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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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認真的? 臣說笑的。傅秋鋒一本正經(jīng),陛下萬金之軀,臣豈敢冒犯。 容璲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難分清傅秋鋒語氣平板時說出的話是玩笑還是認真:你一直這么開玩笑? 臣不常開玩笑。傅秋鋒微微抬頭,陛下此來,有何要事吩咐? 容璲感覺一口氣吊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伸手攬住了傅秋鋒的肩,帶著他往外走:太后在賢妃宮里,派人傳了兩次話,說她不能舟車勞頓去北山春獵了,病的厲害,讓朕也去看望賢妃。 若賢妃不去,那此行不就失去意義?傅秋鋒道。 哼,宮里的人裝病最是在行。容璲嗤笑,上官已經(jīng)先去了,你陪朕一起去,今日賢妃就算死了,朕也要給她氣活。 傅秋鋒嘴角一彎:太后娘娘只怕還惱怒微臣上次失禮。 朕的愛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容璲強橫地把傅秋鋒攬近了,右手臂彎繞過頸側(cè),纖細的手指就垂在傅秋鋒胸前。 傅秋鋒控制了一下腳步,避免走的太快,往朱雀宮去的路上遇見的宮女太監(jiān)紛紛跪下行禮,他感覺自己如今的風頭幾乎要超過貴妃,連朱雀宮新上任的太監(jiān)總管見到他都露出討好的堆笑。 他和容璲保持著親密的姿勢進門,尚未進去臥房就聽見一串虛弱的咳嗽聲,賢妃靠在床上,衣著樸素妝容淺淡,只別了簪子,別有一番嬌弱清雅的風味。 太后握著她的手和她敘話,上官雩站在床邊,笑容看似關心實則幸災樂禍,滿眼毫不掩飾的挑釁。 陛下來了,妾身要起床迎接才是。陳庭芳聽了婢女的通稟,連忙扶著床柱就要起身。 太后安撫她道:你且好好休息,有哀家在,陛下還會怪罪你不成? 是啊,陛下必定不在意meimei上官雩故意在此處斷句,然后才接道,是否失禮,本宮也會替meimei說說好話。 陳庭芳嘴角僵硬,容璲就在此時踏入門內(nèi),先是扇了扇屋內(nèi)的藥味,然后淡淡地說:賢妃安心休息就是,朕知道韓昭容不是你指使的,朕又不會怪罪你。 咳。太后干咳一聲,起身打量著容璲摟著傅秋鋒的那條胳膊,傅公子,眾目睽睽,還是要注意儀態(tài),看來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 陛下,在賢妃娘娘駕前,您還是放過微臣吧。傅秋鋒拽起容璲一條胳膊,然后向兩人行禮,微臣參見太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承蒙太后關心,臣已無大礙。 免禮。太后不冷不熱地說。 傅秋鋒轉(zhuǎn)向陳庭芳作揖,陳庭芳道:傅公子,免 這句免禮還沒說完,容璲就上前一步,把傅秋鋒的胳膊托了起來,然后走向上官雩,柔聲關切地問:貴妃,你怎么也來了,連夜審問宮人累壞了吧,瞧瞧這步搖都歪了。 陳庭芳的話硬是憋了回去,皺眉盯著膩歪的容璲和上官雩。 容璲伸手替上官雩調(diào)整了下步搖的位置,指尖拂過那串金色流蘇,隨即驚訝又混著幾分怒意:哼,這步搖怎么少了一枚玉珠,愛妃宮里的人真是怠慢,竟然讓愛妃如此出門,屬實該罰。 