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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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見這個暗衛(wèi),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并不認識,就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微臣昨夜回京,奉陛下命令,隨侍傅公子,保護您的安全。立在庭中的暗衛(wèi)單膝跪下,低頭行禮。 傅秋鋒想起容璲是說過春獵后派個暗衛(wèi)過來,點頭讓他起身:我知道了,閣下如何稱呼? 回公子,微臣暗一。暗衛(wèi)語氣平板,恭恭敬敬地說。 傅秋鋒微妙地沉默了一下,打量暗一,此人看起來和韋淵差不多年輕,較之韋淵收斂表情時的嚴肅,這人更像是骨子里習慣使然的冷酷,并未刻意蹙眉,但氣質(zhì)令人生懼也生距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公子,奴婢給這位大人拿凳子,他也不坐。小圓子上前小聲道,您今天也去霜刃臺吃飯嗎? 嗯,以后不必為我準備早飯了。傅秋鋒退后兩步,沉吟一聲,還有姓暗的嗎? ???奴婢孤陋寡聞,沒有聽過。小圓子老實地搖頭,以手遮臉道,公子,是不是聽錯口音了,姓安呀。 那你去問問。傅秋鋒笑道。 您這是讓奴婢去尷尬啊。小圓子大著膽子無奈地抱怨,上前小心地看著暗一問,大人,您姓哪個暗字? 暗一右手微動,掌心向下一拍,并指凌空劃了幾下,在青石地面上淺淺地寫下一個暗字。 傅秋鋒瞥了眼暗一,當面議論他的名字,暗一似乎也不為所動,而且聚氣隔空刻字,對內(nèi)力的掌控十分精準,粗略看來實力已經(jīng)接近韋淵,而且足夠冷靜。 將霜刃臺第二的高手派來保護自己,傅秋鋒不禁覺得大材小用,他叫上暗一道:先隨我去趟霜刃臺吧,不過我不需要你的保護,等晚些時候我會和陛下說清楚,換一個人。 傅秋鋒說完就走,才邁出幾步,暗一就低著頭直直跪下。 傅秋鋒:你我皆是五品,霜刃臺同僚,你跪我做什么? 陛下命微臣做您的護衛(wèi),您若不要臣,臣便是任務失敗,唯有自盡贖罪。暗一跪著道,您有何不滿,臣甘愿受罰,只求您留下臣。 傅秋鋒自從來了大奕,還從未聽過這么甘愿的甘愿受罰,沒見過這么正宗的暗衛(wèi),他居然有些不適應,感嘆道:你既然自稱微臣,便是陛下的臣子,并非是任性驅(qū)使打殺的奴隸,國有國法,天子亦無隨意戕害臣下的道理。 公子說奴是什么,奴就是什么。暗一伏地磕頭懇求,求公子留下奴! 你是不是搞錯了重點。傅秋鋒一時語塞,算了,先隨我去霜刃臺,至于留不留你,看你的表現(xiàn)。 暗一聽話地立刻起身跟上傅秋鋒,不遠不近地保持著距離,能踏在宮墻的陰影里就絕不走在中央,傅秋鋒覺得背后有刺,暗一十分敬業(yè),視線片刻都沒有離開過他,傅秋鋒一開始還懷疑了容璲是不是派人監(jiān)視他,但此時看暗一這么明顯的保護,恐怕真是他想太多。 霜刃臺的消息向來靈通,傅秋鋒和暗一一到霜刃臺,所有閑著的暗衛(wèi)就都看著他們笑,唐邈叫道:暗一,你剛回來又添新任務了! 暗冷著臉一不回答,唐邈等了等,又問道:你怎么不要兩碗酒和茴香豆呢,不愧是你,還是這么無聊,根本不給我面子。 傅秋鋒一看唐邈穿著常服在院里擦劍,笑嘻嘻的樣子,也覺得暗一和他們格格不入,但他被霜刃臺荼毒慣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哪種更好。 