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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黑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24)

分卷(24)

    梁景毫不客氣地趴到周沅白背上,然后咯咯笑不停,嘟囔道:被反派大佬背著,這一趟也算值了。

    什么反派大佬?

    最后半瓶酒,徹底奪走梁景的理智,他一巴掌拍周沅白頭上,閉嘴,沒讓你說話,不許開口。

    周沅白:.......

    你以后還會記得我們嗎?

    我、溫一然、還有雅婷,我們一直拿你當朋友的.......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沒等到回復,梁景急了,說話呀!耳聾了?

    周沅白:.......

    你剛才讓我閉嘴。

    哦,現在能說了。

    不會忘記。

    等你遇見白月光就不這么說了。

    白月光是誰?

    梁景拍拍他,很快你就會知道。

    醉鬼的話周沅白未放在心上,背著他上了二樓,進到房間,下來吧,到了。

    背上的人:不!

    周沅白:???

    到你的臥室了,去床上睡,乖!

    哦。

    周沅白把人放床上,轉過身想幫梁景的拖鞋,床上的人忽然起來,摟住脖子,腿盤他腰上,整個一八爪魚掛身上,你后背比床舒服。

    周沅白:.......

    他深吸口氣,這是胸膛,后背在另一面。

    梁景往他頸窩蹭了蹭,熱乎......比床舒服。

    沒法溝通,周沅白抓住梁景手,想把人放下來,結果梁景手跟鉗子似的,怎么都弄不下來,他耐著性子說:你這樣沒辦法洗澡?先下來,好不好?

    梁景瞇著眼說:你幫我洗。

    作者有話要說:  歌單:《讓我們蕩起雙槳》《當》《敢問路在何方》《猴哥》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引自《短歌行》感謝在20210805 07:46:57~20210806 07:5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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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杏花落滿頭

    梁景一覺醒來頭昏腦漲, 渾身酸痛,一動骨頭跟散架似的,他撐著床坐起身, 拉開窗簾,陽光直|射進來, 他微微瞇起眼, 看眼時間已經下午, 竟然睡這么久,稍微一動馬上頭暈惡心, 他忍著不適衛(wèi)生間,蹲在馬桶旁又吐不出來, 想來昨晚胃里已吐空。

    他洗了把臉,重回床上躺著, 喝酒一時爽, 酒后火葬場,難受程度不亞于感冒發(fā)燒, 他準備賴床上躺一天, 明天再起來活動。

    溫一然打來視頻,晚上出來吃火鍋。

    梁景:你還能吃下火鍋?我快死了。

    我昨晚折騰到凌晨, 我媽差點沒殺了我, 吐出去以后舒服多了。

    梁景想回憶昨晚有沒有吐, 卻他發(fā)現自己斷片了, 昨晚的事一點想不起來,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我不僅胃不舒服,還渾身酸疼,再不喝酒了。

    溫一然活動活動胳膊, 我不疼呀,你昨晚被人打了?會不會你家以后鬧騰太厲害,小怪物揍你了。

    ........周沅白耐心不怎么樣,耍酒瘋還真有可能惹怒大佬,梁景打開被子看了眼四肢,沒有被打的痕跡,不管了,我今天哪都不去,要在床上躺到地老天荒。

    溫一然:........

    迷迷糊糊又睡一覺,晚上有人敲門梁景才醒,周沅白端著餐盤進來,好點沒?

    嗯。梁景坐起來,動了動脖子,昨晚謝謝你。

    周沅白一怔。

    沒有你,我們仨估計會在河邊睡一夜。

    周沅白:........

    他把飯放床頭柜上,還疼么?

    渾身酸痛,要死了,你昨晚虐||待我了?

    我沒那癖好。

    梁景揉了揉眉心,昨晚喝多少酒?竟然把我喝斷片了,酒量還有待提升。

    周沅白端碗的手徒然頓住,斷、片?

    第一次喝酒,又喝那么猛,不斷片才見鬼。梁景接過他手里的粥喝了口。

    周沅白抿唇久久沒說話。

    喂!想什么呢?

    昨晚.......你一點都不記得?

    梁景想了想,不記得我也知道,謝謝你。

    知道什么?

    梁景扯出笑容:知道肯定是你送我們家的,還知道我可能吐了。

    周沅白:.......