陛下息怒。上官雩甜膩膩地福身解釋,這鑲玉鳳棲梧步搖是陛下親自挑選送給妾身的,時日久了有所缺損,妾身也舍不得收起蒙塵啊。 太后默默端起一杯茶消火,陳庭芳又咳嗽起來,傅秋鋒在一旁不聲不響地圍觀容璲和上官雩的rou麻戲碼,他覺得有點意思,容璲能對他摟摟抱抱,但對著上官雩,即使語氣再寵溺,也沒有碰她一下。 他又想起容璲在酒樓外救下那個賣藝的歌女時的異樣,不免對容璲的過去升起一絲探究的好奇欲望。 貴妃若是無事,不如早些回去吧。太后看不下去終于發(fā)話,賢妃身體欠安,貴妃可莫染上病氣,屆時六宮豈不無人做主。 是,多謝太后娘娘提醒,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上官雩臨走前瞥了陳庭芳一眼,meimei靜心休養(yǎng),明日春獵有本宮陪同,本宮自會好好侍奉陛下。 陳庭芳虛弱道:jiejie說的 貴妃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出了臥房。 陳庭芳深吸口氣,一陣怒火攻心,真氣的咳嗽起來。 容璲又拽住傅秋鋒上前,隨手端了杯茶給她:賢妃,喝茶。 多謝陛下。陳庭芳勉強接了,一看那杯子,還是上官雩剛才用過的。 朕記得送過你一副耳墜,你一直戴著,今日怎么不見了?容璲抱著胳膊靠在床邊問,又轉(zhuǎn)向傅秋鋒,笑道,朕的賢妃不喜歡那些華麗貴重的東西,最會替朕節(jié)省,朕都不知送什么好。 陳庭芳正在艱難的喝茶,還不等她咽下去回話,容璲已經(jīng)和傅秋鋒聊上了。 賢妃娘娘定是為了更莊重的聆聽您的關懷。傅秋鋒真誠地猜測道。 陳庭芳: 也對。容璲瞟了下陳庭芳,眼睛怎么也紅了? 那定是陛下前來探望,感動不已。傅秋鋒道。 手抖什么,哪里疼,還是茶太燙?容璲又問。 必然是陛下接連擔憂,賢妃娘娘萬分激動。傅秋鋒說。 是嗎?朕看她在咬牙了。容璲費解地托起下巴。 傅秋鋒握拳一砸手心:賢妃娘娘感激涕零,啞口無言。 愛妃真是揣摩人心真有一手,讓朕大開眼界!容璲佩服地拍拍傅秋鋒的肩膀,見陳庭芳強行做出的笑容都快猙獰起來,才做恍然狀,賢妃是病人,我們在這打擾她休息,這好嗎? 這不好。傅秋鋒歉然搖頭。 那就走吧,回蘭心閣。容璲掃了賢妃和太后一眼,朕稍后讓人送些補品來,明日朕帶傅公子和貴妃去北山,賢妃可以安心了,太后也早些休息吧。 兩人不等太后說話,一前一后扭頭就走,飛快地出了朱雀宮,走出一條路之后,容璲先是憋不住,暢快地大笑起來,連連重重拍了幾下傅秋鋒的后背。 她一句話都沒說完!容璲有種報復的快感,這種快樂有點幼稚,但不妨他感到愉悅,朕受夠她的惺惺作態(tài)了! 傅秋鋒揉揉脊背閃開容璲的手,也有些好笑:也許賢妃心中是真有陛下,才裝病想讓陛下關心。 容璲嘲諷地扯動嘴角:哼,關心?她巴不得朕早死才好。 傅秋鋒稍感意外,但也沒有做聲。 陪朕回趟碧霄宮。容璲懶洋洋地伸展手臂,抻了個懶腰,朕有些獵裝想讓你試試,你會騎馬,那會射箭嗎? 傅秋鋒斟酌了一下自己到底會不會,然后謹慎地說:只會一點點,不能射多了,十支箭封頂,再多會拉傷手臂。 容璲走出幾步,然后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知道的這么清楚,還叫只會一點點?馬射你能中幾環(huán)? 看運氣吧。傅秋鋒挑了個低調(diào)的說法。 