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秦皇陵內(nè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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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唯有臨潼東至馬額這一段山脈海拔較高,山勢起伏,層巒疊嶂。 自渭河北岸眺望,山脈左右對稱,猶如一座巨大的屏風(fēng)立于始皇陵后。山脈呈現(xiàn)弧形,始皇陵位于驪山峰巒環(huán)抱之中,與山勢渾然成一體。 于植取出風(fēng)水羅盤,探尋地氣形態(tài)。 其實,早在凌晨時他和邱湘月已經(jīng)查探了一遍,此時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 張玉娘好奇的看著于植的行動,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而于連則拉著塔卡娜,輕聲問道:“那個啥,我爹那個啥了沒有,圖拿到了嗎?” 塔卡娜先一怔,旋即明白過來。 她噗嗤笑出聲,壓低聲音說:“沒有。伯父說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這種事情,你讓誰能說出口,且不說人家玉娘是否愿意?” 于連拍拍胸口,“還好,老爹沒糊涂,不然非給我弄出一娘出來不可?!?/br> 不過,話是這么說,于連還是感到憂慮。 既然圖額素真專門提起了‘圖’,而且還煞費苦心的用秘法繪在了張玉娘的身上,想必這圖定然非同尋常。如果沒有這圖,后面該如何做? 看著老爹腳踩七星步,煞有其事的尋找入口,于連突然啞然失笑。 也罷,老爹在這里,何需我來cao心。他既然如此做,定是自有主張。 “湘月,和我們猜測的沒錯,在魚池!” “具體位置呢?” 于植向西南一指,“如果沒錯誤的話,就是那個地方!” 順著于植手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中,陵園西南有一條東西向的大壩。長一千多米,寬四十米左右,最寬的地方,更達到了七十多米。歷經(jīng)歲月洗禮,大壩已經(jīng)不太完整,不過殘存的大壩高度在八米上下。 “五嶺遺址嗎?” 邱湘月瞇起了眼睛,點點頭道:“倒是很有可能。魚池為龍口,大壩為龍牙?!?/br> “我們走!” 于植帶頭掠去,邱湘月架起張玉娘,朝著大壩疾馳。于連和塔卡娜在最后面,左右觀察一陣,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狀況,于是緊跟著掠向大壩。 魚池水,猶如龍涎,自龍口流出。 大壩在夜幕中顯得格外雄渾,雖經(jīng)歷了兩千年風(fēng)雨,仍舊傲然矗立。 仔細(xì)觀察,會發(fā)現(xiàn)大壩壁面上布滿了鵝卵石一樣的石塊,凹凸不平。也不知是故意鑲嵌上去,還是被歲月洗刷成型,看上去就是那么突兀。 “于連,你和塔卡娜冰封魚池水!” 于連答應(yīng)了一聲,抬手拍出御水咒,魚池水被攔腰斬斷。緊跟著,塔卡娜深吸一口氣之后,張口噴出一股森寒的霜霧,剎那間,流水冰凍,大壩的水位不斷降低,漸漸的露出了整個大壩的形狀,河床泥濘至極。 于植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突然說:“湘月,射它一箭!” 邱湘月答應(yīng)了一聲,松開張玉娘的胳膊,探手取出那把黑色長弓,彎弓搭箭,拉了一個滿弦,口中輕聲喝道:“離火箭,咄!” 利箭離弦,劃出火紅光芒。 只聽轟的一聲,箭射在了大壩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離火頓時消散,大壩的壁面浮現(xiàn)出一蓬蒙蒙的水藍(lán)色光暈,一顆顆鵝卵石散發(fā)出迷人的光亮,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中落下一塊石頭,激起層層漣漪。 “咦,這是怎么回事?” 于植點點頭,“是天機圖?!?/br> “太無九符中的天機圖?”邱湘月訝然開口,“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啊?!?/br> “怎么不對勁兒?” “太無九符是正一派的絕學(xué),而正一派卻是起源自東西兩晉時期??汕鼗柿甑慕ㄔ鞎r間,可是比正一派的出現(xiàn)時間,足足早了五百年啊?!?/br> 于植笑道:“丫頭,正一也好,全真也罷,都是道門一宗。就像你說的正一是在東西兩晉時期成立,可道門之法,卻是源遠(yuǎn)流長,誰能說的清楚起始。太無九符,雖然是正一絕學(xué),可在先秦時期,都是道門宗法?!?/br> 邱湘月點點頭,“那能不能進入呢?” 于植說:“我雖然沒有學(xué)過太無九符,但師父說過,萬般妙法,不離其宗。我猜測這天機圖是以二十八宿星圖為根本,雖日月星辰之變化而運轉(zhuǎn)。你看圖中星辰,暗合天罡地煞之術(shù),若想進去,算清楚就是?!?/br> 邱湘月?lián)u搖頭,“我算不清楚!” 于植笑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已接近子時?!?/br> “差不多了……” 于植抬頭觀望星相,手指奇妙的翻轉(zhuǎn)變化不停,猛然騰空而起,在壁面蒙蒙星圖之上,取下了一枚鵝卵石。正是子時,陰氣正盛。周遭萬籟俱寂,秦皇陵內(nèi)看不到一個人影。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過后,大壩緩緩向地下沉淪,星圖消失,在于連等人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洞口。 一股奇異的氣體噴薄而出,蒙蒙的白色煙霧中,帶著一絲絲晶亮。 于植和邱湘月一聲呼喝,帶起張玉娘向后飛退。于連和塔卡娜慢了一步,被那席卷而出的氣霧一沖,頓時感到一陣眩暈。好在兩人功力日漸身后,一個用寶瓶氣化解,一個運轉(zhuǎn)太無之氣,眩暈的感覺隨即消失。 于連愕然的看著那漆黑的洞口,心道:這毒煙還真夠兇猛。 邱湘月則看上去非常的興奮,躍躍欲試的想要沖進去。難怪,出身巫門的她,對于這種奇妙的毒霧最是感興趣。只看河床被煙霧席卷之后,噗噗的直冒氣泡,泥漿中的惡臭之氣,更是令人難以抵擋。這毒氣,非同凡響。 于植一把抓住了邱湘月,“小師妹,別沖動。這墓xue之中,毒霧蒸騰,需要散一散,我們才能進去?,F(xiàn)在進去的話,只要沾上,就會喪命?!?/br> “可時間……” “放心,我計算過,時間足夠!” 五個人在靜靜的等待,片刻之后毒煙漸漸的稀釋下來,于連等人準(zhǔn)備進入。 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個人影。 為首一人嘿嘿jian笑,“良臣法師,多謝你了,為我們打開了這天機圖。” “誰!” 邱湘月本能的抬手射出一箭,口中輕喝一聲,“收魂!” 一抹幽芒掠過,劈在了收魂箭上,咔嚓輕響過后,收魂箭變?yōu)閮啥巍?/br> 邱湘月的收魂箭,是用本命玄冥之火煉化而成。 收魂箭斷,心口一疼,一口鮮血立刻噴了出來。她駭然看去,只見她們五人已經(jīng)被包圍起來。對方大約有三十個人,為首兩人頭頂星兜,面罩黑白無常面具,身穿大鎧,兩肩掛垂,腰系草折,腳蹬黑皮長靴。 其他的人,有的半蹲地面,有的持杖而立。 或者黑色緊身衣,蒙著面罩;或是穿著日本傳統(tǒng)的千早服侍,頭帶涂笠,胸前還懸掛撞木,腰系瓔珞。 這些人,無聲而動,把于連五人成半圓形包圍。 于植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駭然向四周張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去路。 “爹,你、湘月和嬸娘先進去,我和塔卡娜在后面掩護?!?