傅公子,一起去公廚?唐邈收了劍大大咧咧地叫傅秋鋒,又拽上暗一,被暗一側(cè)步無情地閃開,兄弟,走?。?/br> 暗一跟在傅秋鋒身后:奴不敢與主子同席。 唐邈在前邊嚯的一聲:你一定又任務失敗了!一個自稱讓你改出花來,傅公子行行好,把他收了吧,我們霜刃臺沒有這么死腦筋的暗衛(wèi)。 他是如何進的霜刃臺?傅秋鋒忍不住打探。 唐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他是從前五殿下府上的暗衛(wèi),五殿下豢養(yǎng)了一批私兵,結(jié)果還是沒爭過二殿下,四年前被先帝以謀反之罪賜自盡,死前讓這個暗衛(wèi)逃出去投靠陛下,認陛下做主子,為他報仇。 傅秋鋒了然地點頭,暗忖怪不得風格不對,原來是撿的別人家暗衛(wèi)。 身手是不錯,勉強跟我打個平手吧!唐邈半真半假地笑,陛下經(jīng)常派他外出執(zhí)行任務,我也沒見過他幾回,恐怕韋統(tǒng)領一年見他的次數(shù)都不多兄弟,跟緊點,我可不是故意排擠你啊。 暗一,不必太過拘謹,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傅秋鋒微微翹起嘴角,擺出個和善的表情,再不跟上就不要你了。 暗一略顯慌亂,匆忙加快了腳步。 如果不陪唐兄同桌吃飯,吃完了不去休息補覺,那我也不要你了。傅秋鋒威脅的得心應手。 唐邈暗中豎了個大拇指,又問:我們這不是濫用職權(quán)吧? 職權(quán)若不濫用還有意義嗎?傅秋鋒反問,然后笑道,開個玩笑,適度的濫用而已。 唐邈今天又從傅秋鋒這學了新知識,他吃完早飯,換好衣裳去和柳河換班監(jiān)視密道,朱雀宮如今已然冷清,四周加了禁衛(wèi)軍把守,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被馮吉領進門,不久之后,搖頭嘆息滿面慚愧地離開。 京中有些本事且愿意進宮的大夫道士法師在朱雀宮門口進進出出,上官雩由著道士燒符僧人念經(jīng),沒有一人能解上官雩所中的毒。 到了晚上,已有傳言說陳庭芳受了詛咒容璲卻在貴妃宮里享樂,連看望賢妃一眼都不肯,未免無情,甚至說容璲也被詛咒,因此不敢露面,京中一時人心惶惶,連向來不設宵禁歌舞升平的京城夜里都寂靜不少。 黃昏時傅秋鋒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暗一去找容璲,他給別人當了三十年暗衛(wèi),從未發(fā)覺原來被時時盯著是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去了竹韻閣,林錚正在院里攪和一缸不明物質(zhì),指了指停鸞宮的方向道:聽說有人非要見他,他說你回來直接去停鸞宮就好。 傅秋鋒不禁想起容璲的話,這個時候非要見他,很有可能是探他的狀況。 傅秋鋒轉(zhuǎn)道去停鸞宮,宮門前停著輛轎輦,看形制應該是長公主的,上官雩的婢女候在門口,見到他直接領他進去,到了正廳,只見容翊和容瑤都在,容翊托著下巴等了有一會兒,似乎很無趣。 微臣參見陵陽王殿下,長公主殿下。傅秋鋒拱手行禮,微微向后瞥了下,暗一貼著門框站在了門外。 唉,都是府里下人多嘴,亂傳什么閑話。容翊沖傅秋鋒點頭,小妹在我府上陪太妃解悶,聽了之后非要回來看望陛下。 傅秋鋒暗忖王府的消息也是靈通,但他端詳著容翊,心里悄悄起疑,以陵陽王如此敏感的身份,真會是下人無心所傳的消息嗎?