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頁
“他責怪你了?” “可不就責怪我了嘛!江先生還說了,以后但凡看出你有一丁點的不正常,都不準你亂跑了?!?/br> 聽溪撇撇嘴,他這會兒倒管起她來了,可她憑什么要聽他的。 “不過說我就說我吧,挨這一頓批我心里才舒坦呢,至少江先生還關心你?!比~子馬上轉了笑臉,又笑嘻嘻的。 “要你瞎cao心?!?/br> “我哪里是瞎cao心,你看看這么隆重的亮相儀式江先生不帶你卻帶那個May,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呢。江先生罵我那也是心疼你才罵我的。我就樂意他罵我,也好叫那個小妖精看看清楚,不是跟著亮個相就能飛上枝頭了?!?/br> 葉子說得頭頭是道,聽溪聽著聽著,心里的陰霾散開了些。 如果江年錦真的還像葉子說的那樣關心她,再大的痛楚,她都受的心甘情愿了。 ☆、十里寒螀10 聽溪匆匆卸了妝,一色準她不用參加亮相儀式之后的晚宴了。她樂得清靜,也不想看到江年錦和May走在一起的場景。 葉子送她走出會場,門口有車子在等著,直接送她回了江年錦的別墅。 管家一早準備好了紅糖姜水在等著她,見她回來,連忙出來攙她,并且監(jiān)督她喝下了整碗紅糖姜水。 那溫熱甜膩的液體滾過腸胃,聽溪明顯感覺到身上的虛汗退下去了。 “感覺好些了么?”管家輕輕的拍著聽溪的背,順勢接過了空碗誓。 聽溪點頭,笑了一下說謝謝。 管家搖了搖手,示意她不需要客氣敦。 “江先生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打過來,我這姜都是臨時跑去市場上買的。你體寒也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早點想法子給你燉湯,好好的補一補?!?/br> 管家明是數(shù)落,實則關心,聽溪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毛病什么法子都試過,就是不見好,我都疼習慣了。” “瞎說,疼還能習慣呀!” 聽溪笑了一下。 管家瞧她一笑,臉色就緩和下來了。 “我年輕的時候為這個也沒有少遭罪,后來生完孩子月子坐得好,這痛楚也就隨月子去了。要我說啊,你要想早日解脫,那就說服江先生趁早把孩子生了吧?!?/br> 聽溪臉一紅:“您說什么呢?!?/br> “得得得,都快成人妻了還不好意思吶?!?/br> 管家邊揶揄著她邊將她送上樓去休息。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得讓人發(fā)憷,她躺在床上,太陽xue突突的跳,小腹隱隱還有痛意,這痛楚因為安靜而慢慢再放大。 她想睡覺,可是又睡不著。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了,她不知道何時變得這樣依賴江年錦,他不再身邊的時候她連覺都睡不好。 她爬到床尾去找到了自己的包,從包里掏出了一盒藥丸,和著水吞下一顆。 睡意這才漸漸的上來了,她閉上眼睛,睡得很沉很沉。 ? 江年錦一直被圍在人堆里,May跟在他身邊,喝的不亦樂乎,偶爾,還能替他擋下兩杯酒。擋酒這種事,沈庭歡在他身邊的時候都不敢做,她倒好,完全不管來人何種身份,想擋就擋了。也不知道是笨還是狠。 一色撥開了人群過來,悄悄的湊在他耳邊說:“人給送回家里去休息了。你就放心應酬吧?!?/br> 他點了點下巴,正巧又有人遞了酒杯過來,他還沒看清楚來人就爽快地仰頭喝下了。把蘇聽溪安頓好,他心里跟著舒坦了喝酒自然豪爽。 “江總,夠大氣。” 江年錦擱落了空杯子,才看清楚遞酒過來的人是莫向遠。 他禮尚往來的回遞過去一杯,莫向遠也毫不做作的喝下。 “莫總,看來已經(jīng)痊愈了?!盡ay巧笑倩倩,面對自己的老東家也絲毫不見尷尬。 “聽溪照顧的好,自然恢復的快。”莫向遠看著江年錦說。 江年錦冷笑了一下:“這一次聽溪有難,多虧了莫總相救。她照顧你比起你給她的恩情不過九牛一毛。如果莫總不嫌棄的話,改日我與聽溪重辦婚禮時,一定要來捧場。” 莫向遠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他瞥了一眼May,道:“這段時間江總來來回回身邊的美人都換了面貌,我還以為江太太這名頭聽溪是保不住了。如今聽你這么說,我也不知道是該替她高興還是替她惋惜?!?/br> 江年錦波瀾不驚的眸子里起了一絲惱意:“莫總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想著江總若守不住美人,我愿意效勞。”莫向遠的神色也認真起來。 江年錦聳肩:“那莫總恐怕要失望了。從來只有我想不想守,就沒有我守不住這樣的說法。” “也許你什么都勢在必得,可是蘇聽溪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若傷了心,可就不是你勾勾手指會回來的。” 江年錦嘴角起了譏誚:“莫總是在以身說法?” “你……” 莫向遠上前了一步,幾乎伸手揪住了江年錦的領子,可是最后一刻他忍住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場明顯的已經(jīng)變了。從一開始暗潮洶涌到這會兒幾乎迸出明火,May一字一句都聽在耳里。她雖不樂意他們?yōu)樘K聽溪起沖突,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出口為江年錦說話。 “莫總,今年Modern的形勢如此慘淡,您不先想想怎么守住江山,就已經(jīng)想著怎么爭取美人了,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