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危在旦夕
“父王,我們要不要進去?”在長白山林外,所有人都是摒住了呼吸,知道森林內(nèi),有著一個決定他們命運的王者,此刻,唯獨一人想進去,那就是格蘭兒。 “胡鬧!”格布冷著臉,道。 格蘭兒吐了吐舌頭,便是不再多言,格布一直以來,都是對她呵護備至,哪怕是上次她獨自一人在長白山內(nèi)露宿,也沒有過多的責(zé)罵,可這次非同一般,連格蘭兒都隱隱覺察出,格布現(xiàn)在心里的變化,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初那個一言九鼎的格布了。 其實,這都是里面那個人所造成的結(jié)果。 在那里面,可是有著揮手間,就能抹去他王位的正主在,哪有他說話的份,更不敢貿(mào)然觸怒里面的人,只能是如同臣子一般,苦苦等待… 半個時辰后,一頭比之雪雕王要小上三分之一的雪雕,緩緩從林間騰空而起… 在它的后背上,有著一個人,手里還拿著一塊足有他半個身大小的暗金色烤rou,每次他將這塊大得驚人的烤rou往嘴里送時,都會少上一塊,而他便是王麟,再簡單的烤熟一塊大腿rou后,就動身回去。 而他腳下這頭雪雕,同樣擁有妖獸的實力,只不過,比之雪雕王弱了何止一籌,不過,供王麟乘騎,還是綽綽有余的,并非雪雕王不愿意載著王麟回大宋,而是王麟有他的打算,倒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雪雕王對于前任雪雕王的嫡系血脈,非常的敏感,若是讓它覺察到白雪的蹤跡,鐵定會殺死,就算王麟都不敢插手其中… 森林法則的殘酷,就算至強者都無法改變,只能有選擇性的順從! “加快速度,離開這里!”當(dāng)王麟越過那跪在森林外的人群,都是有些乍舌,足足數(shù)百萬之多,可以想象,這到底是多么龐大的數(shù)字,而王麟倒是猜測出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不過他沒有讓雪雕停下來,而是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這頭妖獸級別的雪雕,靈智早已經(jīng)開化,當(dāng)然能聽懂王麟的意思,而它本來緩緩拍打翅膀的力道,瞬間,就加大了開來,猶如一支拉滿弓的箭般,一竄便是飛上了天際,隨之,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向著南方飛射而去,沒有降下來的跡象。 “還好…”格布暗自松了一口氣。 “我的勇士!”格蘭兒看著天際露出一道白點,與漂浮在天空的白云,相類似時,淚水奪眶而出,而她高聲呼喚著,可是,那白云卻越來越遠(yuǎn),直至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在場的數(shù)百萬之眾,看著得到雪雕王的認(rèn)可,卻沒有留下來,當(dāng)他們的王,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們并未放在心上,畢竟,他們現(xiàn)在追隨著的是格布大王。 在遙遠(yuǎn)的南方… 鳳陽鎮(zhèn)已經(jīng)徹徹底底變成了一片殺虐之地,幾乎找不到一片清凈之地… “家主,我們出去和他們拼了!”在王家的議事廳內(nèi),站著密密麻麻的人,每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有著些許血跡,而有一些更是缺胳膊斷腿,顯然,他們都已經(jīng)負(fù)傷了,但其中一個斷了一條胳膊的中年人,帶著滿腔的怒火,站起身來,對著坐在首座上的老者,喊道。 “是啊,我們死守在這里,也不過是一死,何不痛痛快快的和他們拼,最少也能拉一個墊背的!”隨之,又是一個中年人,站起身來,激動的喊道。 “家主,您就下命令吧!” “家主…” 一道道附和聲,在這些已經(jīng)不知道在多少次廝殺中,爬出來的人之間,回蕩著。 以往,他們斷然不敢這么對家主說話,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誰都有說話的權(quán)利,而他們不想做縮頭烏龜,哪怕最終死在對方的屠刀之下,也要留得一個好名聲。 “王森老哥,我們兩家的人,差不多都賠進去了,若是再龜縮,我們連拉墊背的機會都沒有了!”坐在一旁的陳杰,看著王森猶豫不決,與以往的作風(fēng)背道而馳,惹得他都是走出了氣急敗壞的境地。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是該打開祖上傳下來的玉盒了!”王森沒有點頭答應(yīng),而是看著資質(zhì)最老的王家眾人,淡淡的說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絕然,但有件事,他必須去完成,而這件事就是牽制著他。 聞言,王家眾人幾乎都是愣在了當(dāng)場,唯獨三個資質(zhì)較老的,也是王森所看向的幾人,而這幾人都是擁有打開密封玉盒的鑰匙,隨即,三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與王森一道,向著宗祠行去… 一刻鐘后,他們四人回到議事廳,在其中兩人的手上抬著一個只有臉盆大小的玉制盒子,看上去一個人就能抬得起來,可再看看抬著玉盒的兩人的凝重的面色,以及手上不斷流動著藍色靈力,就能猜想到,這玉盒份量非常的重,而盒子上刻畫著一道道古老的符文,其中,還流動著許多絲絲靈力,它的古老,就算陳杰都是為此變色。 “咔!”