哼,朕可不信。容璲盯了他一會兒,轉(zhuǎn)頭輕快地說,明日射給朕看。 傅秋鋒點點頭,隨即后知后覺的反思起這個說法似乎有點奇怪。 朱雀宮內(nèi),陳庭芳送走了搖頭嘆息的太后,推開了臥房的窗戶,確認周圍無人,抬手接下了一只盤旋在空中的信鴿。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六一快樂!誰還不是個孩子了!︿( ̄︶ ̄)︿ 第35章 春獵04 那只鴿子腳上綁著細小的竹筒,陳庭芳從竹筒中取出一張紙條,展開看過,微微抿唇,露出幾分緊張,她又將竹筒解下來,用力在窗臺上磕了磕,倒出一粒藥丸。 碧霄宮內(nèi),容璲翹著一條腿悠然坐在榻上,看傅秋鋒略顯窘迫地被兩個婢女扒來換去。 衣架上堆了不少衣裳,傅秋鋒只著里衣僵硬在站在旁邊,一個宮女端著托盤輕步而來,上面又是一套整齊的勁裝。 陛下。傅秋鋒一聲喟嘆,臣已經(jīng)試了六套了。 那些朕都不喜歡。容璲挑剔地說,朕的愛妃國色天香,豈能隨意糊弄了事。 臣若真有此姿色,那穿什么都國色天香。傅秋鋒認命地張開雙手讓婢女給他披上第七套中衣,順便用古井無波的語氣抱怨了一句。 人靠衣裳馬靠鞍,錦上添花有何不好。容璲把他所有抱怨都打回去,然后品評道,這套不錯。 傅秋鋒身上現(xiàn)在這件終于是簡潔的黑色,外衫也只有一些不甚明顯的暗紋,蹀躞腰帶可以掛上水壺和劍,再配上皮革的護腕和鹿皮快靴,傅秋鋒活動了一下手腕,抬眸看向容璲,眼光掃過去,凜風般的凌厲一閃而逝,隨即就斂眉沉靜起來。 容璲親自起身,繞著傅秋鋒轉(zhuǎn)了一圈,十八歲正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歲數(shù),挺拔的肩背和沉穩(wěn)的神情讓傅秋鋒更顯成熟,容璲幾乎覺得傅秋鋒比自己身邊那些暗衛(wèi)更有氣勢,更適合守在他身邊,仿佛傅秋鋒站在這,就不存在有任何危機。 今晚容璲沒有多想,順著自己的渴求說道,留在碧霄宮? 傅秋鋒愣了一下:明日春獵,臣應該回蘭心閣準備行囊。 蘭心閣有的,朕這里沒有嗎?容璲面色一寒,朕讓你留在這,你就走不了。 是。傅秋鋒只當容璲又犯了任性的毛病,讓婢女疊好了公服送回蘭心閣。 看容璲用過晚膳后,賢妃宮里的婢女趕來向容璲匯報,說賢妃娘娘喝了藥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明日可以跟隨容璲春獵,容璲自然答應,傅秋鋒等婢女走后趁機吹噓了幾句容璲料事如神,容璲擺擺手,慢悠悠地去碧霄宮的浴池。 容璲留了人,自己卻越想越不對勁,他住在蘭心閣還可以強行解釋成裝出寵愛傅秋鋒的樣子,但這次他歇在碧霄宮,這是他自己的寢宮,他沒有必要讓傅秋鋒留下來。 再說留下來之后,干什么? 夜深人靜時,容璲在自己寬敞的大床上失眠了,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干脆惡劣地推醒了傅秋鋒。 傅秋鋒差不多是在他的手剛碰上肩膀時就警惕地醒來,他不知道傅秋鋒是睡得淺還是戒心強,總之傅秋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環(huán)視一圈確定并無危險之后,晶亮的雙眼盯著容璲,正經(jīng)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容璲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正經(jīng)吩咐,不太好意思開口,就隨便道:朕睡不著,陪朕聊聊天。 