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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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覺得陛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拒絕。馮吉道,柳侍郎是通情理的人,感情無望自會放棄。 那齊劍書呢?容璲又抓過一個人,然后狠狠打了個激靈。 齊將軍玩世不恭,風(fēng)流多情,陛下嚴(yán)詞拒絕,他肯定也會放棄。馮吉邊說邊覺得這假設(shè)不可思議。 那韋淵呢?容璲點到最近的親信,勉強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馮吉悄悄用袖子擦了擦前額:呃,韋統(tǒng)領(lǐng)最是盡忠職守,陛下婉言拒絕,相信他也不改忠心。 容璲陷入迷之思索,馮吉忍不住道:陛下,究竟是何人令您如此倍加小心,不忍傷害? 有嗎?容璲反問,只是個假設(shè)而已。 恕奴婢擅自揣測圣意。馮吉躬了躬身,您寧可連番假設(shè)詢問奴婢,可見您并不是毫不在意,若是您能舍得直接拒絕,又何必冥思苦想呢? 容璲聞言怔住,他在意傅秋鋒嗎?當(dāng)然在意,他欣賞傅秋鋒的能力膽魄,也愿意與傅秋鋒傾訴過往,他在傅秋鋒身邊可以少有的感到輕松自在,但談起感情他從未對誰動過情,也從不相信他會迷上誰,更是憎惡皇帝理所當(dāng)然將占有當(dāng)做恩寵,他覺得自己只是將傅秋鋒看做朋友。 他是懂分寸的人。容璲嘆了一聲,傅秋鋒想必對自己身份也有所猜測,或許他會因此而放棄,那樣最好,他諷刺地翹了下嘴角,做皇帝的枕邊人,不會有好下場。 傅秋鋒看著容璲離開的背影,韋淵看著傅秋鋒站定的背影,兩人杵在殿門口,片刻以后,韋淵莫名其妙地問傅秋鋒:你招惹主上了?雖說你擅自行動,但也算立功,你到底怎么回事? 傅秋鋒在韋淵面前哀嘆道:我受傷了。 韋淵: 韋淵從腰間解下面甲扣在了臉上,冷漠地看著他。 傅秋鋒擺擺手:不是無病呻吟,是真的傷。 韋淵這才打量他一遍:嚴(yán)重嗎?對了,唐邈撿回一命,現(xiàn)在竹韻閣,你若有傷,不如順便去一趟。 這真是好消息,林前輩專心診治唐邈,我還是別去湊熱鬧。傅秋鋒舒了口氣,若有所感,慨嘆道,小傷而已,我本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陛下偏要為我包扎療傷,等金瘡藥讓傷口疼起來,讓我難以忽略,陛下卻先離開了。 韋淵眼角直跳,他琢磨了一下,道:你這是什么隱喻? 不可說,不可說啊。傅秋鋒搖頭。 韋淵此時終于開始懷念唐邈在的日子,以唐邈的個性,一定會四處求證刨根問底再回來分享瓜子花生,現(xiàn)在他只能一頭霧水的看傅秋鋒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踱步回殿里,像是沮喪又失落即將告老還鄉(xiāng)一樣。 他看著別扭,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傅秋鋒一個消息:主上今晚要去竹韻閣拿解藥。 傅秋鋒背在身后的手指攥了攥:那關(guān)我什么事呢?我還要寫奏折。 你去看看唐邈。韋淵道,如果他醒了,讓他盡快回來辦事。 