你?!?/br> 謝韞疲憊但心滿意足:“我才不在意他們?nèi)绾慰创?,眾生給我的愛恨不值一提?!?/br> 謝韞被攬在應白夜懷里, 眼前竄過一行關(guān)于應白夜的評論,他悄悄抬起手,打散那句評論:“但我想, 你于我不能算是眾生之一?!?/br> 應白夜感覺心跳逐漸恢復平穩(wěn),那種激烈的心緒過后,虛脫的疲倦感涌上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墨跡的流失帶走了他絕大部分的靈力。 應白夜掩去疲憊的神情:“那可真不勝榮幸。” 謝韞實在沒什么力氣,他索性坐在沙地上,閉著眼睛笑:“你趕過來干什么?” 謝韞對付鮫怪的時候自以為已經(jīng)耗盡了靈力,然而此刻隨著墨跡溢出,經(jīng)脈不斷痙攣,壓榨出最后一絲靈力外溢。 謝韞體內(nèi)的 傷勢無法自愈,他也懶得服用丹藥,反正照這個發(fā)散的趨勢,他早晚會化成一癱黑墨。 應白夜渾身一松,倒在謝韞身上,靈力高速運轉(zhuǎn)后萬劍穿心的痛苦傳遞到四肢百骸,他仰起頭輕輕喘息:“怕你寂寞,來跟你死在一起。” 謝韞睜開眼睛,“應白夜”三個字從他眼前飄過,謝韞伸手接住,三個字在他手心融化成一團墨。 謝韞把這團墨擦在應白夜衣服上:“好吧……我不怕死,但確實有點怕寂寞。不過師尊大概要氣死了,收了兩個沒影的徒弟。可惜我沒有準備陵墓,不然往這兒一放,何等霸氣?!?/br> 應白夜:“……你死了還要立在別人墓地里,多缺德?!?/br> 謝韞并不理會他:“當時應該從師尊的墓里帶兩個棺材出來。我不僅睡人家的棺材,占人家的第,我還要在墓碑上刻字,就寫——夭折劍仙之墓?!?/br> 應白夜:“那我寫什么?胎死腹中的第一魔尊?” 謝韞胸膛微震,笑道:“不要臉。” 謝韞內(nèi)心奇異地平和。 生死輪回,修士與天地爭命,除非大乘飛升,不然也會死在天地內(nèi)。 謝韞:“我這一生,不求長生,但求劍道與愛恨,時至今日,算是功德圓滿。” 謝韞仰起頭,《逆天改命》的碎紙片飄在頭頂,其字跡形成的墨團扭動旋轉(zhuǎn),不斷吸收謝韞和應白夜身上流散出的墨跡。 這才是《逆天改命》真正的原著,而他們從師尊那里找到的,不過是復刻后傳閱的版本。 縱然人是假的,可他是真的,此刻所得的喜愛也分毫不假。 應白夜微微偏頭。 對他而言,死是很逼近的事,吞日月像是懸在他脖頸上的斬仙劍,隨時可能掉下來,所以能走到哪一日,他都不會抱怨。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 應白夜:“你用劍時,當真是仙人之姿?!?/br> 謝韞非常贊同:“那是自然,他們不愛我,實在是他們錯失明珠,將謝宇飛那顆魚目奉若珍寶。” 應白夜忍不住笑,他看向海水中的黑色水流:“對了,我進來的時候,那個修士是什么人?” 謝韞 越說越有精神:“跟謝宇飛一樣吧。可能是不同話本子里的主角。云找澤里的這些妖物,其實都是愿力,只不過混合在海水里,看上去像修士死后產(chǎn)生的鬼怪?!?/br> 應白夜:“他來殺你?” 謝韞:“沒錯,一直藏身在愿力組成的怪物里。你說他會不會是……受了萬咒魔尊的指使?” 不等應白夜回答,他又推翻了這個想法:“不對,如果撕毀原著就能使我們死亡,為什么不直接撕毀原著?反而派人刺殺?除非……” 應白夜神色逐漸嚴肅,接話道:“除非撕毀原著不能完全殺了我們,只能重創(chuàng),所以要特別派出下屬做了結(jié)?!?/br> 謝韞低頭看看自己:“雖然靈力流失,但是四肢健在,還有個人形?!?/br> 他撐著應白夜的肩膀站起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逸出的黑色墨跡逐漸減少,應白夜同樣如此。 應白夜一手搭在膝上,難得不想動。 謝韞覺得他狀態(tài)有異,低頭仔細看了一眼——應白夜肩頸后還有沒有消下去的日月金紋,半高的衣領(lǐng)都遮不住應白夜后頸上的傷痕。 他伸手在應白夜后頸輕輕一抹,手指上立刻沾上殷紅的血:“你受傷了?!” 他還以為應白夜這一路比較平順,畢竟他下來的時候沒有碰到棘手的東西。 應白夜唔了一聲:“我來的時候碰見了一條蛇妖,已經(jīng)修煉出兩只前爪,眼看要化蛟了,纏斗了好一會兒。想來那人也是刻意將我推到蛇妖領(lǐng)地中,希望殺了你之后撿個便宜?!?/br> 他在袖子里摸了摸,取出一顆圓潤的內(nèi)丹:“喜歡這個嗎?” 謝韞將手伸到應白夜的面前:“傷口這么深,血都沒有止住……” 應白夜一把扣住謝韞的手,低頭湊到手指前,輕輕嗅了嗅,血液腥甜的味道盈滿嗅覺:“血?”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 謝韞指尖捻動,動作忽然一頓:“血!” 謝韞道:“我記得謝宇飛以前受傷時,傷口流出的也是血?;蛘哒f看上去像血,畢竟斗法的時候沒人在意血是否有血的味道,只要是紅色的就不會引人注意?!?/br> 應白夜飛快道:“但是那日謝宇飛重傷瀕死,無法維持假象,完全散成愿力的合體。你我瀕死了多次,今日原著撕毀,對我們而言絕對算得上重創(chuàng),但是……” 謝韞劃開指腹,殷紅的血珠滲出皮膚,果真是鮮血。 謝韞愣了好一會兒,第一次吶吶道:“那看來我們和謝宇飛之流區(qū)別很大,目前為止應該不會死了?!?/br> 他連墓碑上寫什么都準備好了。 兩個人剛才對自己死法商量了好一陣的人陷入沉默。 應白夜破天荒地生出一點尷尬,他站起身轉(zhuǎn)移話題:“早知道剛才就先扣住拿東西,拿住了再好好問清楚。不過應當不會死,大概是縮在這些愿力里?!?/br> 他來時殺心太重,直接擊散了那人的形態(tài)。 應白夜一手拂過脖頸,體內(nèi)殘余的靈力運轉(zhuǎn)到傷口處,翻開的皮rou逐漸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