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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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日焰眼前一花,大腦被撞的嗡嗡直響,剛要運氣反擊,丹田便是一陣氣滯,他美色上頭的沖動這才被迫冷靜下來。 什么!你為何還能運氣?上官寧夸張地大驚一句,然后轉頭就跑,邊跑邊喊,來人,國師大人被擒啦!快救人??! 傅秋鋒強忍口干舌燥,他的內(nèi)力轉運無礙,上官寧果然是想讓他和國師兩敗俱傷,他用匕首橫在巫日焰頸前,挾持他下樓,盡量壓平語氣裝作若無其事,威脅道:我敢來,豈會怕爾等這些宵小手段,國師大人,我也不想管醴國的閑事,我勸你也不要打大奕的主意,乖乖送我出府,你照樣做你風光的國師大人。 巫日焰起初的驚訝之后,配合地舉起手來不加反抗,主動對趕上樓的守衛(wèi)道:都退下,這位貴客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本座送他離開而已。 算你識時務。傅秋鋒冷哼。 貴客真的無礙嗎?巫日焰笑著問道,你靠的這么近,害得本座也心猿意馬啊。 那剜了你的心如何?傅秋鋒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地在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巫日焰果然閉嘴,府內(nèi)的守衛(wèi)在上官寧驚慌失措的號召下聚集起來,緊緊跟著巫日焰,府外聞訊的兵將也把國師府圍的水泄不通。 傅秋鋒煩躁地向大門外望了一眼,避毒丹的作用也正在減弱,他必須及早甩開追兵,就在他思考路線時,巫日焰突然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撞。 弓箭手!巫日焰喊了一聲,震開傅秋鋒的同時雙掌一揚,回身帶起一蓬毒煙拍向傅秋鋒。 傅秋鋒瞇眼閉氣,暗惱巫日焰已沖開xue道,迅速從懷里拿出一枚彈丸,用力擲到地上,黑煙同時滾滾燃起。 他正欲借此運起輕功上墻,卻聽巫日焰一聲慘叫,惱恨至極地罵道:又是林錚老賊的毒我的眼睛! 巫日焰胡亂拍出的掌風讓毒煙蔓延的更快,傅秋鋒躲了兩步,真氣急速流轉加劇了翠綃香的發(fā)作,他悶哼一聲汗?jié)耦~發(fā),腳步稍慢就被一道帶毒的掌風拍中胸口,肺腑霎時翻騰起來,忍不住彎腰吐了口血,但胸腹隨即傳來的涼意和刺痛讓他怔愣了一下,抬手往衣衫內(nèi)側的口袋里一摸,只摸到一堆碎片。 解藥瓶中是淺金色的藥水,巫日焰那一掌直接打碎了藥瓶,本就不多的藥水潤濕了衣裳,很快就要揮發(fā)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寫到小傅和陛下見面了!我不會寫文的日子就要過去了!哈哈哈哈! 第95章 去與往02 毒煙縱然濃厚彌漫,遮蔽視線,但在晚風里終有散盡的時候,一支利箭貼著傅秋鋒臉側劃過,錚地一聲扎進墻里,傅秋鋒的頭發(fā)被揚起一縷,手心握著一把碎瓷片,仍然被莫大的挫敗和茫然包裹,仿佛墜入深潭一般渾身發(fā)冷。 他費盡心機忍辱負重才得到的解藥,就這么簡單碎了,而此時眼前只剩重重圍困的鐵甲精銳,他來國師府這一趟難道就如此無用? 瓷片割傷了手心,傅秋鋒咬牙用痛苦逼自己強提精神,第二支箭射向胸前,他強忍毒發(fā)之下酸軟的腿,以足尖為軸旋身發(fā)力,將沾血的碎瓷片附上真氣甩向巫日焰。 來人,給本座抓住他!