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嬌寵,戰(zhàn)神王爺?shù)尼t(yī)品悍妃、八零風(fēng)水大師、祥瑞小公主[清穿]、大將軍總要我上進、遺失暮色、重生后我成了門派的團寵師妹、青春是一場言不由衷的傷、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我撿的軟萌崽崽是病嬌惡龍、玫瑰郵箱
只是這次話未說完,突然就被一聲皇姐打斷了,不用猜便知來者又是秦若瑾。 我來給皇姐拜年!秦若瑾道,一手拎著個盒子,另一只手揪著偶然抓來的秦月微,就這樣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快步來到秦語辭面前,將那枚盒子往前一遞:順便又給皇姐帶了好東西! 眾所周知,秦若瑾那里就從來都沒有一件好東西。 夕雪。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秦語辭倒也不忍叫她丟了面子,啟唇叫來夕雪,讓人將東西收起來,才轉(zhuǎn)過眼,又見秦若瑾笑嘻嘻的朝她伸出了手。 秦語辭垂眸看她:作何? 秦若瑾咧嘴傻笑:過年這樣的好日子,皇姐不賞我個紅封嗎? 原是為了這個來的,要錢都要到她這里來了。 秦語辭應(yīng)聲挑眉,倒也并未急著應(yīng)答,反而看向秦月微的臉:那二公主呢,同她一樣嗎? 月微不是。秦月微聞言連忙否認,月微只是單純來同殿下慶賀的,除此之外并無其他心思。 一句話,恨不得直接跟秦若瑾這傻子撇清關(guān)系。 秦若瑾聞言頓時不悅,抬手敲打她:怎么回事,來時路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么能反悔! 我當時并未言語。秦月微輕聲反駁,是你非要當我默認罷了。 秦若瑾傻眼了,急的下意識跺腳:你這人! 秦月微應(yīng)聲一臉淡然的別過頭去,并不看她。 場面一時還有些尷尬,秦若瑾被她這一出氣壞了,紅包也忘了要,轉(zhuǎn)了半圈重新挪到秦月微面前,似乎還想同她理論。 丟人都要丟到宮外去。 秦語辭輕嘆口氣,眉心不由得皺了起來,還真掏出個紅封拿在手中,厲聲道:秦若瑾。 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卻很嚴肅,叫的還是她的全名。 秦若瑾一聽頓時嚇壞了,腳下一滯,愣了好一會兒才敢轉(zhuǎn)頭往回看,臉上帶著訕笑:皇 閉嘴。話未說完便突見一個紅封甩到臉上,不等開心,又聽秦語辭道了句,進來。 哦。秦若瑾點點頭,也不知道秦語辭叫她干啥,但得了紅包還是很開心,屁顛屁顛抬腳邁進寢殿。 二公主也來吧。秦語辭淡淡道,天氣嚴寒,屋里暖和些。 是。秦月微得了她的邀請,似乎也非常高興,眼底明顯亮了幾分,跟著秦若瑾一同走進寢殿。 平時在人前端莊高貴的公主,到了秦語辭這兒卻乖的不像話了。 林墨然見狀頓時有些想笑,好半晌才總算強忍住笑意,覺得大年初一人家姐妹聚在一塊玩樂的日子,自己再跟著不合適,恭敬和秦語辭打聲招呼,正準備離開。 但沒等走,便被秦語辭突然攔了一下:墨然去哪? 聲音分明要比方才說的每一句都溫柔的多。 林墨然聞言臉頰一紅,連忙轉(zhuǎn)過身來解釋,說自己一個外人留下不太好,不如去做別的事。 外人?秦語辭搖搖頭,干脆抬手扯住她的衣角,道,墨然不是外人。 這話說的可太曖昧了。 林墨然一愣,下意識的重新抬眸看進她的眼底,竟真從她的眼底看到一抹認真,語言可以騙人,行為可以騙人,但眼睛卻不會。 她真的如此覺得。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恐心里有再多話也說不出口,只得順著她的意思輕輕點了下頭。 小聲同她講:墨然知道了。 來都來了,不玩樂一番都對不起這一趟的腳程。 秦若瑾向來喜歡從民間淘些小玩意收藏,自然也喜歡別人買了送她,就比如前一陣收到皇姐的擺件,簡直開心的不知怎么好。 直到愉悅打開,低頭同那傻狗對視的那一刻。 秦若瑾莫名穿過傻狗木質(zhì)的外殼,看到了自己的靈魂。 皇姐定是在借此嘲諷她! 秦若瑾心里不服,便借著拜年為由坑了秦語辭一個紅包,還不解氣,又想和她玩些賭錢的小游戲。 陽春白雪也有,像吟詩作對,下里巴人也有,比如扔骰子比大小。 總該有一樣能贏了她。 秦若瑾算盤打得挺好,昨晚甚至還刻苦練習(xí)了一番,卻不想不管玩什么,自己總是輸?shù)淖顟K的那一方,而她的皇姐卻一直穩(wěn)贏不敗。 這下可好,不光輸了剛得到手的紅封,甚至還把自己身上帶的物件全輸在這兒了。 怎會如此! 秦若瑾越玩越想哭,卻又敢怒不敢言,不敢說秦語辭的壞話,幾輪下來只能怪秦月微,埋怨人配合的不好。 