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仙君修煉了怎么辦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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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鳶伸出手,手背細膩的皮膚上也染上了晚霞的紅色,她回頭,驚喜的說:“洛靈,我好像摸到了?!?/br> “我看見了?!彼蒙碛谒砗螅壑杏持硐?,也映著她。 第49章 視線有一些顫抖 晚霞落下最后一絲余暉, 晝夜交替,茶鳶和段洛靈御劍回青云門。茶鳶依偎在他身邊,風吹起兩人的發(fā), 纏綿的糾在一起。 回到青云門, 茶鳶與他戀戀不舍的分別,他明日還有比賽,得好好準備。 一路上, 茶鳶的心情都非常好,腳步都是跳躍的, 像一只天真的小鹿。 只不過,臨臺院西廂房中的氣氛非常壓抑,弟子們看見茶鳶,立刻迎了上來:“掌門,你可回來了?!?/br> 他們臉色如喪考批,連語氣都帶著絲顫抖。 茶鳶忙問:“怎么了?!?/br> 茶鳶望向四周, 還未等他們開口,率先向里走:“進來說話?!?/br> 進來后, 他們齊刷刷跪在地上:“掌門, 求求您救救萬師弟吧, 他快不行了?!?/br> “萬博敏,他怎么了?” “萬師弟在上午的比賽中,艱難的戰(zhàn)勝了天罡島的人, 沒想到下午又遇上了荒星島的人。那人叫池暝,他將萬師弟打趴下后,仍然不肯放過他。不知他使用了什么禁術,竟讓萬師弟不能開口認輸,想將他困在擂臺上活活打死, 若不是萬師弟拼盡最后一口氣,逃下擂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茶鳶臉色一沉,萬博敏是門中最小也最優(yōu)秀的弟子,在大門派可能不算什么,在她們這種小門派都像寶一樣護著。 “他現(xiàn)在在哪?” “在房中,穆長老正在為他療傷?!?/br> 弟子們引她去房中,一靠近房門,便聞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萬博敏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他身上的傷口血rou模糊,深可見骨。 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唇色發(fā)紫,臉上布滿青色的血管,顯然是中毒了。 穆音見茶鳶來了,一臉焦急的說:“我查不出萬博敏中的什么毒,不光我,連比賽駐場的醫(yī)師也沒查出來。” “比賽不是禁止用毒?” “比賽剛結束時,他身上并無中毒痕跡,只是傷得很嚴重,連意識都是清醒的。回來后,傷勢才惡化,出現(xiàn)了中毒現(xiàn)象,我們反映到青云門,那時候已經(jīng)無法證明是在比賽時中的毒?!?/br> 天罡島,茶鳶心里有點印象,是非常出門的一個門派:“你們將此事反映給天罡島的負責人了嗎?” 旁邊弟子氣惱道:“反映過,天罡島的負責人根本不相信池暝會下毒。說他天性純良,不會做此事,是我們小門小派的人輸了,故意訛人要錢?!?/br> “天性純良?”茶鳶被氣得心一哽,先不說毒的問題,在擂臺上公然將對手打成這樣,也叫天性純良。 茶鳶憐憫的看了一眼萬博敏,他現(xiàn)在像個活死人,沒有一絲生機:“穆長老,若是沒有解藥,他還能堅持多久?!?/br> “三日?!蹦乱綦y受的別過眼,將淚壓住,“還是我極力壓制毒性的情況下?!?/br> “既然天罡島不管,那就讓我為他們清理門戶,池暝現(xiàn)在在何處?!?/br> 穆音搖頭。 “我知道,我在他身上留了一張追蹤符。”后方弟子冒出頭,他手忙腳亂的從儲物兜里將追蹤符掏出。 茶鳶接下符紙,一臉嚴肅的警告道:“若是以后再出現(xiàn)此事,莫要擅自行動,掌門自會為你們出頭?!?