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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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左右貴妃也不喜歡,林公子配了新藥,這兩日便能完成。容璲不甚在意,不好奇此人身份嗎? 應當是京中禁軍吧,陛下若無意告知,臣也絕不過問。傅秋鋒夾了塊燒紅的炭放到地上,蹲下掰了一半香餅,炭火熏炙的煙氣很快絲絲縷縷的冒出來。 那個縱火刺殺朕的崇威衛(wèi)軍士,是一年前自京城揚武衛(wèi)調任而來。容璲洗了手,嗅到一陣沉悶的香氣。 傅秋鋒想了想,崇威衛(wèi)是皇城禁軍,而揚武衛(wèi)則是負責守衛(wèi)京師的禁軍之一,比崇威衛(wèi)更加自由,在宮中站崗的禁衛(wèi)能與嬪妃私通也就罷了,最重要的一點,那人從何處弄到的迷煙讓容璲中招? 如今看來容璲也察覺此點蹊蹺,問題就出自揚武衛(wèi)。 他將自己的判斷說給容璲,容璲欣慰地點了點頭:過陣子你就負責處理各地眼線發(fā)回的情報吧,霜刃臺正缺文官。 多謝陛下信任。傅秋鋒拱手謝道,雖說離他想要的暗衛(wèi)生活相差甚遠,但至少穩(wěn)定在霜刃臺,也算成功的第一步。 容璲聞了一會兒劣質香餅,皺眉道:果真是下等香料。 傅秋鋒也附和道:確實,上品應當清遠幽韻,無煙無塵,焚之自有靈氣 他邊說邊覺得哪里不對。 容璲盯著繚繞而起的煙絲,扭頭問傅秋鋒:這是合歡香吧。 是啊。傅秋鋒確定道。 容璲: 傅秋鋒: 傅秋鋒嗖地站起來撤遠幾步打開房門,他不食人間迷香太久,已經忘了這具身體沒他以前一次次從閻王手下掙扎回來的本事,這么一會兒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容璲點出來的心理作用,他頓時開始口干舌燥,焦慮發(fā)燒了。 容璲嗤笑一聲,過去用鉗子夾起了炭上泛黑的香餅,連抖落的碎渣也一起掃進手帕。 陛下您還是先出去透透風吧。傅秋鋒略感緊張地站在門口,看著容璲用靈活的手指給帕子系結,他掌心發(fā)熱,忽地想起容璲冰涼的手,如果能碰一下 門口傳來咚的一聲,容璲打包好了證據(jù),回頭一看,傅秋鋒撫著門框像要撞墻自盡。 去洗個臉。容璲幸災樂禍地笑出聲,朕還要用你的腦子,別撞壞了。傅秋鋒搓著發(fā)燙的臉面無表情地疾步出門,他堅持是這具不爭氣的年輕身體強塞給他的荒唐念頭,跑到后院井邊打了盆涼水,閉氣把整張臉都浸沒下去,這才稍感冷靜放松。 等他調息一番徹底平靜下來,確定刑室的煙散干凈以后再回去取手帕,容璲已經不在霜刃臺了。 傅秋鋒匆匆離開霜刃臺,路上聽人說容璲又不上朝了,在停鸞宮和貴妃娘娘敘話,他帶著香餅回蘭心閣,總覺得容璲似乎隱藏了某一面,容璲在霜刃臺時那套行頭,明顯是準備出宮,又怎會如馮吉所說在貴妃宮中閑話。 他把手帕交給小圓子,接下來的一天直到夜里容璲都沒有來,翌日一早,太后宮里的管事太監(jiān)提前來了蘭心閣,要傅秋鋒去給太后請安。 那位太監(jiān)笑容滿面,比楊淮更為和善,一見傅秋鋒就道:傅公子!太后得知是您救了陛下,一直都想再見見您,今日太后宮里擺了小宴,您快隨咱家走吧。 傅秋鋒暗說無事獻殷勤,若是真為此事感謝,第二天就該派人通知了。 