更巧合讓容瑤聽見? 殿下請放心,陛下龍體安康。傅秋鋒對坐在椅子上焦急晃腿的容瑤說。 我就要見到才放心!容瑤扁嘴不快,貴妃娘娘說皇兄在沐浴,他都泡好久啦,還不出來!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容璲穿著單衣邁進屋內(nèi),頭發(fā)還淌著水,從容翊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涼風,他側(cè)目看了眼委屈的容瑤,定睛責備道:皇妹,你也不小了,要時刻將莊重記在心上。 皇兄容瑤咬了咬嘴唇,從椅子上下來,仰頭望著他,眼圈一紅,哇的哭了出來,跑到跟隨在后的上官雩身邊,娘娘,哥哥兇我! 陛下今日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啊。上官雩用袖口幫他抹了下眼淚,抱起她安撫,走,不理你哥哥,我陪你看鯉魚去。 容翊站了起來,忍不住勸道:你唬她做什 你要見朕,朕來了,為何不行禮問安?容璲突然一拍桌面,冷聲喝問。 容翊一愣,慢吞吞地跪下:微臣參見陛下。 哼,再有下次,朕決不輕饒!容璲袖口一掃,甩落一個茶杯,杯子砸在容翊身上,潑了他半襟的茶水。 傅秋鋒站在一側(cè),看了看容翊,容翊愕然瞟向茶杯,又望向容璲,傅秋鋒一瞬間覺得這個高大的男人格外委屈莫名。 朕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你來做什么?容璲緩步走到傅秋鋒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沉聲道,你想抗旨? 傅秋鋒有些分不清容璲到底是在裝還是真的,但容璲的手指悄悄蹭了下他的臉頰,飛快地眨了下左眼。 臣不敢,臣只是來問陛下一個人。傅秋鋒也盡量裝作惶恐不解。 什么人?容璲語氣逐漸陰鷙。 就是保護臣的暗衛(wèi)傅秋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配合著露出痛苦之色。 放肆!你違背朕的命令,還敢在朕面前提起別的男人?容璲上前一步把傅秋鋒逼到桌邊,扣住他的肩膀,猛地湊近了。 傅秋鋒下意識地瞇起眼睛,然后感覺容璲一手扣住了他的后腦,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鼻尖對著鼻尖,他不得不清楚又模糊地看著容璲的眼睛,看清那兩扇濃密纖長的睫毛,然后容璲偏了偏頭,和他錯開一點位置,雙唇和他幾乎只剩一根手指的距離。 他屏住了呼吸,心跳突然一快,胡亂地想這個姿勢在容翊看來他們豈不是很糟糕,容璲挑了下嘴角,無聲地說噓,傅秋鋒僵硬地瞪著眼,慢慢反手環(huán)住了容璲的腰。 容翊抬手抓了抓頭發(fā),駭然起身往后躥了一步,干咳道:微臣告退! 他飛身逃出正廳,回想著容璲大庭廣眾強吻傅秋鋒的畫面,打了個激靈,韋淵正要向容璲匯報公務,沒想到容翊在這,略感警惕。 容翊上去不容置疑地拖住韋淵就走:有什么事一會兒說,你現(xiàn)在去不好。 陵陽王,有話好好說!韋淵剎住腳步皺眉怒道。 容翊憂心忡忡地瞥了眼正廳的方向,然后指指腦袋,低聲和韋淵道:你主子,這里真病的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翊:好可怕你主子,不像本王,本王只會心疼韋統(tǒng)領?。ú?