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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舟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直接側(cè)身,拉開了她身邊的椅子,坐下。 可安盯著他的皮鞋,鞋型很好看,商務(wù)中帶著一絲閑適,閑適又不會失了規(guī)矩。 他怎么穿,穿什么都很迷人償。 “這是天祿姜總的位置。”可安淡淡的,帶著不易察覺的抗拒。 “寧總的位置,不也是別人的?” 言澤舟懶懶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他離她很近,近到誰的幅度稍大一點,都可能打到對方的手腳。 會場的熱空調(diào)吹得可安冒出了細汗。 言澤舟的氣場壓制了她的思維,她原本打好的腹稿,也一時忘了詞。 “晚餐本來就是和有意思的人一起吃,才有意思是不是?”陳吉利出來打圓場。 可安點點頭:“希望陳總不會覺得我唐突?!?/br> “哪里哪里,我很喜歡寧總這樣的安排?!标惣呛堑?,盯著可安精致的面龐。 言澤舟抖開了餐布,放到自己的腿上,順勢,看了一眼她開了高衩的裙擺。 他微磨下頷,不動聲色。 可安沉了一口氣,雖然并不想在言澤舟面前求人,但局勢根本沒有給她顧全面子的選擇。 她硬著頭皮,和陳吉利說了來意。 言澤舟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摩挲著指腹的繭。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為了讓對方聽得更明白些,她有意提高了聲調(diào),這讓她的音色更清亮動人。 “誒,吃飯的時候吵吵鬧鬧的,可不適合說這么重要的事情?!标惣袅颂裘迹骸安蝗绲冗@里結(jié)束了,寧總和我找個安靜的地,慢慢說?” 言澤舟目光一跳,他掃了一眼眉色輕佻的陳吉利,又看向可安。 她坐的很直,鬢角凝了點汗意,亮晶晶的。 “好?!?/br> 可安咬著牙點頭。 陳吉利眉開眼笑,又往她杯里添了點酒。 可安一飲而盡,回眸的時候,觸到言澤舟危險的眼神。 “跟我出來談?wù)??!彼窟^來,壓低了聲調(diào),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 可安搖頭。 這會兒的她,在他面前底線盡失,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寧可安!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聽。”他咬牙切齒。 她依舊搖頭,堅定的,無情的,正如那天晚上說要分手。 言澤舟又磨了磨下頷。 晚餐開始了,周圍人多,她是料定了,他不能亂來。 他的確不能亂來。 言澤舟揚手,握住了高腳杯,杯子往他自己面前推過來的時候,他很“自然”地就撞翻了陳吉利剛給她倒?jié)M的酒杯。 杯口一歪,酒水四濺。 晶瑩的液體,順著她白花花的大腿流下來,若有似無。 她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一旁的陳吉利抽了一口涼氣。 “寧總,不好意思。” 他道歉,臉上卻絲毫沒有歉意。 可安知道他是故意的。 “來來來,趕緊擦擦?!标惣榱思埥?,還未伸手,紙巾就被言澤舟搶走了。 “陳總,我來?!?/br> “不用了,我自己來?!笨砂蚕胱柚顾爝^來的手,但言澤舟沒有給她機會。 他一只手替她擦拭著裙子上的酒漬,另一只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肆無忌憚地探進了她高開的裙擺。 酒是涼的,他的手溫正好相反。 這一冷一熱的酥麻感,幾乎讓她叫出了聲。 “言副總!”她咬住了下唇,狠狠地瞪他。 “怎么,我弄疼你了?” 可安臉一熱。 “我自己來。” 她推開了在她身上縱火的手。 “衣服不能穿了。”他轉(zhuǎn)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去換,我賠。” ? “我不要你賠?!?/br> “噢?是嗎?可我一定要陪你。”依舊是一本正經(jīng)的曖昧語氣。 已經(jīng)有不少人朝他們看過來了。 陳吉利對她揮手:“寧總,既然言副總這么有誠意,你就去挑一件吧,可別讓他過意不去了?!?/br> 可安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 言澤舟拉著她走出燈火通明的會場。 外面很冷,她穿得少又被酒淋濕了一塊,風一吹渾身都起了雞皮。 言澤舟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罩在她的身上。內(nèi)襯上有他的體溫,暖得像是他的擁抱??砂采钌畹睾粑?,卻并沒有聞到他特有的皂角香,只有陌生的新氣,就像今天格外陌生的他。 “你站著別走,我去開車?!?/br> “我要是走呢?”她冷冷地問。 言澤舟沒回答,直接攥了她就走。 他步子大,她穿著高跟鞋走得東倒西歪的他也全然不管。 “言澤舟!你到底想干嘛!”可安怒了,甚至有點委屈。 “帶你去換衣服?!?/br> “我不用。我得回去?!?/br> “回去干什么?”他回頭,目光帶火:“回去叫那位陳總灌酒?然后再一起回去談生意?” 可安掙脫了他的手,穩(wěn)穩(wěn)地在原地站停。 風吹過來,吹得她的臉煞白煞白的,像片白紙。 “言澤舟,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寒磣?”她有點哽咽,但眼里全是倔強。 言澤舟把她撈到懷里。 幾天不見,她抱起來都硌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