對此秦月微只一句話:這怪我嗎? 兩人就這么吵著走了,留下滿桌子的金銀財物,屬實壯觀。 秦語辭勾唇輕笑,抬眼看向一旁的林墨然:這些皆是本宮贏來的,都贈予墨然吧。 贈予我?林墨然一聽就懵了,穿來這么久哪見過這么多錢,連忙走近些再三確認,公主說真的? 嗯。秦語辭應(yīng)聲道,不置可否,當是前一陣本宮拿走你那些物件的補償吧。 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林墨然聞言感動的都要哭了,方才秦語辭連贏數(shù)把的時候便覺她厲害無比,現(xiàn)在更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美滋滋的開口謝過公主,上前幾步將銀錢全部收起,準備一會兒回到住處妥善藏起來。 做完這些,又準備回收秦若瑾留下來的玉佩。 秦語辭本來面帶笑容的看她收錢,卻又在此時莫名冷下了臉,起身將那枚玉佩撥到一旁,輕咳一聲道:此物就算了。 也是,畢竟玉佩要比這些銀錢都貴重的多,拿走確實不好。 林墨然應(yīng)聲點頭,盡管沒拿到玉佩,卻依舊很開心自己收獲了不少金銀,杏眼一彎露出一抹笑意,一眼看去比陽光都要溫暖。 極有感染力的,叫秦語辭都下意識的與她一同揚起了唇角。 之后又道:不過本宮還有其他東西想要給墨然,方才便想了,卻因為秦若瑾的造訪耽擱下來。 如今時機倒是剛好。 語畢,緩緩從袖袋里取出了個什么東西。 林墨然垂眸去看,沒想到她拿的竟然是把短刀,從刀鞘上的一些細節(jié)來看,這把短刀應(yīng)當有些歲月了,但卻因為保護的好并未有太多磨損,依舊低調(diào)華貴,上面刻著繁復(fù)的暗紋。 以及一個辭字。 林墨然一時震驚,饒是傻子都能看得出這把刀對秦語辭的意義非凡,如此重要的東西,她怎會突然想到贈予自己:公主這是? 這把刀從本宮十歲時便跟著我了。秦語辭笑笑,語氣很輕,是第一次獵到狼時從父皇那里得到的,上面還刻了我的名諱。 此物對本宮而言意義深重。她道,看向林墨然的眼睛,現(xiàn)在贈予墨然,還希望你能好好存留珍惜,若是他日遇到危機,憑此方可逃過劫難。 ? 林墨然輕輕眨眼,總覺得秦語辭話里有話,心里頓時涌起陣不安,下意識的拉住她的袖子,用力搖搖頭:墨然不要這個。 既然此物對公主如此重要,理應(yīng)由您繼續(xù)保管才是。她道,語氣十分認真,墨然不會遇到危險的,只要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何來危險? 一直跟在公主身邊。 秦語辭應(yīng)聲勾唇輕笑:這把刀可謂價值連城,墨然當真不收下? 不要。林墨然應(yīng)聲搖頭,一時激動,不慎說出了心中所想,墨然只要公主。 這話聽起來可當真曖昧,饒是秦語辭聽了都為之一頓,繼而干脆抬起了眸,直視林墨然的眼睛,眼神頗為幽深,調(diào)笑道:本宮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墨然心中如此重要。 尤其這話,聽起來著實叫人有些誤會。 就好像在暗示本宮,墨然心悅我呢。 第四十一章 心悅這個詞, 明明只兩字,但寫起來難,講出口難, 聽起來難, 看透更難。 向來都是當局者迷的。 林墨然總覺得秦語辭有些不對勁,大腦本在飛速運轉(zhuǎn)著, 模擬一切有可能的結(jié)果, 誰知還沒等想太多,卻突然聽到秦語辭來了這么一句。 林墨然聞言一愣,悄咪咪的抬眼看向秦語辭,一張臉紅成了蘋果:公主, 您說、說什么? 幾乎把慌亂和緊張寫在臉上。 秦語辭見狀唇角下意識的輕揚,還真順著她的話重新重復(fù)了一遍方才所言:本宮是問, 墨然是不是心悅我? 這次竟比方才還要直白了。 林墨然整個人都要傻了。 這會兒屋子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炭火燒的很暖和, 熱度緩緩席卷上來,就連周身的空氣都有些燥熱。 叫人腳下發(fā)飄,叫人心跳加速, 也叫人頭腦恍惚。 也不知怎么, 林墨然竟還真的下意識思考了下這個問題。 她是喜歡秦語辭的嗎? 這個問題還真的輕易尋不到答案。 兩人一個公主, 一個侍女,差別實在太大,大到根本沒有資格談?wù)搮拹合矚g,背后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就連好好活著都是奢望, 每日總要過的提心吊膽。 但若說不喜, 她又怎會愿意同她親吻, 與她同床共枕,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待在一起聊聊天都會覺得愉悅開心。 林墨然一時找不到答案,也看不透秦語辭究竟作何想法,怕她只是逗弄自己,沉默半晌終于啟唇小聲吐出幾個字來:公主說笑了,墨然不過一個奴婢,談何心悅喜歡。 