行吧。傅秋鋒想了想,欣然答應(yīng)。 作者有話要說: 傅公子棄文從武倒計時 這兩天哭了一噸眼淚,磕cp為何如此痛苦,我要做個無情發(fā)糖人,接下來一定加更加糖〒▽〒 第56章 信以為真01 韋淵看不懂傅秋鋒似乎所有情緒都揮灑自如一般,難過到愉快只有幾句話的時間,以至于他不禁懷疑傅秋鋒是在耍他,他無從探知傅秋鋒真正的心思,只有種被忽悠了的如鯁在喉。 霜刃臺不乏看起來像傅秋鋒一樣隨和好相處的人,韋淵知道他們是真正的表里如一,但傅秋鋒的里呢?他看不懂。 你到底做了什么?韋淵一板一眼的正經(jīng)勁兒上來,攔住傅秋鋒,主上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你,那個青樓琴女到底有何用處? 看來他沒有告訴你。傅秋鋒壓平了唇角上挑的弧度,韋統(tǒng)領(lǐng),你說世上最難得到的東西是什么? 韋淵不解其意:后悔藥?長生不老藥? 傅秋鋒沉默下來,空氣安靜了片刻:是得到。 韋淵嗤之以鼻:繞口令啊。 是永不失去的得到,我們擁有的越多,失去時留下的空洞殘骸就越深。傅秋鋒平淡地說,直到它再無支撐,轟然倒塌。 韋淵渾身不適,滿眼呼之欲出的迷惑:它,什么東西? 傅秋鋒抬手壓在胸前:我的心。 韋淵: 韋淵在一瞬間豁然開朗,他終于想起這股奇怪的即視感從何而來,他以前也有那么兩次聽見容璲酒后吐真言,通篇不明所以憤世嫉俗的比喻諷刺感慨,不過他認(rèn)為容璲有資格這么說,也就默默聽了,然后容璲就再也不隨便一醉方休, 他思及此處退后了兩步,決定不再管傅秋鋒這個詭異的人,不管傅秋鋒是被容璲感染的還是傳染的,他都不想再浪費時間聽這堆廢話。 那我去整理口供了。傅秋鋒笑了笑,他一時興起模仿了一下容璲,成功讓韋淵知難而退,但脫口而出的結(jié)論讓他自己也忍不住為之沉思,他是因容璲的鼓動而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到了現(xiàn)在,他到底想與大奕的皇帝如何相處?君臣相得,難道還不夠嗎,他還能再奢求什么? 傅秋鋒覺得自己應(yīng)付別人還游刃有余,但將摒棄了三十年的情感再撿回來,用來理智的分析容璲,卻只得到更深的困惑,唯一的本能就是他不希望容璲再閃避他。 霜刃臺里暗衛(wèi)忙碌的身影到傍晚時才少了一些,大部分官員已經(jīng)移交給大理寺審訊,街上隨處可見搜捕逆黨的禁軍和差役,如此嚴(yán)重的密謀造反大案,在京城一時掀起軒然大波。 但霜刃臺內(nèi)氣氛反而比早上輕松了一些,地牢騰出幾間,傅秋鋒一直沒合眼,從刑室出來后更是毫無胃口,他洗了手,想了想,走到地牢盡頭,看見蘭兒已經(jīng)醒來,閑極無聊地拿地上散著的稻草編了個花環(huán)。 蘭兒姑娘,可有哪里不適?傅秋鋒站在門口關(guān)心了一句, 有點頭暈。蘭兒精神還不錯,只是揉了揉后頸,苦笑一聲,公子沒有出賣我,但我可能出賣了公子,不過我也記不太清自己說了什么,想不到陛下還有這種手段,我自詡見多識廣,看來終究是井底之蛙。 陛下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來歷。傅秋鋒若有所思,但我今天依然處在霜刃臺的機密之中,陛下沒有革我的職,也沒有派人監(jiān)視。 你相信陛下嗎?蘭兒問道,你仍在搖擺,但你的話已經(jīng)有所偏向。 