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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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你昨晚不慎跌落在地的緣故。秦語辭道,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 可我的嘴也有點疼。 因你不小心磕到了床角。 可她身上這股濃烈的蘭花香氣又改作何解釋! 其實說來秦語辭昨晚并未對她進行標記,二人不過只用接吻的方式交換了信引,程度不算太深,尋常人若非有意去聞,根本體察不到分毫。 可畢竟昨晚林墨然貪婪般的一下聞了太多,如今對秦語辭信引的味道更加敏感,總覺得自己身上沾了秦語辭的味道,便像只兔子一般,下意識的偷偷試探著聞聞。 心里滿是疑問,但就算問了秦語辭恐怕也并不會告訴她實話,只得作罷。 乖巧吃過糕點,又被人強行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和晚膳。 直到傍晚才終于被放回去。 其實本是差點也回不去的,秦語辭似乎很憂心她身體的樣子,曾開口反復確認了她的狀態(tài),對此林墨然別無他法,只得反復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了。 總算可以離開。 也不知道秦語辭今天怎么莫名這么粘人。 林墨然一邊想一邊在腦內和系統(tǒng)聊天,身形漸行漸遠,逐漸隱于夜色,除去一抹淡淡的桃花香外便什么也沒留下。 但卻足以左右心神。 不知為何,秦語辭莫名有些睡不著,最終干脆喚了朝云進來,叫她找四公主過來下棋。 這可是皇姐第一次主動叫她! 秦若瑾學了一天的課業(yè),早已累的不知今夕何夕,咸魚般的躺在床榻上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突見朝云過來,這才總算稍稍提起些精神。 還以為許是自己前幾日送給皇姐的東西又惹她不悅了,正想著再送點什么別的,卻突然聽到朝云開了口,道出句無比振奮人心的消息。 沒想到皇姐竟然要邀請她去下棋! 太感動了,這是不是說明她這幾個月來的努力沒有白費,總算得到了皇姐的賞識,和她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這種光榮的事,一定要找時間告訴母親。 于是這么想著,生怕皇姐久等,秦若瑾連忙披上自己的外衣,忙不迭的啟程趕去了長樂宮。 甚至還叫上了最近與自己交好的二公主秦月微。 與她們不同,秦月微的地位其實屬實有些尷尬。 雖說和秦語辭的嫡長女出身不同,秦月微的生母只是一個普通的嬪妃,但畢竟是皇帝的第二個女兒,于情于理地位在其余皇子公主里都不該太低。 但卻不然,皇帝幾乎并不喜愛她,甚至都鮮少會想起。 只因她的性別,既不是乾元,也不是坤洚。 而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庸。 這也就是說,她既不能像秦語辭一樣注定日后會大有作為,也不會像一些身為坤洚的皇子公主一般,可以遠嫁聯(lián)姻。 只是個碰巧生在天家的,最無用的人。 但好在,秦月微對此倒也安貧樂道,并無太大追求,每日過好自己的生活便可,或許還算的上因禍得福,可以遠離一切紛爭。 不過相應的,自然也沒什么朋友。 也就只有像秦若瑾這樣的大傻子才會和她一同玩,甚至看她實在孤獨寂寞,還總想引她和秦語辭多些交集,畢竟兩人算得上年齡相仿,或許彼此之間會有不少話題。 于是便這么屁顛屁顛的頂著冷風去了,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帶著秦月微一塊到了秦語辭的寢殿。 沒想到竟然多來了一個。 秦語辭抬眼不動聲色的抬眼看過去,并未表現出歡迎,卻也沒顯露出不悅,只是開口叫朝云多添把椅子。 話音一落,秦月微輕輕勾唇朝她笑了笑,眼底既帶著恭敬,也蘊著感激:多謝長公主。 不似meimei,倒像是個臣子。 既如此,秦語辭也便以同樣的相處之道待她,語氣淡然的開了口,叫朝云給二公主上茶。 倆人這是在干嘛? 秦若瑾看不懂這些歪歪繞繞的,只覺得氣氛莫名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想著說不定是兩人都困了,所以不在狀態(tài),一會兒下起棋來說不定會好些。 便連忙張羅著幾人全都坐下,想和皇姐展示下自己最近越發(fā)精進的棋藝,于是很快執(zhí)起白子,先一步發(fā)動攻勢。 可謂氣勢滿滿,頗有陣勢。 但卻并不妨礙她輸的慘不忍睹。 皇姐的棋藝就是個無底洞!半晌,輸的臉皮都掉了一層的秦若瑾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饒是她再怎么努力,秦語辭卻依舊要比她高深莫測的多,叫她甚至連一點點贏的機會都看不到。 