    片刻后他說:梁叔叔給你申請的學校,我也申請了。

    什么學校?

    梁叔叔給你申請的M國學校,你不知道?

    梁冬陽找那些學校,梁景聽過但沒往心里去,因為他根本不會出國,愿意給梁冬陽提供資料,是想過個平靜的高三,畢業(yè)他死活不去,梁冬陽總不能給他綁了去,我要學表演。

    國外也有學表演的學校。周沅白咬了下唇,他.......希望我能出國讀書。

    梁景知道周沅白口中的他代指周洋,你學計算機,出國挺好的。

    周沅白緩緩抬眸,手指緊捏在一起,你........不去?三個字像用光他所有力氣。

    梁景心想:你去國外跟女主相遇,我去干嘛?

    不去。他說得堅定。

    去年梁景說一起考大學是在騙他?

    算了,梁景不想出國,他可以留在過內,反正對他來說國內國外都無所謂。

    報志愿那天,周洋炸了,志愿書狠狠拍桌上,要不是親眼看見,老師說我還不信。

    周沅白不耐煩地皺眉,去哪讀書是我的自由。

    我費那么大勁給你申請的學校,好不容易各項資料和考試通過了,你跟我說自由?周洋吸了口氣,你想留在國內也行,但學導演怎么回事?

    周沅白冷哼了聲,我學什么,你管得著嗎?

    周洋雙手掐腰,直喘粗氣,怎么不管著?我他媽是你老子,命都是我給的。

    奉獻了點精||子而已,別說得那么高大尚。周沅白毫不遮掩眼底的譏諷。

    你........你.........周洋點了根煙緩解情緒,這些年我是沒來見你,但你花的每一分錢全是我給,撫養(yǎng)你長大的責任,我做到了。他坐到周沅白身邊,就算你對我有怨氣 ,也不能拿自己前途開玩笑。

    我沒跟你置氣,也沒拿前途開玩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會承擔相應的后果。

    班主任告訴我,你連續(xù)幾年計算機比賽獲獎,平時你自己在這方面也有濃厚興趣,我公司也缺這方面的人才,怎么忽然改學導演了?娛樂圈魚龍混雜,根本不適合你。

    沒做怎么知道不適合?

    周洋嘆氣,周氏旗下有影視公司,我參與過一些項目,算半個娛樂圈人,你以為大學畢業(yè)就能當導演拍大片?那是做夢,這行□□的。

    學計算機就容易?哪個行業(yè)都不容易,我也沒想畢業(yè)立刻拍大片。

    柴米油鹽不進,周洋頭大。

    我困了,先上去睡。周沅白起身徑自上樓。

    回家見周洋一臉愁容,梁景上前禮貌地打聲招呼。

    周洋像看見救星似的,拉梁景坐下,你和沅白關系好,快幫叔叔勸勸他。

    他怎么了?

    唉!今天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周沅白報了表演學院,他在計算機方面有天賦又有興趣,跑去表演學院太可惜.......我和他多年不在一起,沒有共同語言,勸不動他,只能麻煩你幫叔叔勸勸他。

    梁景機械地回了聲好。

    周洋離開,梁景逐漸回過神,書中周沅白高考之后知道真相,一時接受不了,受刺激去國外,如今周沅白提前知道了真相,雖然情緒上平穩(wěn)了,但沒有真相的刺激卻不愿出國,這就像原本馬路上有塊巨大的石頭擋路,車輛過不去,只能繞路走,現在石頭沒了車不愿再繞路。

    這是梁景沒想到的地方,他以為無論發(fā)生什么,周沅白都會出國,未曾想過他那點自作聰明的小舉動,改變了原本該發(fā)生的事。

    書中世界和現實不同,書里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使命,周沅白作為主角在一起的阻礙,注定要和女主相遇,不再國外相識,未來也會在別的地方相識,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梁景讓周沅白提前知道身世,雖然只是一點小小的改變,卻很可能像蝴蝶效應,因為這一點改變未來很多,必須盡快把偏離劇情扭回來,保證主線不走偏,才能確保不牽扯更多人的命運。

