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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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音音?林墨然隨之看過來。 我?guī)腿蝗粨?。秦語辭道,帶著笑意,這些事以后再也用不得你做,應(yīng)有我一一為你分擔(dān)。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再也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林墨然聽著,心里難免生出幾分甜蜜來,許久沒有這么暖過。 被人愛著的感覺,當(dāng)真很不錯。 那就麻煩音音了。她笑起來,一如往常那般杏眼一彎開開心心的吹秦語辭的彩虹屁,音音真的特別好,特別體貼特別棒,全天下都找不到這樣好的人了。 她道,下意識往秦語辭身邊挨近了些,希望能將自己身上的熱度分給她,頓了頓,又刻意在那句話后面加上了一句。 然然很喜歡音音的。 她以往從未說過這種話,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難免顯得生澀又緊張。 但秦語辭卻還是很開心,抬手?jǐn)堊∷募绨?,庇護(hù)一般叫人貼在自己身側(cè),不叫她被一絲雨水沾濕,就這樣依偎著回去,等回到客棧幫她換下衣物后,又搓熱了手,為林墨然暖暖臉頰和耳朵。 這也太會照顧人了。 按理說秦語辭身為公主,被人伺候慣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這種意識的,這叫林墨然一時有些好奇,也就沒忍住疑惑問了句。 這次然然可又看輕我了。秦語辭笑笑,嘴上抱怨似的,實際話里卻沒有半點不悅,在成為長公主之前,我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過得好。 有些事指望不上他人,終究是要學(xué)著自己做的。 這話一說出口,任誰都要聽懵。 林墨然頓時反問:怎么會? 怎么不會呢。秦語辭道,畢竟鮮有人生來便會擁攬萬丈光芒,然然或許不知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我還有個嫡出的meimei,只可惜后來因病早早就離開了人世。 而她在世時,向來是最受父皇和母后喜愛的那一個。 雖然人人都說自己公正非常,如秤一樣絕對端的平每一碗水,但林墨然知道,人心本就是偏的,又怎會有絕對一說。 因此當(dāng)秦語辭補(bǔ)充的話一說出口,她就頓時明白了緣由,連忙抬手摸摸秦語辭的臉,關(guān)切道:音音別傷心,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秦語辭笑笑,語氣聽上去十分平淡,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一切早已不在意了一般,當(dāng)時年少,心底難免會有些難過和委屈,可如今卻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了去,唯獨留下的約莫只有感慨,我是,大家都是。 唯獨母后從那時起,她就再也沒有走出來。 喪子之痛,恐是世間最難過的一樁痛楚了。 林墨然對此表示理解,但聯(lián)想到秦語辭曾透露過自己和母親關(guān)系不好,一顆心頓時又揪了起來,也不知蕭皇后是否將這樁痛楚又強(qiáng)加給了她。 這不禁叫她十分難受,卻也不知該做些什么,沉默半晌突然抬手抱緊了眼前的人。 輕輕在她背上拍拍,安慰般道:一切定會越來越好。 她道,明明是在哄秦語辭,可不知怎么反倒自己的聲音有些抖,盡管強(qiáng)行壓制住了,卻還是十分明顯,恐早已被秦語辭聽去。 可她卻并未拆穿,反而道:嗯,一定會的。 畢竟從今往后,有然然一直在我身邊。 拐來拐去,又拐到了她身上。 林墨然一聽不由得耳根一熱,雖有些害羞,卻還是連忙應(yīng)下來,道:我會一直陪著音音! 不早了。語罷,她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想起明日還要趕路的事,便抬手又拍了拍她:睡吧。 聽然然的。秦語辭笑笑,起身同林墨然去洗漱,做完這一切后二人很快合衣躺回床上,如往常那般,相擁而眠。 一樣,卻也不一樣。 以往二人雖曖昧,卻沒有確定的關(guān)系,可如今卻不同,從今日起她們便是戀人。 林墨然在心底反復(fù)品味這兩個字,覺得新奇又欣喜,十分開心的靠在秦語辭的臂彎,閉眼安心入眠。 心底從未如現(xiàn)在這般坦然。 轉(zhuǎn)眼復(fù)日。 此次同行的人都是秦語辭的手下,極為體貼可靠,早已備好一切,二人收整完畢,坐進(jìn)馬車即可出發(fā)。 也不知是不是這幾日玩樂太久,秦語辭的狀態(tài)明顯不好,才坐進(jìn)馬車就一連打了幾個哈欠,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音音怎么了?