你來吧。她嘆口氣,無奈只能退居二線,將秦月微換上去。 并且偷偷同人耳語,叫她一定要小心皇姐變化莫測的棋路。 好。話音一落,秦月微輕笑著點了點頭,拾起四散的白子一一收整好,這才輕輕拿起了一顆,道,月微獻丑了。 眉眼柔和且溫良,好似全然不在意輸贏的樣子。 三盤過后,秦語辭竟險些輸掉一局。 畢竟只是閑暇時間的玩樂,不必太過在乎輸贏,秦語辭在下棋時并未發(fā)揮全部實力,向來是留一手的,但饒是這樣,能差點贏過她的也依舊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這不禁叫她對秦月微的印象莫名有些轉變,安貧樂道什么的,好似也并不盡然。 至少在棋藝上便是如此。 半晌,秦語辭輕輕勾起了唇角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月微一眼,正準備再同她下上一盤。 但秦若瑾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了起來,非說自己餓了,巴巴的問秦語辭這里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秦語辭抬眸看過去,冷冷道:在小廚房里,自己去取。 好吧。秦若瑾點點頭,正要起身。 但沒等完全站起,秦月微便先一步行動起來,友善道:我去吧。 這怎么好意思。秦若瑾擺著兩條腿看向她,語氣和神態(tài)皆透露著懶散悠閑的樣子。 無妨。語畢,秦月微搖搖頭,啟唇和秦語辭請示要暫時離開片刻,隨之轉身離去。 很快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秦語辭和秦若瑾兩個人。 秦若瑾百無聊賴,書不想看,下棋也輸怕了,實在閑的無聊,突然想起平日總跟在秦語辭身邊的那個小侍女,一時間來了興致:皇姐,那個侍女呢? 秦語辭挑眉看向她:哪個? 會彈琴的那個。秦若瑾說,四處張望一番,最后有些詫異,今日怎么不見她。 秦語辭面無表情,語氣淡然道:她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 我皇姐都沒休息,她竟然能回去,這小侍女真是好大的面子! 秦若瑾一時間感到萬分驚訝,絲毫想象不到這是秦語辭準許縱容的結果,只當是這小侍女恃寵而驕,頓時有些氣惱。 忙道:真是欠管教,會彈個琴便驕傲至此,這還了得! 不如皇姐將她派到我宮里幾天。她說,滿心想著的都是要為皇姐分憂,既然皇姐沒時間管,不如自己替她管管,肯定將她 將她怎么,這話沒能說出口。 秦若瑾莫名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蘭香,正是皇姐信引的味道。 與坤洚不同,乾元之間的信引具有強烈的等級之分,并且會互相排斥,弱的一方在面對強者時,心底下意識的會感到巨大的壓力。 秦若瑾哪里見到過皇姐這副模樣,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踩到了她的雷點,頓時害怕起來,哆哆嗦嗦的苦著臉往后退了退。 和秦語辭比不了,秦若瑾雖然也是個乾元,但資質卻并不優(yōu)異,就連信引相比之下也好似弱到了泥里。 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青草味嘛,最人畜無害的那種了! 皇,皇姐秦若瑾整個人都懵了,眼巴巴的看看她,正想開口問句到底怎么了,話沒等說完,便又見眼前的人啟了唇。 分明是在笑著的,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問她:你要怎樣? 可是要嚇死誰了! 秦若瑾見狀頭皮幾乎都要炸起來,頓時像只蚱蜢迅速彈起,支支吾吾的表示突然想起還有些課業(yè)沒做,今日便先同皇姐聊到這里。 逃得比兔子還快,等到秦月微將糕點端回來的時候,人早已沒了蹤影。 這是?秦月微不解,抬眸看向桌邊淡然飲茶的秦語辭,似是想尋個答案。 半晌,秦語辭勾唇輕輕笑了笑:誰知她是怎么了。 許是困極了,一時不太正常,這才忙不迭的趕了回去。 她道,單手托著下巴,表明平靜,但目光卻分明凜凜,道:常有的事。 何須在意。 第二十三章 秦若瑾跑了, 但棋局還在繼續(xù)。 秦月微白去拿了盤糕點,一時還有些無奈,抬眼看向秦語辭, 用目光詢問這盤糕點要如何處理。 放在桌上吧。秦語辭道,輕輕擺了下手,我們吃。 好。秦月微應道,隨即重新坐回椅子上, 將糕點輕輕放在了一旁。 隨之又道:如今已經夜深, 殿下可有疲乏, 這棋局是否還要繼續(xù)? 是啊,夜深了。 秦語辭抬眼向窗外看去, 不知為何莫名想到了林墨然的臉, 這會兒她或許已經收整完畢躺上了床榻,又或許早已進入夢鄉(xiāng)多時。 不像自己, 明知已經夜深,卻絲毫沒有睡意。 曾聞乾元會對自己的坤洚產生依賴,以往她沒有體會過, 自然是不信的, 直到現在卻莫名覺得這話確有幾分道理。 