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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就是看到你家里難得熱鬧,我進(jìn)來坐一坐。” “唉喲,說到坐,你進(jìn)來這么久,我都沒有請你坐下呢?!崩咸ⅠR熱情的抽過了一張板凳,放到了阿秀面前。 阿秀繞過來,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凳頭上。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君兮的身上。 那略帶審度的目光,多少讓君兮有些不自在。 “閨女,你多大啦?” “過了年,就24了。” “喲,這么漂亮的年紀(jì)啊??捎心信笥蚜??” “沒呢沒呢。大學(xué)都還沒有完全畢業(yè),才剛剛出來實習(xí),哪里來的男朋友啊?!崩咸珦屧诰馇邦^,替君兮答了去。 君軒抿著唇笑,偷偷地朝君兮眨了眨眼睛。 君兮瞪了弟弟一眼。 阿秀聽到老太太的回答,一拍大腿顯得有些興奮:“這么白凈的小姑娘沒有男朋友怎么說的過去??!要是你姓的過我阿秀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包你滿意?!?/br> 君兮一怔。 “阿秀你有合適的人選嗎?”老太太問。 “有有有?!卑⑿闩ゎ^對老太太挑眉:“文家奶奶,你難道不知道,我阿秀在宜蘭都撮合了多少對新人了。” 老太太點頭:“你這么一說,我倒真記起來了?!?/br> 在宜蘭,順利的做成一個煤之后,能拿到的禮錢和豐富,那相當(dāng)于一個都市白領(lǐng)一個月的工資。 所以不少不務(wù)正業(yè)的中年婦女,每天打打麻將之余就開始四處物色青年男女,她們本著湊成一對是一對的原則,才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般配,只要禮錢不少就好了。 阿秀就是這些人中的佼佼者。 “文老太太,你看西街的白縣長家的兒子怎么樣?白家在這兒可是算有錢的了,你看看那白縣長的兒子,平時出個門都是寶馬接送,還配保姆的,要是你家君兮能嫁進(jìn)他們家,那可真是有??!?/br> “啪!” 一直和顏悅色的老太太,忽然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阿秀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不明原因的動了怒,她指著阿秀,氣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唉喲我說文家奶奶,你干什么對我又拍桌子又指指點點的!難道你覺得以白縣長的威望,他家兒子還配不上你們家的丫頭?” “你……你……”老太太被氣的都說不出話來。 君兮連忙上前扶住了奶奶。 老太太借著君兮的支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阿秀,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難道不知道白縣長那兒子……那兒子他傻嗎!” “傻怎么了?人家有車有房有錢有權(quán)。哪點配不上你們了!”阿秀還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 君兮克制著身體里的怒氣,她不想和眼前這個勢力的婦人計較,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這位大媽,你快走吧。我奶奶不知道,我jiejie其實早就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币恢痹谂赃吂怨猿燥埖木幒鋈怀雎暋?/br> 他安安靜靜地聽了這么久,其實早就聽不過去了。 阿秀看了看君軒,顯然不相信君軒的話。 “不瞞你說,我那姐夫,他可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不僅有房有車有錢有權(quán),而且還有顏有智商。所以你省省吧,要真覺得那傻子好,你可以考慮一下你自己。我覺得你們的智商挺般配的!” “你!你這個毛頭小子怎么說話的!”阿秀惱羞成怒,險些從凳頭上栽下來。 “你怎么說話的,我就是怎 么說話的咯?!本幝龡l斯理的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好像應(yīng)付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需要花費什么心思就可以完勝。 阿秀在君軒這個毛頭小子這兒吃了癟,顯得有些下不來臺、 “不要算了!”她轉(zhuǎn)身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的罵出了聲兒:“老娘才不相信你們吹得那些牛了。誰不知道你們家出了個大貪污犯,就這樣的黑背景,還想找個好人家?有傻子要就不錯了!” “八婆!你說什么!”君軒抄起手邊的一個碗,朝著阿秀的方向砸過去。 “唉喲喲!這是要殺人??!” 阿秀大叫一聲,惹來了門外很多人的側(cè)目。街上那些無所事事的人都跑過來看起了熱鬧。 “你有種再說一遍!”君軒氣勢洶洶地追過去,低頭瞪著阿秀。 阿秀被君軒嚇的一時不敢再囂張,她轉(zhuǎn)頭裝了無辜臉向看熱鬧的人哭訴:“唉喲我好心好意的要給他們做個媒,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這樣喊打喊殺的。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有沒有良心喲!”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君軒撲過去。 君兮趕緊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弟弟。 “君軒,算了?!?/br> 這么多看著呢。要是弟弟真的一時沖動動了手,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我看你這女人,就是閑的腦殘了!” “我閑怎么了?我花我自己錢,你們呢?花的都是從別人那兒貪污來的錢。還吹什么牛,要嫁有錢人,我看你們下輩子都不一定輪得到。因為你們家這輩子作孽太多了!” “你……”君軒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君兮雖然還保持著面上的冷靜,但是她心里也是難受的。這五年來,背后這樣的竊竊不休指責(zé)不在少數(shù),但是,當(dāng)著他們的面兒說的這樣直白這樣傷人的還真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