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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回”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聽溪看了一眼發(fā)送時間,是三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她慌忙和靜竹告了別,跑到醫(yī)院門口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跳上去。 江年錦的別墅里燈火通明,他的車并沒有停在車庫里,而是停在了大門外,一副隨時會走的樣子。 聽溪跑過庭院,想著馬上要見到他,她的臉都跟著熱起來,她搖著手機扇了扇臉,推門進了屋。 餐桌上滿滿當當?shù)臄[了很多的菜,江年錦一個人坐在主位上,整個屋子好像就只有他,靜悄悄的。 筷子擺在他的手邊,可他面前的碗很干凈。 聽到聲響,江年錦也沒有抬眸,只是抱肘坐著。 “我回來了。” 好久沒有和江年錦好好說話,這會兒竟然那么緊張。聽溪心里暗暗發(fā)笑,難怪別人都說小吵怡情,他們這一鬧,感覺鬧出初戀的感覺了。 江年錦沒作聲。 “你不餓嗎?怎么不吃?” 聽溪把自己的包放在沙發(fā)上,脫下了外套去廚房洗了個手,桌上給她備了碗筷的,她徑直走了過去。 桌上的菜沒有一絲兒熱氣,她走近了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是,冷冰冰的好像臘月寒冬。 “是不是菜涼了?我去熱熱……” 聽溪剛端起一個盤子想轉身,江年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去哪兒了?”他的嗓音皺巴巴的,比啞了聽起來更疲憊。 “我去靜竹那兒……” “啪!” 聽溪話音未落,江年錦甩了一下手,她端著的那個盤子飛了出去,凝在一起的湯汁四處飛濺,黏糊糊的。 聽溪低頭看著腳邊的碎片和狼藉,一下子愣住了。 “蘇聽溪,你也學會撒謊了?!苯赍\仰著脖子,那表情陰厲的很。 “我沒有撒謊?!?/br> “沒有撒謊?那這是什么?” ? 江年錦一直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提上來使勁往桌面上一拍,幾張照片從他掌心下面飛出來。 聽溪低頭看了一眼,畫面里是莫向遠的那輛SUV,隔著車窗玻璃,有些被放大了的鏡頭里隱隱綽綽可以看到莫向遠坐在駕駛座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兩個人的頭像皆用紅筆著重畫了圈兒。 “江年錦,你派人跟蹤我們?”聽溪厲聲反問。 “我們?”江年錦挑了一下眉:“你和莫向遠?” “你先回答我!”聽溪瞪著他,剛剛還興致高昂的情緒一掃而空,她只覺得突然變得這么冷,冷的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根本不需要我跟蹤,現(xiàn)在滿城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和莫向遠,自有好事的人把這些東西送上門來?!?/br> 江年錦低頭瞟了一眼,他回家的時候這些照片就妥帖的裝在一個信封袋子里,靜靜的躺在門口。 他把家里的人挨個問了一遍,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是誰送來的,他一氣之下,把家里的人都趕到城北那屋去了。 “你都說了是好事的人故意挑撥離間,你還發(fā)什么火?”聽溪更覺委屈,她隨手拈了一張照片,因為拍攝的距離有些遠,坐在后車廂的靜竹和她母親根本沒有露臉。 “空xue來風,未必無因?!?/br> “是你捕風捉影。我真的沒有和他單獨在一起?!?/br> “那就是承認在一起了?” “我……” 江年錦扶額冷笑了一下,在聽溪繼續(xù)辯駁之前忽然站起來,抬手掀了整個桌面。 一時間鍋碗瓢盆丁零當啷噼里啪啦的掉了滿地,聽溪掩著嘴看著江年錦滿面怒容,踏著滿地的殘骸拂袖而去。 “江年錦!”聽溪喝了一聲。 他停了一下,不過沒有轉身。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江年錦沒有作聲,這一刻沉默比他直接承認更加讓人覺得尷尬。聽溪忽然想起自己初到加安時,他反反復復給她上的那一課“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一直做不到的,他卻言傳身教做得很好。 聽溪凜然嗤笑,笑聲滿是自嘲越來越大。 這時候江年錦轉了一下臉。 “蘇聽溪,趁我對你還有一點耐心,趕緊和姓莫的斷了聯(lián)系。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廢了他?!?/br> ? 《突然想愛你》求呀求收藏~鏈接簡介里有,戳~~~拜托拜托~~ ☆、風雨滿樓1 江年錦幾乎說到做到。 沒幾日,加安城里就傳出了盛江集團欲收購Modern的新聞。 這些年以來,江年錦一人掌管著盛江和Beauty,雖辛苦卻始終可以掌控全局并且將這兩者的工作分得清清楚楚。 很多人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將這兩片戰(zhàn)地混為一談。畢竟,Beauty的脂粉氣息太濃,而盛江集團是屬于男人的天下。 可是沒想到他終于忍不住出手了,還是在這樣蘇聽溪和莫向遠緋聞滿天飛的敏感的時刻圊。 Modern本就搖搖欲墜四面楚歌,盛江如若真的有意吞并,這就等于撤掉了莫向遠手里的最后一注砝碼,也等于是將莫向遠往絕路上逼。 但是,莫向遠也絕非等閑之輩,想當年他有讓Modern起死回生的能力,這會兒當然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憂。 相傳莫向遠方已經(jīng)聘請了頂級的公關團隊,試圖絕處逢生力挽狂瀾,蘇佩爾布盛典是他最后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