巫日焰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聽聲辨位,險險躲過飛散的瓷片,轉身欲退,身后的衛(wèi)兵動作慢了,幾聲慘叫,被瓷片所傷倒下數(shù)人。 休走!納命授首來!傅秋鋒嘶聲吼道,眼白浮起一層血絲,暴烈的憤怒不甘燒完了剩余的理智,連同他的頹唐也蒸發(fā)干凈,只想讓巫日焰命喪當場。 又一支箭隱蔽地襲直身后,傅秋鋒不得不剎住腳步側閃,余光一瞥抬手精準地扣住箭桿,化去力道,轉手擲向箭枝來處,逼退一個高墻上的弓箭手,巫日焰趁機逃回衛(wèi)兵人群,有恃無恐地命令道:看好接天樓,速速擒下此人! 傅秋鋒緊握匕首,在蜂擁而上的兵將中閃轉騰挪,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少,刀光劍影紛至沓來,喊殺聲和金鐵交擊令人耳膜震響。 額前汗水刺得眼睛發(fā)疼,后排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圍成半圈手持長槍緩步逼近,傅秋鋒拋起匕首雙手接住一個守衛(wèi)的刀,抬腳重重踹上那人腹部,奪過刀來掄圓了一掃,割斷另一人的喉嚨,左手接住落下的匕首刺進身后偷襲者的胸膛,后退兩步撞上院墻悶咳一聲。 巫日焰雙眼淌出濁黑的斑痕,傅秋鋒殺意沸騰,知道他必然中毒不淺,但此時要殺巫日焰恐怕得將命搭上,他勉強深深呼吸讓自己冷靜,顧不得手臂和腿上多了兩道血痕,遠遠看見守衛(wèi)分出一部分退往后院,驀地一怔,想起巫日焰剛才的吩咐來。 為何要看好接天樓?傅秋鋒靈光一閃,巫日焰必定擔心還有其他人要搶解藥,也就是說接天樓內(nèi)還有解藥金烏蕈! 醴國王宮收藏的罕見藥材已經(jīng)被巫日焰移回府中,豈不是說解藥的原料金烏蕈很可能就在接天樓內(nèi)?只要能帶回金烏蕈,林錚也一樣能配制出解藥來。 傅秋鋒的失落絕望一掃而空,但心情稍一放松,翠綃香的發(fā)作就一浪高過一浪,想運使輕功卻猶如踩進棉花,情欲的海潮里翻騰不息,傅秋鋒恨不得剖開身體讓夜風攪散浸入骨髓的本能渴求,他強行運功壓制,十幾人的包圍迫近身前,步伐只晚了一點,一桿長槍已經(jīng)裹著凜風扎進側腹。 留他一命。巫日焰不敢上前,卻在護衛(wèi)中發(fā)出陰沉的冷笑,瞇眼打量著似是筋疲力竭的傅秋鋒,視野不甚清晰,卻不影響他想象傅秋鋒此時的樣子,本座要將他鎖在床上好好疼愛,看他的骨氣能硬到幾時。 白日做夢!傅秋鋒怒從心起,一聲冷喝,破釜沉舟自封五成功力,終于連同翠綃香一起暫時壓住。 他單手握住扎進身體的槍桿,右臂一攏一繞,將圍殺士卒刺來的長槍錮在肋下,左腿踏住另外幾桿,腳下就是被割開喉嚨雙眼圓睜的尸體,臉頰濺上的鮮血比翠綃香帶來的紅暈更惹眼,目光殺意森然,如同陰司惡鬼無情取命,赤紅的雙眸掃過之處,寒意如有實質,連士卒都不由怯意頓生,左顧右盼直吞口水。 束束手傷到傅秋鋒的士卒進退兩難,顧忌巫日焰的命令,手中利器又被傅秋鋒緊緊攥住,剛想勸降,就見傅秋鋒嘲諷地翹起嘴角。 傅秋鋒左手用力一推,硬生生將染血的刃尖抽離身體,提膝一磕拗斷槍桿,掉轉槍頭微一屈膝,下一刻就從包圍中高高躍起,將斷槍甩向巫日焰。 士卒們大多沒有利落的輕功傍身,仰頭舉槍看向傅秋鋒,眾人回援巫日焰之際,傅秋鋒已經(jīng)身如飛鴻掠向高塔。 攔住他,一群廢物!巫日焰推開一個護衛(wèi)責罵,動身追向后院。 輕功尤耗真氣,更何況他已自封五成,傅秋鋒在接天樓外的高墻上換了口氣,閃開幾支利箭,縱身攀上塔檐,但腳尖剛剛落在瓦片上,屋檐的縫隙里就驟然彈出利刃,傅秋鋒一驚,連忙翻身騰空,不及再提氣就強行飛身落到塔頂。 頂樓屋檐的機關同樣已經(jīng)開啟,尖刀彈出的一瞬,傅秋鋒就一掌拍下,磅礴內(nèi)力擊碎瓦片和機括組件,在月色下濺起一陣凌亂光華,內(nèi)力運至極限,傅秋鋒咽喉一甜咳出口血,從方才的高熱漸漸到虛弱發(fā)冷。 