這次他沒遲到,在靜和宮前遇到幾個前來請安的女子,眾人皆是沖他微微頷首示意,顯然傅秋鋒是陛下新寵的消息已經無人不知。 傅秋鋒倒沒什么可怯場的,他進去不久,陳庭芳也帶著婢女前來,見到傅秋鋒,回頭給楊淮使了個眼色,甚至主動對他打起了招呼。 傅公子,前些日子是本宮誤會你,你與眾姐妹都是真心服侍陛下。陳庭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希望你沒記本宮的仇。 娘娘言重了。傅公子溫和地說,瞥見正要離開的楊淮,揚聲道,楊公公請留步。 楊淮一愣,站住道:傅公子有何見教? 傅秋鋒大步上前,對他拱手行禮:上次楊公公好心幫我,未能及時感謝,請公公受我一拜。 院中幾個姑娘見此紛紛投過視線,還以為傅秋鋒要倒向賢妃,楊淮也沒想到,但更不能傻站著,趕緊躬身還禮去扶傅秋鋒。 傅公子可折煞奴婢了,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哪!楊淮連聲說,奴婢怎受得起公子大禮。 傅秋鋒搭著他的胳膊直起腰,手指微微一震,然后不著痕跡地退開:公公快去忙吧。 楊淮松了口氣,陳庭芳揮了下手,他快步退去,出了靜和宮,回朱雀宮叫上幾個婢女太監(jiān),直奔蘭心閣而來。 張財正在打掃院子,被氣勢洶洶的楊淮嚇得一愣:楊公公,我家公子已經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這咱家知道。楊淮瞄了一眼畏畏縮縮出來的小圓子,賢妃娘娘養(yǎng)的貓剛才跑丟了,咱家一路追到此處,見它進了蘭心閣,所以才來搜查,這貓兇的狠,外人見了會被抓的。 那,那您小心點。張財給楊淮帶路進屋,這里都是陛下御賜的東西,不敢碰壞的。 知道了。楊淮留了個心眼,沒直接說合歡香的事,吩咐手下四處搜查翻找,自己領了個小太監(jiān)和張財小圓子一起走到臥房,隨意掀了被褥柜門,看到桌上的蓮花銅香爐,小圓子咽了口唾沫,悄悄站到了墻邊。 楊淮故作隨意的掀開,然后一怔,隨即怒氣騰騰地瞪向小圓子,那香爐里空空如也,還是沒使用過的,哪有什么合歡香。 他一瞬間想要不要把昨天的殘渣放進去,但思前想后,謹慎地覺得這很可能是個局,幸好他沒大張旗鼓說明來意,否則豈不是變成賢妃蓄意陷害傅秋鋒了。 看來娘娘的貓是跑走了。楊淮退出臥房強忍怒意招呼人手,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楊公公,現(xiàn)在就走,恐怕不行吧。 楊淮眉頭一皺,看見傅秋鋒正邁進門來,身后跟著兩個黑衣皮甲的暗衛(wèi)還有停鸞宮貴妃身邊的婢女。 霜刃臺?楊淮心頭一跳,強自鎮(zhèn)定,陛下不在內廷,崇威衛(wèi)屬霜刃臺侍衛(wèi)為何進入內廷活動? 自然是奉陛下的命令。傅秋鋒風輕云淡地從袖中摸出一塊令牌,展在楊淮面前,來人,將楊淮一行全部押下,本官懷疑其中有勾結逆黨里通外敵的細作。 大膽!咱家是朱雀宮總管,豈容你一個男侍污蔑賢楊淮一甩浮塵正要呵斥,卻看清了那令牌上的刻字,檢校霜刃臺錄事,正六品,得見此令如朕親臨?! 太監(jiān)婢女自然不是暗衛(wèi)的對手,黑衣煞神只一接近,便被嚇得連跑帶叫舉手進了正廳乖乖跪下。 傅秋鋒手持令牌,笑問道:如朕親臨,你為何不跪? 楊淮咬了咬牙,慢慢跪下:奴婢參見陛下! 