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入魔后總想攻略我(重生 修真)、溫軟嬌甜、重生之長風(fēng)破浪、我真的是寶藏王、孤星絕痕(全文已解禁)、就是要吃窩邊草、紈绔帝妃、yin母皇后,迷上我的大roubang、穿越豪門,yin魔降臨,roubang降服各大美女、坦克在他方
如今一張張鮮活的臉定格成痛苦絕望的表情。 原來看守靈脈是假的,原來希望他突破境界努力修煉也是假的。只有這些死在秘境中的同門是真的。 白寒池視線有些模糊,他胡亂擦著眼睛。 血人靈智低下,彎腰撈起血泊,不顧人臉的哀嚎,將血泊糊在自己身上:“掉了——掉了?!?/br> 血人成形不久,還不能維持人形,動作的幅度越大,流淌到地面上的血液越多,它很快化成濃稠的血色沼澤,伸出無數(shù)或粗或細(xì)的手臂,一邊哀嚎一邊向活著的修士伸出手,呼救的聲音,宣泄的咒罵,死不瞑目的怨恨隨著血手一起抓向修士: “師尊——師尊為什么不來救我?” “救我救我??!” “我、我不想死,好疼啊……” “恨你們!恨你們——” “來呀,來陪我呀?!?/br> 應(yīng)白夜就近拎起一個修士,厲聲道:“升空!” 血人是死去修士rou身聚成的怪物,吞噬的血rou越多,積攢的力量越多,就越難以對付。 其他修士如夢初醒,反應(yīng)快的立刻御劍飛上半空。 謝宇飛遠(yuǎn)遠(yuǎn)站在人群后。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泊。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不怕血泊,內(nèi)心反而騰起隱秘的興奮,叫囂著讓他沖上去——他能收服這東西! 但是……謝宇飛遲疑著瞥向白寒池的方向。 他的兩個仇家還在這里,謝宇飛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完好無損地收服血人,一旦受傷,這兩人會不會趁火打劫? 謝宇飛悄悄后退。 算了,還是等到獨(dú)身一人的時候再做計較。 謝韞一把拎起白寒池,踩著十方劍飛向高空,十方劍下血手聚集,不斷升高,試圖抓下謝韞和白寒池。 謝韞斬斷血手,甩手將白寒池放在身前:“別發(fā)呆!” 白寒池被謝韞拎在手上,他被晃了兩下,茫然了剎那,“對、不能發(fā)呆。我要、我要救你們?!?/br> 他胡亂擦一擦臉,拋出一團(tuán)流光溢彩的銀團(tuán),飛快打出數(shù)個手印,接連打在銀團(tuán)上。 隨著白寒池注入靈力,銀團(tuán)逐漸張開,露出真容——竟是薄如蟬翼的白紗,因為光線變化而不斷折射出瑰麗的顏色。 謝韞揮劍斬斷血手,應(yīng)白夜御劍靠過來,示意其他修士聚在一起:“不要落單!給身邊人搭一把手,這里每折損一個,怪物的實力就會增長一分!” 此話一出,一些修士連忙折回頭拉拽速度慢的修士。 散修們實力確實欠缺,應(yīng)白夜:“我去幫忙。” 謝韞點(diǎn)頭。 他要護(hù)著白寒池,等待寶器徹底被靈力激活。 白寒池打出最后一道手印,厲聲道:“化!” 白紗迅速延展,在靈力催動下迅速張開化成大網(wǎng),捕魚似的將所有修士撈進(jìn)大網(wǎng)內(nèi),白紗遮蓋了修士所有的氣息,血手失去活人的氣味,茫然地在半空中抓撓幾下,縮回了血泊中。 血泊聚集在一起,緩緩在地面上流動,不時有人臉掉隊,然后被血手抓進(jìn)血泊。 修士們被籠罩在白紗內(nèi),長長松了口氣。 白寒池維持著白紗:“此紗名叫蒙塵,只要在紗帳內(nèi)就暫時是安全的,所以大家千萬不要離開紗帳的范圍?!?/br> 蒙塵是上品寶器,可以不僅能夠遮蓋修士的氣息,甚至可以淡化修士的靈力波動,高階修士也難以察覺到使用者。 缺點(diǎn)紗帳遮蓋的范圍越大,消耗的靈力越大,這里一共五百多名修士,隨著時間推移,白寒池漸漸覺得吃力。 一名藍(lán)衣散修長舒一口氣,質(zhì)問白寒池:“白寒池!你們元清宗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什么叫祭品?” “沒錯,如今我們身陷險境,你趕緊拿出個說法來!” “我還不想死!這里什么機(jī)緣都沒有,只有怪物!你們元清宗到底在籌謀什么?” “你是少主!一定知道怎么回去!趕緊打開入口,放我們走!” “不錯!你肯定知道!你可是少主,一定有保命的方法!” …… 白寒池臉色蒼白,語氣越說越堅定:“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向大家承諾,如果有什么危機(jī),我會保證大家的安全……除非我先死?!?/br> 藍(lán)衣修士激動道:“誰信你!你可是宗主的獨(dú)子!” 白寒池連嘴唇上那點(diǎn)血色都褪下去了,他潤了潤干啞的嗓子:“我們?nèi)缃穸荚谶@秘境內(nèi),諸位數(shù)百之眾,難道還怕我在諸位眼皮子底下金蟬脫殼嗎?” 謝韞抱著手臂,向蒙塵外看去:“這秘境……小得奇怪。方才那血人說到祭品,那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秘境只是一個外殼,完成獻(xiàn)祭,真正的秘境才會打開?!?