按照上官雩的情報,金烏蕈需要陽光,必定無法養(yǎng)在四壁封死的下方八樓,那就只有頂層,傅秋鋒隨手一抹嘴角,將腰帶重新系了一下,裹住滲血的傷處,抬眼一掃,果真在房頂看見一處不大的天窗。 追兵已至樓下,傅秋鋒遙遙瞥見三道人影從不同方向疾掠而來,想必是府中豢養(yǎng)的高手門客,他深吸口氣使出千斤墜,提足重重一踏,橫梁和琉璃瓦瞬時崩裂,煙塵彌散,轟隆作響,混亂之中傅秋鋒率先落地,只感左腿一痛,不知何時中了枚柳葉飛刀,他伸手拔出暗器,在撲簌簌的灰塵中看見砸在碎瓦斷木中的幾盆蘑菇。 那蘑菇形狀如傘,低矮飛薄,褐色的傘蓋邊緣圍著一圈金燦燦的紋路,在夜色里幽幽放出亮光,神秘而美麗,傅秋鋒心下一喜,幸好他魯莽砸了房頂沒毀壞金烏蕈,但那三名高手也隨后而至,兩人直接攻上,善用暗器的一人退至后方伺機而動。 傅秋鋒稍一權衡,就知道在這里糾纏下去形勢不妙,他當即一晃肩膀直接脫下外袍,拎了一個栽種金烏蕈的花盆用衣服包上轉身就跑,掌風襲直身后,傅秋鋒運氣護住經(jīng)脈臟腑,頭也不回硬受兩掌,順勢一踏墻壁翻身竄上半空。 上官寧正鬼鬼祟祟想趁亂摸出國師府逃之夭夭,背后突然一涼,回頭只見傅秋鋒高高向他投來刀尖般的注視他甚至看不清夜幕下傅秋鋒的眼神,只有站在塔頂襯著月光挺拔而清峻的輪廓,但只有那么一剎那他還是驚出一身冷汗,心說傅秋鋒命竟然這么硬。 他最識時務,沒糾結多久,干脆從腰上抽出刀來,從背后給了守門的士卒一刀,一腳踹開后門,翻出幾個帶毒的煙霧彈砸向人群,訕訕地向接天樓拱手,然后扭頭就溜。 接天樓下傳來陣陣咳聲,傅秋鋒在樓頂窟窿的邊緣借力再蹬,拎著花盆直接跳下接天樓,抽出匕首閃進煙霧,一路自接天樓下殺至后門,逃出國師府。 貼身的紅衣在夜幕下也十分明顯,一蓬熱血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院墻灑至街道,傅秋鋒隱約聽見府中士卒痛苦的呻吟和巫日焰追上來氣急敗壞要殺他和上官寧的咒罵,追兵源源不斷,他將輕功運到了極致,只在樓閣高處提氣借力,京城繁盛的燈火在眼中連成一片模糊的光帶,喧囂忽遠忽近,直到接近了上官雩約定的接應地點才敢降下一點速度。 傅秋鋒不敢停步,生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再也沒有移動的氣力,眼前影影綽綽的閃著金星,胸腔也火辣辣的疼,真氣幾乎用到枯竭,嘴角的血跡就沒斷過,也沒有時間判斷是受了什么內(nèi)傷,只剩下保護好手中金烏蕈的念頭驅使他繼續(xù)往前。 跳至一個隱蔽的小巷,轉到巷口時,潛伏已久無聲無息的一掌狠戾至極的拍向胸前。 傅秋鋒沒料到有人在此埋伏,下意識的挪開了抱在懷里的花盆,痛楚炸裂開來,傅秋鋒屏住口氣后撤一步,沉足站穩(wěn),抬眸看清了此人正是在國師府暗器偷襲的高手。 那人見沒打退傅秋鋒也是一愣,正要撤手遁入黑暗,傅秋鋒就迅捷地掐住了他的手腕,戰(zhàn)斗的本能居多,將人拉近了猛地低頭磕上對方額頭,那人后腦同時重重撞在墻上,恍惚了一剎那,接著喉嚨一涼,低頭時只看見噴濺的鮮紅。 傅秋鋒閉眼一擦臉上的血,走了幾步,小巷里一個酒醉的男人迎面而來,盯著他眨了眨眼,然后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逃了,還以為傅秋鋒神色陰冷拎著誰的人頭。 前額一陣陣鈍痛,腦中也打雷般轟轟作響,傅秋鋒搖搖晃晃地扶上墻壁,在陰影中彎了彎腰,馬上又強行驅使沉重的雙腿繼續(xù)趕路,他有那么一會兒大腦有些茫然空白,渾渾噩噩地思考自己到了哪里為何要來,這手中的蘑菇是要做什么,等想起容璲時,記憶中笑起來昳麗的面容就蒙上一層不該有的遺憾。 