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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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 傅秋鋒僵硬道:先去霜刃臺吧。 昨夜還踽踽獨行的地牢走廊,今日又是和容璲一路同行,仿佛在地牢中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夢雖說也基本是他自己所想的幻覺,傅秋鋒有些恍然,沒察覺到容璲已經(jīng)停了腳步,一頭撞在容璲背后。 陛下恕罪。傅秋鋒連忙退后,是臣失察魯莽 朕剛才看過了孫立輝的履歷。容璲打斷他的道歉,抬手給他壓了壓頭頂飄起來的碎發(fā),無家無室,無親無友,沒有能威脅的弱點,除了刑訊逼供別無他法。 傅秋鋒低了低頭躲開,也正色道:那用刑便是,先拔了指甲當(dāng)開胃菜吧,對付這種人,鞭子烙鐵殺威棒那些溫吞的東西都沒必要。 容璲: 容璲突然有點憋屈,他沒有問題,墨斗也沒有問題,只有傅秋鋒的腦子有問題。 容璲贊同道:你說得對,朕的暗衛(wèi)還是不夠狠,霜刃臺有卿,簡直如有神助。 傅秋鋒眉梢輕輕挑了挑,慢慢別開了臉,扶著墻壁將盲杖放在了門口,挺胸抬頭步履如風(fēng)地進了刑室。 屋內(nèi)血腥氣很濃,容璲照舊一撩衣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看著前方被綁在刑架上的孫立輝,韋淵已經(jīng)用過一輪刑,這位硬骨頭的彪形大漢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韋淵把他的黑衣和面具呈上:根據(jù)之前得到的供詞,雇傭刺客,威脅劉賁,收買楊淮之人,便是這副打扮。 四品中郎將,是如此悠閑又富裕的官職嗎?容璲拿過面具翻來覆去瞅了一遍,你如何潛入皇宮?何人接應(yīng)? 狗皇帝,呸!孫立輝橫眉豎目地啐了一口,楊淮是個沒種的,我可不一樣,我敢算計殺你,也不怕落到你手里,我若求饒半句,就不配追隨太子! 容璲直接起身舀了一瓢鹽水潑過去,孫立輝慘叫一聲,掙動的刑架都來回直顫。 來啊,繼續(xù),你那娘們暗衛(wèi)就這點本事?孫立輝喘著粗氣叫罵,和我揚武衛(wèi)的軍棍比起來就是撓癢癢。 韋淵強忍怒氣崩住了表情,惡狠狠地攥住鞭子。 孫立輝得意地咧了咧嘴角,瞪著一言不發(fā)的傅秋鋒,一揚下巴:我認得你,聽說容璲在宴上看中你,強行召進了宮,你若還是個男人,能咽下這口惡氣雌伏于人,天天給這狗皇帝鞍前馬后? 淪落到這副田地,還能出言離間。傅秋鋒伸手壓著椅子,偏頭裝作看向容璲,嘲諷道,孫將軍真是猛志常在。 是不是離間,你早晚會知道,你本來就不該站在這里。孫立輝盯著傅秋鋒,語氣意味深長,不過很快一轉(zhuǎn),一會兒見了血,嚇壞了你,狗皇帝會心疼的。 據(jù)我所知,世上沒有敲不碎的硬骨頭。傅秋鋒對孫立輝溫和地笑了笑,如果將軍不招,那留在霜刃臺也沒有用處,不如直接動用極刑吧,韋統(tǒng)領(lǐng),上次那個刺客浪費不少,咱們霜刃臺的水銀還夠嗎? 