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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卓云眉第一個沖進來。 跟在卓云眉身后的姜瑜兒被這樣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卓云眉伸手扶住了洛訣,示意洛少東趕快出去。 洛少東站在原地沒動。 帶我回房,不要再讓這個逆子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洛訣用他最后的力氣大喝一聲。 后面趕上來的仆人,匆匆的扶著洛訣從洛少東的身邊經(jīng)過。 洛少東清楚的聽到,卓云眉又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她也被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給扼住了咽喉。 可是這可以怪誰呢? 要怪的話,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脫不了干系。 書房里很快安靜下來,靜的人有些發(fā)慌。 洛少東還站在原地,像是蓄勢待發(fā)的弓崩斷了弦,他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頹然。 姜瑜兒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慣了他人前人后叱咤風云的樣子,此刻如此落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覺得自己怎么都無法去恨他,甚至還隱隱的有些心疼。 洛少東,你就這樣?姜瑜兒冷冷道。 洛少東轉(zhuǎn)眼,看了看姜瑜兒。 你把我置于人人冷眼旁觀冷嘲熱諷的境地,此時此刻你竟只是這樣嗎? 對不起。洛少東眨了眨眼,然后移開了目光。 我要聽你的對不起嗎?我為你遮遮掩掩的這么辛苦,難道就是為了聽你一句對不起嗎? 那你想讓我怎么樣?洛少東挑眉。 你欠我的不是一句對不起,你欠我的,是一場婚禮。姜瑜兒聲嘶力竭道,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在他面前直直的瞪著他。 洛少東往邊上挪開了一步,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姜瑜兒,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洛少東看著姜瑜兒。 姜瑜兒對上洛少東的目光,等著他將話接上去。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總是自以為是的入戲。 洛少東忽然伸手,他一把握住了姜瑜兒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她拖帶走出了書房。他們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洛少東沒等她自己用力的掙扎就松開了她。 當年,就是那個位置,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洛少東的長臂一甩,他修長的指尖指著客廳的位置。 姜瑜兒不知道是被他突如其來動作嚇到了,還是因為自己徹底的氣短了,她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怎么,忘了?洛少東俊眉一皺。那我提醒你好了。 洛少東記得,那一年的圣誕下了很大的雪,洛訣帶著嘟嘟從美國回來,是為了督促他完成一場相親。 那個洛訣指定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洛少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了,他只是記得,他并沒有聽從洛訣的要求前去赴約,而是帶著嘟嘟在熱鬧的大街上玩耍感受著圣誕的氣息。 每每遇到圣誕,他總是會想起那個因為他的話而相信世界上有圣誕老人的卓思暖。 因為思念思暖,他的脾氣更加的起伏不定。 洛夢窗說這樣的他是最恐怖的,所以他一回家,洛嘟嘟就被洛夢窗給抱走了。 然后緊接著,正如夢窗所言,他真的在家里發(fā)了一大通的脾氣。 因為他的錢包丟了。 所有的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翻遍了整個洛家替他找錢包,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他發(fā)脾氣掀翻了一個茶幾。 夢窗數(shù)落他你是有多差這幾個錢。 他不聲不響的回房,背影落寞的像是丟了全世界。 第二天,爺爺為他放人姑娘鴿子的事情興師問罪,揚言要家法伺候,本就心情不佳的洛少東頂了幾句嘴,惹得爺爺惱羞成怒。 而就在情況僵持不下的時候,姜瑜兒卻忽然尋上、門來,手里還握著洛少東錢包。 姜瑜兒那時候就是一個人精,她只消洛訣的三言兩語就清楚的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甚至不待洛少東拿正眼看她,就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洛少東的胳膊,嬌聲嬌氣的道,你昨天走的這么急,連錢包都落在我家了,要不是我今兒給你送上、門來,我還不知道你竟然還對家人藏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被要求相親也是活該。 洛訣本也不過只是一個cao心孫子婚事的老人家,一聽洛少東原來早就有了這么一個機靈可人的女朋友,頓時就喜笑顏開,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洛少東白白撿著一個臺階,他自然也沒有馬上揭穿。 姜瑜兒演戲的本事他那時候就領(lǐng)教過了。在他的默許下,所有人被姜瑜兒的甜言蜜語唬的服服帖帖,等到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姜瑜兒才紅著臉松開了洛少東的手。 洛少東上下打量著她,目光里皆是審視,畢竟這樣倒貼上來的姑娘太多了,他不由的提高警惕。 姜瑜兒大概猜到洛少東的疑心,干脆坦白昨天在大街上撿到的他的錢包,根據(jù)錢包里的信息才找上、門來的。 洛少東點頭道謝,命管家拿上謝禮的時候姜瑜兒卻高聲拒絕了。她轉(zhuǎn)而看著洛少東,巧笑道你也再被家人逼著相親么? 洛少東挑眉,不置可否??墒撬睦淠畢s并沒有讓姜瑜兒心生退意,她依舊熱情高昂道,我也是每天都被家里逼著相親,都快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