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對峙
一馬當(dāng)先的那個人,穿著一件寬松的衣袍,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使得衣袍緊貼著他的身軀,一眼看去,猶如一根枯枝一般,但他一馬當(dāng)先,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霸絕一方的氣勢,卻沒有幾個人敢直視,顯然,是多年身居高位所致,而他就是鐘勇! 持續(xù)了一個月的蹲點(diǎn)守候,以及偷襲,或者派探子從森林進(jìn)入王家,都一一沒有收獲,而鐘、趙兩家也是知道王家將他們所要擊殺之人藏起來了,更加讓得他們確信,王麟確實(shí)是一名竅師,所以,他們再也坐不住了,只能是尋思了一個錯漏百出的法子,勢必要將王麟從王家深宅給挖出來。 “鐘勇,你就憑連三歲小孩子都看得穿的把戲,就像過來要人?未免太不將我王家放在眼里了!”站在王家眾人前面的王森,冷冷的說道。 鐘家尋了一個由頭,說自家的一個嫡系子弟,被王麟用感知力所傷,使得現(xiàn)在還一副癡呆的模樣,外人看來,他當(dāng)真是被竅師所傷,而憑此一條,就將罪責(zé)牽扯上王麟,不免有些蠻不講理的味道。 不過,這種事也不少見,嫁禍于人的勾當(dāng),多了去了。 寧可對自家人下手,也要將禍根給拔掉,雖然這個禍根還不一定真的就能危害到他們家族,可謹(jǐn)小慎微的鐘、趙兩家,確實(shí)賭不起! “王森,你不打算將人交出來?”鐘勇黑著臉,沉聲問道。 就在這時,又一群殺氣騰騰的人馬趕了過來,而這些人中,就有陳亮的身影,顯然,他們是陳家的人馬,這次,鐘、趙兩家傾巢而出,只怕不會善了,而唇亡齒寒的道理,陳家還是懂的,不可能看著盟友就這般被敵對的鐘、趙兩家給鏟除了,而后再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zhǔn)他們。 “好多年沒有四家齊聚了啊!”當(dāng)陳家的人馬經(jīng)過鐘、趙兩家的人馬時,并沒有停下來打招呼,一下子,就與王家中人匯合在一起,而人數(shù)也與鐘、趙兩家持平,恰在此時,一道感嘆聲,從陳家的一個穿著灰袍,身材有些浮腫的老者口中,傳了出來,讓得一些不相干的人,臉色大變,也是開始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太過接近這里。 往年,四家齊聚的時候,總是會爆發(fā)一場不小的大戰(zhàn)! 間接的牽扯到一些外人,只因窺探心,命喪黃泉路! 其實(shí),他們也死的不冤枉,他們抱著四家人統(tǒng)統(tǒng)死絕的心思,而四家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呢?更是以混亂為由頭,直接就將那些新崛起的家族子弟給牽扯進(jìn)來,讓得那些家族有冤無處申! “陳杰,這是我們鐘家和王家之間的恩怨,與你們陳家有何干系!想插一腳不成?”鐘勇對著剛剛跳下馬的就說話的老者,質(zhì)問道。 “那趙廣他怎么也在這里呢?貌似不關(guān)他的事情吧?”陳杰指了指在鐘勇身旁的那個身材修長的老者,臉上掛著一副不解的表情,問道。 “哼,王麟那小兔崽子將我的外甥給害成神志不清,如何不口口的事???”被陳杰點(diǎn)名,趙廣冷哼了一聲,才氣憤不已的說道。 “哦,你也是因?yàn)橛H戚關(guān)系而被牽扯進(jìn)來的??!”陳杰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吃驚的說道。 這話一下去,所有在場的人都清楚,陳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我們在這里爭論也沒有任何意義,將王麟叫出來,對峙便可!”鐘勇倒是明白,今天真的拼起來,他們也討不到好處,反而讓得一些家族有可趁之機(jī),而也擺出一副公正的表情,喊道。 若是人被帶出來了,那么鐘勇就有著絕對的把握,將王麟給斬殺在當(dāng)場,那時,就算賠上一些族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那孫子不是變成白癡了么?怎么還能對峙不成?”王森帶著一絲玩意的笑容,問道。 “是我們發(fā)現(xiàn)及時,搭上幾個地靈師受傷,才讓得我孫兒免遭厄運(yùn)!”鐘勇回了一句。 “陳杰,你信么?”王森臉上帶著nongnong的嘲笑表情,轉(zhuǎn)頭看著來到身旁的陳杰,問道。 “這個難說,人家鐘家的人,都說了,一個地靈師中期的小家伙,去他們家搗亂,只是打傷了幾個,弄傻了一個,然后整個鐘家都為此追捕那小子,居然沒能抓住那小子,反而讓那小家伙給溜了,確實(shí)讓人不敢恭維,那等防御力,怎么能保護(hù)得了家眷呢?”陳杰思索了一下后,搖頭不敢確定道。 “哈哈!”王家和陳家的人,都是笑了起來,平日里,說到誰家的防御力最強(qiáng),莫過于鐘家了,可這次,卻偏偏發(fā)生在鐘家府內(nèi),不免讓人笑掉大牙。 聽得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嘲笑聲,鐘勇硬是不吭一聲,而臉色也是黑如鍋底一般! “多說無益,將人叫出來,對峙便可!”鐘勇再度沉聲喊道。 “可惜,王麟早在成人禮之后,就離開了!”王森露出了一副惋惜的神情,說道。 “哼,蒙誰呢?”趙廣冷哼道。 “不信的話,可以進(jìn)去找一找!”王森回敬了一句。 “好,我們就進(jìn)去找一找!”鐘勇一聽,立馬就應(yīng)了一聲。 “等等…”王森擺了擺手,喊道。 “難道你想出爾反爾不成?”鐘勇質(zhì)問道。 “若是找不到人的話,你們又該如何?”王森可不會犯傻到任由他們在王家內(nèi)胡亂的折騰,沒一點(diǎn)好處,休想動王家一草一木! “這…”鐘勇猶豫了起來。 他們派過探子進(jìn)去,得到的結(jié)果是沒有在王家內(nèi),這次,王森擺明了要讓他們跳進(jìn)陷阱里,若真的按照王森的意愿,那么他們可就得賠上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就算用屁股想,也是清楚得很,除了家族產(chǎn)業(yè)外,還真的沒有什么被王森看上眼的。 “鐘勇,你的那些小伎倆誰不知道,王麟他與那個變成傻子的人有什么仇怨,就算有吧,你認(rèn)為一個開竅的竅師,會愚鈍到去你們家的地盤上撒野么?姑且不說會不會,單單你們鐘家的防御力,十步一崗,二十步一哨,就算一只鳥兒,都休想從你們眼皮底下溜進(jìn)去行兇,再溜走,而他早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王家,至于去向,不得而知,單憑這一點(diǎn),你所說的行兇時間,貌似晚了半個月之久?!蓖跎姷苗娪虏淮钋?,立刻說出了一番義正嚴(yán)詞的話語,極具說服力! “好,今天的事,我們記住了!走…”鐘勇臉色陰沉,他們派殺手這件事看起來隱秘,可對于地頭蛇的王家,又豈會不知?丟下一句場面話后,便是對著自家人揮了揮手,帶著一眾人等,轉(zhuǎn)頭離去… “可惜了,居然沒有火拼起來!”遠(yuǎn)處的那些看客們,一臉的惋惜,仿佛鐘勇選擇退縮,讓得他們的美夢瞬間就破碎了一般。 “看樣子,鐘、趙兩家并不像他們表面上的那樣嘛!”一些被鐘、趙兩家游說,拉攏的家族,開始懷疑起鐘、趙兩家的可信度,畢竟,都傾巢而出了,為何不真的來上一下,最少也要走個過場吧。 “鐘勇那老家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回去呢,肯定已經(jīng)達(dá)到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些思維敏銳之人,猜想到鐘勇興師動眾的目的,并非是與王、陳兩家火拼,反而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shí),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各懷鬼胎,誰愿意真的依附在某個家族的羽翼下,那只會讓得自家人成為人家的走狗,叫去咬誰,就咬誰,最后損失的只是自家人,人家可一根汗毛都沒有掉。 “鐘勇的目的達(dá)到了,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么走?”陳杰看著氣勢洶洶過來的鐘勇等人,卻又屁顛屁顛回去,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輕聲說道。 “我們還是加緊開采地靈石吧,免得夜長夢多!”王森看著遠(yuǎn)去的鐘勇等人,認(rèn)真的說道。 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個開端,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而最有可能發(fā)生的地方,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地靈石! “嗯,看樣子也唯有這樣了!”陳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道。 地靈石對于王、陳兩家而言,確實(shí)非常重要,雖然這些年,沒有造出一兩個天靈師,但有了地靈石這等好東西,家底也會渾厚一些,小一輩也可以盡快的進(jìn)入到天靈師的層次,也間接的威懾住,鐘、趙兩家的人,讓得對方不敢妄動分毫。 但這次不得不加快步伐,畢竟,這塊大蛋糕還真的很讓人眼饞! “鐘勇打聽出這個消息來,應(yīng)該會派人進(jìn)森林尋找王麟的行蹤,到時,我們也得派人進(jìn)去!”王森眼中閃爍著絲絲寒光,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些,輕聲說道。 王家的人,聽得此話,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露出了一張張興奮的表情,這么多年來,看著鐘、趙兩家欺凌到頭上,卻做起了縮頭烏龜,被人恥笑,終于在今天可以完全放開手腳,和鐘趙兩家玩一場森林大冒險了,也注定了某些人回不來,但總比做縮頭烏龜要強(qiáng)。 “嗯,多年的忍讓,也是該讓這些小輩們?nèi)ゾ氁痪毷至?!”陳杰看了一眼身后的陳家眾人,?dāng)見得他們臉上都是掛著興奮,以及期待的目光時,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自從得到了地靈石礦脈之后,王、陳兩家作風(fēng)就開始忍讓著,哪怕是對方如同今日這般,興師動眾過來,能避免且避免,不過,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人而打破了平靜,一名二竅藥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有著進(jìn)入更高層次的機(jī)會,只因他現(xiàn)在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