韋淵略微一愣,他暗道這夠還是不夠啊,下一步呢? 韋淵接不住戲,容璲及時說道:水銀石灰綠礬油都是新補的,就給孫將軍這種令人敬佩的忠心之徒準(zhǔn)備。 那就拉下去吧,挖個坑,埋到胸口,孫將軍不招,那就割開頭皮把水銀灌下去,剝一張完整的皮。傅秋鋒語氣如常,慢悠悠的笑道,雖然說這些鞭傷有些破壞美感,不過修修也算值得收藏,我總覺得這刑室太普通了些,到時就掛在那邊,讓每個后來的犯人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將軍這般骨氣,好讓威武不屈的將軍名垂青史。 孫立輝怔了怔,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韋淵捏著鞭子,在鐵甲面罩下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沫。 容璲眼角一抽,隨即陰氣森森地說:與其放在刑室不能見光,不如掛到朕的碧霄宮,太子沒有那個福分住,朕讓他的走狗去住,太子就在九泉之下感激朕的寬宏大量吧,韋淵,帶下去,然后記得把金蟬脫殼的孫將軍再帶回來,把他掛在刑室,效果更好。 瘋子!喪盡天良!孫立輝破口大罵,韋淵冷著臉上前去解繩索,孫立輝臉色發(fā)白,單手扒著刑架,我說,我說!我是從密道進來的! 他說完之后,不只自己松口氣,韋淵也松了口氣。 容璲臉色驟變,這宮中竟有能通往外界的密道,若是不及時封堵,那多少禁衛(wèi)軍也難以嚴(yán)防死守刺客潛入。 在何處?容璲厲聲喝道。 我不知道。孫立輝嗓子發(fā)啞,他在滄沂山找到我,給了我面具衣裳,讓我裝成他進宮去殺楊淮,他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送到宮里,我只知道有密道,他讓我睜眼時我已經(jīng)在御花園了,不知密道在何處。 是許文斌要你裝作劫持他,助他脫罪嗎?容璲問。 是是我欺瞞許將軍,私下收買揚武衛(wèi),私藏兵器,與他無關(guān)。孫立輝咬牙道。 許文斌已經(jīng)死了。容璲冷笑,朕殺了他,你維護一個死人毫無意義。 你果然夠狠。孫立輝雙眼通紅地盯著他,送我潛入宮中的人一直暗中支持我們?yōu)樘訄蟪?,太子與你這無道之人不同,他必定也受過太子恩遇,我見過他的臉,我可以畫給你,我能說的都說了,殺了我! 容璲一抬眼,韋淵在孫立輝腳踝上綁了鏈子,放他下來,給桌上備了筆墨紙硯。 孫立輝拖著鎖鏈走到桌邊,拿起毛筆,韋淵搭著劍柄站在他身后,他暗中向左右瞟了瞟,隨手在紙上勾出一個橢圓輪廓后,驟然發(fā)難,抄起硯臺潑向身后。 韋淵連忙閉眼,同時一腳踩住地上的鏈子拔劍斬向?qū)O立輝,孫立輝猛地往前一踏,靠一身蠻力竟直接把鏈子另一端的刑架拽歪,背后中了一劍也不管,一拳砸向離得最近的傅秋鋒。 拳風(fēng)襲向面門,傅秋鋒剎那間還在遲疑要不要硬吃這一拳,否則他剛勉強洗清嫌疑,容璲又要逼問他為何隱瞞武功。 但思緒飛快閃過,容璲卻已經(jīng)一把將傅秋鋒扯向身后,單手拍出一掌擋住孫立輝的拳,只感排山倒海的力道在一瞬的收斂之后,成倍洶涌轟來。 傅秋鋒剛剛勉強保持平衡,容璲又撞在了他身上,他連忙扶住容璲,詫異脫口而出:陛下? 找死!