/br> 他縮著脖子,小雞啄米般點頭:“掌門,我知道了?!?/br> 茶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若是茶鳶想息事寧人,他們就會自己去找池暝要解藥。 星隕門總共只有不到五十人,根本禁不起折損,即在其位,就要負責。 “穆長老,你約束好他們,我去想辦法?!彼o了些靈石給穆音,吩咐她買些好藥材,盡量為萬博敏多爭取一些時間。 茶鳶離開臨臺院,按照追蹤符的指示,追尋池暝的下落。星隕門的弟子很窮,所用追蹤符的等級很低,只能指出大概的方位。 茶鳶尋了一會,發(fā)覺這個路線正是通往玉霞峰,到達玉霞峰之后,追蹤符失去了功效,變成了一張黃紙。 她一時有些無語,若池暝此時在山下客棧,就這破符,她不得一間間房慢慢尋嗎? 可能還未尋到人,就被別人當成小偷抓了,她的修為可不能來無影去無蹤。 茶鳶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其像特別抽象,鬼畫桃符般,只能勉強看得出是個男人。 她向弟子多問了幾句,池暝的長相有沒有特別之處,那畫像的弟子吞吐了很久,才道出:“他長得好看,一看便知。” 茶鳶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修仙界長得好看的人,多如牛毛,他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而且,茶鳶一點也不相信他的品味,她轉身問穆音,穆音猶豫了一會兒:“他說的沒錯。” “......好吧。” 茶鳶將畫像收起,隱去氣息,御劍在玉霞山上穿梭。她用神識慢慢探索,他和萬博敏在同一擂臺,修為應當只有筑基。 若是他一人在玉霞山,那就好辦,直接綁了逼他交出解藥。若他身邊還有強者,她只能先撤退,蹲他落單后再伺機行動。 茶鳶從山腳下,慢慢往上探查,卻在白日她洗過澡的水潭中探索到一絲人的氣息。 她還未細查,便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卷起衣袍迅速穿上,呵斥道:“誰?!?/br> 茶鳶向下俯沖,降落在水潭邊上。“ 那人渾身濕透,正面沐浴著月光,肌膚瑩白,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那雙眸子就算帶著怒意,也漂亮得如同水晶一樣清澈、透亮,像小動物一樣無害。 茶鳶愣了一瞬,就算他此時黑發(fā)黑眸,滿身的少年感,但她還是一眼便看出,他正是在銷金窟見過的鮫人。 他精致到極致的容顏,在她心中落下了深刻的印象,原來他叫池暝,果然如他們所說,“他長得好看,一看便知?!?/br> 茶鳶雖然看著他發(fā)愣,手下卻沒閑著,立刻將捆仙繩釋放出去。 這條捆仙繩雖為上品,但已半步仙品,是晏霽月抽了滄海的萬年蛟龍的筋骨,煉制而成的,自然威力不凡。 池暝收斂了妖力,只剩一半修為,自然招架不住,被牢牢的捆成了一個粽子。 他眸中染上一層驚慌,面上卻十分淡定:“我?guī)煾冈谖疑砩舷铝嗣胤?,你若殺我,必會被天罡島滿門追殺?!?/br> “誰說我要殺你?!?/br> “那你綁我干什么,若現(xiàn)在幫我放了,我既往不咎,不會怪罪你?!彼曇羟宕嗦詭е赡?,一臉天真,好似涉世未深的少年。 茶鳶深知他的狠毒,他能第一時間察覺她的神識探查,修為絕對不止筑基。若不是她手中有半步仙器,她不一定打得過他。 茶鳶沒和他廢話,直接問:“解藥呢?!?/br> “什么解藥?!背仃皂雍跐櫇櫟?,露出些許疑惑,沒意料到她突然轉移話題。 “呵,裝得還挺像。”難怪天罡門的負責人說他天性純良,光看他神情,她都差點信了,一點表演痕跡都沒有。 “你尋錯了人?!背仃远ǘǖ目粗Z氣篤定。 他篤定的眼神,讓茶鳶有一絲動搖,莫非真是她弄錯了人:“你不是池暝?” “我是,只是我從未給人下過毒。” 茶鳶一下子怒了:“既然都承認你是池暝了,為何不承認是你下毒害我門中弟子。