公主只要每日過的開心,身體康健,平安喜樂,這便是對墨然最大的寬慰。 除此之外,墨然不敢想太多。 倒也算是個體面標準的答案。 秦語辭聞言一頓,好半晌都沒有發(fā)出聲音。 人有時總會失言,秦語辭也不例外,就像方才那句心悅便是不慎脫口而出的結(jié)果,平日調(diào)笑眼前的人慣了,難免會有失分寸。 只是秦語辭情感向來內(nèi)斂,并未表現(xiàn)出分毫,饒是被林墨然追問,也能神色不改的將那句話再次重復(fù)一遍。 原以為她不會給出答復(fù),卻不想她竟真的認真做了應(yīng)答,既如此,秦語辭也就認真聽著。 隨之便聽到了方才的那些話。 也算是預(yù)料之中,符合情理,但不知為何,秦語辭卻莫名覺得不悅,好像這些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原本勾起的唇角也緩緩壓了下來,心里有個地方在隱隱難受著。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兩人就這樣安靜對立,一個看的是地面,一個看的是她的頭頂,相對無言,頗有初見時的模樣。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秦語辭這才終于重新開了口:原是這樣,本宮知曉了。 她道,語氣聽起來和平時并未有任何分別,甚至還勾唇笑起來,道:墨然的課業(yè)完成的如何? 突然就提到了作業(yè)的事。 林墨然見她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不免輕輕松了口氣,可隨之又有陣失望感襲來,好半晌才調(diào)整好語氣,乖巧應(yīng)答:已經(jīng)做完了,正打算一會兒拿給公主看呢。 嗯。秦語辭點頭應(yīng)她,墨然做的不錯。 只是前不久出行落下了太多功課,終歸還是要補回來的,恰巧趕上近來時間充裕。她道,眉尖輕輕挑了起來,不如墨然再用功些吧。 聽這話的意思是還想再叫她多學(xué)幾個小時。 林墨然聞言差點沒喘過氣,秦語辭簡直不做人,之前強行給她加時間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又加,甚至還貼心般的囑咐她:饒是本宮不在,墨然也定要專心。 太損了,真的太損了。 可惜她敢怒不敢言,哪怕秦語辭如此過分也不敢反駁,只得艱難點頭應(yīng)和下來,笑的比哭還難看:喏。 這下秦語辭才終于滿意。 本宮有些乏了。之后她道,抬手輕輕擺了下,墨然去做事吧,我要小憩片刻。 若是傍晚門還沒開,今晚便回住所休息吧。 難得的放她走了。 林墨然應(yīng)聲點點頭,好不容易有些私人時間,本應(yīng)開心才對,可不知怎么卻莫名有些高興不起來,輕聲應(yīng)允緩步退出去,直到關(guān)門的那刻又忍不住的向里望了一眼。 隨之便發(fā)現(xiàn)秦語辭這會兒已經(jīng)站起身了,正拿背影對著她。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里,將她籠罩其中,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芒,若是平日看來,必定會稱得上一句美字,叫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但此時卻不然,林墨然抬眼觀她,竟是從她的背影中品到了一絲落寞,籠罩在她身上的陽光非但沒有添彩,反而起到了反襯作用,叫她整個人看起來孤零零的,形單影只。 什么都沒有,只有落寞。 直到傍晚寢殿的門也并未再次開啟。 林墨然做完了手頭的事后還專門過來看了一眼,本想進去看看秦語辭的狀況,但想起她下午囑咐自己的事,生怕打擾她休息,便只得作罷。 就這樣一邊同系統(tǒng)說話一邊回了住所。 盡管如今她已經(jīng)成了秦語辭的貼身侍女,本應(yīng)搬離原來的住處,但因她總是留宿在秦語辭的寢宮,再加上這地方之前住慣了,又有那么多小姐妹陪伴,林墨然也就并未舍得搬走。 平日一起聊聊天也是極好的,有時還能和她們一同分享好吃的,每每這個時候,大家都很開心。 只是這次回去卻不然。 林墨然不過才踏進屋里,便聽到一陣隱秘的哭聲,像是在強忍著,卻又實在忍不住了,情感分明有些崩潰,哭的凄慘又悲涼。 這是怎么了? 林墨然一愣,下意識的抬眼尋找,很快便發(fā)現(xiàn)傷心哭泣的那姑娘竟是平日和自己交好的清兒。 她今日回來的早,住所里只有清兒一個人,縮成一團藏在角落,渾身上下都寫著悲痛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