/br> 秘境狹小,地形簡單,除去他們腳下的平原,就是一小塊樹林,以修士的目力可以一眼望到秘境盡頭。 也就是說,他們連躲都沒地方躲。 應(yīng)白夜:“少宗主,那血人內(nèi)的魂魄你都認(rèn)識嗎?” 白寒池咬了下舌尖,疼得鉆心:“都是宗內(nèi)的修士……一共四百九十一人,宗內(nèi)一直說這些人是去鎮(zhèn)守靈脈,但沒想到被充作了祭品?!?/br> 四百九十一人,融成了這么一個怪物。 應(yīng)白夜道:“需要一千人的血祭,底下不知道有什么?!?/br> 謝韞緩緩抽出春山倒:“先宰了它,然后等到外面的人打開秘境?!?/br> 干等是死,出去也是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直隱藏在人群里的謝宇飛忽然道:“我有辦法收服血人,只是可能需要大量時間?!?/br> 謝韞驚訝。 謝宇飛居然會出頭?這縮頭烏龜無利不起早,上一次搶奪謝韞仙草的時候,謝宇飛硬是等到兩敗俱傷,才突然殺出搶走仙草。 謝宇飛御劍行到人群前,鄭重道:“我可以一試,若是失手身死道消,請諸位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等出去時帶走我的身體?!?/br> 所謂首當(dāng)其沖,謝宇飛自然不想冒尖出頭,可是他能感覺到這血人對他大有好處,如果能吞噬這血人,他的修為必然會隨之增長! 一旦突破到出竅期…… 謝宇飛眼神閃了閃,殺了這里的五百多人,說不定可以打開真正的秘境。 散修們頗為感動。 藍(lán)衣人主動詢問;“道友有幾成勝算,可要我們在旁協(xié)助?” 謝宇飛:“如果能勝也必然是險勝,諸位還是不要冒險了,交給我吧?!?/br> 謝韞忽然道:“道友,我是劍修,與你修為差不多,與你一同出去,如何?” 謝宇飛本身是愿力的集合體,手中還有白玉鼎這樣的半仙器,如果真的馴服了血人,他們都得死。 謝韞今日所戴的青鬼面具是應(yīng)白夜的,一件下品靈器,可以改變佩戴者的聲音。 謝宇飛正要拒絕,應(yīng)白夜忽然道:“有人陪同,勝算也大一些。還是說……道友有點(diǎn)別的心思?” 此言一出,五百多道懷疑的目光盡數(shù)集中在謝宇飛身上。 這些散修之間沒有交情,憑借著隨時都會破裂的利益暫時結(jié)成聯(lián)盟,互相幫助互相猜疑。 謝宇飛冷冷道:“我行得端做得正,既然要幫忙,那就來吧。” 正好借著血人弄死此人,不,還是先吞噬血人,此人有元嬰中期的修為,萬一壯大了血人,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 白寒池咽下一把回氣丹,將蒙塵掀開一道口子,他忍著喉舌間的血腥氣,再次向蒙塵輸入靈力。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修煉有多懈怠,早知道、早知道聽師兄的話,晚上好好修煉。 師兄……師兄知道他是來送死的嗎? 應(yīng)白夜見他精神恍惚,一手抵在白寒池肩上,往他體內(nèi)輸送靈力。 應(yīng)白夜靈力剛猛霸道,白寒池一個激靈。 應(yīng)白夜聲音里沒有溫度,比謝韞的劍還凍人,:“他在底下,勞煩少主盡心?!?/br> 他不能離開,白寒池身邊最少要有一個人保證白寒池能夠運(yùn)轉(zhuǎn)蒙塵。 白寒池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血色:“你放心,要死也是我死在前面?!?/br> 這些人都是他帶進(jìn)來的,所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帶他們出去。 謝宇飛半邊身子離開蒙塵,血泊咕嘟冒出一個泡,謝韞出現(xiàn)在蒙塵之外時,血泊才遲鈍地蠕動兩下,向謝韞射出數(shù)百雙血手。 謝韞揮劍斬斷血手。 血手?jǐn)嗔押笞詣幼兓卣吵硌夯氐窖粗?,謝韞輕輕皺起眉,興許用火焰蒸干這些血液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謝韞長得太好看,血手都對著謝韞窮追不舍,反而忽略了謝宇飛。 謝宇飛心里冷笑,高聲道:“勞煩道友為我引開血人,我需要準(zhǔn)備一盞茶的時間!” 謝韞冷冷看了眼謝宇飛。 他躲了幾下,那血泊借著機(jī)會凝成人形,血人實力超出謝韞一個大境界,智力卻不全,像個空長了個頭的幼童,有力氣卻不知道怎么用,只知道笨拙地追在謝韞身后,不時從身上抓起一把血液向謝韞扔去。 血液化作萬千血箭指向謝韞! 嗡—— 箭雨噴射而出! 謝韞催動春山倒,劍尖畫出一個半弧,牽引著血箭隨他的靈力形成弦月,他劍氣極寒,血箭被靈力攪亂成血液,隨即在劍氣中凍成寒冰。 謝韞拋起春山倒,連續(xù)結(jié)出犢砸的手印。 春山倒上寒光流動,一輪輪滿月忽然出現(xiàn),在謝韞身邊沉浮運(yùn)轉(zhuǎn),空氣中的溫度一降再降,水汽凝成冰晶,懸浮在謝韞身邊,追著“月亮”環(huán)繞。 連蒙塵中的修士都感覺到了寒冷。 謝韞劍指血人,慢慢吐出四個字:“敢問日月?!?/br> 自創(chuàng)劍式第三式。 百輪滿月呼嘯著砸下,所過處水汽凍結(jié)成冰,明月沒入血人,濺起無數(shù)血花。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