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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們在一起的太突然,我還是不放心?!?/br> 趙星予挽著何依的手,她雖然不覺今天自己的“盤問”有錯,可更不希望何依因為剛才的事和她生氣。 何依提了下趙星予左肩滑落的衛(wèi)衣外套,讓自己的語調(diào)盡量溫和,“星予,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既然選擇和他在一起,便一定會對自己負責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眼光啊~” “我相信!我當然相信!”趙星予立馬接過話頭,小臂更加用力,緊緊挽住何依裸露在外的胳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悄悄話,肩并肩朝小區(qū)外的公交站走去。 “你到家記得告訴我!”何依揮手和公交車上的趙星予告別。 “嗯!回去吧~” 等公交車漸行漸遠,她抱著自己的胳膊,轉(zhuǎn)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已經(jīng)快要入秋了,微風卷起腮邊的碎發(fā),腳底下的落葉發(fā)出咯吱咯吱聲響,她意外感覺有些孤獨。 形單影只走了百米,在拐進小區(qū)大門的巷子口,何依發(fā)現(xiàn)了路燈下等候的男人,他站姿隨意,左腳支撐著身體,右腳朝前并拿腳尖點地,右手食指間有紅色火光,時不時抬起來放在唇邊。 剛抽兩口,馮程抬頭便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她,于是趕快丟掉煙頭,將火光踩滅。 何依并不抵觸男人抽煙,她甚至覺得剛才馮程滑動的喉結(jié),非常有男人味。 “你朋友回去了?”他對走到跟前的女人說。 “嗯”,她點頭。 見她抱著胳膊,他伸手攬過她的肩頭,“走吧,回去吧。” 何依被他擁著,挨著男人溫暖的胸膛,“你怎么來了?” “單元樓的燈壞了,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果然,一樓二樓的聲控燈都壞了,漆黑中是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 馮程洗完碗,甩著手上的水珠走出廚房,沙發(fā)上女人穿著白色睡裙安靜的坐著,盤著的頭發(fā)早已散下披在胸前,白的、黑的,她是好看的。 何依拍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過來,“陪我看會兒電視吧?” 他先彎腰拿起沙發(fā)上的黃色毯子,接著走到她身前,給她腿蓋上毯子,然后才坐下。 她將腿上的毛毯拉高蓋到小腹,看他穿著白色短袖,于是也把攤子分了他一半,“現(xiàn)在八點半,你九點半回去也沒事吧?” 馮程清晰感覺到她的體溫,他的手臂和她棉質(zhì)的睡衣輕輕摩擦著,他心里一陣酥軟,扭頭和她對視,原想回答問題的,卻情不自禁湊過去吻住了她。 何依張開嘴,放他的舌頭進來,接著是曖昧的液體交換聲音。舌頭很快被他吸得微微發(fā)麻,屁股位置也不知不覺挪到他的腿上,等一吻結(jié)束,她的睡裙已被拉到小腹。 馮程喘著粗氣,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她臉頰微紅、雙目含情的樣子,對他就是最好的催情劑,“可以嗎?” 何依根本無法忽視身下的堅硬,小腹被他摸得格外舒服,如果不是來例假,她應(yīng)該也是無法拒絕的,“我……親戚來了。” 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將自己的手從她睡裙里拿走,把睡裙裙擺拉回她的膝蓋,“對不起……” 她主動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側(cè)臉,手臂在男人脖后交叉,“沒關(guān)系,我沒怪你。” 她想,情不自禁,他一定是喜歡自己的。 女人柔軟的上身埋進他的懷里,馮程生理反應(yīng)便更加激烈,他忍得額頭出了層薄汗,“我先去趟衛(wèi)生間……” 何依從他懷里退出,看著他咬緊的腮幫,“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馮程握住她的腰,把人輕輕放到沙發(fā)上,搖頭,“不用?!?/br> 她看著他起身,褲襠中心微微撐起小帳篷,“真的不用?” “嗯,不用,我去處理一下?!?/br> “好?!?/br> 男人邁著長腿走向衛(wèi)生間,何依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居然覺得他的肩背好像沒有之前寬闊了。