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禪師打開房門 主人公裝模作樣
兩個人將床板輕輕放下。 樓梯下面有一個三角形的空擋,兩個人閃到樓梯下。 水隊長碰了歐陽平一下,朝佛龕下面指了指——佛龕下面有一條蛇,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條蛇,上半截身體在佛龕里面,下半截身體在地上。很顯然,佛龕里面有一個洞xue。 大概是因為冬天的緣故,蛇的游動比較緩慢。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以后,那條灰褐色的蛇消失在佛龕之中。 密室的機(jī)關(guān)就在佛龕之中。 突然,燈滅了。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佛龕開始向外移動——像門一樣徐徐打開,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緊接著,從里面閃出一個人影來,看身形,就是至真和尚,他的手上拎著一個包??礃幼?,比較沉。 歐陽平和水隊長記的很清楚,至真在進(jìn)入密室之前,手上沒有這只包。 原來,佛龕就是密室的門。那條蛇也進(jìn)了密室。 奇怪的是,那條蛇好像是沖至真去的。 至真將佛龕推回原處。 他走到香案跟前,在香案上拿了一樣?xùn)|西,然后走到南墻上最東邊的佛龕跟前,將手上的東西放進(jìn)了佛龕里面。因為禪房里面太暗,看不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東西。 歐陽平估計,那應(yīng)該是一個裝油的瓶子。 至真在禪房里面愣了一會,定了定神,然后走出禪房,鎖上房門。 不一會,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郭老,三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至真的后面,千萬不能跟丟了,至真的手上拎著一個包,包里面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對至真來講是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他干嘛深更半夜跑到方丈院來呢?對同志們來講同樣也是重要的東西,這不就是同志們今晚來的目的嗎? 至真打開大門,走出大門,繞上鐵鏈,上了鎖。 歐陽平和水隊長低語了幾句,水隊長從院門東邊——靠近東禪院的地方,翻過了院墻。 如果等李文化打開院門的話,至真就走遠(yuǎn)了,所以,歐陽平讓水隊長先跟上去。如果至真的包里面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的話,他是不會帶回禪房的。 歐陽平判斷的沒有錯,至真沒有直接進(jìn)禪房,而是打開東禪院通向塔林的門,鉆進(jìn)了樹林。 至真走進(jìn)塔林,他在一座舍利塔的塔基上蹲了一兩分鐘。水隊長聽到了搬動石塊的聲音,還聽到了至真和尚“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至真走進(jìn)東禪院東門,回到禪房的時候,包已經(jīng)不在手上了。 水隊長怕被至真發(fā)現(xiàn),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黑暗中,看不清至真在舍利塔的塔基上干什么,他估計至真把包藏進(jìn)了舍利塔,水隊長記住了這座舍利塔的位置。 至真進(jìn)入院門之后,將門鎖上了。 水所長返回塔林,在那座舍利塔的塔基上放了一根樹枝,然后繞道,沿泰山禪院的南墻邊,從山門進(jìn)入禪院。 水隊長和歐陽平、郭老、李文化在東禪院西門旁邊的東耳房回合。 “水隊長,你怎么從外面進(jìn)來了?” “至真去了塔林,他進(jìn)東禪院的時候把我鎖在了外面?!?/br> “至真到塔林去干什么?”李文化問。 “他把包藏在了一座舍利塔里面。” “是那座舍利塔,你還記得嗎?”歐陽平道。 “我記得——我還做了一個記號?!?/br> “郭老,我們先到塔林去,然后再去方丈院。你看怎么樣?” “走!” 四個人走出山門,沿著院墻邊進(jìn)入塔林。 水隊長在一座舍利塔前停住了腳步:“就是這座舍利塔?!?/br> 水隊長上了塔基——塔基是一個比較高的臺子。他找到了剛放上去的樹枝。 水隊長從大衣口袋里面掏出手電筒,在至真呆的地方,仔細(xì)地照了一遍,其他三個人也上了塔基。 舍利塔的底座是用十幾塊石板鑲嵌起來的。 水隊長指著三塊石板道:“至真就蹲在這個位置,估計藏包的地方就在這三塊石板后面?!?/br> 三塊石板之間有一點縫隙,正好能伸進(jìn)小手指頭。歐陽平將小手指在四個縫隙里面試了試,中間一塊石板有點松動,歐陽平用力向外一拉,石板被拉開了,里面還有一塊石板,移出石板,里面果然有一個洞xue——水隊長和李文化同時將手電筒的光對準(zhǔn)了洞xue。 遺憾的是,洞xue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洞xue的高約四十公分,長約五十公分,深約七十公分。 “不翼而飛了——這是怎么回事情呢?”水隊長傻了眼。 “水隊長,確實是這座舍利塔嗎?” “是這座塔,我記得很清楚?!?/br> “包被人拿走了?!惫系?。 “被人拿走了?”水隊長不敢相信,“我離開這里,前后只有十幾分鐘吧!” “太厲害了,郭老,會是誰呢?” “有三種可能?!?/br> “哪三種可能?” “包可能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這個人可能就是兇手之一。這——很可能是他們事先約好的。至真看我們頻繁關(guān)顧泰山禪院,預(yù)感事情不妙,所以才有今天夜里的行動?!?/br> “既然約好了,直接交接最好,干嘛要這么大費周章呢?” “恐怕不方便直接接觸吧!至真和清水師傅不是形影不離的嗎?” “第二種可能呢?”李文化問。 “也可能是至真拿走了包,前提是他發(fā)現(xiàn)了水隊長?!?/br> “我跟蹤的時候,特別小心,沒敢跟得跟緊?!?/br> “也許是他擔(dān)心藏在這里不放心,所以將包轉(zhuǎn)移到其它地方去了?!?/br> “還有一種可能呢?” “至真根本就沒有把包藏到里面?!?/br> “我明明看見至真離開塔林的時候空著兩只手?!?/br> “至真穿的是僧袍,把包藏在僧袍里面,是很簡單的事情。” 歐陽平和郭老雖然對至真的狡猾程度有足夠的認(rèn)識,但還是有點低估了他——不是有點,嘀咕了很多??! 至真極有可能是“12.26”兇殺案的主謀,至少是在這起案子里面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把高德順的尸體藏在舍利塔里面,這個主意應(yīng)該是至真想出來的,只有他熟悉舍利塔的情況,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舍利塔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 種種跡象表明,包里面的東西對至真來講,一定非常重要,這些東西極有可能和同志們手上掌握的那幅畫和那枚玉佩具有一定的趨同性——即在歷史背景和藝術(shù)風(fēng)格上相同或者比較接近,我們也可以這么說,只要我們看到這些東西,就能看到高德順的影子。至真疲于應(yīng)對,應(yīng)該是一種主動的防范,其主導(dǎo)思想就是把殺人的證據(j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郭老和歐陽平都有點后悔,抓捕至真的最佳時機(jī)是在方丈院的禪房里面,大家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機(jī)會,誰能想到至真如此狡猾呢? 現(xiàn)在不抓,更待何時?歐陽平和郭老商量后決定,立即抓捕至真和尚。 四個人走進(jìn)東禪院,來到禪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