本官承蒙陛下信任,忝列霜刃臺錄事,原是要給太后娘娘請安,不過猛然想起昨日的密信尚在房中不及焚毀,這才匆忙失禮趕回,賢妃為此大發(fā)雷霆,料想稍后也至蘭心閣,不過幸好路遇貴妃娘娘為本官解圍。傅秋鋒深深嘆了口氣,收回令牌,來人,搜身。 楊淮剛松一口氣,如果賢妃來此,即便霜刃臺也不能把他怎樣,但隨即又想,傅秋鋒敢放話搜身,難道 貴妃身邊的婢女立刻開始負責屋內跪著的幾個姑娘,兩個暗衛(wèi)細細搜查其余太監(jiān),楊淮頓時冒出冷汗來,靜和宮里傅秋鋒一反常態(tài)給他作揖! 他正想悄悄檢查自己袖子衣襟,暗衛(wèi)已經拉起了他的胳膊,公事公辦地搜身,摸到腰帶時動作一頓,利索地從他衣服里掏出了一卷系線的信紙。 傅大人,密信在次。暗衛(wèi)解開信件一掃,交給傅秋鋒。 楊淮跌坐在地,瞬間反應過來。 人贓俱獲,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狡辯?傅秋鋒沉聲斥道,虧你是賢妃娘娘的心腹,竟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 胡胡言亂語!楊淮臉色發(fā)白指著傅秋鋒,我哪會知道你房里有密信?分明是你刻意陷害賢妃娘娘! 此事與賢妃無關,你還想牽連賢妃?傅秋鋒揮袖一指,押下張財,他就是你安插在蘭心閣,為你通風報信的內jian。 張財一愣,剛要矢口否認,卻猛地想起自己那個模糊的夢,公子說茶杯被陛下扔了,可后來他在處理垃圾時,卻看見了幾片茶杯碎片。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賊心虛,但現(xiàn)在卻全明白了,傅秋鋒故意放過他,就等今日。 是是我。張財頹然承認,公子,除了那些藥,奴婢自認伺候周到,您何時開始懷疑奴婢的? 除楊淮,張財外,其余人等留在蘭心閣,將楊淮今日的吩咐據(jù)實交代清楚,簽供畫押。傅秋鋒走了幾步,在正廳上首一撩衣擺徐徐落座,對張財笑了一下,不是從何時開始懷疑,而是我從未相信過你。 第20章 無心02 傅秋鋒的語氣并不急躁,每一條命令都沉著且清晰的不容置疑,他面帶笑意,又好像只是出于禮貌涵養(yǎng),其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張財啞然,此時才發(fā)覺他一點也不了解這個看似平易近人的主子。 楊淮被暗衛(wèi)反綁了雙手,他拼命掙扎吼道:我要見賢妃娘娘,傅秋風,分明是你沖撞賢妃娘娘在先,娘娘寬容不與你計較,你竟還懷恨在心!霜刃臺無權管轄內廷,說是陛下的命令,圣旨何在?你逾權執(zhí)法公報私仇排除異己,真以為賢妃娘娘的善意是軟弱可欺嗎? 傅秋鋒不理會他口口聲聲賢妃:霜刃臺是無權管轄內廷,但我等負責掃除陛下身邊一切威脅,你與江湖殺手密謀行刺,就不再是內廷管轄的范疇。 楊淮表情一僵,院門外傳來陳庭芳婢女的通傳,他又硬氣起來:污蔑我密謀行刺,荒唐!證據(jù)何在?這密信就是你們栽贓的把戲,你一個男侍,國公府的庶子,居然妄想陷賢妃娘娘與陳侍中于不義,真是豈有此理! 傅公子,陛下不在內廷,本宮面前,輪不到暗衛(wèi)說話。陳庭芳沉著臉帶人進來,楊淮是朱雀宮總管,即便他有何得罪之處,也有本宮和內侍省處置,你對本宮不滿,卻將禁軍帶入后宮以權謀私,已是壞了規(guī)矩,便是陛下面前,本宮也要據(jù)實稟報,叩馬而諫。 