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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回頭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明明這么不像個女人,為什么這么招人喜歡?!?/br> 氣氛正好,這句話他說的情不自禁。 可安頓了一下。 徐宮堯意識到自己似乎失言,剛想要補救,卻見可安遙遙朝自己翻過來一個白眼。 “徐宮堯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大度,你就得丟飯碗了,你說誰不像女人?說誰呢昂?”她伸手摘了綁著自己發(fā)辮的皮筋,甩了甩已經(jīng)及肩的頭發(fā),正兒八經(jīng)地擺出嫵媚的樣子:“看到?jīng)],我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啊。” 這一刻,燈火輕搖,發(fā)絲紛飛,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 雖是玩笑,但是她不知道,即便這是強裝出來的嫵媚,也帶著讓人心動的風(fēng)情。 徐宮堯清了清喉嚨。 “看到了?!?/br> 可安滿意地點頭,她重新把發(fā)辮綁起來,又如往日干凈利落的樣子。 “你趕緊回去吧。就算我在你眼里不是女人,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好。” 在他眼里不是女人? 徐宮堯按了按太陽xue,要笑不笑的樣子。 原來,他剛才的那句話,還能這樣理解。 她可真聰明。 ? 雖然嘴上說的輕松,可想來到底還是有些后怕。 可安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噩夢連連,半夜驚醒,就再也睡不著了。她起身下樓給自己倒水,忽然看見自己的庭院里停著一輛車。 黑色的越野,被遙遙的攔在白線之外。 可安喝了口水,突然清醒過來,是言澤舟來了。 她放下水杯,打開房門出去。 外面很冷,她穿著睡衣走進風(fēng)里,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梁多麗血還凝在她的院子里,黑暗里也顯得格外惹眼。她繞開了,小跑著站到言澤舟的車前。 車?yán)锏哪腥苏е忾]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她抬手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玻璃。 言澤舟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的將她攏住,應(yīng)該睡得不深。 可安退開幾步,騰出空間讓他開門下車。 “你怎么來了?”她問。 言澤舟看了一眼她被凍得紅彤彤的臉,伸手將她攬住了往里推。 “進屋說。” 可安點點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言澤舟盯著地上那攤血跡停了停,可安直接脫開了他的胳膊自己進屋。她在屋里等了一會兒,言澤舟才進來。 她關(guān)上了門。 屋里很暖。 言澤舟脫下了外套,隨手掛在她的衣架上。 可安看著那兩件并排掛著的外套,心頭一暖,久違了,這溫情洋溢的畫面。 “怎么來了也不進來?”可安給他也倒了一杯水,推過去。 “你把門鎖換了?!毖詽芍酆鋈徽f。 可安眨了眨眼,天,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當(dāng)時她正在氣頭上,非要徐宮堯給換了,徐宮堯不愿意,她還特地去請了換鎖匠來的。 難怪言澤舟就這樣可憐巴巴地坐在外面,原來不是不進來,是進不來啊。 “最近這里治安不太好,我就換了防小偷。”她隨手一指,眼神閃躲。 “防小偷還是防我?” “防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小偷?!彼呐乃男靥牛髨D打哈哈蒙混過關(guān)。 言澤舟握住了她的胳膊,伸手將她往懷里帶。 “我是小偷?!彼苷J(rèn)真地說。 可安一怔。 他把小偷兩個字說得坦然又真誠,好像是真的。 “每次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都想進來偷人。”他解釋。 可安笑了。 “那么,是有賊心沒賊膽嗎?” 他搖頭。 “是怕人不愿意?!?/br> “既然是偷,那還管人愿不愿意?” “嗯?!彼袜宦?,將她抱得更加的緊了:“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我一直沒有解釋,不是不在乎,只是想等有一天,等你自己愿意聽?!?/br> 可安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是今天嗎?” “是。” “那我洗耳恭聽?!?/br> “我沒有包庇任何人,也不會包庇任何人?!彼穆曇舴€(wěn)如教堂的晨鐘,帶著一種神圣的力量。 可安眼里忽然生了狡黠。 “那如果有一天,我犯了法,你會抓我嗎?” 言澤舟深深地看著她。 “你不會。” “那如果我會呢?!?/br> “你不會?!?/br> 她永遠(yuǎn)都不會,他堅信不疑。 ? 可安一早起來,就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拉開窗簾往下看了一眼。 庭院里站了幾個確認(rèn)現(xiàn)場的警察,言澤舟也在。他換過衣服了,雖然只是簡單的便服,但站在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中間,氣場仍舊一點都沒有被削弱。 也許是知道言澤舟經(jīng)驗豐富,幾個警察發(fā)現(xiàn)什么的時候,都會先叫言澤舟幫忙確認(rèn)。 可安坐在窗臺上,揪著窗簾靜靜地看著他。 晨光微熹,他一身繾綣的光芒。 她想,這是不是就他在洛疆時的工作狀態(tài),那么專注又迷人。 看了一會兒,她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了下樓,警察都已經(jīng)走了。 言澤舟把物業(yè)叫了過來,替她沖刷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