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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溪和江年錦回來的時候,陳爾冬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普云輝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他自個兒卻坐在一邊抽悶煙。 后來聽溪扶著陳爾冬進(jìn)屋休息,她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看到兩個男人并排而坐,第二輪又喝上了。 她知道,男人的郁結(jié),有時候必須得以男人的方式打開。 聽溪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走進(jìn)了洗手間。這個小屋子陳爾冬一直都會過來住。所有備用的洗護(hù)用品一應(yīng)俱全,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剛走出屋子,就看到普云輝坐在門欄上,嘴里叼著一支煙,騰云駕霧的。 聽溪掃了一眼那一地的煙頭,不知道這是他一個人的杰作,還是江年錦也有份。 江年錦不在,她的目光尋了一圈,都不見他在。 聽到開門的聲響,普云輝回了一下頭。 “冉冉……”這兩個字他張口就來,只是一瞬間,他就清醒過來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立即改口“來來……過來坐?!?/br> 聽溪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只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問他“江年錦呢?” 普云輝笑“正要和你說呢,江年錦公司有點事兒,一大早就趕過去了,瞧你睡著,沒來得及和你說?!?/br> 聽溪點了點頭。這才細(xì)細(xì)的打量起普云輝,普云輝披著他自己的外套,眼睛看起來有些腫。雖然他在笑著,可是他的眼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們一夜沒睡嗎?”聽溪指了指那一桌子的空酒瓶。 “沒有。心里難受的時候睡覺不敵喝酒頂用?!彼p輕的嘆了一口氣。 聽溪想了想,不知道嘴邊的那句話該不該問出來,可是這一出神,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澳愫蜖柖?,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聽溪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果然,普云輝扭過頭來看著她。 他的目光很深,看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的那種看法。 普云輝覺得這話怎么這么耳熟,看到蘇聽溪的臉的瞬間,所有記憶都回來了。羅冉冉也這樣問過他的。 那個聰慧的女子,在他和陳爾冬表白的第二天就看出了端倪。 他們四個人一直都是無話不說的,直到那天開始,彼此之間都有了秘密……他忽然好懷念那個時候,世界單純的只有友情。 普云輝盯著這張如此相熟的容顏,心里翻起一層一層的熱浪,他忽然伸手按住了聽溪的肩膀。 “你到底是誰?” 聽溪被他問的傻了眼,想起什么的時候立馬掙了他的手。 “你是不是酒還沒有醒?” 普云輝苦笑一下“是沒醒,你別理我?!?/br> 聽溪站起來“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醒醒酒?!?/br> 她說著進(jìn)了廚房,普云輝倚在門框上看著側(cè)眸看著蘇聽溪的背影。 在失去一個人之后又遇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這到底是江年錦的幸運(yùn)還是不幸呢?看得出來,江年錦這次是動了真心的。 可是,真心藏在偽善的謊言下總也顯得虛假。 江年錦昨天說他現(xiàn)在最怕,就是蘇聽溪會問他,當(dāng)初為什么喜歡她。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不懂如何騙她。 越幸福,越不安。是江年錦此刻的現(xiàn)狀。 這樣一個恬靜的姑娘,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會是別人的替身,她又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普云輝不敢想。 房門又被打開了。 陳爾冬睡眼惺忪的從屋里出來。 “年錦呢?”她問。 普云輝苦笑一下,怎么出來第一句話都是找江年錦的。 “他有事先回去了?!彼f著,看了一眼廚房里忙碌的蘇聽溪。 陳爾冬順了順頭 發(fā),看出普云輝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即警覺起來。 “什么事兒?” “羅天賜來了?!?/br> ? 親愛的們,早安~~~假期愉快,么噠~ ☆、鳳簫聲動11 江年錦許久沒有見到羅天賜了,他沒怎么變,面容白皙俊俏,粉面人兒似的養(yǎng)著一身的嬌貴rou。 家里的仆人已經(jīng)給他準(zhǔn)備好了早餐,他正吃著,看到江年錦進(jìn)來,他也沒有站起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叫了一聲“姐夫”。 姐夫,這些年他改不了這個口似的,也沒管后面婚結(jié)沒結(jié)成,見面就喊人姐夫。 仆人過來接過了江年錦手里的外套,他對羅天賜點了一下頭,在他邊上坐下,問他“什么時候到的?輥” “昨天晚上?!?/br> 羅天賜正將一片土司塞到嘴里,急著答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江年錦把他手邊的牛奶推過去,他端起來“咕嚕咕嚕”的喝個精光才算緩過氣來。 “怎么忽然就過來了?”江年錦這樣問,可是心里也能盤算出來,準(zhǔn)沒有好事兒鹿。 “沒事?!彼俸俚男α艘幌隆熬褪沁^來謝謝你上次幫我擺平追債的事兒。” 江年錦抱著臂往椅背上一仰,“替你收拾這么多爛攤子也沒見你特地上門來道謝的,又有什么事直說?!?/br> “真沒事兒?!绷_天賜握著空杯子悠悠的晃了晃,身后的仆人上前一步又替他倒了一杯牛奶。 “成,那你吃完就走?!苯赍\說著就要從椅子上坐起來。 “哎姐夫!”羅天賜按住了江年錦的胳膊“姐夫你別這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