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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酥茶是店里的招牌茶,號稱是咸里透香,甘中有甜,但是溫茗一直不喜歡那種復(fù)雜的味道。所以,她直接點了一杯甜茶,又要了一疊酥酪糕。 酥酪糕很香,一口咬進去,甜而不膩,料又豐富,溫茗就著甜茶,一下吃去半碟。 這個點店里客人不多,小姑娘坐在門口清洗著店里的茶壺,時不時抬頭朝溫茗看過來,若是視線對上,就揚唇微笑,但并不搭話打擾。 溫茗很享受這樣的安謐,她坐在店里刷了會兒新聞,才離開。 店里很暖,一出門,細雪隨風(fēng)卷過來,化在溫茗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溫茗抖了抖傘上的水花,撐開傘,還未邁步,就看到長街對面停下一輛黑色越野。 這車正是早上“秦延”開走的那一輛。 兩邊車門很快打開了,車上下來好幾個男人。駕駛座上的,正是“秦延”,他一下車,目光習(xí)慣性的往四周掃了一圈。 溫茗站得遠,不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但是,她還是下意識地側(cè)步往電線桿后躲了躲。 “秦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街中心方向去了。 短短的一天一夜之內(nèi),就遇到了三次,溫茗無法說服自己去忽略這樣類似緣分的巧合,她想,無論那個男人是不是秦延,她都要去搞清楚。 溫茗悄悄朝那些人跟過去。 “秦延”他們?nèi)サ牡胤绞且患覂蓪痈叩木起^,酒館門面很普通,乍一看并沒有什么特別,但推門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活色生香,別有洞天,簡直就是個小型的娛樂會所。 溫茗一路穿過大廳,上了二樓,走廊里穿梭往來的都是酒客,但“秦延”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她自己轉(zhuǎn)轉(zhuǎn)悠悠,也很快在炫目的燈火和重金屬的音樂間迷了方向。 “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嗎?”酒館的工作人員迎過來。 “不用了,我找個朋友。”溫茗笑著說。 酒館工作人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沉默著走開了。 溫茗轉(zhuǎn)身,看到拐角處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朝她看過來。這個男人,正是早上越野車旁和“秦延”站在一起的那個。她連忙裝作很自然的樣子,邊走邊低頭往包里掏手機。 男人的目光掃過她,沒什么表情,徑直走開了。 溫茗原地拐了個彎,再次順著男人的方向跟過去。 走廊到了盡頭就沒有路了,男人也不見了。 溫茗正左右張望,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了。 ☆、第四章 紅塵道場4 “跟蹤我啊?!?/br> 隨著這一句輕飄飄的陳述,溫茗瞬間就被人從后勾住了脖子。身后的人粗壯的胳膊卡在她的脖頸間,讓她喘不過氣,好像隨時都會被勒死。 “我……” 溫茗說不出話來。 身后的男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拖著她走了兩步,一腳踹開了走廊盡頭那個包廂的門,把溫茗推了進去。 溫茗因為巨大的推力摔進包間里。 包間的燈光很暗,隱約可見正中央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翹著二郎腿,正仰頭喝酒,眼見溫茗突然跌進來,其他男男女女都被嚇了一跳,紛紛閃開,唯有他很鎮(zhèn)定,只是微微地挪了一下腳。 溫茗倒在那人的腳邊。 她伏在地上,垂著頭,長發(fā)散亂,手肘和膝蓋處傳來陣陣清晰的疼痛感,她不由抽了一口涼氣。 視線之內(nèi),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馬丁靴的主人依然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里,繼續(xù)喝著酒,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怎么了二哥?”剛才躲開的人都圍過來,打量著溫茗。 “這娘們跟蹤我。”被稱為“二哥”的中年男人憤憤地道。 “什么?敢跟蹤二哥?什么來路啊?條子嗎?” 話音剛落,溫茗就感覺到頭皮一緊,她的發(fā)梢被人攥在手里,重重一扯,她被迫抬起了頭。 “啪”的一聲,不知是誰開了燈。 刺目的燈光逼過來,溫茗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睛。 眾人都盯著溫茗,馬丁靴的主人抬眸看過來,在看清楚溫茗臉的瞬間,他調(diào)整了坐姿,繃直了身體。 “不管什么來路,敢跟蹤我,就別想活著出去了?!?/br> 中年二哥抄起一瓶未打開的啤酒,揚手正欲將瓶子砸向溫茗,忽然,沙發(fā)上一直冷漠圍觀的男人站了起來,快速地截住了酒瓶。 “二哥?!彼_口,嗓音沉沉的,“這女人不是跟蹤你,她是跟蹤我。” 溫茗狂亂的思緒因為這熟悉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 是秦延。 在這生死交錯的一瞬間,她無比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兩年來朝思暮想、久久不能忘懷的秦延,無論他有多大的改變,他都是秦延。 “什么意思?”中年二哥不解地看著秦延。 秦延撥開了擋在眼前的這些人,走到溫茗面前,蹲下來,一把捏住溫茗的下巴,動作粗魯,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臥槽,老子昨晚沒讓你爽夠是吧?”他瞪著溫茗,神色顯得極為不耐煩,“沒爽夠你倒是說啊,現(xiàn)在偷偷跟著老子算什么?” 溫茗不明所以,只能默然以對。 “大歐,你TM到底搞什么?” 中年二哥一掌扇在秦延的后背上。 “黑子,你給二哥解釋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