/br> 于植壓低聲音,“胡鬧,你能擋住他們?你帶著他們先進去,我來掩護。” 于連面無表情,“爹,你玩的那些招數(shù),我和塔卡娜都不明白。你帶著她們進去,我和塔卡娜在這里阻擋,你剛才說到時候天機圖就會關(guān)閉?” “十分鐘!” “我們在這里支持十分鐘,放心吧,我有風(fēng)雷神刀,應(yīng)該可以撐一下子?!?/br> 于植明白,于連說的是正理。 此次入陵墓探尋究竟,主要是依靠他和邱湘月二人。但是,讓他把于連扔在這里,抵擋這么對手,而且對方看上去都不是太差,于植不放心。 “爹快走吧,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臭小子,十分鐘,聽明白沒有?十分鐘后,天機圖就會自行運轉(zhuǎn)?!?/br> “啰唆!” 于植不再猶豫,抓起張玉娘,“湘月,我們走!” 塔卡娜抬手打出一片冰霧,把河床冰封,于植三人閃身沒入洞口。 “別走!” 白無常一按腰間太刀鏰簧,倉啷一聲響徹云霄,一抹寒光劈向于植。 幾乎是在同時,于連掐出五雷訣,一道風(fēng)雷乍響,雷光閃爍攔住了白無常的去路。 “別讓他們跑了!” 黑無常揮手,十余個黑衣武士同時竄出。 塔卡娜灑出十余滴晶瑩水珠,在大地上升起一面堅冰屏障,寒氣逼人。 白無常的太刀,和雷光交擊。 一道蝕骨的罡氣撲面而來。于連借勢拉著塔卡娜同時后退,站在了洞口。 而白無常被雷光一阻,于植等人已經(jīng)消失在洞中。 塔卡娜解除了河床的冰封,毒氣噗噗亂竄。河床成為一道天然的屏障,對岸的敵人想要群起圍攻,卻已經(jīng)變得不太可能。洞口由于連和塔卡娜兩人把守,堪堪免除了腹背受敵的局面。兩人相視一笑,摸摸計算時間。 “八嘎,殺了他們!” 白無常厲聲喊喝,三個黑衣武士凌空躍起,向于連和塔卡娜撲了過來。 于連掐出五雷訣,兩道風(fēng)雷呼嘯飛出,與此同時塔卡娜抬手祭出杜鵑長劍,一溜冰珠從劍身彈射而出,在空中和武士的長刀碰撞,發(fā)出轟隆的巨響。 一個武士被冰封起來,墜入河床的泥漿之中,眨眼間,泥漿淹沒他的身體,滲透入堅冰之內(nèi),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山間,那武士化作冰中白骨。 和于連交手的兩個武士,被風(fēng)雷擊中。 其中一人當(dāng)場喪命,而另一人退回岸上,胸口有一道焦黑的電擊痕跡。 于連身體一晃,暗自感到心驚。 若非他是用風(fēng)雷神刀,還真的不一定能戰(zhàn)勝對手。 這兩個武士的力量,當(dāng)不弱于二十四鬼中的鬼十三郎,不過,手中的武器并非村正,所以還不足以和風(fēng)雷神刀抗衡。 有道是說曹cao,曹cao到。 于連正想著鬼十三郎,那鬼十三郎就真的出現(xiàn)了。 他先是向黑白無常行禮,低聲的交談兩句之后,走到岸邊,“品蓮法師,我們又見面了……您可真的是把我們騙的好慘,讓土肥原君難過了很長時間。” 于連默數(shù)數(shù)字,正好是六十秒。 還有九分鐘……這鬼十三郎跑出來說話,正好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他穩(wěn)住氣血,緩緩的說:“十三郎,好久不見,不知你的小太村正可好?” 鬼十三眼睛一瞇,流出一抹怒意。 “品蓮法師,您知道土肥原先生對您非常欣賞。我也知道,您很厲害,能從大將軍手中逃走,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不過,您的好運到此結(jié)束,黃幡神和歲徳神兩位大人同時出手,再加上十二妖,您認(rèn)為還能繼續(xù)您的好運氣嗎?” 于連沉默片刻,突然開口:“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會來這里!” “十三郎,讓開!” 黑無常似乎不想再拖延下去,喊喝一聲之后,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長槍。 槍身之上,篆咒閃動光華,一股驚人罡風(fēng),迎面撲來。 