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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那聲若有似無的呢喃又一次想起,動聽的不像是幻覺。 卓思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用這樣溫和的語調(diào),不帶憤恨也沒有些許無奈的喚出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好像是她自睡夢中吞吐而出,而他可以清楚的判斷,她夢中的他們,只有快樂。 手里的方向盤已經(jīng)自然的偏轉(zhuǎn)了方向,他的身體總比他的思維來的誠實很多。 不想見的時候,好像可以永遠都不見。想見的時候,又好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風(fēng)在耳邊咆哮,卻抵不上心中那一方純粹的寧靜 洛家的老宅出人意料的燈火通明,洛少東有些意外的下車,看到志康的車停在園子里才恍然。 他推開大門的時候果然看到盤坐在沙發(fā)的志康,正抱著筆記本電腦皺著眉頭處理醫(yī)院的文件。 看到他進來,志康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還熱絡(luò)自然的同他打招呼你來了啊? 知道我要來?洛少東挑了挑眉。 不知道,猜的。志康笑。 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了。 志康笑的更歡。 洛少東不領(lǐng)情,轉(zhuǎn)而瞪他一眼。你在這兒干嘛? 樓上有病人,你說我留下來干嘛?志康俯身向前,將膝上的筆記本往茶幾上一放,又邀功似的抬頭看向洛少東再說了,要不是我自告奮勇的留下來,你這個深夜出現(xiàn)的王子,只能翻窗臺去看人姑娘,哪能像現(xiàn)在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啊? 洛少東哼的一聲,接著才問她怎么樣? 沒有燒壞神經(jīng),應(yīng)該記得誰是洛少東。 我說你為人醫(yī)表,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那我通俗點講,高燒已經(jīng)退了,只要今晚不再燒起來,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礙了。 洛少東點點頭。 那你先去客房睡下吧,有事我叫你。 那多麻煩,我睡沙發(fā)就好!志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一副不用客氣的樣子。 不!許!睡!沙!發(fā)!洛少東咬牙切齒面目森冷。 也許是剛剛打完點滴的緣故,卓思暖睡得很熟。 卓云眉所說的被汗凝成一處的劉海這會兒還是凝著,看起來濕漉漉的,與她平時干凈清爽的形象大相庭徑。 他伸手順了順那劉海。卻好像是中了魔一樣的再也挪不開,順著她精致的臉龐一路向下,直到停在她略顯蒼白的唇畔上,才頓了下來。 那天晚上被她自己咬破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了痂。 洛少東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 眼前的卓思暖人如可玉,他只想一親再親。 若是志康這會兒站在他的身后,一定伸手一掌甩過來吼他自己感冒才好,又不知道遠離病原體是不是。 可是,這小小的病毒與他而言又算什么呢?只要眼前的人是卓思暖,就算明知道她的唇上站著致命的毒藥,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欲罷不能,從來就不止是說說而已。 卓思暖的手機就放在她的枕邊,倘若剛才那聲呢喃真是從她口中溢出,那么他要聽的真切,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是真的嗎? 這個寧愿咬碎了自己的唇瓣也不愿意在歡好的時候喊出他名字的卓思暖,繾綣的夢中真的會有他嗎? 他不得而知。 卓思暖枕邊的手機就在這個安靜的時刻忽然響了起來,洛少東立馬俯身上前按下了靜音,又低頭去看她,好在卓思暖并沒有被這個聲音給驚擾,只是擰了擰眉毛卻睡得香甜。 洛少東看著她安寧舒暢的睡顏,心也跟著平靜起來,只是看到屏幕上還在樂此不疲閃動著的名字的時候,眉目間又清冷了幾分。 是阮寧成。 都這么晚了,他還打電話來干什么? 屏幕就這樣隨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暗了下去。洛少東等了許久也沒有再響起來。 床上的卓思暖忽然翻了個身,他身側(cè)的衣角就這樣被她壓在了身下。 洛少東一手還擒著她的手機,像是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偷一樣動彈不得。 她鼻息像羽毛一樣***動著他的胳膊,雖是已經(jīng)退了燒,可是到底是比正常的時候燙些。 他一時竟也舍不得動了。 洛少東就這樣維持著一邊不能壓著她,一邊不能弄醒她的高難度懸空動作。他俯下頭,她的睡顏就近在咫尺,近的好像他們從來都不曾遠離。 他忽然希望,這黑夜就這么漫漫無邊下去,哪怕至此再無盡頭,他也甘愿。 我有加更的心,沒有加更的速度,你們要原諒我~~ 章節(jié)目錄 我們曾緊緊擁抱,卻又輕易的放掉4【加更】 思暖一早就被喧嘩吵鬧聲給驚醒了。0 洛家老宅這兒向來安靜,她搬來之后從來沒有被這樣的分貝叨擾過。她只是覺得好奇,赤著腳跑下床去一拉開窗簾就被噼里啪啦的閃光燈給晃了眼。 卓思暖這些年跟著簡愿大大小小的慈善活動也沒有少參加,簡愿本就是一個花邊新聞的制造者,她跟著她沒少被記者圍追堵截,按理說這樣的不懷好意的閃光燈對于她而言一點都不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