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六章 救了定遠(yuǎn)
“株兒,不用去管她,坐下吃。這些菜味道都不錯,都好吃,對吧云墨書墨?!?/br> 書墨云墨很狗腿的連連說:“對,對極了。好吃的小弟舌頭都快被吞進(jìn)肚子里了。都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說完云墨還很配合很夸張的大嚼幾口,做出好吃到需要無限回味的表情,且陶醉到不能回到現(xiàn)實(shí)。 一向儒雅的云墨如此流里流氣的,書墨忍俊不禁的一笑,伸手給了他一拳,說:“有這么玄乎么。” 兩人對視一眼撲哧一聲,一起笑了起來。 這可是大哥第一次當(dāng)著他們的面夸獎女人,夸的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廚藝。實(shí)在是難得 可是實(shí)話實(shí)說,真的很不錯,對于吃了多半年少鹽沒油飯菜的他們來說就是難得的美味佳肴。別的不說,單是那盤涼拌蘿卜絲的味道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舌頭,那酸溜溜香膩膩的米醋真讓人食欲大開,想多吃兩個饅頭。還有那最簡單的醋泡碎青辣椒末。 林株卻很難為情很不好意思,深深地低頭羞紅了臉旁。 剛才金小光一句:“明珠啊,株兒就是我的夫人,她能代表我。她說的很有道理,云墨書墨都辛苦了,該敬杯酒?!北愫茌p而易舉的將司馬明珠氣的奪門而出。 林株年紀(jì)還小,雖然生了孩子,臉上稚氣未脫,卻將自己當(dāng)做女主人的樣子實(shí)在是成熟中透著孩子氣,看起來很可愛。在外面總是鐵面人一般的金小光情不自禁的面帶柔情,風(fēng)輕云淡的對很難為情的林株說了句,拉了拉衣襟讓她坐下來。 林株低頭說:“世子爺,是不是我喧賓奪主了,這事兒該明珠jiejie來做。” 人家怎么都是公主,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覺得林株是住在金璽少爺?shù)恼豪?,金璽少爺是她的小叔子。她是住在自己小叔子的宅院里,她的舅舅一家人種的可都是金臻少爺?shù)牡?,放開公主的身份不說,她還覺她才是這里的主人,林株低她一等屬于借住。 剛才那樣主人翁的事情應(yīng)該由她來做。 金小光淡淡地說:“你哥說了,這里你做主。他的就是你的。還有這里的地我也有一份,書墨沒給你說么?” 雖然手頭拮據(jù),他還是給了保臻一半的銀子為的就是林株住起來安心,當(dāng)然保臻是不會在乎那點(diǎn)銀子的,不過為了他安心,笑納了。所以著這方圓千里的土地高山現(xiàn)在是分為三分,哪一份林株都沾得上。 書墨當(dāng)然說了??墒遣还苷l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她都是嫂子。 林株低頭說:“那人家也是嫂子,我是小姑子?!?/br> 金小光說:“放心吧,你哥是不會娶她的?!?/br> 不娶? 這有點(diǎn)說不過去啊,人家為了她都從公主變成這樣了。 金小光看她的神情,知道她的想法,說:“你哥從來都沒想著要娶她,只要以后讓她活下來就不錯了,還的是看在小金童的面子上。” 不會吧,她分明感覺到哥哥對司馬明珠是有愛的,還多過對九兒的。 金小光不愿繼續(xù)這個話題,岔開說:“云墨書墨開吃,開喝。今兒不醉不睡。就當(dāng)大哥請客?!?/br> 云墨狡黠地眨巴著調(diào)皮的雙眼,說:“大哥,這可是株兒做的,你用來請客,是不是有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啊?!?/br> 用詞不當(dāng),應(yīng)該是借花獻(xiàn)佛吧,不過似乎也不對。 金小光哈哈大笑起來,說:“云墨啊,你還沒成親,這成了親就是一家,株兒做的就是大哥做的,你就吃吧喝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br> 三人猜拳行令的玩了起來,這是很久以來從來沒有的氣氛,小元寶金小光父子心有靈犀,只要是金小光贏了,他便咯咯笑了沒完,輸了便拿根筷子打人。逗得大家都笑了沒完。 書墨帶著羨慕嫉妒恨的夸張表情苦苦地看著云墨說:“云墨啊,你看看大哥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咱兩個孤苦伶仃的,可憐吶!” 