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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諺不依:“小叔你不許慣著她,慣壞了我可怎么調(diào)教??!” “趕緊閉嘴休息吧,哪個病人像你這么話多。”君兮喝止了周子彥。 他撇撇嘴,終于乖乖的不再說話。 病房里安靜下來,靜的忽然又逼仄人心。她的心里甜幾分,酸幾分,卻始終無法均衡。 ? 作為恒富集團的太子爺,周子諺平日里的一舉一動也頗受人關(guān)注。沒幾日,他受傷的事情,就恒富集團傳開了。 這位不愛江山的太子爺雖然鮮少在公司露面,但關(guān)于他的傳聞一直都不少。最近更是霸占了茶水間、洗手間話題榜的榜首。君兮幾乎走哪兒都能聽到那些女同事在談?wù)撝茏又V。 “誒,聽說了嗎?那個周公子和他父親一直都不和。” “為什么不和???” “誰知道呢?豪門父子的恩怨可不如我們尋常百姓那么簡單?!?/br> “怪不得前總裁退任時沒有讓親兒子來接任,而是破天荒的選擇了親弟弟。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呢……” “現(xiàn)在的周總挺好的呀。又帥又有涵養(yǎng),比起那個初出茅廬的太子爺,人生經(jīng)歷可是豐富百倍啊,反正我很喜歡周總?!?/br> “瞧瞧你,花癡病一犯就跑題,我們可是在說周公子受傷的事兒呢?!?/br> “哈哈哈……” 洗手間里一陣清脆的笑聲,君兮按下了洗手臺上的開關(guān),一直往外涌的水柱戛然而止,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花,看了一眼鏡面中的自己,沒有烘手,就直接走了出去。 周子諺和他父親不和,她是知道的,因為知道,所以無法心平氣和的聽這些八卦。 孝琳正在辦公室里分發(fā)這小禮盒,一見君兮過去,就立馬朝她招手。 “君兮,快過來,這份是你的。” “怎么?誰有喜事嗎?” 君兮收斂了心情,接過了那個精巧的禮盒,盒蓋稍一碰就打開了,里面裝著比盒子還要精致的巧克力。 “高經(jīng)理剛回來,這是她給我們帶回來的禮物。高經(jīng)理雖然平日里對我們很嚴苛,但是也就只有她,每次出差都記得給我們帶禮物?!?/br> 君兮想起那日電話里那個溫柔的女聲,怎么都無法將她和嚴苛這兩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她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巧克力,能選這樣好看的禮物,怎么著也該是個細膩浪漫的女人。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周泫御和一個 女人率先從里面走出來,那個女人一身寶藍的套裝,雖然上了年紀,但遙遙一望,仍覺氣質(zhì)斐然。 那就是高萊茵。 周泫御正在說著什么,高萊茵時不時地點著頭。忽然,她的目光一跳,落在了君兮的身上。 周泫御也看了君兮一眼,他對高萊茵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在總裁辦公室門前分開了,高萊茵徑直朝著君兮走過來。 “你好,文小姐?!备呷R茵對君兮笑,一點都沒有孝琳她們描述的那樣不近人情。 “高經(jīng)理,叫我君兮就可以了。” “好的,君兮。雖然有些晚了,但還是歡迎你加入恒富這個大家庭。以后,無論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難,你都可以找我?!?/br> “謝謝?!本庥行┦軐櫲趔@。 “不用客氣,你是子諺的朋友,我理應(yīng)多照顧些。” 高萊茵一點都不避諱優(yōu)待君兮的原因,她的坦蕩倒是讓君兮愣了愣。 “對了,聽說子諺受傷住院了。我剛落地,等下還有幾個會要參加,都脫不開身去看一看他?!?/br> “你放心,除了腳上的傷還在等檢查報告,其他都已經(jīng)確定無大礙了?!?/br> “那就好,我從意大利回來給他帶了禮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勞煩你等下給他送過去呢?”高萊茵笑吟吟的,從身上掏出一個錦盒。 單看這錦盒,君兮就知道,這一定是很貴重的東西。 “不是貴重的東西,只是個白玉平安符。他玩車,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毕袷遣碌搅司馑?,高萊茵解釋著。 君兮點頭,雙手接過了那錦盒,盒子掂在她的手心里,沉甸甸的。 “好,我晚上正好會過去,會替你轉(zhuǎn)交的。” “那就謝謝了。順便告訴他,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會去看他的?!?/br> “好?!?/br> ? 周子諺住院這幾天,君兮天天都往醫(yī)院跑。周子諺的母親去世的早,身邊沒有人貼心的照料,她每天晚上下班之后跑去菜場買排骨熬湯,吃過飯之后就給他送去。 周子諺很感動,每天嚷嚷著等他好了要以身相許作為回報。 君兮對此嗤之以鼻,他的回報未免太便宜了他自己。 周泫御每天也會去醫(yī)院報到,有時候比她早,有時候比她晚,但是最后,他們一定是同時走出醫(yī)院的。因為周子諺每天都要委派他送她回去。 其實,這也不用周子諺委派,周泫御的紳士品格也不允許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只是,他的紳士品格偶爾也會跳線成無賴品格。 就像昨天晚上,他照例送她回去。剛到東河新居門口,他就跟著一起下了車。 君兮問他干什么,他說餓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說的氣定神閑又理直氣壯。 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仰頭望著三樓那扇半開的窗戶,接著補充:“你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