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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水杯撿起來看了一眼。 是沈榷寫的。 ——記得吃午餐。 就五個字。 把渣男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 林僑言笑了聲,將紙條揉皺了重新丟在桌上。轉(zhuǎn)身回房間倒頭再次入睡。 沈榷回公司后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結(jié)果并不理想。 沈舟的分公司和名垣建立合作關(guān)系的消息風(fēng)聲四起,總部許多老家伙借此又找到了施壓他的機會。 “沈總,這幫老東西真夠陰險的?!睏罘踔欢褜徟募?,氣的冒火,“這字您要是不簽,業(yè)績損失是責(zé)任,簽了出問題也是責(zé)任?!?/br> 他一扔文件,“怎么辦啊?” 沈榷沒什么反應(yīng),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楊帆急的要命,湊過去問,“您倒是說句話??!” “說什么?!?/br> “這字簽不簽?” 沈榷慵懶地問,“你覺得簽不簽?” “我”楊帆沉思良久,“簽?” “那你簽?!彼S意道。 “那不簽?!?/br> “哦?!?/br> 哦是什么意思?! 楊帆覺得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 他發(fā)愁的時候沈榷問,“今晚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沒有了?!睏罘鹜暧窒肫鹗裁?,連忙道, “不過有謝小姐的晚餐邀請?!?/br> 他笑道,“三哥,你去不去?” 沈榷嗯了聲,“定吧?!?/br> “是?!?/br> 晚餐地點在一家新開的餐廳。 離君府兩條街,生意很不錯。 名字叫威斯湖汀。 很奇怪。 林僑言查了一下位置,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 雖然妝化得很完美,但心情不是很好,本來今天一整天不用出門,現(xiàn)在還得大晚上的出去赴約。 高婕也是糾結(jié)之后才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上回推掉和沈家二少爺?shù)囊娒娓脑诹私裉臁?/br> 這人遲早得見,再推就不好了。上回是因為事出有因,忙著和DE談判。 林僑言換好衣服,拎著包包出門。 她本來正好卡著時間到,但沒算到這條路上也會堵一小會兒車?;蛟S是因為過節(jié)的原因。 總之她遲到了。 沈舟訂的位置在戶外,環(huán)境像一座小小的花園。林僑言走的快了些,到的時候放慢腳步平穩(wěn)了呼吸,才笑著朝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男人走過去, “不好意思沈總,我遲到了?!?/br> “五分鐘而已,如果是言總的話,應(yīng)該的?!?nbsp;沈舟起身看著她,替她拉開座位。 “謝謝?!?/br> 他在看她的時候,林僑言也在看他。 她這是第一次見沈舟,他給她的感覺和沈榷很不一樣。華貴,上流,但沒有沉淀的清冷感。就好像完美到有些虛假。 沈榷不是這樣,他身上就有那樣的不完美?;蛟S是因為那雙眼睛?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夠吸引她。 “上次言總推拒了我的邀請,我還以為今天也不會來。” 沈舟說話時是有些溫柔的,林僑言笑了笑, “哪里,之前是實在有不得已的原因,還望見諒。” “從前只聽過言總的傳聞,今天真的見到,似乎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鄙蛑蹖⒆郎系募t酒晃了晃,望她身邊推過去一些。 林僑言問,“哪里不一樣?” 他帶著笑道,“哪里都不一樣,沒有那么具有攻擊性,沒有那么冷酷。也比所想的要更漂亮。” “沈總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樣,比想象的要更完美。” 相互吹捧的話林僑言聽的很多,沈舟的還算新穎。他擁有不會讓話題冷場的能力,什么都可以談下去,又不會讓人不自在。 她想,沈家的人可能都具備這樣的風(fēng)度。 她在談話過程中了解到名垣和格遠,格遠集團她不是很清楚,令她意外的是名垣會選擇和塵寰分公司建立合作關(guān)系。 一個分公司而已,有什么比總部更值得衡量的價值? 不過葉縉這個人做的事情,總是有道理的。他是又有什么卑劣的手段和主意了? 但從沈舟的話里,她忽然想到梁澤深上次告訴她的。有些關(guān)系該早作切割。 雖然有些不可理喻,但比起沈舟,她更相信梁醫(yī)生。 格遠的合作到此為止,她會把公司的幾位老臣借這個機會一起清理干凈。 晚餐雖然吃的一般,但這頓飯的談話價值還是很值得她出這趟門的。 沈舟送她到樓下,原本想說送她回去,但在出門之前,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沈榷。 和謝小姐。 “原來三弟也在這里,真是巧。”沈舟笑意似是而非,“弟妹也在?!?/br> 他這聲弟妹喊的倒是讓謝時初有些局促, “二哥” 雖然以往就這么喊,現(xiàn)在卻是有些喊不出口了。她和沈榷連關(guān)系都沒定,遑論其他。他總是那樣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可是她是真的喜歡他,所以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什么利益,那些她都不在乎。 但是沈榷在乎。 謝時初斂著眼簾有些恍神。 林僑言看著眼前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難得的有些情緒。 這個男人,前一夜還在她床上。 “言總,這位是塵寰總部的沈總,我的親弟弟。”沈舟意味深長地介紹,“前不久你從塵寰搶走了DE,想來三弟還記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