云墨是愛說愛笑的性格,聽書墨這么一說,立刻配合起來:“誰說不是呢,書墨啊,我們是可憐可憐實(shí)可憐,沒兒沒女沒片席。株兒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可憐可憐書墨,給說一個吧?!?/br> 說完對著書墨調(diào)皮的擠了擠眼睛。 拿他開涮,書墨氣的狠狠地擂了云墨一拳說:“株兒,你還是給云墨先找一個吧,他比較急?!?/br> 說著話也不敢抬頭去看林株??创蟾缤种攴蚱薅鲪?,中間夾著可愛的小元寶,他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憂傷。但是那一抹失落是必須的壓在心底的,他不敢直面林株越來越嬌艷的小臉,卻不敢太過躲避,想金小光是什么樣的人物,這點(diǎn)小心思如果不小心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他便故意的大喊大叫,很有一喝就醉的意思。 還不停的逗著小元寶,小元寶平時見他見的最多,同他熟,躲在金小光懷里在他的脖頸間左右挪動好的躲貓貓,玩得高興了,最里邊含糊不清的嘰里咕嚕說了一串外星文,聽起來有點(diǎn)像喋喋喋喋爹爹的。。 金小光很理所當(dāng)然的就自豪的聯(lián)系成了小元寶會叫爹了。 那種高興簡直是太不矜持了,羨慕的云墨書墨眼圈都紅了。 一直鬧騰到了晚上,秋風(fēng)呼呼的吹了起來,蔣婆婆帶著丫鬟收拾了碗筷收走了酒壇酒杯,泡好了茶水,就退了出去。 剛才還一臉醉意,滿口胡言亂語的金小光眼神黯淡下來,褪去了剛才的醉紅,神色肅穆的說:“書墨云墨,一會兒我們的去天門這一趟,快去快回,爭取明早上雞叫之前動身回定遠(yuǎn)?!?/br> 書墨云墨也一掃剛才的醉態(tài),起身抱拳洪亮的說:“是大哥?!?/br> 書墨很快的從隨身帶的包袱里取出四身行頭,將其種最小的那身交給林株說:“株兒,這身最小,是你的。” 很快的換好衣服,原來是都城常見的晚上巡邏的侍衛(wèi)服。錦袍玉帶黑色官靴玉冠佩刀。 有點(diǎn)像御林軍錦衣衛(wèi)之類的軍服。 三個男人都是人中鳳龍,這身衣服穿起來格外的英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想偷偷欣賞,怪不得很多人是制服控,是有道理的。 真是美男帥哥,如此禍國殃民敢不敢出去街道上走一圈,相信有很多女子會生撲上去。 金小光換好了衣服轉(zhuǎn)眼看林株一臉花癡,眼泛桃花,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黑下臉來不滿的喊了聲:“看什么!還不換衣服?” 林株小臉一紅,忙說:“這就換,這就換?!?/br> 這次行動應(yīng)該是秘密行動,林株慌忙將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衣服之上,衣服有點(diǎn)大,玉帶的稍微緊一緊。 衣服的顏色是暗紅色的,穿在林株身上英氣中透著靈氣,靈氣中帶著秀氣。比起三個男子的英俊來更英姿。 金小光眼神一暖,低頭小聲說:“株兒,你穿起來很好看。” 不知帶為什么,這一次回來他很想夸夸她。 書墨云墨自然都聽見了,見他這次這么不吝嗇的夸林株,一點(diǎn)也不矜持,偷偷的只管笑。 金小光親自出去找來方圓方寸,讓他們留在屋里看護(hù)小元寶。 安頓好了,帶著云默書墨林株一起出了院子。四人匆匆走過空曠的田地,覺得林株有點(diǎn)慢,金小光將她抱起來手臂一扭轉(zhuǎn)便將她輕輕地安放在后背。 林株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fēng),一會兒功夫,看見前面有亮光,走近一看,有四五間瓦房,門前停著一輛五匹馬拉的大車,停著三匹馬。 金小光抱著林株翻身上了一匹高頭大黑馬,書墨云墨也上了另外兩匹。 馬蹄如飛,人如在空中般的顛簸,金小光將林株緊緊的包裹在寬大溫暖的大氅之中。冰涼的臉頰緊緊貼著林株的。 夜黑月高星星稀少,厚重的云層時時遮住朦朧的月亮。 寂靜的只有清脆的馬蹄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兒慢了下來,慢慢的馬蹄聲越來越小。 金小光跳下馬來,將林株抱了下來,腳已經(jīng)麻麻木了,踏在地上生疼生疼的,林株忍著疼活動活動,適應(yīng)了一會兒,借著微弱的月光,才看清已經(jīng)到了菜園院墻外。正是酸棗成熟期,可以看到一顆顆圓溜溜紅艷艷小拇指蛋一般大的酸棗密密麻麻的長在滿是刺兒的枝頭,透過樹枝空隙,看見菜園已經(jīng)空了,只有西北角的大白菜寂寞卻飽滿的泛著微微冷光。 