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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爾冬和普云輝分別擔(dān)綱這次婚禮的伴郎伴娘,按照北城的風(fēng)俗,伴郎伴娘要在婚禮前夜分別陪伴新郎新娘守夜。 聽溪去廚房給陳爾冬熱了宵夜,她晚餐吃的早,等到這個點她自己也有些餓了。 江年錦剛才在電話里再三叮囑她,明天是一場體力消耗戰(zhàn),今晚一定要往猛了吃。 聽溪問他:“那萬一吃撐了壞了明天的形象可怎么好?!?/br> 他在那頭笑:“放心吧,多丑我都娶你。” 這人真是的,甜言蜜語叫他說來都 tang更難感動些。 聽溪剛從廚房里出來,手機里忽然躥出一條彩信。她打開看了一眼,是一條祝福短信,畫面里的小人偶穿著純白的婚紗在跳舞。 聽溪還沒來得及判斷發(fā)送這條彩信的人是誰,緊接著又進來一條,提醒她:“往樓下來,有禮物?!?/br> 她將信將疑的往飄窗外看了一眼,樓下不知是誰擺了一簇星星花,在黑夜里一閃一閃的,美不勝收。 一定是江年錦又在給她耍什么花招。 聽溪披了件外套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下跑。樓道里暗乎乎的,感應(yīng)燈似是壞了,她走出樓道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那簇星星花忽然又不見了。 她攥著手機想給江年錦打電話,可是手機屏幕剛剛解鎖亮了起來,她的視線就一片黑暗,有人往她的腦袋上套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她想伸手去扯,可是兩邊的臂膀瞬間就被人擒住了,她感覺到有刀子抵住了她的小腹。 “別叫。敢叫的話死定了?!庇械统聊吧哪新曉谒呿懫饋怼?/br> 聽溪嚇得全身汗毛都倒立起來,可是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問他們:“你們是誰?” “別廢話!” 那人喝止住了聽溪,把她往深巷里面拖。她手里緊握著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抵在腰上的刀子卻始終沒拿開,她不敢作聲。其實出聲也沒有用。小區(qū)里尋常的人家都已經(jīng)睡了,沒人會注意到這個深巷里的動靜。 耳邊只剩下凌亂而又沉重的腳步聲,聽溪不想走的太遠,她熟悉這一帶,知道走的越遠她獲救的機會越渺茫。 那些人終于停住了腳步,她甩了甩頭,那些人順勢扯下了她頭上的塑料袋。聽溪剛剛想看清楚眼前的這幾個人,嘴巴就被一塊白棉布緊緊的給塞住了。 把她帶來這里的一共有三個男人,個個身著黑衣,身材魁梧。他們都帶著假面,那銀晃晃的面具在這暗巷里有些懾人。 “長得不錯。”其中有一個男人伸手過來,捏住了聽溪的下巴。 聽溪瞪了他一眼,使勁一甩。 “還挺烈。”他被甩開的手再次伸過來,先是輕輕的拂了拂聽溪的臉頰,緊接著用力將她按到了墻上。 聽溪死命的搖著頭,發(fā)出一聲一聲的懇求的哀嚎。 “不要緊張,我們就想看看,江年錦介不介意收破鞋。” 那人話音剛落,就開始蠻橫的撕扯著聽溪身上的衣服。布料“嘶啦嘶啦”的聲音讓她的眼淚惶恐的流下來,胳膊和肩膀很快暴露在了空氣里,男人粗糙的大掌按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渾濁的氣息越來越近…… 她抬腳胡亂的躥著,可是那個男人都輕巧的躲過了,最后連她的雙腳都被禁錮住了,她成了一個只能任人擺布的傀儡娃娃。 那個男人松了松自己的腰帶,再次湊過來,聽溪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的絕望。 “住手!” 遠遠的巷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嗯嗯嗯嗯嗯……” 聽溪更大聲的哀嚎,那人背著光,飛快的朝著他們站立的地方跑過來。聽溪面前的三個男人警覺起來,其中握刀的那個男人走到了最前面。 “你們是什么人?”那個聲音近了,聽溪終于看清楚了他的臉。 是莫向遠。 ? 聽溪愣住了。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到加安的時候,也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想要欺負她的男人只是單純的流氓,而今天,顯然是一場預(yù)謀。 她覺得上帝真是愛開玩笑的段子手。那時候她一心期待的英雄只有一個莫向遠,可她千等萬等只等來了一個陌生的江年錦。好不容易她死心,開始把安全感與期待寄予另一個人的時候,上帝又安排了莫向遠以這樣她曾期待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放開她!”莫向遠雙眸冒著怒火。 有人笑了:“就憑你一個人?還想英雄救美?” 那天的那群流氓也是這樣問江年錦的。 江年錦當(dāng)時神色慵懶,掐滅了煙頭吹了一記口哨,他的車后就碰出了好幾個男人,那些男人個個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身手絕對不容小覷,阿府就是當(dāng)時的其中之一。 “現(xiàn)在呢?” 江年錦當(dāng)時是這樣淡淡的反問的。那時候的他喝了酒,周身流淌的氣場比那群流氓更痞氣……他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救下了她,可莫向遠…… 莫向遠已經(jīng)和持刀的那個男人動起手來了,他一直都不是個會打架的人,可是這一刻卻像是發(fā)了狠一樣的在拼命。 聽溪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她想提醒莫向遠當(dāng)心,只是無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一旦發(fā)了狠,力量還真是一般人不可比擬的,他們僵持的時間比聽溪想象的還要久。看著聽溪一直沒有動手的男人大概也急了,他伸手掐住了聽溪的脖子,聽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