韋淵抹了把臉睜開眼,踢起鎖鏈抓住向后一拉,把孫立輝扯退幾步,劍刃寒光一閃,孫立虎腿上血花崩濺,直接被挑斷了筋脈撲倒在地。 容璲右手發(fā)抖,拉著傅秋鋒退到墻邊,面無表情嘶了一聲。 傅秋鋒沉默片刻,試探著摸到容璲的右臂,幸而沒骨折,便小聲道:陛下,沒受傷吧? 麻了。容璲揉了揉手腕懊惱地說,你沒事就好,哼。 世上豈有皇帝為暗衛(wèi)擋招的道理。傅秋鋒嘆氣。 習(xí)武之人為文官擋招,有何不妥?容璲反問,倒是你,武功在練,怎么連躲都不會躲。 傅秋鋒啞口無言,只得低頭道:臣下次一定躲。 那邊韋淵制住了孫立輝,把他拉起來一看,那支毛筆被折斷一半,竟已被孫立輝插進了自己喉嚨,他口吐鮮血,顯然已經(jīng)活不成了。 容璲拿起桌上那張紙,憤然揉成一團砸到地上,一看韋淵一臉黑乎乎的墨,慚愧地垂頭喪氣,又有點哭笑不得:先去洗臉吧,然后再搜密道, 傅秋鋒心情有些復(fù)雜,跟著容璲出了刑室,容璲站在走廊,忽然問道:若他不受你的恐嚇,堅持不招,你要如何? 臣不是恐嚇。傅秋鋒認真道。 容璲: 容璲決定道:那朕這就讓霜刃臺備點水銀。 傅秋鋒驚訝道:陛下那番說辭,難道是在恐嚇?biāo)麊幔?/br> 容璲: 容璲有感而發(fā):傅大人哪,朕在你心中真如此喪心病狂嗎? 傅秋鋒: 傅秋鋒扭頭道:是臣喪心病狂。 容璲一咬牙,拍手道:朕就需要這么喪心病狂的下屬! 一點也不喪心病狂的韋淵剛推開門,又默默的關(guān)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快起來上班,你不要不識抬舉,否則朕跪下來求你〒▽〒 第26章 歉意03 皇宮中有密道這事,當(dāng)然不好宣揚出去,免得嬪妃侍從擔(dān)驚受怕人人自危。 但掘地三尺搜查皇宮怎么也要理由,容璲不能事無巨細的吩咐到位,韋淵處理了孫立輝的尸首,喊了幾個暗衛(wèi)和崇威衛(wèi)大將軍開會商議。 傅秋鋒不想回蘭心閣,在議事廳最外邊坐了,他覺得這種規(guī)格的嚴(yán)肅會議,以他六品錄事的身份不合適插嘴,就安靜地旁聽。 齊劍書和韋淵坐在左右上首,齊劍書托著下巴提議道:先說貴妃養(yǎng)的蛇跑丟了,隨后派人大肆找蛇,最后成功找到感謝大家配合。 這個理由兩個月前用過。韋淵嘆道。 齊劍書深沉道:那這蛇老慣犯了! 韋淵: 傅秋鋒忍不住端起杯茶。 韋淵正色道:再說蛇逃出宮去,也會引發(fā)恐慌吧,上次搜完,太后還把貴妃叫走訓(xùn)斥了一頓。 齊劍書也感為難:倒也是,貴妃那么可怕,知道我提的餿主意肯定會揍我。 左側(cè)的唐邈舉手突發(fā)奇想:太后是后宮的老大,我們先偷走太后的什么東西,隨后派人大肆搜查,最后成功找到感謝大家配合,太后還能訓(xùn)自己不成? 齊劍書一拍大腿:妙??! 傅秋鋒感覺自己的嘴正蠢蠢欲動,連忙喝了一口。 這不妥吧。柳河理智道。 傅秋鋒心想果然還是有可靠的暗衛(wèi)。 太后又不養(yǎng)蛇,我們偷什么比較自然?柳河感到為難,印信古董多年珍藏又不會跑,怎么可能丟在宮里?要不還是偷賢妃的貓吧,賢妃和太后關(guān)系好,太后舍不得罵她。 傅秋鋒面無表情地揉了揉眉心,收回了剛才的想法。 你這個才不妥,賢妃不是咱們的人,萬一她說丟就丟了,不用麻煩呢?