萬博敏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唇色發(fā)紫,臉上布滿青痕。不是中毒的話,那你告訴我,他是怎么了?!?/br> 他眸中驚訝,很快垂下長睫,掩飾眼中的情緒:“我向來有仇就報,我已經(jīng)在擂臺上將他打得半死不活,不屑于再給他下毒?!?/br>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辈桫S拽起捆仙繩的一端,御劍向山頂飛去。 池暝被吊在半空中,過往的樹枝像鞭子一樣抽在他身上。她似乎故意在折騰他,飛得很低,將他往大樹密集的地方撞。 他靈力被捆仙繩禁錮,手腳被約束,只能被迫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茶鳶低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硬骨頭,一聲不吭。她落在山頂,將他懸于崖上,他的衣袍被樹枝刮成破布條,滿是傷痕,血跡斑斑,甚是可憐。 茶鳶將他往上拉了一點,蹲下身,指尖在他漂亮卻布滿紅痕的臉上滑過:“解藥呢?!?/br> 他將頭往旁邊偏了一點:“我沒下毒?!?/br> 確定他就是池暝后,茶鳶想起小說中,鮫人若是長期生活在陸地,身體里會積累一種毒素。 會使鮫人走路時,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疼。 解毒的辦法有兩種,一是將毒轉移到別人身上,二是將尾巴斬斷,生生受斷尾之苦。 第一種,需要在對方?jīng)]有防備或者虛弱時下毒,丁博敏當時在擂臺上,就很虛弱,毫無防備,很符合下毒人選。 第二種,需要活活砍斷尾巴,將毒血排出,這個過程生不如死。尾巴有再生功能,此過程也非常痛苦,鮮少有鮫人嘗試。 所以,真正善良又美麗的鮫人,深居南海,久不出世。 而在魔界的鮫人,利用美貌,用美色釣取獵物。在利用毒液殺死獵物,獲得他們的修為或者財富。 在修仙界,鮫人不至于這般大膽。 茶鳶觀他天資不凡,身上靈氣充裕,并沒有習邪術,這毒液便成了他的累贅。 “你別不承認,我知道你是......”鮫人,茶鳶話還沒說完,嘴像被無數(shù)根針扎一樣疼,她疼得嘴角抽搐。 這話竟然說不得。 茶鳶突然明白了,她在秘境中得符合人設,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和眼力,絕對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不能說,那就逼他現(xiàn)原形。 若他還不肯交出解藥,就將他的真實身份抖出去,他不想交,也得交。 修仙界的人,還不知道鮫人身懷劇毒,若是被世人知道,他們的處境和魔一樣。 人人喊打,人人喊殺。 不是茶鳶心狠,而是萬博敏在她記憶中的分量很重,她必需要救。 他年紀輕輕,就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在一個快要垮掉的小門派,是頂好的苗子。而這次星隕門一年的補給,也靠他在大比中掙,他不能出事。 茶鳶眸中全是狠厲:“不說是吧,你看見懸崖下方?jīng)]有,深不見底下,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嗎?” 她冷笑一聲:“那是為你打開的黃泉入口,掉下去粉身碎骨,絕無生路?!?/br> 她忽的將手上捆仙繩一松,池暝毫無防備,直接墜了下去。 他心跳劇烈,眼前花白,刺骨的冷風在他傷口,胡亂的刮。他身上纏著捆仙繩,他使不出一絲靈氣,漸漸的絕望充滿了大腦。 池暝掉至半山腰,還未被嚇出原形。茶鳶心情不由得有些煩躁,她御劍直沖而下,拼命加速,在快接近崖底的時候,接住他。 他緩好久,才睜開眼睛,看著茶鳶視線有一些顫抖,漂亮的眼眸中墜下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