林墨然頓時憂心,下意識抬手撫上秦語辭的額頭,怕她因為昨夜淋了雨不小心感上風(fēng)寒。 我沒事。秦語辭一眼瞥到了林墨然眼底的擔(dān)心,不由得勾唇笑了,只是昨夜沒睡好而已。 林墨然聞言疑惑,眼睛眨巴眨巴:為什么呀? 許是因為開心吧。秦語辭垂眸想想,認(rèn)真道,畢竟我和然然互通心意了。 若要形容以往的秦語辭,那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美到極致,優(yōu)秀到極致,當(dāng)是好的不得了,但相應(yīng)的,卻也叫人十分難以接近,令她看起來似乎少了些常人應(yīng)有的情感。 也叫旁人覺得,她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可如今卻不是,林墨然聽了她這話,突然就像是抓到了那些被她隱藏起來的情感,小心翼翼的捧過來一看,原來她和自己,和蕓蕓眾生都沒有什么差異。 她也會為自己擁有了戀人感到愉悅和興奮,甚至也會猶如一個小朋友,因為二人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高興到一夜都睡不著。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林墨然下意識揚唇笑起來,一個小小的弧度,卻又很甜很甜,叫人難免被傳染,跟著她一同愉悅開心。 然然在笑我?秦語辭勾唇輕笑,知道她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卻還是故意出言調(diào)笑她,在我看來,這分明是幸災(zāi)樂禍。 我沒有。林墨然聞言連忙解釋。 當(dāng)真?秦語辭挑眉看她。 林墨然一臉真誠:當(dāng)真! 就算是這樣。秦語辭道,不依不饒,笑了便是笑了,終究是要賠回來的。 她道,眼底藏著一片笑意,故意換了個姿勢,由坐換成躺,將頭枕在林墨然的腿上,著實一副愜意的模樣,做完這些,又啟唇輕輕打了個哈欠。 這便當(dāng)做賠罪了如何?她道,抬眸看向林墨然,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輕聲道,不說話,便是默認(rèn)。 多謝然然借雙腿給我枕一枕。 第五十八章 所謂枕膝而眠不過只是個玩笑, 誰想一枕上去,當(dāng)真就不想起來了。 林墨然的腿軟軟的,躺上去很舒服, 秦語辭原本只想著靠一小會兒,誰知卻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著實累極的模樣。 林墨然笑笑, 垂眸摸摸她的臉, 輕輕為她挽好耳邊的碎發(fā),并未叫醒她,任由秦語辭枕在自己腿上休息, 甚至還啟了唇,很小聲的對她講:音音要做好夢呀。 兩人來時走的是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大路,美景欣賞夠了, 回去時為了縮短時間,便選擇了抄小路。 雖沒有來時看到的風(fēng)景優(yōu)美, 但小路卻也有小路的好, 不光更近,也更為清凈,耳邊沒了市井的喧鬧, 沒有吵鬧的車馬聲,只有鳥叫,風(fēng)鳴。 叫人心靜, 也令人愜意。 馬車行的很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的路程。 秦語辭碰巧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沒料到自己會睡著, 她先是一愣, 隨之很快坐直了身:然然怎么沒有叫醒我? 音音累了便睡嘛。林墨然道, 杏眼一彎笑的很甜, 馬車前不久才經(jīng)過一處客棧,仆從們?nèi)ヅ藷崴貋?,沏上上好的茶葉,香氣撲鼻。 渴不渴呀?林墨然道,抬手給秦語辭倒了杯水,我方才問過了,說是保持這個速度繼續(xù)前行,約莫再過兩個時辰便可入京。 話音一落,秦語辭掀起車簾向外看了看。 再過兩個時辰便可入京,用時和她之前估算的差不了太多,但也從另一方面驗證了,她確實睡了好一段時間。 也是辛苦了身邊的人。 秦語辭這般想著,輕嘆口氣收回目光,抬手接過林墨然手里的茶杯,并未著急喝,反而重新放回了小桌上。 之后突然向前伸出手去,抬起林墨然的一條腿,輕輕放在了自己的雙膝。 這個動作來的太過突然,嚇得林墨然還以為她要干什么,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音音? 幫你揉揉。秦語辭側(cè)眸看她,唇角帶著抹溫和的笑意,這一路然然太過辛苦了。 原來是要幫她揉腿。 這個動作兩人在床底之間也曾做過,林墨然一時想歪,見秦語辭一本正經(jīng)為她揉腿的模樣,心底頓感羞恥,慶幸自己剛才沒再多說什么,悄咪咪道了聲謝,將臉轉(zhuǎn)到一邊。 還以為秦語辭沒發(fā)現(xiàn),卻不想臉才轉(zhuǎn)過去,便突聞有一聲輕笑傳來:然然似乎誤會了什么? 我沒有!林墨然聞言連忙搖頭狡辯,真的沒有。 情緒分明寫在臉上。 秦語辭一眼便看穿了她,倒也沒再說什么,繼續(xù)垂眸幫她揉腿,好半晌才道:然然可還記得,那日在浴池內(nèi)聞到的香。 