初夜那天,她的手扣著他的背肌,男人縱橫有力的肌rou,張力滿滿、荷爾蒙滿滿…… “接下來的游戲環(huán)節(jié)……” 她神出鬼差關(guān)掉了電視機,客廳里依稀能聽見,衛(wèi)生間里男人低低的吼聲和重重的喘息聲。 “嘖!何依你在干嘛??!” 何依拍拍自己發(fā)紅的臉頰,將腦袋埋進膝蓋里,她想:居然偷聽男人自慰!一定是生理期影響! * 一個月的早班結(jié)束,她開始輪晚班,從下午四點上到晚上九點。 ——我到餐廳啦,你好好上班吧! ——好,我晚上來接你。 ——嗯! “哎呀,何依,你戀愛嘍?”袁小萍探著腦袋,臉上寫著八卦和興奮。 何依將手機放進圍裙的口袋里,靦腆一笑,“嗯,談了一個多月。” 袁小梅徹底湊到她面前,興致勃勃的詢問,“哇塞,是不是上個月天天送你上班那個大高個?怎么認識的?” 正要回答,更衣室的門被用力推開,王明慧嚼著口香糖,氣勢洶洶走了進來,“怎么老是和你一起輪班?看見你就煩!” 何依收起同袁小萍聊天時和善的表情,冷淡轉(zhuǎn)身鎖上柜子門,“小萍,走吧?!?/br> 等兩人走遠,王明慧吐出口香糖,將黏糊糊的一坨東西黏在何依的柜子上,“到處造謠的臭貨,害老子天天被罵!” 晚上的「粥鮮生」格外忙碌,何依忙得兩個小時來不及去廁所。 “我要一份白灼菜心、魚片粥、龜苓膏。” 男人身穿考究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裝長褲,同色上衣被妥帖的搭在椅背上,他頭發(fā)梳成利落的背頭,站在一米外的何依,隱約能聞見淡淡啫喱水味道。 “好了,就這些吧,謝謝?!闭f完,他將手里的菜單遞給身為身為服務(wù)員的何依。 “好的,我已經(jīng)為您下單,請稍等?!?/br> 這是何依第二次為男人服務(wù),他總是坐在由她負責的A區(qū),且每次都是獨自前來。 點完餐,何依準備出去上個廁所,剛出餐廳側(cè)門,迎頭撞上周經(jīng)理批評王明慧的畫面,她也很郁悶,怎么每回都被她撞上! “經(jīng)理?!?/br> 周經(jīng)理瞥了眼和自己打招呼的員工,知道她要去上廁所,也沒說什么,只是點個頭,扭頭回來接著教訓起王明慧。 “讓你干這么小的事也搞不清楚?送個菜,十次送錯八次,你就說是不是不想干了?” “周經(jīng)理,對不起,下次我注意。” “每次都是下次注意!你下個月升叁級服務(wù)員吧?要是這個月還這樣繼續(xù)犯錯,那就別升了,拿二級服務(wù)員工資夠了!” …… 身后呵斥聲,連何依聽得都害怕,她不由自主加快腳步,只想離“事發(fā)地點”越遠越好。 晚上八點五十,她們的工作終于結(jié)束了,何依收拾完A區(qū)環(huán)境,轉(zhuǎn)身走回更衣間換衣服。走到D區(qū)時,偶遇站在服務(wù)臺的王明慧,她平靜略過滿臉挑釁的女人,但王明慧卻跟在身后,狠狠撞了她一下。 腰上一松,何依知道有人故技重施,“王明慧,你有完沒完?” 王明慧站在她身前,一臉無知的回答,“干什么?” 她扯過斷了的帶子,努力抑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你又割斷我的圍裙!你是不是有???” “不是我??!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沒有啊,怎么割的?是你自己弄斷的吧?”王明慧邊說邊展示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 何依朝前邁了一大步,拽過王明慧的圍裙口袋翻找,確實沒有東西,但她清楚割斷自己圍裙的就是她! 王明慧一把扯過自己的圍裙,推開比她瘦了一圈的女人,“別整天誣賴別人,不是人人都是你?!?/br> 何依咬緊牙關(guān),克制情緒,看著王明慧堂而皇之的離開,她低頭想平復心情,可這一低頭居然發(fā)現(xiàn)服務(wù)臺地下的銀色物件。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刀片。 雖然沒有人贓俱獲,但有這個刀片,她就能做些什么。 “何依,怎么才來?”袁小萍朝剛進更衣間的何依說。 何依抿嘴微笑,但她平時情緒直白的一雙杏眼卻不帶笑意,“剛才耽擱了一會兒?!?/br> “哦,那快來換衣服吧~趕緊回家了!” “嗯?!?/br> 嘴上回答,何依卻一步一步走向背對自己的王明慧,王明慧的圍裙已經(jīng)脫下,扔在了身后板凳上,她彎腰拿起卷成一團的圍裙。 “cao!我的圍裙怎么壞了?” 王明慧暴躁質(zhì)問,但身邊的人只是低著頭各弄各的。 “是不是你弄的?”她沖到換上白色連衣裙的何依面前。 何依弄好連衣裙的領(lǐng)子,娃娃領(lǐng)襯得她小巧的臉盤像朵無暇的梨花,“你說什么?你有證據(jù)嗎?” “臥槽!你要不要臉!”王明慧將手里的圍裙扔到潔白的連衣裙上。 “哎呀,算了算了!” “小慧,快收拾一下回家吧,圍裙明天來買條新的嘛!” …… 叁四個同事看氣氛不對,剛快過來勸架,王明慧不依不饒咒罵著。 “小萍,我先走了~” 何依像發(fā)生的事情與她無關(guān),淡定跨過地上的布料,離開了喧鬧的更衣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