賢妃娘娘誤會了,楊公公得罪的自然不是臣,他假借尋貓之由,竊取霜刃臺的密信,這可是在場眾人有目共睹的事實。傅秋鋒起身繞過楊淮來到門前,跟在陳庭芳身邊的婢女太監(jiān)連忙上前攔住,他在陳庭芳身前不遠停下腳步,朝她晃了晃令牌,笑道,臣不也是后宮中人,臣的規(guī)矩,自然也是后宮的規(guī)矩,哪里壞了呢? 既然如此,你只是位分低微的男侍,在本宮面前就跪下說話。陳庭芳揮退了左右宮女清叱道,即刻令暗衛(wèi)退出內廷! 聽見了嗎?押張財楊淮,現(xiàn)在就走。傅秋鋒拂袖一招,有勞兩位女官繼續(xù)記錄口供。 停鸞宮的婢女點頭稱是,并未在意賢妃的惱怒。 你敢強行帶人!陳庭芳語氣一急,身旁的太監(jiān)要伸手攔阻,暗衛(wèi)面甲下冷峻的眼神輕輕一瞇,單手搭上腰間劍柄,那太監(jiān)心里打怵,愣是不敢再攔。 傅秋鋒跟上暗衛(wèi),走出幾步,又回頭對陳庭芳輕笑道:賢妃娘娘切莫生氣,貴妃娘娘托臣給您帶個話。 什么?陳庭芳的端莊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些許惱恨。 皇后的位置永遠是本宮的。傅秋鋒放輕了嗓音,看著陳庭芳細長溫婉的眉擰在一處,有恃無恐般拱手行禮,扭頭得意道,走,回霜刃臺! 陳庭芳攥緊了手指,望向留在蘭心閣正廳內的宮人,停鸞宮的宮女站在門前福身行禮道:奴婢奉貴妃娘娘口諭,守在蘭心閣聽候傅公子命令,請賢妃娘娘莫要為難奴婢。 貴妃這個名頭說到底還是壓了賢妃一頭,陳庭芳深吸口氣,慢慢舒緩了表情,轉身離開。 娘娘,咱們就這么回去嗎?陳庭芳身邊的婢女不甘道,一個庶子,入宮都叫人笑話,襄國公根本不在乎他,他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不將娘娘放在眼內。 本宮算是明白了,陛下無心朝政沉湎酒色,天天與妖女混在一處,傅秋風只是被那妖女當槍使,故意來羞辱本宮,陛下圖一時新鮮寵他幾日,他馬上就不知天高地厚。陳庭芳低聲罵道,也不看看周宛月的下場,燒的尸骨無存草草下葬,陛下連提都未提她。 那咱們怎么辦?婢女小聲道,要給老爺寫信告知嗎? 父親諸事繁忙,再說即便不寫,消息傳揚出去,屆時自有朝臣上諫。陳庭芳嘆了口氣,去靜和宮,將此事說與太后吧。 另一邊,張財和楊淮被其中一名暗衛(wèi)先行押去霜刃臺,剩下一個跟著傅秋鋒慢慢走。 他確定前后左右沒人之后,才推了推面甲小聲道:傅公子,我們是不是太張揚了,賢妃說的沒錯,畢竟屬下也沒有陛下的圣旨手諭 傅秋鋒心說剛才瞪人的時候挺有氣勢,一開口這溫溫柔柔的聲音就破了功:放心,出事有我兜著,就是要張揚才能顯得我恃寵而驕啊。 暗衛(wèi)似懂非懂地點頭,傅秋鋒又問他:兄臺貴姓?因何進入霜刃臺? 屬下柳河,是柳侍郎的同鄉(xiāng)。暗衛(wèi)赧然道,說來巧合,我與知夏一同進京趕考,路見不平管了一樁閑事,結果意外破壞了霜刃臺的行動,就被抓進來了。 傅秋鋒一時語塞,這個理由比起軍中舉薦更難以接受,他進了霜刃臺大門,恍惚間覺得這個脆弱的暗衛(wèi)組織到處都是東拼西湊的補丁,他這個男侍轉職好像也正常了許多。 陛下不在嗎?傅秋鋒在正殿轉了一圈,沒找到韋淵,唐邈倒是回來了,在書房里捏著毛筆琢磨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