唐邈反駁道,我行走江湖的時候認識一個神偷,專門喜好偷官家的東西,但也不據(jù)為己有,偷完隨手一扔權(quán)當(dāng)挑戰(zhàn),我們可以放出消息,把偷印信的鍋甩給他。 你這個更不妥。柳河皺眉,我也是闖蕩過江湖的,那人脾氣高傲,他沒做過的事,斷然不會認。 我們管他認不認干嘛,他還能自投羅網(wǎng)討要說法? 主要是你不覺得這個消息讓皇家顏面掃地嗎? 我覺得勞師動眾找貓陛下臉上也不怎么好看。 上次找蛇陛下也沒生氣,他根本不在意! 霜刃臺暗衛(wèi)加一個大將軍的集思廣益越來越歪,容璲來到議事廳門外準(zhǔn)備帶上傅秋鋒一起走,就聽見韋淵正在做最后總結(jié)。 韋淵把眾人的提議推陳出新:不如這樣,傅公子意外中毒暫時目盲,我們宣布傅公子在宮中迷路,可能毒發(fā)昏迷,情況緊急人命關(guān)天,隨后派人大肆找他,最后成功找到感謝大家配合。 傅秋鋒:你應(yīng)該感謝我配合。 容璲推門跨進屋內(nèi),韋淵眾人連忙起身行禮,傅秋鋒剛要彎腰,容璲就搭住了他的肩膀:就按韋淵說的辦吧,你們盡快搜查,傅公子這兩天跟朕在一起。 傅秋鋒縮了縮肩膀,沒掙開,只好保持沉默。 齊劍書,又來湊熱鬧?容璲不快道。 聽說霜刃臺抓到了孫立輝,來看看。齊劍書訕笑,另外臣開了半宿的會,關(guān)于揚武衛(wèi)的處置 傅秋鋒聽出齊劍書刻意的停頓,主動道:臣先告退。 朕是來找你,你退什么。容璲按著他的肩不讓他走,直說。 齊劍書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拱手道:叛亂者共計兩千三百人,全部發(fā)配雄圖關(guān)聽候沈?qū)④姲l(fā)落,兵部有意委任的新任大將軍人選有三人,一個是陳峻德的妻弟,一個是原揚武衛(wèi)中郎,還有一個臣從前的戰(zhàn)友,您也見過一面,現(xiàn)在戍守南方邊境。 兵部還不在陳峻德的掌握,不過陳峻德應(yīng)該不差賄賂的錢。容璲嗤笑一聲,朕記得那小子,沒家沒世,只能窩在邊關(guān)風(fēng)吹雨淋,朕替他找條門路,把他弄過來,揚武衛(wèi)兩萬人雖不多,也不能再落到陳峻德手里。 是,臣明白了。齊劍書低頭道,那臣先行告退,到兵部探聽消息拖延時間。 霜刃臺開會時看似爭吵不斷一盤散沙,真定下計劃行動力倒也很高,很快便有四個暗衛(wèi)率領(lǐng)崇威衛(wèi)開始地毯搜查。 傅秋鋒跟著容璲走到霜刃臺門口,忽地停下了腳步:陛下,既然以臣失蹤為由,臣不好再回蘭心閣,可否留在霜刃臺? 放心,朕不會讓別人看見你。容璲保證,牽起了傅秋鋒的手腕,朕備了馬車,先跟朕去一趟竹韻閣。 傅秋鋒欲言又止,拿樹枝探了探方向,被容璲拉上了車。 有話就說。容璲無奈道。 傅秋鋒端坐著,安靜了一會,道:馬車在宮中太過顯眼。 你不暈轎子了?容璲問。 傅秋鋒覺得他其實是暈侍寢,但此時他不想和容璲說這些無關(guān)廢話,暗衛(wèi)也不需要陪聊,干脆保持沉默。 朕倒是有些暈。容璲靠在車廂上,而且朕手腕也疼,肩膀也疼,還有一堆折子要看,卻連毛筆都拿不住了。 傅秋鋒: 朕早上親手削了根樹枝,不知道是否有刺扎進了手指,總是不舒服。容璲閑閑地說,好在朕禮賢下士,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