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曾屬于彼此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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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夏夜》顯然是一部成功的古裝劇,風導拍完電視劇,卻是立馬帶著人又跑去“干老本行”了。 青衫大獲成功的蘇武走在街上,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人,“周菲”。 她站在那里,等待著紅燈變綠燈。 “周菲,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有人打給周菲, “怎么還沒到? 你到底在搞什么?! 總之,你五分鐘之內要是再不趕過來,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 周菲聞言撇了撇嘴,雖然沒當回事兒,卻還是應付了一下: “我現(xiàn)在就在對面,很快就能到。” 突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個人似乎是在盯著她看。 嘁。 掛斷電話后,周菲和周圍的人一起,走向了馬路對面。 蘇武站在原地,只是看著周菲越走越遠。 “這世界還真小啊?!?/br> 蘇武轉過頭,準備離開,一輛車停在了他身邊。 “蘇武?” 副駕駛位置上的人拉低自己戴著的墨鏡,看向蘇武, “是你吧?” “你是...?” 蘇武看向車上的人,這車上一共坐著五個人,全都西裝墨鏡看著就很嚴肅的樣子。 “游鑫,交個朋友?!?/br> 男子遞給蘇武一張名片,而后讓人開車。 蘇武看了看手上的名片,而后看向逐漸消失在車流中的那輛車: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 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還是把名片收了起來。 游鑫? 我還有所為、有所不為呢。 “過去已過去, 未來不定。 小心,時間溜走在你還沒有清醒?!?/br> 經過一個唱歌的哥們身邊,蘇武忽然問他借了吉他,而后唱起了一首歌: “窗外雨都停了 屋里燈還黑著 數著你的冷漠 把玩著寂寞” “低頭呢喃 對你的偏愛太過于明目張膽 在原地打轉的小丑傷心不斷 空空留遺憾、多難堪又為難” “你低頭不說一句 你朝著灰色走去 你住進混沌深海 你開始無望等待” “若有天我不復勇往、能否堅持走完這一場 踏遍萬水千山總有一地故鄉(xiāng) 城市慷慨亮整夜光 如同少年不懼歲月長” “唱的真好啊?!?/br> 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路人在一旁為蘇武鼓著掌,臉上帶著佩服。 “歌寫的好而已?!?/br> 蘇武把吉他還給了對方,而后朝著遠處走去。 他忽然意識到,他已成過客,行遍千山萬水也去不到最初的地方了。 “突然就不想繼續(xù)寫了呢?!?/br> 于是,蘇武很快就完本了《青衫磊落》。 這種感覺要如何說才能讓人明白呢? 大概是,不可言傳,只可意會。 就像剛學會語法寫作文的學生,努力按照書上寫的語法格式去寫每一個句子,每一段話。 沒有一句話有語法錯誤,但卻能叫人一眼看出,匠氣太重。 那么,什么是靈氣呢? 唯有在心中脫去語法束縛。 蘇武如今才真正卸下心中包袱,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freedom~!” 【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br> 坐在溪邊,一根魚竿釣著魚,坐在一張小木凳上,身后是一棵老樹。 枯藤老樹,夕陽西下幾時回;花逐水流,料峭春風吹酒醒。 將手中小酒壺收好后,蘇武有些無奈。 這釣了一天的魚,才釣上來兩條小魚。 看著兩條小魚兒重新回到溪水中,蘇武拿著東西回去了。 時人曰: “公子風流?!?/br> 有一天早晨,蘇武還在沉睡,連身子都懶得挪動一下。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聲音,一連串的音符在空氣中凝固不動,渴望著被完成。 壓力必須釋放,八度音必須完整地彈奏出來。 任何有耳朵的人都會要求把這不完全的音度填滿這種不完整是一種折磨和痛苦。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上樓梯,整個世界頓時清靜了。 “擾人清夢啊?!?/br> 蘇武找了張椅子坐下,這彈琴的人是村子里一個姓邵的人。 村子里有人說過一件趣事,關于這個人的。 說他有次和別人一起去吃飯,是個即將準備遠行的朋友。 服務員來到他們跟前點菜。 朋友想點魚。 他呢,直接問他朋友: “魚? 你要吃魚嗎?” 朋友有些不解: “為什么不能吃魚?” “因為你要坐十四個小時的飛機?!?/br> 他看著朋友, “那條魚會待在你的胃里,腐爛。 你會難受的?!?/br> “我不能要魚?” “不能?!?/br> “那我要點什么?” 他嚴格地規(guī)定朋友應該點什么菜。 “它在你的胃里容易消化。 這樣你可以在飛機上睡個安穩(wěn)覺。 你到達目的地后也會休息的很好,精神飽滿?!?/br> 朋友艱難地向服務生點頭,同意那是他要的菜。 然后就要說到他的朋友,這是一個極為嚴謹認真的人。 蘇武把自己聽來的故事寫在了手機里: “大概是差半分鐘到下午五點。 辦公桌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書架上是空的。 墻壁上光禿禿:所有掛畫和照片都被拿掉了。 角落里整齊地堆著一些紙箱,里面放著只能是從辦公桌和書架上移過來的書籍和物品。 當時針跳到剛好五點整的時候,一秒也沒有提前,施先生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室。 大概剩下的東西之后會給他送回家?!?/br> 而他則在不久后,和朋友告別。 手機里還記載著很多故事,村頭小劉的小女兒很生氣地把玩具還給她的朋友,那是隔壁鄰居老宋的女孩兒。 她們發(fā)生口角并發(fā)誓彼此交換多年前借的小推車和餐具,永遠不再理睬對方。 這事兒是蘇武親身接觸的,他告訴兩個小女孩兒: “這是錯誤的?!?/br> 友誼,他解釋說,是生活中真正重要的。 的確朋友之間常常爭吵,蘇武繼續(xù)解釋,但是他們也會和好。 友誼的名字叫原諒。 他希望兩個小女孩兒能夠和好。 “絕不~!” 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蘇武希望她們再考慮考慮,并現(xiàn)編了一個故事,一個自己和鄰居朋友吵架的故事。 他們倆曾經是彼此很信得過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吵了架,他告訴兩個小女孩兒,他甚至都記不住他們是為了什么事情而爭論,然后他們就分開了,再也沒有聯(lián)絡過。 然后,蘇武被反問: “既然友誼如此重要,那你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跟你的好朋友和好呢?” 說完話后,兩個小女孩兒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的,笑嘻嘻的一起離開了。 她們和好了,蘇武卻感覺不是自己的功勞。 想起這事兒,以及剛才的琴聲,蘇武忽然嘆了口氣: “原來我竟如此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