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放在地上時,巖石做的地面都是被壓得凹了下去,而王森從懷中取出了只有鑰匙的四分之一,其他三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取出另外那四分之三,并且將之合在了一塊,使得它變成了一把完整的鑰匙,而后,王森蹲下身來,向著玉盒唯一的鑰匙孔,插了進去,扭動機關(guān),發(fā)出了清脆的轉(zhuǎn)動聲。 當(dāng)打開玉盒的霎那間,從玉盒中,噴吐出了一股強悍的讓人發(fā)抖的氣息,而這股氣息,讓得所有人不自覺間,發(fā)抖了起來,一些本就受傷的人,更是站立不穩(wěn),坐倒在地上,連呼吸都是急促了起來,而這股氣勢,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霎那的功夫。 給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王家到底傳承了多久?”陳杰后背都被那股氣息給嚇出了冷汗,而他眼中閃爍著異彩,看著緩緩打開的玉盒時,在心底驚嘆了一聲。 王森倒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而是當(dāng)玉盒打開后,便是伸手進去,將存放在玉盒內(nèi)的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張不知何材質(zhì)的皮,在其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王森看著看著,就睜大了雙眼,身體顫抖的厲害。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王森全然忘記了在場的眾人,嘶吼了起來。 “家主,上面寫著什么?”其他三人看著狀若瘋癲的王森,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至關(guān)重要,顧不得其它,急忙追問道。 王森將手中之物,遞給了三人,而三人看后,一一露出了驚訝,以及驚恐之色,他們怎么也想不通,為何會是這般結(jié)果,少許之后,三人對著王森點了點頭,而王森深吸了一口氣后,便是帶著不容反對的語氣,說道“王家子弟聽令,誓死保護王卓夫婦離開此地!” “王森老哥,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陳杰聽著王森對王家人的吩咐,有些吃驚的喊道。 何止他不明白,就算王家之人也不甚清楚,王卓夫婦不過是兩個毫無用處的廢人,保護他們離去,那還不如去保護年輕一代,這樣還能有一息尚存。 “王天,百年不出之霸竅師,一生之功績,無人能敵,名望更令大陸各國聞風(fēng)喪膽,使我王家在亂世中,得到一片安樂之地,可百年一晃而過,人死風(fēng)雨來,終究,免不了家破人亡之哀歌,為振我王家之威,后輩子孫,必將誓死保王天之后!”王森不愿多做解釋,轉(zhuǎn)頭看向了那看過信件的三人,而三人中,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點了點頭,便是開始宣讀信件,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得王家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他們也如同王森等人一樣,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陳杰身體已經(jīng)發(fā)抖了起來,此時終于明白,為何要誓死保護王卓夫婦離去,原因就是他們在世一天,王家永不倒… 王天的后輩子孫便是王卓一脈,更是霸竅師嫡系血脈! 殘酷的現(xiàn)實,讓得所有人皆是驚愣在當(dāng)場,許多難解之謎,一一浮現(xiàn)在每個王家人的腦海里,不過,他們調(diào)整的非??欤灰氲?,在以后的歲月里,王家再出一個霸竅師,那么王家復(fù)興之日有望,雖不敢保證他們還能活下來,但一息尚存,必能幫他們報仇雪恨。 “陳杰老弟,我這一生承蒙你的幫助,以及信任,這次,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王森轉(zhuǎn)頭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陳杰,要求道。 “哈哈,我們合作了數(shù)十年,不說其他,單單你我之間的情分,又怎么允許我茍且偷生,此事,還是托給他人吧!”陳杰還未知道王森提出的要求,就已經(jīng)猜想到了,不由大笑了兩聲,拒絕道。 “家主,鐘趙兩家的人馬,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攻過來了!”就在這時,從議事廳外,闖進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中年人,來不及喘一口氣,便是急切的喊道。 “不可能,鐘趙兩家的人,也死傷了不少,根本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人馬!”王森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斷然否定了前來奏報之人的話。 “好個鐘意老兒,居然暗藏幫手!”陳杰倒是明白了其中的蹊蹺,立刻陰狠的說道。 所有人一聽,心都是沉了下來,本來打定的主意,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事情擱淺! “哈哈,王森,今日就是你們王陳兩家的死期!”與此同時,在王家上空,響起了一道張狂的聲音,仿佛他主宰了這里的生命一般,讓得還在抵抗的王陳兩家的族人,心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