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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對這樣的沈榷移不開眼,心臟被什么奇怪的情緒包裹了一層。甚至恍惚覺得他們這樣的相處,真像是戀人一般。 荒唐的念頭。 她收回目光,低頭把他疊好的整理進行李箱里。 “這件要不要我?guī)湍???/br> 他聲音染著幾分磁沉的笑,不明顯。林僑言抬頭,看見他修長風流的手上勾著她的內(nèi)衣。 故意,輕挑。 勾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 她只覺得有一陣guntang的熱氣自下而上地涌上來,從耳朵到臉頰都被蒸到。 林僑言一把拽過那件白色的法式內(nèi)衣,憤憤藏到衣服最底下去。 她很快就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吃午飯的時間也省去。 等電梯的空閑,她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我走了?!?/br> “嗯?!?/br> 沈榷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電梯從樓下上來,數(shù)字層層變化。 她手腕搭著行李箱拉桿,目光依舊在他身上,“我真走了?!?/br> 他說,“不送?!?/br> 拽什么。 她收回視線不看他,抬手按了幾下電梯按鍵。怎么這么慢。 電梯到了樓層,兩秒之后打開門,林僑言推著行李箱,走到一半被他拽回去,掐著下巴熱吻。不羈枷鎖的欲望和征冽的予求,只一瞬便奪取她的心跳。 電梯門被箱子攔著,遲遲未關(guān)。 沈榷終于放開她,眼底晦暗不明著沉靜的深邃。 他撫過她因為仰頭看他而緊致纖長的頸,嗓音比最低的音階還要有質(zhì)感,“僑僑,回到南城,你最好也像現(xiàn)在這樣記得我?!?/br> 記得此刻這樣坦蕩熾熱看他的眼神,毫無掩飾的貪戀。記得他的味道,和深夜的琴曲。 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林僑言似乎依舊能感受的到他的目光,還有流轉(zhuǎn)在她耳畔的聲音。 分寸侵占。 – 言總撤了魏監(jiān)理的職,唐總卻給了夏副總兼連監(jiān)理的權(quán)利。 程聞錦在高層會議摔門,鬧的很不愉快。 林僑言到南城已經(jīng)是晚上,她回了趟公司就去找程聞錦。 他在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料理店,那條街她去過,以前并沒有這家店。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的,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去過了。 店面不大,田園風格,地面和墻壁都是不規(guī)則的石磚鋪就。頗有家徒四壁的簡陳,和一覽無遺的精致感。設(shè)計很獨特。 程聞錦在角落的一桌,她找到他,徑直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來了。”他拿了個小酒杯,給她倒了杯清酒,顧自說道,“這家店很好吃,你沒來過吧?!?/br> 林僑言沒管,認真地看著他,“你今天怎么了,為什么那么沉不住氣?!?/br> 她是問他會議上的事,程聞錦沒說話,喝了杯酒,杯子磕到桌上,不輕不重,“不是我沉不住氣,是姓夏的欺人太甚。” “魏監(jiān)理被撤職,他倒利用起了這個權(quán)利。一刀切地斷路,所有文件都得經(jīng)他的手。還特意敲打中層,獨立各部?!背搪勫\提著酒壺用力在桌上磕了一下,“他這是壓誰啊僑?就是針對你和我,想掌控江左和江北不是嗎。” 林僑言偏頭看了眼,提醒他,“你小點聲。” 旁邊還有人在吃飯呢。 程聞錦在她到之前點的菜這會兒正好端過來,很豐盛,他像是把好吃的都點了一遍。 “慢用?!?/br> “謝謝?!?/br> 林僑言拿叉子戳了塊芝士蝦卷吃,滿意道, “味道不錯,你還是這么會吃。” “廢話?!背搪勫\又倒酒喝,她伸手把酒壺拎到自己身邊,端著酒杯去碰他的,“行了,姓夏的想掌控江左江北哪有那么容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生氣?!?/br> “我沒你心大,別忘了他一直和第三分公司暗中勾結(jié),現(xiàn)在” “吃塊壽司?!绷謨S言把吃的遞到他眼前抬了抬下巴,程聞錦張嘴咬過來,皺眉拿筷子敲了敲盤子,“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br> “聽著呢?!?/br> “我看你吃的更認真。” 她笑笑,拿勺子舀了口飯,一邊和他說, “師父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咱們站好自己的崗就好了?!?/br> “那萬一老師也是拿咱倆當槍使呢?” 程聞錦看著她,天生含情三分的濃墨眉眼蘊著似真似假的認真。林僑言抬眼望進他的眼睛,也問他,“師兄,你我和別人不一樣,對吧?!?/br> 他沉默片刻,笑了聲,“也許?!?/br> “僑僑,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走到如今有多不容易。比起我自己,我更不希望你再失去什么你知道嗎?!?/br> “我知道?!?/br> 她沒有遲疑地回答,也認真看著他。 林僑言朝他舉杯,兄弟情深道,“走一個?!?/br> 他笑,端著杯子和她碰了碰。 她喝完問,“你今晚怎么有空自己吃飯,你那個嬌滴滴的女朋友呢?!?/br> 那個女孩子是她見過程聞錦所有女朋友里最嬌的,說話能把人骨頭都酥了。 “分手了?!?/br> 林僑言給他倒酒,看看他問,“為什么,太矯作了?” 她記得以前有一任就是這個理由分的。 “不是。” 程聞錦否認,他抽了張紙擦手,像是輕微的嘆道,“她要和我結(jié)婚?!?/br> 林僑言被面條嗆到,端過酒杯壓了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