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 林墨然應(yīng)聲點頭:記得的。 當(dāng)時覺得然然喜歡,所以我便私下叫人買了些。秦語辭道,眉目間含著笑意,待今晚回到長樂宮,不如再焚一次試試吧。 雖沒有一個字提到那種事,但話里的意思卻已極為明顯。 在下一秒,林墨然就連耳根都紅了。 馬車又行了兩個多時辰,終于抵達(dá)目的地。 雖離開了數(shù)日,但因為打理得當(dāng),長樂宮內(nèi)依舊是老樣子,林墨然得了秦語辭的應(yīng)允,終于能大方將自己買的小玩意兒分給眾人。 她在院中來回來去的忙活,秦語辭便坐在書房內(nèi),一邊聽人和她匯報近來宮中的情況,一邊隔著小窗靜靜看她。 離開的這幾日,朝中倒也發(fā)生了不少變故,不光皇帝最近又做了什么,處理了什么案子,頒布了什么政策,還包括一些官員變動等等。 秦語辭一一記下,思索過后抬手寫下封信,叫那人交給自己的下線去打點,隨之站起身,抬腳邁入庭院。 今日月色并不太亮,星星也沒有幾顆,庭院中鮮有人在,只林墨然一人跑來跑去的忙活。 秦語辭站在原地見她從自己面前跑過去了三次,最終實在忍無可忍,抬手將人抓住,笑道:還沒送完? 就差兩人啦。林墨然嘿嘿一笑,抬手給她數(shù),清兒,月月。 我還給四公主買了東西呢。林墨然道,明日再給她送去吧。 明日?秦語辭笑起來,然然似是忘記明日要做什么了? 明日,你就要進(jìn)入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了。 秦語辭這話還真是提醒了林墨然。 之前在百里城的時候,林墨然只知她為自己辦了入學(xué)的事兒,卻不知到底何時入學(xué),沒想到明日便是。 其實她現(xiàn)在入學(xué)并不符合時宜,國子監(jiān)早已開學(xué)有好一段時日了,不過倒也無妨,就算有落下的課業(yè),秦語辭自會為她補(bǔ)上。 主要突然一說明日要去學(xué)習(xí),林墨然一時間還真有點慌張。 校服我早已命人為然然取回來了。秦語辭知曉她緊張,隨之抬手輕輕摸摸她的頭,柔聲引導(dǎo),然然不妨去試一試? 好啊。話音一落,林墨然隨之點頭,跟著秦語辭進(jìn)了屋,緊張又興奮的穿好衣服。 大昭無論男女皆可入學(xué),便于區(qū)分,校服分為兩種形式,雖都為白袍,但男生為青領(lǐng),女生則為紅色。 林墨然皮膚本就白皙,如今被這校服一襯,便更顯白凈可愛,秦語辭從未見過這樣的她,自然也覺十分驚艷。 音音覺得合適嗎?林墨然問,小臉紅撲撲的,唇邊的笑意明媚又好看。 自是十分合適。秦語辭應(yīng)聲笑起來,垂眸幫她系好腰帶,無論然然穿什么,都是極為好看的。 這彩虹屁吹的,叫人如何不開心。 林墨然唇邊的笑意頓時更深,開開心心的對著銅鏡臭美了好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的跑去洗漱,收整完畢后同人一起上了床。 一番云雨過后,直到累的趴在人懷里,就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還迷迷糊糊記得明日上課的事,小聲同她承諾:我一定會好好完成課業(yè) 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秦語辭應(yīng)聲笑笑,垂眸去親她的額頭:我相信然然。 睡吧。她道,將人攬入懷中,抬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視為安撫,明日我去接你。 聲音不大,林墨然那邊明顯已經(jīng)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轉(zhuǎn)眼復(fù)日。 林墨然起了個大早,開開心心陪秦語辭用過了早膳,收整完畢,便憑借記憶尋到了國子監(jiān)。 因她來的不合時宜,所以盡管也進(jìn)行了入學(xué)儀式,但基本只保留了一些必要的流程,一切從簡。 像現(xiàn)代一樣,雖然都坐在一個班里學(xué)習(xí),但每個人來的途徑都不一樣,家庭背景也各不相同,國子監(jiān)內(nèi)也不例外,就比如林墨然所在的這個學(xué)堂,有的是通過選拔上來的,有的是一些官員的子弟,有的則是歲貢生。 林墨然第一日來,了解到的并不多,但倒也還算適應(yīng),這里的學(xué)習(xí)氛圍當(dāng)真很不錯。 周邊的鄰座也皆是性格和善之人,雖好奇她的出身,卻也并未冒犯一句,反而對她這個新人極為照顧,休息時還特意湊過來,詢問她跟不跟的上,有哪里不懂可以盡管問。 和官場不同,這里分明要純粹的多。 林墨然自然十分感謝大家的善舉,一一點頭謝過,但若說有什么不會的 她還真沒有什么不會。 昨晚她還在擔(dān)憂,生怕自己是半路來的,跟不上國子監(jiān)的課業(yè),誰知聽博士一開始講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很多東西,秦語辭一早就已經(jīng)教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