沒有危險也沒有吩咐,傅秋鋒的困意這時才重新回爐,他往床里挪了一點,倒了回去,伸手把容璲的被子拉高,迷迷糊糊地說:陛下,我們天亮就要出發(fā)往北山去,您早些休息吧。 容璲熬夜習慣了,不甘地抬手sao擾他:朕可以在馬車里休息,朕命令你陪朕聊天。 您要聊什么?傅秋鋒眼皮逐漸沉重,困倦地說,話音有些模糊。 容璲想了想:有點冷。 傅秋鋒閉著眼,胡亂掀開一點自己的被子:睡我旁邊。 容璲確信傅秋鋒此時是困的神志不清了,連自稱都忘了堅持,他摸了摸傅秋鋒身邊那塊地方,是久違的暖意和活人的生氣,他這時竟也多了些睡意,鬼使神差地想起過去,然后默默挪到了傅秋鋒身邊,筆直規(guī)矩地躺平。 傅秋鋒在睡眠上很有些獨到的風格,他做暗衛(wèi)時沒有固定的作息,跟著皇帝的需要或者換班安排走,練就了倒頭就睡就本事,但睡夢中警惕也不曾放下,感受到危險馬上起身,確定安全則雷打不動。 但此時天色已明,傅秋鋒睜開眼睛,竟一時不能確定眼下這種情況到底危險還是安全。 容璲枕著自己的胳膊緊挨著他,輕淺平穩(wěn)的吐息吹在頸側(cè),一條腿搭上了他的小腿,膝蓋抵著他的大腿,左臂還伸到了被子外面,沉沉地壓在胸口,傅秋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壓住了容璲散亂的頭發(fā),這是即使在蘭心閣的小床上也沒有過的極近距離。 傅秋鋒回憶了一下昨晚,然后懊喪地扶額,好像是他讓容璲睡在旁邊的。 他決定在容璲還沒清醒時盡量逃脫,可他剛拉開容璲的手腕,容璲半個上身直接趴了上來,觸碰到的皮膚冰涼滑膩,簡直像一條纏人身子的蛇,讓剛剛醒來的熱度瞬息消散。 傅秋鋒仰了仰頭暗罵自己過于松懈,昨夜為什么要多嘴自掘墳墓,容璲的腦袋枕在他胸前,他不可避免地嗅到一陣清雅的香氣,擾亂了他竭力保持的冷靜。 就在他瘋狂思索如何擺脫當下困境的時候,容璲禍不單行地醒了。 你的心跳真快。容璲的嗓音蘊著睡意的散漫,卿要注意身體啊,年紀輕輕,得了心悸可如何是好。 傅秋鋒繃緊了神經(jīng),不過很快就放松下來,小聲告饒:陛下別壓著臣,臣就不藥而愈了。 朕可沒有壓你,不要亂說話,毀人清白。容璲悄悄收回了腿,雙手變本加厲的隔著被子按在傅秋鋒胸前,支著下巴偏頭笑瞇瞇地凝望他,昨晚熱情邀請朕,睡醒就翻臉不認人,愛卿好冷酷無情啊。 陛下莫開玩笑了。傅秋鋒被這故作幽怨的語氣震的骨頭發(fā)癢,容璲低頭打了個哈欠,嘴角掛著慵懶的笑,眼尾微紅,落下一抹亮晶晶的潮意,他近在咫尺的臉逼得傅秋鋒難以靜心,不得不盡力向后撤,后腦磕在了床圍上,退無可退。 你逃什么。容璲惡趣味地用手指捋了捋傅秋鋒的鬢發(fā),朕有那么嚇人嗎? 陛下!傅秋鋒提高了聲音抗議,容璲壓在他身上抬起頭時,和冰冷華麗的蛇類挺直身體一模一樣,理智的戒備和感性的沉醉不斷拉鋸,讓他覺得耳廓發(fā)熱,無法控制的緊張,他不想再看容璲眼中惑人的漣漪,視線一垂,又看見容璲敞開的里衣下一片雪白的胸腹。 你臉紅了。容璲饒有興趣地說,大發(fā)慈悲放開了他,坐起來時一邊衣袖順著胳膊滑落下去,他也沒在意,愛卿,定力不夠啊,這樣若是敵人用了美人計來收買你,朕怎么能放心你不被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