    梁景一步步走上樓,敲響周沅白房門,剛才我看見周叔叔。

    他都告訴你了?周沅白神色平淡,似乎早猜到周洋會找梁景。

    梁景開門見山:你不適合報考電影學院。

    如果周洋派你來當說客,就別浪費口舌了。

    但凡對你有一點了解的人,都會來跟你說,與周叔叔沒關系。

    我已經成年,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回去睡吧。周沅白要關門送客。

    周沅白軸得很,三言兩語肯定勸不動他,梁景索性往沙發(fā)上一坐,擺明不走,導演專業(yè)看的不只是分數,你沒參加藝考,也沒參加過相關培訓,學校根本不會錄取你。

    那我報編劇、舞臺、攝影總有個專業(yè)會錄取我。周沅白雙手緊緊攥著,關節(jié)發(fā)出響聲。

    沒事吧你?梁景隨口刁侃:表演學院哪個仙女把你迷這樣?前途都不顧了。

    梁、景。

    周沅白冷森森的目光,快把梁景凍住,眼看大佬要炸毛,他趕快改口: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

    周沅白難看的臉上沒一絲好轉,高考結束那晚你斷片了 ,之前的事也全不記得?

    之前?梁景左思右想,實在沒想起來。之前什么事?

    周沅白猛地站起身,你說我們一起考大學。

    努力學習一起考大學,這話高三時我說過,怎么了?

    你........

    梁景:???

    良久周沅白才蹦出后半句:既然說過,現在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報同校?你不想出國,我就留在國內,這也不可,到底我想怎么樣?

    莫名惱火,梁景也急了,一起考大學不是考同一所學校,我們興趣愛好,成績各方面相差甚多,怎么可能報同一所學校?

    周沅白漸漸平靜,所以你從來沒想過和我報一所學校?哪怕我改變志愿去讀表演學院,你也不愿意?

    你喜歡計算機,為什么要改變志愿?梁景越說越摸不著頭腦。

    梁景、你........

    梁景撇開爭吵,冷靜想了下,周沅白一直一個人,突然有了朋友,體會有朋友的快樂后形成依賴,不愿跟朋友分開,他語重心長道:以后不管在不在一個學校,我們都是朋友,現在交通這么發(fā)達,放假你飛回來,或者我們三個飛過去也行,當假期旅游了。

    朋友?周沅白冷笑:我沒朋友。

    壓制下去的火噌一下上來,沖走梁景理智,他揪起周沅白脖衣領,四目相對,兩團火焰隔空燃燒,雖說他起先為了能活下來才接近周沅白,但時間一久也真拿周沅白當朋友,因為住在一起有時比對溫一然和趙雅婷更在意,結果卻落得這樣一句話,一拳頭朝周沅白砸過去,周沅白沒絲毫躲閃,眼底猩紅,目光卻犀利如刀。

    有那么一瞬,梁然覺得周沅白像被惹怒的流浪狗,猩紅的眼像哭過,抬到半空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他咬牙道:行!

    松開手,他轉身往外走,走到門邊,后背猛然襲來一股巨大力量把他按墻上,側臉貼墻,手臂被人緊固在身后,梁景霎時怒了,回頭吼:你到底要怎么樣?

    相比梁景的暴怒,周沅白倒平靜,為什么可以和溫一然、趙雅婷報考一個城市?和我卻不能?

    你留在國內有些可惜,出去對你未來更好,況且和溫一然,我們報了同一個城市,并非同一所大學,如果你實在要留在國內,我也攔不住,但報表演學院不行,該去學你喜歡的專業(yè).......沒有哪個朋友陪你一輩子,即便我們讀了一所大學,以后也會分開。

    不是推我出國就是分開,那么不愿跟我待一起?

    梁景感覺跟周沅白不在一個頻道上,講得話驢唇不對馬嘴,根本溝通不明白,你先松開我,這事以后再說。

    周沅白不松,今晚就說明白。

    我不愿跟你讀一個學校,朋友之間也不該是這樣,還要說得怎么明白?

    周沅白鉆進一條死胡同,為了找尋出口,他奔跑、砸墻想盡辦法,可無論怎么折騰都出不去,那些被壓制偏激一瞬間冒出來,既然這樣朋友也別做了。

    梁景也在氣頭上,行!聽你的,反正以后你會有白月光,也不需要我。

    身后的人沒說話。

    靜了半晌,梁景:松開我。

    周沅白慢慢松手放開梁景,站一旁緩緩低下頭,盯著腳尖,像犯錯的小孩。

    梁景暗暗嘆氣,我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