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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爾冬姐,對不起?!?/br> 陳爾冬旋過身去,她的短裙飄起一個彎弧又落下,聽溪望著裙擺上的幾道褶皺,心也皺巴巴的難受。 陳爾冬深長的吐納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還有,下次不管在外面遇到誰,你都不該遲到。你應(yīng)該帶著衣服等模特兒,不是模特兒等著你的衣服?!?/br> “是。” ? 打滾求收藏~ ☆、auhtor 文欣很快被急景的醫(yī)護(hù)人員帶走,聽溪聽到文欣在解釋狀況發(fā)生的原因的時候,說是她自己跌倒的。 化妝室里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心安理得談笑聊天的聲音不絕于耳,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過只是聽溪一個人的幻影。 她想,靜竹說的對,這里真的個個都是道行極深的妖精。 “喂!那個新來的!” 身后隱約傳來一聲呵斥,聽溪站在原地沒動。 “我說,新來的女英雄!” 那聲音明顯高了也顯得格外的不耐。聽溪意識到這樣冷嘲熱諷的聲音似乎是在喊她,正欲轉(zhuǎn)身,就被人用力的推了一下肩膀。 “新來的,沒聽到沐姐在喊你嗎?”聽溪身后的女模特收回了手,看著她滿臉囂張。 剎那間,化妝室所有的想要看好戲的目光都朝著聽溪這邊望過來。 “什么事?”聽溪側(cè)身,看著沐葵。 “把你手里的禮服拿過來,今天我要穿那件。” 聽溪不說話,只是扭頭去看陳爾冬。 陳爾冬正半蹲在一個模特兒面前,小心翼翼的擺弄著她裙腰上的那圈珍珠,聽到沐葵的話依舊專注著自己手上的活兒沒有抬頭。 “她手里的那件禮服,是沈庭歡今天要穿的?!标悹柖靡回灢粠裁辞榫w的語調(diào)說。 “沈庭歡,今天怕是來不了了?!便蹇麚P(yáng)起嘴角,搖了搖手里的Ipad。 沐葵身邊的模特接過Ipad,陰陽怪氣的將屏幕上的最新報道念了出來。 “名模沈庭歡復(fù)出道路坎坷,東環(huán)遭遇車禍無緣急景”。 陳爾冬直起了身子看過來。 沐葵臉上的笑容更得意,她自化妝臺前站了起來,走到聽溪的面前,一把奪過了聽溪手里的衣架。 “這件禮服可是今天的主打,難不成,要它給沈庭歡那個衰神陪葬?” 陳爾冬皺起了眉頭。 就在昨天,很多媒體還在爭相報道,急景今日這場秀的最大看點(diǎn),就是沉寂兩年之后首度回歸T臺的沈庭歡,沒想到劇情會這般急轉(zhuǎn)直下,真是世事難料。 時尚圈太多的暗箱cao作,幕后布局的手太多,就像這次,無故消失兩年的沈庭歡忽然回歸就能擔(dān)任主場模特就藏了不少噱頭。 在很多人眼里,沈庭歡本該是今日最大的主角??墒顷悹柖宄?,show場如戰(zhàn)場,分秒之間就可定奪生死。除了衣服,沒人會是這T臺真正的主角,哪怕她是超模沈庭歡。 聽溪看著沐葵的助手上前一步,已經(jīng)接過了那件禮服。沐葵看著沉默的陳爾冬嗤笑一聲,當(dāng)著眾人的面脫下了她那件黑色的背心,純色的文胸襯著她姣好的身段,她像隨時都會振翅而飛的蝴蝶。 陳爾冬沉吟了一下,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她目不斜視的走回之前那個模特面前,繼續(xù)處理那圈脫線的珍珠。 好事的模特都圍上來看著沐葵穿上那件禮服,贊美的聲音不絕于耳。 好像沒人記得,十分鐘之前,沈庭歡這個名字還在這個化妝室里閃閃發(fā)光。 聽溪安靜的退到一邊。 她想,原來在這個圈子里,只有兩類人, 弱者和強(qiáng)者,前綴,是此刻。 ? 求收藏喲~ ☆、急景流年7 急景會場之內(nèi)大大小小統(tǒng)共有十五個展廳。今日由Beauty主辦的這場主題為“Pure–Love純愛”系列的服裝發(fā)布會就辦在A座最大的展廳。 整個秀場布置以白色為總色調(diào)引領(lǐng)整個色系,幾乎找不出其他余綴冗雜。僅用四根典雅的羅馬柱就化繁為簡,細(xì)節(jié)方面配以極具法國中世紀(jì)情調(diào)的飾物,低調(diào)又不失華麗,讓人恍若置身異國街頭。 聽溪站在陳爾冬的身后,看著T臺上的模特兒踩著節(jié)奏,全心全意的演繹著她們身上的禮服。 為了配合主題,今天的模特每個人都只化了淡妝,整個面部僅以粉色腮紅妝點(diǎn)。似乎被空氣里甜蜜的味道所蠱,秀場上本該面目清冷的模特一個一個都隱約透露出待嫁新娘的嬌羞與期盼。 這樣的畫面太美,聽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一下子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從T臺上挪開,卻掃到了坐在最前排的江年錦。 柔和的燈光裹著他英俊的面容,T臺上倩影款款而動,可是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他身邊的那位婦女,就是加安市最美的名媛文森特太太。 最美。 聽溪一直不知道怎么定義這個“最”字,可是這會兒看著文森特太太卻忽然全懂了。 那是被歲月沉淀出來的一種氣質(zhì),雅致不失嫵媚,嫵媚不失灑脫,最重要的是,她坐在奪目的江年錦身邊,都絲毫不會被掩去光華。 文森特太太很認(rèn)真的在看秀,看到興頭上,就把手伸過去拍一拍江年錦的膝頭,江年錦就會將頭湊過去,專注的聽她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