/br> 我在收拾端午旅游的東西,盡量后天開始恢復日六T^T 第44章 三分之一02 韋淵嘴角細微抽動了一下,看著容翊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想起容璲剛中毒那會兒,他對容璲的演技有信心,必定能完美還原當時的恐怖氣氛。 你看看本王身上這茶水。容翊指著衣襟隱帶憂慮,跟韋淵抱怨,本王講話一向直接,你們別光給賢妃看病,也管管陛下,他這樣子絕對不正常,我上次來他還說刑不上大夫,這會兒直接拿茶杯砸本王,哪有如此朝令夕改的道理!這可是太妃親手縫的衣裳! 韋淵隨手從懷里拿了塊手帕遞給他,不動聲色道:臣斗膽勸殿下一句,主上之事,望殿下莫要再介入,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容翊沉默下來,沒了笑容,幽綠的眸子在夜色里添了幾分難以捉摸的變幻,他漫不經(jīng)心地揚頭,示意韋淵陪他走走:若本王一定要攙和呢?韋統(tǒng)領,大奕可不像表面這般平靜,你的眼界局限于朝堂之上,整日盯著那些刺客內(nèi)jian,難道連天下局勢都看不懂了嗎? 那殿下有何見教?韋淵跟上他的腳步冷語。 慶德十五年,先帝在位時。容翊輕聲道,晉王舉兵造反,先帝逃往南方,以巖州一帶山脈天險為屏,聚集各州府兵將,令晉王只能占據(jù)京城以北,數(shù)次攻伐都無法揮兵南下再取一城,期間百姓為避戰(zhàn)禍輾轉(zhuǎn)奔走,田地荒廢餓殍遍野,慘不忍睹,如此僵持半年,沈星程帶兵迂回敵后,一舉奪回大奕北部邊境雄圖關(guān),切斷了北幽對晉王的支援,與先帝兩面夾擊,終于收復失地,斬殺晉王。 韋淵靜靜聽他說完,如今這段歷史幾乎無人敢提,這是先帝一生中最恥辱的半年,在先帝余下的歲月里晉王二字除了見于書冊卷宗,但凡誰敢說出口,都要提心吊膽擔憂自己的腦袋。 所以殿下是想警示什么?韋淵追問。 看好陛下。容翊別有深意的回望正殿,本王年少輕狂的日子一去不回,有些過去理想放下就放下了,但不代表本王喜歡更差的將來,別讓陛下成為當年腹背受敵的晉王。 韋淵似有所感:你是說,北幽和醴國 本王在南方封地時也認識些奇人,如果需要,記得來王府,本王的面子還是夠用。容翊眨眨眼睛,轉(zhuǎn)身揮袖告辭,順便囑咐道,別忙著進去啊,傷了眼可浪費本王的提醒。 韋淵若有所思,不管他的警告,徑自過去正殿,走到門前遠遠看見暗一,沖他點了點頭,正要推門,暗一劍柄一抬,擋在了門前。 這是何意?韋淵眉頭一皺。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暗一一板一眼地說。 韋淵頓時感到了熟悉的頭疼無力:你若還是霜刃臺的暗衛(wèi),就該聽霜刃臺統(tǒng)領之令,退下。 奴是陛下的暗衛(wèi),以陛下之令優(yōu)先。暗一堅持道,周身氣勢一冷,拇指一抬劍刃出鞘一寸,任何人不得忤逆陛下。 韋淵被激起一陣火氣,他左手捏著劍鞘一震,亮出一截銀光,有些看不慣暗一這副自詡?cè)莪j心腹的堅定:你這自稱就是改出花來,主上信任的也是我! 恕奴無禮。暗一反上前一步,寧愿動手也不放行。 屋內(nèi)的傅秋鋒聽著門口隱約傳來的爭執(zhí),不怎么想阻止,反而有種看看這兩人誰高誰低的沖動。 容璲叫上他,心有靈犀不懷好意地問:看看熱鬧? 不久之前,他慶幸容翊跑得夠快,手才剛放到容璲腰上就準備拿開,但容璲輕輕推了他一下,把茶盤茶壺都掃落下去,他保持不住平衡,直接倒在了桌面上,本能地扣住了容璲的腰。 伴隨著這陣嘩啦啦的響聲,容璲還回頭高聲喊了一句:都給朕滾!朕不想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