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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喧鬧的人群給阮寧崢打電、話,他的電、話占著線,他最近很忙,忙的能每天和我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我就該謝天謝地了。 其實我也很忙的。 那天晚上沒有飯局,我早早的回家。阮寧崢的電、話一直不通,我卻像是為了急于證明什么的不安少婦,疑神疑鬼的無法讓自己平靜。 可能,我的敵人從來不是江暖,那個人,應該一直都是我自己。 可是我打敗不了我自己。 我窩在沙發(fā)上一直到深夜,阮寧崢的電、話終于打回來了,他那頭的背景有些嘈雜,他說剛剛才看到我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忽然來了脾氣是不是我非得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 他頓了頓,良久才說小愿,你別鬧。 呵呵。 對,真的是我無理取鬧,我知道。 可是我這樣的不安他又知不知道。 我攻下他的堡壘,是一場曠日持久戰(zhàn),我不想才贏就要輸。 我嘆了一口氣,想要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可是我還未將話問出口,他的背景里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哭聲。 這哭聲那么清晰,清晰的讓我甚至知道那個女人為什么會哭。 阮寧成愛上了思暖,阮寧崢有了別的女人。 所以她才哭的吧! 阮寧崢的聲音很快變得有些低沉,他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他說小愿,等我回來再說。 他就這樣匆匆的掛上了電、話,將我一人留在了無盡的黑夜和冰冷的猜忌中去。 我砸了手機,眼淚忍不住就奪眶而出。 為什么在一起這么累。 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難。 阮寧崢是我的家國天下,是我的一切,可我從來沒有問過,我是他的什么? 也許,什么都不是。 我變成了這樣自卑且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我不知道這應該怪誰?阮寧崢?或是我自己? 阮寧崢整夜沒有回來,我睜著眼睛等到天亮。 這讓我想起六年前我離開他的那一次,好像也是這般彷徨,可是那一次我是勇敢決絕的,而這一次,我不愿意這樣輕易放手了。 我的人生,沒有那么多的六年來蹉跎。 我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可是還未站穩(wěn)就覺得一陣暈眩。 鼻尖的氣息是guntang的,我大概又發(fā)燒了。 我打電、話叫了家里的司機來接我去醫(yī)院,然后一個人排隊掛號打點滴。點滴室的人很多,我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兜里的手機一個勁兒的在響,可我連看都不想看是誰打來的。 哪怕那個人是阮寧崢。 走出醫(yī)院的時候頭還是暈乎乎的,所以當阮寧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一度以為那是幻覺。 他走到我的面前,抬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 發(fā)燒了? 我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并不想問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他總是神通廣大的,他要知道我的行蹤易如反掌,可我要知道他的,卻難入登天。 我們一個是主動的,一個是被動的。 你來干什么?我伸手拂落了他的手。 他看著我,有些心疼的模樣。 我怕自己看錯了,又抬手揉了揉眼,他已經(jīng)笑起來了,擋住了我之前看到的那層情緒。 我怕你一發(fā)燒,又到處跟人表白。 我看著他的笑臉,并不覺得這個笑話有多好笑,反而聽來有些悲傷。 我這個毛病早好了。我說著,側(cè)身想要從他身邊過。 阮寧崢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放開,司機還在等我。我說著,張望一眼。 我已經(jīng)讓他回去了。阮寧崢說著,又擋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在我面前一攔走吧,我?guī)慊厝ァ?/br>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可能是剛剛掛的水起了作用,我覺得自己忽然就力大如牛,我一把掙開了阮寧崢的手。 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你得聽我解釋。阮寧崢邊說邊擰起了眉,似是有些不耐。 我氣急敗壞的往前走。 他上前一步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別無理取鬧!他提高了聲調(diào)。 好嘛! 我無理取鬧? 他夜半安慰別的女人還不準我生氣了? 就算是我無理取鬧,他阮寧崢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對她女朋友最低層次的疼愛,就是允許她無理取鬧! 阮寧崢,江暖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終于抬起眸子,將一直不敢問出口的話一鼓作氣問了出來。 我知道。他回答的坦蕩蕩。 昨天你去見她了?我瞇起了眼。 是! 番外簡愿篇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9 他的擲地有聲和我的落荒而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邊走,可能只是這一刻不想看到阮寧崢而已。 他深深鐫刻在我心上的輪廓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尖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破我對他的所有期許。 阮寧崢飛奔到我的面前,一下攔住了我的去路,可我卻連眼皮都不抬的直接招攬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