傅秋鋒抿了下唇,他的心底在叫囂著再信一次,別再自欺欺人龜縮回去,去見容璲,把話說清,問容璲為何要疏遠(yuǎn)他,舒無言已經(jīng)病故,他沒有任何理由因為一個鄢朝血脈而背叛大奕,背叛容璲。 但同時他也在退卻,如果容璲當(dāng)面親手在他們之間劃下一條鴻溝,那時再一次失去一切的他該何去何從? 但我知道這是逾越,如今更有這層關(guān)系梗在中間,我不知陛下會如何看待我。傅秋鋒悵然道。 不要等待別人的宣判,公子。蘭兒站了起來,走到鐵欄邊坐下,他在選擇你的同時,你也在選擇他,不是嗎? 傅秋鋒也跟著坐下,隔著鐵欄桿思索蘭兒這句話帶給他一剎那的啟發(fā)。 蘭兒微笑起來,調(diào)侃道:陛下連訊問都不曾靠近過我,我看得出來,他一定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喜歡女人,公子再主動些,何愁不得陛下鐘情。 傅秋鋒捕捉到蘭兒的用詞,他愣了愣,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澄清道:姑娘誤會了!我在蘭心閣的公子身份只是掩飾,我與陛下并無私情,我只要留在霜刃臺盡我所能就好。 蘭兒: 蘭兒收起笑容:那公子逾越在哪兒? 傅秋鋒用手指挑起一縷額角的碎發(fā),指節(jié)蹭了蹭前額:實不相瞞,我?guī)缀鯊奈从羞^朋友,陛下對我十分寬容,縱使我屢次冒犯他也并不惱怒,我想我已經(jīng)將陛下視作朋友了。 蘭兒: 而且和陛下談情說愛,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開會議事時分心怎么辦?侍寢和任務(wù)沖突了怎么辦?傅秋鋒務(wù)實地反問,將私情與公務(wù)混淆,是我最鄙夷的作風(fēng),我絕對不會喜歡上陛下,陛下英明果決,肯定也不會沉醉于兒女情長。 蘭兒: 蘭兒姑娘,有何高見嗎?傅秋鋒終于注意到蘭兒的一言難盡。 高見不敢,亦主亦友,有何不妥?蘭兒微笑道,公子若能成為陛下的摯友,俗話說為朋友兩肋插刀,陛下定會更加信任公子。 是嗎?傅秋鋒在朋友上還有點生疏,這么簡單? 當(dāng)然。蘭兒安慰他,我有很多朋友,不會騙你的。 傅秋鋒琢磨了一會兒,不管蘭兒是不是認(rèn)真的,他都覺得傾訴一通之后舒坦不少,鄭重其事地握住欄桿真摯感謝道,多謝蘭兒姑娘一番開導(dǎo),蘭兒姑娘可稱神醫(yī),我會盡量為你周旋,給你換一間更好的牢房。 蘭兒: 蘭兒笑容僵硬:我謝謝你。 容璲在政事堂和大理寺刑部連番轉(zhuǎn)了一圈,幾步是馬不停蹄又回了霜刃臺,看一遍白天的口供,去了地牢打算親口再問幾個值得注意的問題。 他習(xí)慣性地在回聲沉悶的走廊里放輕腳步,走著走著,就看見傅秋鋒席地而坐,抓著欄桿和蘭兒深情對視,他一瞬間都以為傅秋鋒才是關(guān)在里邊的那個。 容璲扭過頭,又別回去,實在非常別扭,他暗自憤憤地想要扣傅秋鋒俸祿,還不到散值的時間就在地牢調(diào)情,成何體統(tǒng)!簡直侮辱霜刃臺的純粹和忠誠。 他冷著臉出了地牢,找到韋淵,一拍桌子怒道:記上!傅公子玩忽職守以權(quán)謀私,罰俸一個月! 容璲怒氣沖沖地離開霜刃臺,林錚給他的時間快到了,他轉(zhuǎn)道去竹韻閣,院里的藥味更濃了些,還混著點瘆人的腥氣,上官雩挽起袖口拿著把扇子扇著院中藥爐,見到容璲直接道:陳庭芳醒不過來了,公子瑜又給她喂了一種毒,以她的狀態(tài),若無人仔細(xì)照顧,不出一年就要臟腑衰竭而亡。 