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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蓉笑了一下:“在我回答蘇小姐這個問題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dāng)然可以?!?/br> “在蘇小姐心里,是莫總比較重要,還是江先生比較重要?!?/br> 聽溪忘了自己是否有一刻曾把這兩個男人置于同一個天平上比較過,或許有過,但是現(xiàn)在,她無法比較也無法回答。 “莫向遠(yuǎn)是我回不去的曾經(jīng),而江年錦,是我的現(xiàn)在也是我的未來?!?/br> “我懂了?!?/br> 楊蓉若有所思,現(xiàn)在和未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最重要的,可是也沒有人可以否定她過去的價值。畢竟,那是初戀,那是最美好的存在。 “那你可以回答我了嗎?” 楊蓉點頭:“我知道江先生的名字,也是在那個時候,前總裁莫向臨在的時候,提起江年錦的名字,他就會皺眉……其實那時候江先生在加安的聲勢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浩大,可是他樂此不疲又不遺余力的對付著Modern,似乎存心想要置莫向臨于死地。” “怎么會?” “是啊,我也在想怎么會?本是無冤無仇的人怎么會痛恨 到想要將對方誅之而后快。后來,我終于知道了?!睏钊仡D了一下。 “為什么?”聽溪急切的攥住了她的胳膊。 “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江先生在你之前,有過一個未婚妻叫羅冉冉?!?/br> “與羅冉冉有關(guān)?” “具體細(xì)節(jié)我不清楚,但我聽說,當(dāng)年羅冉冉和莫向臨有過一段不、倫之戀?!?/br> “不倫之戀?” “那個時候莫向臨有妻子,當(dāng)時她的妻子已經(jīng)懷孕了,就是因為他和羅冉冉的婚外情被輿、論放大,他的妻子還流產(chǎn)了,他們也離婚了?!?/br> “所以你的意思,江年錦之所以與Modern過不去,是因為羅冉冉。” 楊蓉不置可否:“男人之間的恩怨無非就是利益和女人,當(dāng)年江先生初到加安,與莫向臨根本沒有利益關(guān)系,那么除了女人,還能有什么?” 聽溪答不上話。 “當(dāng)年的江先生的確心狠手辣,莫向臨被他逼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來得了精神疾病人癡傻了反倒成了解脫。其實我覺得,婚外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既然莫向臨和羅冉冉都有錯,江先生又何必這樣只對一方咄咄逼人,他這樣,人死也不能復(fù)生?!?/br> “楊小姐,我該走了?!甭犗俗约旱陌酒饋?,這短短的一會兒,她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她得一個人消化消化。 “蘇小姐?!睏钊赜纸型A怂骸澳憧矗銓壬倪^去也沒有那么了解。我沒有惡意,只是同為女人才提醒你,如果一個男人執(zhí)著于一段沒有你的過去,那你不如放手來的灑脫?!?/br> 聽溪回眸看著她:“對不起,我做不到像你這樣的灑脫?!?/br> 楊蓉愣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慌亂起來:“你什么意思?”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也是同為女人的建議,如果一個男人執(zhí)著于一段沒有你的過去,而你明知那段過去已經(jīng)對他毫無意義,那么你不該放手,而是應(yīng)該將他的手握得更緊,將他拉出那段過去,接受有你的現(xiàn)在?!?/br> 聽溪看著楊蓉的眼睛,她的目光開始逃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溪笑:“你不懂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想告訴你,莫向遠(yuǎn)是個好男人,而我,對他而言終將成為一段毫無意義的過去?!?/br> ? 聽溪從醫(yī)院回來之后,一直坐在江年錦別墅的陽臺上出神。 等到傍晚時分,江年錦也回來了。聽溪借著高處的視線,將他停車、下車、松領(lǐng)帶這些細(xì)節(jié)一一的收進(jìn)了眼底。 聽溪坐在搖椅上沒有動,江年錦卻仰起了頭。 “不下來迎接嗎?”他問聽溪。 聽溪看到他眉目里的疲憊與期待,二話不說跳下?lián)u椅往樓下跑。 江年錦走進(jìn)大廳,剛剛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看到蘇聽溪一手提著自己的裙擺,一手扶著旋梯跑下來。她的長裙遮住了腳踝,那雙光著的腳丫子若有若現(xiàn),她飛跑過來,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撲進(jìn)他的懷里。 江年錦雙手摟住她,將她提起來,讓她一雙白皙的小腳丫子踩在自己拖鞋的鞋面上。 家里的仆人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看到在客廳里膩歪的兩人直掩嘴偷笑。 江年錦一路將她抱回陽臺上。 “以后別光著腳亂跑。”他把她放回?fù)u椅上,自己也坐了上來,順勢彈了一下她嫩白的腳心。 聽溪摟著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沈庭歡加入W.N.了你知道嗎?” 江年錦點頭。為這事兒,一大早一色就拉著他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沒了。沈庭歡的離開,讓很多人對Beauty的能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也開始對W.N.在今年蘇佩爾布上的表現(xiàn)更為期待。 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吳敏珍竟然會這樣大度的容下一個曾經(jīng)恨不能吃拆入腹的女人。 “對這件事你沒有什么想法嗎?”聽溪晃著江年錦的胳膊。 江年錦低下頭來看著聽溪:“你覺得我該有什么想法?” “嗯……類似惋惜什么的?!?/br> “我為什么要惋惜?”江年錦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模特圈是潭深水,沈庭歡就像是他自己丟出去的石子,無論激起了多大的漣漪或是最后被誰撿去,他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他在意的,永遠(yuǎn)是還在他手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