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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前段時間不是早就傳出了消息嗎?這兩天聽說是排上了日程。竟” “新娘是誰?” “不是君兮嗎?”高萊茵脫口而出。她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了不妥死。 君兮。 周泫御的臉色一沉,又開始沉默。 “周總……”高萊茵喚了一聲。 連日的陰云未散,沒想到風雨又來了。 “子諺最近怎么樣?” 高萊茵沒有想到周泫御會忽然扯開話題問起周子諺,她反應(yīng)了幾秒,才答:“葬禮結(jié)束之后,子諺就搬回了周家。前半月閉門不出,聽說上周出門去見朋友了?!?/br> 周泫御點了下頭。 這一切,終歸都要過去的。經(jīng)此一事,想必周子諺能成長不少。 “聯(lián)系子諺,讓他來我這里一趟?!敝茔f。 高萊茵不知道周泫御忽然找周子諺做什么,但是,她還是應(yīng)了聲。 “那我先出去了。” “等下?!?/br> “是?!备呷R茵回眸。 “高經(jīng)理,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周泫御看著高萊茵,特別誠懇的道。 周泫永自殺離世,對于高萊茵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是,她還是強壓下傷痛,替周家撐起了恒富。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但是這幾天對于恒富來說,舉足輕重。畢竟,一個企業(yè)人心惶惶的時候,也是危在旦夕的時候。 高萊茵沒想到周泫御叫住她竟然是為了說這句話。她的眼眶一酸。 “周總,你客氣了。你大哥在世的時候待我不薄,現(xiàn)在我能為他所做的,也就只有替他守住他的江山?!?/br> 高萊茵說完,對周泫御微笑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出去了。她的腳步有些顫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周泫御還是看出來了。他輕聲地沉了一口氣,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電腦屏幕上,卻再也無法專注。 沒一會兒,周子諺就過來了。他雖然穿著素淡,但是精神頭不錯。 “小叔,你找我?” “對?!敝茔噶酥缸约簩γ娴奈恢茫骸白??!?/br> “什么事啊?” “你有沒有聽說,沈云中要結(jié)婚了。” “什么?”周子諺叫起來:“和誰?君兮?” “我剛得到的消息,具體是誰還不知道。” “該不會真的是君兮吧?”周子諺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這個傻子,當初不是都說好嗎?怎么說嫁又要嫁了?” 周子諺暴躁的樣子,把周泫御惹得更加心浮氣躁。 “子諺,君兮父母出獄,也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里,我有意讓兩方都沉靜一下?,F(xiàn)在,所有風聲總算漸漸淡下來。我們,也該親自上門去道個歉了。”周泫御說。 “好,我正有此意。” ? 君軒已經(jīng)出院了,君兮一家暫時先擠在她在東河的出租屋里,雖然住的不寬敞,但是一家人團圓好過一切。 周泫御和周子諺上門來的時候,君兮和母親楊婷芳在廚房里做菜,父親文衛(wèi)和弟弟君軒則在陽臺上曬太陽。 聽到門鈴響,君兮最先從廚房里跑出來。 “我來開!我來開!”她朝陽臺上的兩個人招招手,生怕被誰搶了一樣。 “姐,我知道你是怕我站起來,爸剛教訓我呢,我以后不敢了?!本幰谎劭创┝司獾男乃肌?/br> 君兮對弟弟笑了一下,飛速的拉開門。當她一眼看到門外站著周泫御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凝了一下。 周泫御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誰來了?”父親文衛(wèi)見她站在門后沒有了動靜,忍不住走了過來。 “是我們,文伯伯?!敝茏又V從周泫御身后閃出來。 文衛(wèi)看清楚了來人,一時也有些恍惚。 “是子諺哥哥來看我了嗎?”倒是陽臺上的君軒聽到動靜,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快進來?。 ?/br> 君兮被弟弟一喊,才回過神來,她稍稍側(cè)身,讓周泫御他們進屋。 周泫御先與文衛(wèi)打了個招呼,文衛(wèi)點了點頭,雖然略顯生疏,但是他還是帶著周泫御和周子諺去沙發(fā)落座。 “君兮,倒水。”文衛(wèi)對愣在一旁的君兮揚了揚下巴,順勢看了廚房一眼,說:“讓你媽先被忙活了,出來見客人?!?/br> 君兮沒作聲,直接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她出來,手里端著兩個水晶玻璃杯,一左一右的放在周泫御和周子諺的面前。lt tang/pgt “謝謝啊。”周子諺朝君兮擠眉弄眼的。 君兮沒理他,她只是將周泫御面前那杯水往他手邊推了推。 “謝謝。”周泫御目光幽深。 “你們怎么突然來了?”楊婷芳很意外,這意外里,頗有驚喜的成分。 “我們是來登門道歉的?!敝茔_口:“雖然,現(xiàn)在道歉顯得太過蒼白。但是,我和子諺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接受我們的歉意?!?/br> “是的,文伯伯文伯母,我爸爸已經(jīng)去世了,他無法親口對你們說的抱歉,只能由我和小叔來向你們表達。實在對不起,因為我爸的一己私欲,讓你們平白無故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 屋里的氣壓有些低。 文衛(wèi)夫婦對視了一眼,君兮低下了頭。 “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睏铈梅颊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