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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難道不是您的兒子比較重要嗎?他躺在病床里生命垂危,而您卻只想著怎么在媒體面前挽回您的面子,這不是很可笑嗎? 卓思暖,你還沒有成為洛家的人,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洛訣因為思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徹底的被震怒。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洛家的人,這將是我一生最大的負擔(dān)。 思暖匆匆離開,洛訣的嗤笑聲在冷風(fēng)中消散。 思暖覺得有些難受,可是又說不上哪里難受,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洛少東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了,他看著卓思暖和洛訣一前一后的從天臺上下來。目光凌厲的像是覓食的鷹,冷冷的掃過了洛訣之后順帶的看了思暖一眼。 思暖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什么,只是迅速的別開了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所有的不安與脆弱。 洛少東沒有留很久,只是走的時候把車子留給了司機,交代了送思暖和夢窗回家的事宜。 夢窗看過洛一平之后顯得有些愴然。 思暖伸手拉住了夢窗。他會沒事的。 那你呢? 我也會沒事的。 車子開得很穩(wěn),夢窗因為還要會練習(xí)室,半路就下車了。 思暖在車子連續(xù)拐了幾個彎口之后,終于忍不住低下頭來伸手掩住了她自己的嘴。司機很專注的開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思暖的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懼,她沒敢吱聲,只是使勁的掩飾自己那翻江倒海的難受。 啊,卓小姐,有記者。車子在駛進簡愿的住宅區(qū)之后,司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思暖順著司機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圍在門口的那一群人,男男女女,因為天氣冷還都帶著帽子。 怎么都找到這里來了?司機在后視鏡中為難的看了一眼思暖不如我先帶卓小姐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吧? 思暖搖了搖頭。 可是司機面露難色可是洛先生交代了,要確保您的安全。 先等一會兒吧。思暖點了點頭,車窗微微降下來些,鼻尖的味道淡了些,可是思暖才松了一口氣,低頭卻不可抑止的干嘔起來。 車廂里一度沒了聲音,只聽得她干嘔的聲響不斷的重復(fù)著。 司機手忙腳亂的將紙巾遞過來,面上卻是掩不住的尷尬卓小姐,你這是 我沒事,只是胃不太舒服。思暖慌亂的接過紙巾,掩了掩嘴角,故作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臉去。 洛家的所有人都是人精,自然極為懂得察言觀色。 最近變天,得注意身體和飲食。洛先生這兩天也胃不舒服,昨天我還看他一個人在后花園的洗手池邊吐的厲害。 思暖眉尖一蹙,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輕易的把洛少東的事情透露給自己??赡茉谒信杂^者的眼里,她和洛少東已經(jīng)真的成為了一家人。 思暖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洛少東的胃病她在薩爾茨堡那段就有所耳聞,雖然洛少東只是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可是思暖知道,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他不會是個輕易讓自己生病的人。 思暖點了點頭,轉(zhuǎn)念交代道洛先生最近煩心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了,我今天不舒服的事情就不需要告訴他了。 司機怔了怔,看著思暖正色的表情,垂了垂腦袋立馬道歉,不好意思卓小姐,我多嘴了。 思暖笑了一下。 我沒有這個意思。 司機靦腆的撓了撓頭心。 洛先生表面冷漠,其實他真是個對下屬很好的老板,最近洛家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重擔(dān)全都落在他的身上,我們都看著揪心,可是又幫不上忙。 有心了。 思暖的目光落向窗外,記者還沒散,可是遠處簡愿的車子已經(jīng)緩緩的駛近了。 不明就里的記者一窩蜂的涌上去,團團圍住了簡愿的車子。 思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簡愿是個暴脾氣,當(dāng)初流產(chǎn)的時候圍追堵截的記者就讓她很是惱火,今天又遇上這樣的狀況,怕是又得惹來一場混戰(zhàn)。 簡愿的車?yán)锵认聛硪粋€男人,思暖并不認(rèn)識。 遠遠望過去只覺得身形朗闊。他伸手擋開了一眾記者,簡愿下車的時候他說了句什么,就開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一眾記者面面相覷之后,還是選擇了圍上去擋住了簡愿。 簡愿的臉色很難看,擁擠推搡之間,她跌坐在了地上。 哎!思暖在車?yán)锒伎吹挠行@慌,她立馬從自己的座位上彈跳起來。 卓小姐,先等等。這會兒正亂,你可別出去。 思暖沒聽勸阻,才伸手推開了車門,就看到前方烏壓壓的涌來了一群保安。他們上前,替簡愿擋開了記者。 吵嚷之間,一眾記者都被轟走了。 卓小姐,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往側(cè)門進去。我在這里看著你,直到你安全進去了,我再走。 思暖匆匆道了謝,就快步往屋里走。 她有些擔(dān)心簡愿,剛剛看著她被那個男人扶著進屋,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