陳峻德自作孽而已。容璲嘲弄地嗤笑,霜刃臺擒回了公子瑜在照法寺的眼線,他供出陳峻德離開朱雀宮當(dāng)天就約見了公子瑜,不過依朕看,這毒藥也是陳庭芳的解藥,她能無知無覺的睡過去,朕還要殫精竭慮夜以繼日的醒著! 上官雩聽他越來越怨憤的語氣,笑道:陛下,消消氣,藥馬上就好,現(xiàn)在再被林前輩扎針不值得。 把朱雀宮的太醫(yī)都撤了,留幾個宮女伺候就是。容璲深深吸氣,唐邈怎么樣。 還在昏迷。上官雩道,但已無大礙,林前輩正在照看。 嗯。容璲一提衣擺坐在院中矮凳上,朕打算三日后上朝。 這次能解決陳峻德了?上官雩把藥罐掀開條縫,看了看翻滾的紫紅色水花。 容璲攥緊了拳:讓他逍遙三年,夠久了,朕派出去暗中查訪巖州各縣鎮(zhèn)的人已經(jīng)回來,巖州知府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罪證確鑿罄竹難書,彈劾陳峻德的折子今天已經(jīng)送到朕手上四本,從今往后再也沒有賢妃了。 看來我的貴妃生涯能輕松一陣,我也給你一條消息吧。上官雩起身拿了濕毛巾端起藥罐放到一旁,我們的國師和北幽使節(jié)走的很近,父王最近沉迷服用丹藥,而且都是國師親手煉制,他要控制父王,拉攏我年少無知又愚蠢的太子弟弟,把持朝政掌握兵權(quán)真讓人頭疼啊。 容璲想起陳庭芳所說的預(yù)言來,醴國聯(lián)合北幽夾攻大奕,貴妃憂郁而亡,雖然上官雩實在不是這樣的人,但他還是暗忖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看似為難的上官雩。 注意身體。容璲干巴巴地說,又看了眼火爐,多喝熱水。 上官雩哭笑不得地呵呵兩聲:你還是關(guān)心我些別的吧。 你有對策嗎?容璲從善如流地改換話題。 不破不立。上官雩慢悠悠地說,我在醴國時,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藏在骨髓里的隱刺,現(xiàn)在他們以為我鞭長莫及,敢于浮上臺面,就正是一網(wǎng)打盡的好機會,要剜出毒瘡,難免付出些血rou的代價。 容璲慢慢點了點頭,上官雩回望一眼門口,提醒道:有人來了,應(yīng)該是傅公子。 他來做什么!容璲嗖地站起來,想找個地方暫時回避。 陛下,您怎么怕起愛妃來了?上官雩見狀促狹道,屋里亂的很,插不下腳,我去讓林前輩看看藥行不行。 嘖,朕也去。容璲倔強地跟上。 傅秋鋒直接推開大門,容璲正要踏進屋里,慢了一步,只好冷下臉來,轉(zhuǎn)頭問道:何事? 來看看唐邈。傅秋鋒徑自走向容璲,臣能進去嗎? 容璲深沉一抬下巴,示意傅秋鋒進去。 傅秋鋒站在門前,偏頭問容璲:陛下不是要進屋?一起走? 朕想做什么,不需要你來揣度。容璲繃著臉冷道。 傅秋鋒點頭,兩人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傅秋鋒又道:不知臣何時玩忽職守以權(quán)謀私了? 哼,在地牢里私自面見重要犯人,如此判決已是留情。容璲說道。 莫非陛下聽見了?傅秋鋒一怔,有點不自然地摸摸耳垂,挪開了眼神。 容璲表面八風(fēng)不動,心里波濤萬丈,傅秋鋒在地牢里和蘭兒說什么了?他什么都沒來及聽見,但傅秋鋒這副赧然姿態(tài)恐怕不是什么尋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