尤其聞著周身殘留下來的花香,更是叫她心神不寧,得不到片刻的安靜,總是會忍不住的想此時墨然在做什么,是否入睡,以什么樣的狀態(tài)入睡,可有做些什么有趣的夢 好似生了隱疾。 而最值得深思的是, 自己分明還沒有對她進行標記, 那么這陣難以言喻的依賴感究竟從何而起。 秦語辭莫名將自己繞進了僵局, 著實心不在焉,一著不慎,竟還叫秦月微趁機贏去一局。 半晌,秦語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黑子:你贏了。 僥幸罷了。秦月微聞言緩緩搖頭,臉上依舊是和善的笑意,若非殿下故意留情讓我,月微不會有絲毫取勝的機會。 這話說的倒極為謙卑,可若是真的謙卑,也便不會出現眼下的局面。 話音一落,秦語辭意味頗深的看了她一眼,片刻輕輕啟唇,道:本宮突然覺得有些乏了。 今日便到這兒吧。 好。秦月微聞言隨之起身,同秦語辭恭敬行了禮,表示自己這就離開,不再多做叨擾。 就這么一路走到了門口,可不知因何,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似是還有什么話要說,于是便重新回過了頭:殿下日后若還想下棋,無論何時,月微一定奉陪。 秦語辭應聲勾唇笑了笑,語氣淡淡:如有機會,會的。 這個答案就很模棱兩可,意思大概可以理解為就算你想來,我也不一定會叫你。 秦月微的臉色果然變了變,不過只一瞬又很快恢復如初,同樣勾唇報以微笑,道:月微告辭。 語畢,隨之離去。 朝云已在外面等候多時,見二公主走了,估摸著長公主是要準備休息,于是連忙走進來收拾,目光一瞥,瞧見桌上放著的糕點,正打算問問公主還要不要吃。 結果還沒等說話,就見秦語辭擺了下手:倒掉。 啊,倒了? 以往她見墨然留下伺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不光能吃到好吃的糕點,有時趕上公主心情好,甚至還能和公主一起用膳。 怎么到她這就倒掉了。 朝云不解其意,還沒想明白就又聽秦語辭開了口,語氣冷淡的問她:聽到了嗎? 誒,誒,聽到了聽到了。 朝云心里苦,不敢多想,連忙端著那盤糕點跑去倒掉,一張臉皺巴的好似新生的嬰兒。 一邊走還一邊感慨,長公主的心思你別猜。 一夜很快過去,轉眼翌日。 林墨然昨晚回去的早,又因頭次迎來潮。期身體不適被免去了課業(yè),心里不用想這些糟心的事,自然睡得香,一覺醒來頓時元氣滿滿。 甚至比平時還要提前一些到達了秦語辭的寢殿。 誰知一去才發(fā)現,秦語辭竟然早就起了身,此時正端坐在桌邊看書。 林墨然見狀一愣,連忙隨手拿起件外衣幫秦語辭披在肩上,眨眨眼有點好奇的悄悄盯著她看了看,半晌還是沒忍住問了句:公主今日為何起的如此早? 話音一落,秦語辭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書,緩聲道:本宮一夜未眠。 好家伙,一宿沒睡! 林墨然嚇了一跳,心底下意識的小聲罵了她一句,秦語辭你可真棒,病才好多久啊就這么作。 但面上卻根本不敢造次,反而乖巧又善解人意的道了句:公主是不是心情不好?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竟能叫公主為之徹夜憂心? 整個一變臉大師。 秦語辭應聲側目看了她一眼,好似并未察覺到她的表里不一,開口有意將昨日棋局上的事說與她聽。 林墨然全程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點頭回應,直到最后才突然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秦語辭之所以一宿沒睡,難不成是因為下棋輸、輸了? 不會吧,你這么小孩子氣的嗎! 林墨然雖然不太相信,但眼下的情況好像就是如此,一時還有點想笑,突然覺得秦語辭也不全如她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穩(wěn)重。 于是便開了口,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哄她:奴婢曾在書中聽到過一句話,說是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個道理放在棋局上想來也是一樣,公主不必太過介懷。 況且公主棋藝如此高超,定是看對方輸得太慘,一時于心不忍,故意手下留情讓了她一盤。 不光哄了,還順勢為人找了個臺階下。 話音一落,秦語辭的唇角果然向上揚了揚。 林墨然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動作,還以為她放下了,剛想再說些別的,便聽秦語辭再一次開了口:是本宮棋藝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