他騰空而起,白無常也在同一時間行動,化作一抹白色的光芒,沒入槍身之中。篆咒的光毫大亮,從槍頭上噴出了三十厘米長短的光焰。 氣溫陡然暴漲,河床泥漿中的毒氣被瞬間驅(qū)散。 “天日之槍,歲徳神降!” 黑無常大步上前,雖隔著河床,于連和塔卡娜卻能感受到那槍中的力量。 河床一下子干涸了! 黑無??瓷先バ袆雍苓t緩,身上的大鎧在行動之間,咔嚓嚓直響,但速度卻極快,大鎧碰撞的聲音,配合他的步法,令天日之槍的力量暴漲。 兩道風(fēng)雷拍出,雷電和光焰碰撞,發(fā)出轟隆隆的巨響。 于連腳步踉蹌,向后退出數(shù)步,一口鮮血吐出,放化解了槍上的力量。他向后退,塔卡娜轉(zhuǎn)身站在于連的位置上。杜鵑長劍兇狠的砍在了天日之槍,一股巨力向四方擴散,塔卡娜也退后數(shù)步。但于連已然再次攔住黑無常的去路。 連續(xù)三擊,這才化解了黑無常的攻擊。 但黑無常還是站在了洞口之中,于連來不及再用風(fēng)雷,一咬牙取下了舍利佛珠,一股殺意在胸中蔓延,他仰天一聲咆哮,神念進入殺戮之心。 自上海之夜以后,于連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琢磨,試圖控制殺戮之心。 說實在話,殺戮之心能助他功力暴漲,若是不用的話,實在是可惜。所以,他在這段時間苦修正一妙法寶箓,在遇到老爹之后,又不斷的請教。雖然都是一些很基礎(chǔ)的問題,可一旦明悟,就會有不小的收獲。 當(dāng)然,要想從殺戮心中回神過來,需要有塔卡娜的幫助。 她有正氣訣,加之寶瓶天體的寒氣都足以讓于連清醒過來。在來西安的路上,老爹還傳授了塔卡娜一道清凈咒,配合正氣訣正好相得益彰。 六道風(fēng)雷從于連手中發(fā)出,相互碰撞,發(fā)出天崩地裂般的雷鳴。 黑無常的天日之槍威勢被于連和塔卡娜兩人聯(lián)手破除,正處于舊力剛消,新力未生的尷尬階段。六道風(fēng)雷在空中相互撞擊,融合為一道巨大的彎月刀罡,電閃雷鳴聲中,兇狠的凌空劈斬下來,聲勢格外驚人。 洞口的面積并不算大,黑無常也沒有躲閃騰挪的空間。 手中天日之槍向外用力一封,同時口中爆喝,蓬的,風(fēng)雷神刀砍在了天日之槍上,巨大的風(fēng)雷之力撞得黑無常向外噔噔噔后退,眨眼有退出了洞口。 此時塔卡娜吐了一口鮮血,挺劍而刺。 黑無常再也沒有抵擋這杜鵑長劍的力量,無奈之下騰空而起,飛回岸邊。 他的行動迅速,但塔卡娜的劍氣更快。 一股寒氣沒入黑無常的體內(nèi),再加上之前被風(fēng)雷神力一擊,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臉上的無常面具頓時碎裂。白無常從天日之槍中出現(xiàn),扶住了黑無常,一手抓起天日之槍。他們這種配合一起的攻擊,于連和塔卡娜倒是第一次見到。 塔卡娜抬手一擊正氣訣,打在于連后腦上。 融合了清凈訣和寶瓶氣的正氣訣,頓時把于連從殺戮心中喚出,反手帶上舍利念珠,可胸口似有一股莫名的氣息涌蕩翻滾,難受到了極點。 于連臉色發(fā)白,塔卡娜的氣色也不好看。 兩人聯(lián)手,甚至都使出了壓箱子底的絕招,卻只能拼的對方一人兩敗俱傷。 不過,雖說是這樣,卻鎮(zhèn)住了對岸的其他人。 “塔卡娜,過去多長時間了?” “五分鐘!” 于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拼了老命才熬過去五分鐘。而對方還有大半的人手沒有出擊。鬼十三說,他們出動了歲徳神和黃幡神兩個人。 看黑白無常的攻擊方式,似乎只是一人。 那么,對方至少還有一個和黑白無常相差無幾的黃幡神沒有出手呢。 接下來該怎么辦? 于連和塔卡娜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蘊意。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以死相拼,殺一個賺一個,反正絕不能后退半步。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