心里一陣激動,有種很久違的親切感。 “世子爺,我可以去看看我爹娘么?” 她壓低嗓門說,這一路走來沒人說話,有點(diǎn)神秘。 金小光輕輕搖頭說:“不行,燕府周圍已經(jīng)布滿了探子。我們稍有疏忽便會害了岳丈??熳甙伞!?/br> 書墨云墨隨同金小光林株一起繞過菜園,金小光輕輕抱著林株從高處跳入斜莊坑,又躍進(jìn)保臻家的院子,進(jìn)了保臻的屋子。 金小光摸著火鐮點(diǎn)上油燈,小聲說:“株兒,我在外面等著。” 他覺得林株應(yīng)該是不會讓他看到她的財(cái)物的。既然是幫他,給多少都是心意,不過他有點(diǎn)奢求,希望是很多,可以讓他先奠定林株的身份。 林株淺淺一笑說:“不用,你就在這里看著。很重,估計(jì)我們兩人無法將它拿出來?!?/br> 她明白金小光的意思,但是她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次此行動牽扯到那么多人,這點(diǎn)財(cái)物算什么,什么都比不上人重要。 她很快的按照步驟將大鐵箱打開,端著油燈,對眼睛轉(zhuǎn)去一旁的金小光說:“世子爺,來看看,這就是我哥給我的全部財(cái)物,除了前些天給你的都在這里了,我哥說都是我的,由我自己自己支配?,F(xiàn)在我將它們?nèi)拷唤o你,用在該用的地方。” 全都給自己,會有多少呢。 金小光忐忑不安的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林株一臉嚴(yán)肅,一臉期待,一臉信任。 輕輕抱了抱她,跟著她來桌前探過頭去。 頓時眼睛一亮,極熱呼吸急促,說不出來。 滿滿一大鐵箱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書畫古玩。簡直亮瞎眼。 他見過戶部有前朝國庫被轉(zhuǎn)走寶物的后補(bǔ)冊子,是前朝老臣看管國庫的尚書憑記憶寫出來的,他很快用自己知道的的換算方式粗略的計(jì)算了一下,這只鐵箱里的財(cái)物足足有被移走的寶物的十分之一。 要知道前朝已經(jīng)經(jīng)歷幾百年,好幾個盛世,國庫內(nèi)收藏的寶物就是幾十年顆粒無收,不收賦稅,高價從鄰邦買糧食布匹也足夠了全國百姓生活了。 也就是說定遠(yuǎn)這十幾年的全部收入加起來也沒這么多,秦南國現(xiàn)在國庫全部的收入加起來不足這些的一少半。 “世子爺,這些能幫到你么?” 林株見他失神,知道一定是出乎他的意料。 金小光忽然緊緊的抱著林株,說:“株兒,你救了定遠(yuǎn)。” 說的有點(diǎn)感激涕零的味道。 不會這么夸張吧,她也沒那么偉大吧。只是幫他度過難關(guān)忙解決一點(diǎn)資金問題而已。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也很cao心。 感覺金小光很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貼在脖頸處的嘴唇都有點(diǎn)哆嗦,有點(diǎn)像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小元寶。 林株心里的柔情被點(diǎn)燃。 她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端著油燈,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說:“你,也在救我,救我們這些個前朝余孽們?!?/br> 這應(yīng)該是自救。 如果失敗了,哥哥,九兒jiejie,她,小元寶小金童,還有十幾萬前朝舊部都會受到牽連。 屬于他們的前朝雖然滅亡了,可是留下來的忠心耿耿的人們也是一份責(zé)任。 金小光實(shí)在是太激動了,一時半會的還有點(diǎn)接受不了。 他沒想到保臻居然會給自己的meimei這么多,而林株會毫無表留的全都給他,他知道有了這些做后盾,成功是必然的。 經(jīng)濟(jì)是基礎(chǔ)。有了這樣堅(jiān)實(shí)的基礎(chǔ)還怕什么?接下來就是放手大干的時候了。。 雖然也許會用很長時間。但是已經(jīng)勝卷在握。 林株此時此刻的腦子是格外的清醒,她小聲提醒:“世子爺,箱子很重,再不走天亮回不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