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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度看他的眼睛似乎更幽深,林僑言移開視線淡淡道,“激將法對我沒有。” 她推了推他的手,“放開?!?/br> 他身上的涼氣此刻都已經(jīng)盡數(shù)驅散,她隔著衣物重新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 沈榷自然沒有聽話放手,他變本加厲,在她腰間捏了一下,學著她一貫的語氣,“你讓我放我就放?” 林僑言側目看他一眼,“三哥什么時候也會對女人死纏爛打了?” 傳出去也不怕倒了他多情的名聲。 他的手順著她腰側往上一些,朝背后撫去,微微用力將人壓向自己。沈榷垂眸掃了一眼她鎖骨出一片露出的肌膚,抬眼道,“別人甩我可以,你不行。” 林僑言頓住,隨后皺著眉,“憑什么?!?/br> 無論任何事情,她第一反應好像永遠是問憑什么,不是為什么。 沈榷盯著她,“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往前傾了傾身,身體更近地貼到她,順勢將手上的杯子放到茶幾上。 “是你先強吻我,張口就要帶我回家?!?/br> 她那天帶著半醺的醉意,看他的眼神直白純粹。 林僑言反駁道,“是你先送我項鏈,帶著不三不四的想法。” 沈榷挑眉,“是你先撞破我幽會?!?/br> “是你先” 她啞然停頓,指責他,“誰讓你要在那樣的地方幽會?!?/br> 他笑,“幽會不在那樣的地方,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無恥?!绷謨S言想起曾經(jīng)見他的場景,生出一陣無名火,“分明就是你的錯。是你總沾花惹草,否則我怎么會撞見你,不撞見你就沒有那么多事情?!?/br> 她的邏輯還挺縝密。沈榷第一次認真地想了想,“我什么時候總是沾花惹草了?” 林僑言訝異于他對自己的認知,隨口問他, “沈榷,你是不是都不記得自己有過幾個女朋友了?交往最長的那一個才兩個半月,你的新鮮感比花期還短。” 他的手隔著柔軟的布料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后背,她穿著睡衣,里面再沒有多余的東西束縛著她的身體,他可以完整地摸到她的背脊。沈榷其他的話一聽而過,注視著她的目光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林僑言聽到他聲音有些慢地問,“你怎么知道我交往最長的一個女朋友才兩個半月?” 她呼吸輕屏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斂下眼瞼。 沈榷不給她躲閃的機會,抬起她的下巴又問了一遍,“你怎么知道?” 他這回語氣帶了些笑意,林僑言耳根發(fā)熱,干脆抬眼直視他,“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道理三哥不明白嗎,你也查過我不是嗎。” “我可沒有調查你的情史。”他意味深長地語氣令她有些無地自容,可那不是她想知道的,是陳亓自作主張 “管你查不查。”林僑言惱羞成怒地掙扎起身,“走開,我要睡了?!?/br> 沈榷扣著她的手腕鎖在身后,輕笑著靠近,氣息在她臉上,慢慢變熱。 “你跑什么?” 他的唇碰到她,掠過的觸感令她后頸麻了一瞬。 “再聊一會兒。” 林僑言掙開他的手,推離他的肩離自己遠一些,“那么多女朋友不夠你聊的?” 沈榷兩只手圈著她的腰,她就怎么也走不了。他腿長手也長,她在他臂彎里顯得十分嬌小。仿佛兩只手圈到最小的空間也沒辦法完全將她抱緊。 他笑了兩聲直接抱著她起身,林僑言下意識摟著他,“你干嘛?!?/br> “你不是要睡覺嗎。” 他走到她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沈榷站在一邊脫衣服,林僑言看他兩眼,緊張地躲到被子里,“你、你別亂來。我們已經(jīng)不是那種關系了。” 不能再做什么親密的事情。 沈榷明知故問道,“哪種關系?” 他襯衫扣子解了一半,撐著手俯身過來,打量著她, “你在想什么?” “那你脫衣服干什么。” “洗澡?!?/br> 林僑言愣了愣,聽到他說,“我記得我還有一套衣服在你這里?!?/br> 他聲音很輕,沈榷看著她的眼睛,不知不覺靠的更近。 她恍惚地看他近在咫尺的唇,他微微偏頭壓下來,呼吸繞的她有些暈暈乎乎。這個距離只能是接吻,沒別的可能。 他的嘴唇幾乎已經(jīng)貼著她的了,林僑言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沈榷的眼睫在她鼻梁掃了一下,揚唇笑了聲。 她驀然清醒。 沈榷退開身子直起腰,正人君子地問她, “我的衣服呢?!?/br> 林僑言握緊拳頭,咬唇拿枕頭砸他,沒好氣地說,“柜子里自己找!” 她懊惱地躺下,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她閉眼睛干什么! 她這樣像是欲求不滿。沈榷的手碰了碰她的臉,“沒親你不高興了?” 林僑言揮開他的手,更生氣,“你——”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俯身下來,在她翻過來準備罵他的時候手順勢扶在她脖子上。眼前擋下一片陰影,她被熟悉溫暖的氣息包圍。 話被封在唇齒,他的吻鋪天蓋地,長驅直入。他的嘴唇帶著山楂姜茶的味道,舌尖勾到她上顎,那里敏感地她不禁攥住他的袖子。她渾身發(fā)軟,好像整個人越來越深地陷進被子里。黏糊糊的吻,像吃糖一樣,嘴巴也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