唔傅秋鋒腳步一顫,攥緊了外衣系成的包袱,頭疼越發(fā)加劇,甚至開始眩暈,呼吸間左胸也陣陣刺痛,他低頭欲嘔,干咳幾聲,身后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官兵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他咬緊牙關皺眉踉蹌往前,靠在了一戶人家門前,然后聽見那伙官兵陡然提高的聲音。 不好了,王宮走水了,必是有人刺殺王上,快回宮! 你們繼續(xù)搜捕大奕賊人,你們跟我走,回宮。 腳步聲越來越遠,傅秋鋒再也撐不住,倚著大門緩緩倒了下去,院門被他撞開一條縫隙,接著大門徐徐敞開,傅秋鋒用力眨了眨眼,還是看不清站在他頭頂前方傾身發(fā)笑的人,他反射性地揮去匕首,被兩根纖長的手指穩(wěn)穩(wěn)抵住。 噓。上官雩一身勁裝打扮,小心地拖著傅秋鋒的肩膀把他拽進院內(nèi),這里的民居都已被我買下,好好休息吧,你安全了。 京城,霜刃臺。 從鳳翥居押回來一干人等的審訊已經(jīng)進入尾聲,容翊臨危受命親自領兵出發(fā),去邊境太昭城護送北幽使團,各大官署也走上正軌,容璲的忙碌總算告一段落,不用再議事議到深夜。 但霜刃臺今晚額外加了工作,要審訊的只是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老人,是在鳳翥居負責安排下人打掃的管家,本來只是按部就班照例詢問了一遍,準備等確定沒有問題就放回原籍。 他聽見兄弟們經(jīng)過時談到公子瑜已死,突然悶不吭聲就撞墻要自盡,被兄弟們攔住救回來了,他就鬧著尋死,我們一審才知道,他是先太子府中的仆人。唐邈跟在容璲身后匯報,屬下認為還是應該盡快稟告您。 嗯,以后在地牢里也少說廢話。容璲點點頭,進了地牢刑室,見到了一個面容灰敗精神頹喪的花甲老人。 容璲打量老人幾眼,容瑜府上的仆人幾十上百,他沒認出來,就慢悠悠地坐下,涼絲絲問道:姓名? 錢祿。老人無精打采地回答,我聽說了,公子瑜已經(jīng)死了,那我也沒有茍活在世的必要,求陛下寬宏大量,賜我一死。 哼,你知道公子瑜真正的身份吧。容璲嗤笑一聲,你們都忠肝義膽,比之專諸要離不遑多讓,怎么就簡單放棄了?你另一個同黨還逍遙法外,你若不愚蠢求死,還有機會等他東山再起。 錢祿深深一嘆,搖頭道:千相鬼有千種面孔,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成事。 他現(xiàn)在在哪?你們還有多少隱藏暗處的根據(jù)地?容璲神色一冷,把你知道的都招出來,別以為朕會對老人家手軟。 我只是個無能的灑掃仆人,能知道主人家什么機密?錢祿自嘲,就是屈打成招,我也編造不出像樣的謊話啊。 你連千相鬼都知道,你以為朕會相信你?容璲不耐道,那就先將千相鬼的一切都吐露干凈,朕再決定要不要賜你一死。 我與千相鬼相識,都是殿下的命令。錢祿眼神放遠,回憶道,我不知道他的本名,他殺了一個府中的小廝,偽裝的天衣無縫,接近殿下意圖刺殺,但還是被殿下發(fā)覺,扣在了府中地牢拷問,得知他是北幽派來的刺客。 容璲垂眸想了想,這番說辭和頤王府的吳春并無不同。 我那時負責給他送飯,他確實是個硬骨頭,即便殿下派人將各種刑罰都用了一遍,他除了來自北幽這點,其余情報一字都未招認,漸漸連殿下都對他心生敬佩。錢祿說著表情復雜,殿下真是善人,明明是刺客,殿下卻能不計前嫌,想要收留他,讓他棄暗投明,但他一開始態(tài)度堅決,殿下就不再讓人打他,反而常常去與他說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