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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江年錦皺著眉頭,他差點就讓阿府直接去辦出院手續(xù)了。 “回家洗頭洗澡換衣服?!甭犗硭斎?,她照顧他這么多天,每天的洗漱都很隨意,她哪兒能讓他一醒來,就見到自己這樣邋遢的模樣。 “你玩我。”他以為她真的生氣了。 “是你先玩我的?!?/br> “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他鐵了心的要一副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到底了。 聽溪看著他,頓了一會兒。 “知不知道我等你更久?”她坐在他的床沿邊,不爭氣的又紅了眼。 江年錦沒錯過她忽而柔軟的表情,他的心 底也變得柔軟起來,他的手伸過來,指腹輕揉著她微蹙的眉心。 “蘇聽溪,現(xiàn)在,你欠我一條命?!彼恼Z調(diào)微微上揚著。 “你想讓我怎么還?”聽溪抱著他的胳膊,抬眸看著他。 江年錦看著她水盈盈的眸子,他挑了挑眉,眼神往邊上一挪“別做夢我會說讓你以身相許這樣的話。” 那語氣那神情,要多傲嬌有多傲嬌。 聽溪氣鼓鼓的看著他帶笑的眸子,半晌,xiele氣似的將頭輕輕的枕在他的胳膊上“新秀大賽,我沒堅持到最后?!?/br> 江年錦沒料到她話鋒一轉,話題轉換的如此之快,但是看著她多少有些失落的表情,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場比賽,對她很重要。倔強的蘇聽溪,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她不說,因為她總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因為我?”江年錦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因為我自己?!甭犗皖^。 一色說,一個專業(yè)的模特兒,是任何突發(fā)狀況都不可以離開T臺的,因為專業(yè)的模特兒深知自己的使命,沒有衣架是有情緒的。 是她不夠?qū)I(yè),是她在乎的人和事還太多……也是,他太重要了。 “我嚇著你了是不是?” 她微微泛紅的眼圈,即使這會兒,還不敢正視他的傷,她一定是被他嚇壞了。 就是因為這也,他一直不喜歡在他在乎的人面前展現(xiàn)脆弱,所以他離開家人離開北城來到加安……所有人以為他來加安是為了創(chuàng)業(y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來加安,只是為了療傷……在那個女人向往的城市療傷,呵,其實也算是變相的自我折磨,可是,他以為需要這些疼痛來警醒自己……直到,他遇到了蘇聽溪。 “是,你嚇著我了。”聽溪無法再回想起他倒在地上的那一晚。那一晚,也許會和母親離開的那一晚一樣,成為她終生的夢魘,躲都躲不掉。“江年錦,以后,任何時候,都不要以這樣的方式救我,我寧愿,是我自己……” 寧愿是她自己么? 江年錦的眼神深深,半晌,他的情緒終于散開。 “蘇聽溪,以后,我不會讓你再有這樣的危險和擔心?!?/br> 這,是他的承諾。他會保護她的承諾。 終于,在他們都清醒著的時候,用這樣鄭重其事的語氣,告訴了她。 ? 醫(yī)院門口,每天都會有很多記者圍追堵截。 新秀大賽結束之后,媒體聚焦的點馬上轉移到了在大賽中受傷的江年錦身上。關于他“英雄救美”的細節(jié)被各家媒體大肆渲染報道,人們對江年錦和蘇聽溪緋聞的關注程度,馬上勝過了新秀大賽奪魁者們。 八卦永遠比主流來的有談資。 聽溪每天在醫(yī)院和江年錦的別墅之間來回的跑,他已經(jīng)不讓她回自己那兒了,至少在這段的風口浪尖上,他是不會讓她回去了。那兒太容易被記者追到,而一旦追到,打破的可就不止她一個人的平靜了。 江年錦說“你想讓朱大爺他們打不成麻將下不了棋嗎?” 聽溪笑他“你是怕這事兒一鬧以后再沒人愿意跟你這樣的大財主搓麻將下棋了吧。” 玩笑歸玩笑,聽溪知道的,他只是想守護那個安靜平和的地方。他不是超人,卻總希望自己像個超人一樣守護很多。 他是有血有rou的江年錦。 聽溪一下車就被記者給堵住了,這些天阿府都是帶著她走醫(yī)院的VIP通道的,只是今兒那條通道要迎接來醫(yī)院學術交流的貴賓,臨時給封了。 記者堵塞了醫(yī)院的部分路口,醫(yī)院的安保已經(jīng)出面制止了,可是這些人還是來勢洶洶的。 聽溪頭戴鴨舌帽,口罩遮面,前些天被一色瞧見了她這模樣,他還在笑這些本該是大牌明星出行的裝備,而今她全都用上了。這樣忽然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她自己也不習慣的很。 身旁的阿府替她撥開迎面而來的人群,卻擋不住她耳邊的喧囂。 “蘇小姐,請問江總的傷勢怎么樣了?” “蘇小姐,對于江總舍命救你你會有什么表示嗎?” “蘇小姐,你和江總打算什么時候公布戀情?。俊?/br> “……” 聽溪的腦袋空空,她沉默的往里擠往里擠,江年錦還在等她,他昨兒說,想喝魚湯。 他終于開始有胃口了,開始變著法的想出一些菜色來挑戰(zhàn)她的廚藝,哪怕她不會的,她到最后也都堅持學了自己做給他吃。 外面的,她不放心,尤其是他現(xiàn)在還是個病人。 好在江年錦不挑嘴兒,只要是她做的,江年錦都說好吃。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也是個捧場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