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這就中了
昏睡了整整兩天,林株總算是燒退了,睜開了腫脹的雙眼。 靠著軟軟的被子,很迷茫的看著周圍光滑的石壁,喝著九兒喂的嘗不出味道的粥,說:“九兒jiejie,我這是睡了幾天?。窟@是什么地方?山洞吧?!?/br> 這幾天九兒簡直是衣不解帶的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她,迷迷昏昏中感覺得到。 九兒終于松弛下來的臉上帶上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看了洞口沒人進來,才壓低嗓門說:“株兒啊,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說實話我可沒怎么伺候你在,只是在這里守著,倒是有個人沒日沒夜的,恨不得嚼碎了喂你吃?!?/br> 說完用眼神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洞外,配以擠眉弄眼。 林株知道她指的是金小光,沉下臉說:“九兒jiejie,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一個字都不要提,”說完還捂著耳朵。 九兒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說:“好了不提不提,不過株兒,這金世子對你真的是不錯,這幾天都沒睡覺。眼睛都紅了?!?/br> 真是沒記性! 林株瞪著眼睛,說: “你心疼了,心疼了你讓他去睡啊,我又沒讓他留下來。九兒jiejie,你去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來了,沒人想見他?!?/br> 這個九兒,說不提了還提,不夠意思,林株撅著嘴巴不配合她繼續(xù)喝粥了。 九兒忙笑著說:“好了株兒,不提了不提了。把這碗粥喝完。你這兩天都沒吃飯了,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 林株這才張開嘴巴喝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病還沒好,不吃東西身體會很虛弱。 剛喝完一小碗,金小光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小木盤,里面放一只小瓷碗。只是就算是蹲端著盤子很隨意的走來,也難掩器宇軒昂,惹得幾個小丫鬟小臉泛紅,偷眼看。 九兒抿嘴一笑,彎彎的眼睛好看的瞇了起來,很喜慶。 這么高興,又不是保臻來了!林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偏過頭去。 睡了兩天想了兩天,對金小光的鄙視憤恨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復中慢慢的麻木了。沒有剛知道真相時那樣恨意滿滿的了。但是下意識的她就想賭氣就想讓他難堪。 金小光來到她面前,也不管她很刻意的樣子,很溫柔的看著她,如同看一個頑皮不懂事兒的孩子。他用很溫存的聲音說:“株兒,這是那種野鴿子燉的湯,很補的,你身子弱,喝一點?!?/br> 林株賭氣執(zhí)拗的轉過臉去,不理會他,也是剛才喝了點粥,有點點力氣。金小光好脾氣的彎腰,順勢坐在床頭說:“好了株兒,我知道你在生氣。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先喝點湯,好起來了,再想想看要怎樣樣對付我?!?/br> “誰要對付你?沒那閑心!” 被看穿了心事,林株更加偏執(zhí)的扭過頭去,剛才她真的在想要不要將他手里的那碗湯奪過來潑在他臉上,讓他毀容。 金小光更好脾氣的舀出一調羹的湯來,輕輕用嘴吹了會,放在她嘴邊說:“沒有就好,來先喝口湯,燉了很長時間了?!?/br> 看林株不張嘴,又笑了笑,放下湯碗說,“怎么還是懶得張口,要不然小爺還是親自喂你好了?!?/br> 說完 將調羹里的湯灌進了自己嘴里。林株嚇得忙張開嘴巴說:“喝酒喝,要你幫忙!” 金小光的意思很明確,是要用嘴巴來喂,那多難為情。這山洞里除了九兒還有好幾個半大的小丫鬟,那一個個的都賊溜溜的盯著。 金小光咽下嘴里的湯說了聲:“味道真心不錯,很鮮,來我來喂你。” “誰要你喂?我自己會喝!” 林株伸手拿過湯碗,喝了幾口,還真的很香很鮮。也許是病了幾天真餓了,也許是真的很香,她一口氣喝完重重的將碗放在了盤子里,說了聲:“喝完了,你可以走了?!?/br> 金小光將盤子交給九兒說:“九兒你去忙吧,這里交給我。” 九兒很為難的說:“金公子,不行啊,我家少爺交代他沒回來之前奴婢不能離開株兒。,還是你去休息吧,奴婢在這里守著?!?/br> 保臻不在?他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林株微微轉了轉頭,很想問問清楚。 就聽 金小光想了想說:“那你去給小爺搬張床來,我就在這里守著。你也守著?!?/br> 他也略懂一點醫(yī)術,也給林株把過脈,知道孩子還在。他很害怕他離開之后,保臻回來了會將孩子打掉,畢竟林株還沒成親,這可是要被侵豬籠的,娘家人也不脫不了干系。 還在守在這里,住下來守著!林株忙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說“誰要你管!誰要你在這里陪了。九兒jiejie就夠了!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要搬張床過來,真是崩潰,只不過是感冒發(fā)燒了而已都已經(jīng)好了,還守在這里做什么?簡直就是作秀,做的很夸獎。 九兒看看林株,看看金小光,不知道到底聽誰的。林株可是她的舊主,已經(jīng)相認,得聽!金小光雖然是敵人,但是現(xiàn)在暫時化敵為友了。況且他對小郡主這么好,人,也都覺的感動了,有他做陪,更安心放心。 金小光便說:“自是聽小爺?shù)?,快去吧,我扶株兒出去轉轉。躺的有點太久?!?/br> 說完也不去管九兒到底會不會聽他的,扶起林株就下炕。林株本來是拒絕的,可是身體實在是虛弱,被他只是稍微用力,便很身不由己很輕家的下了炕。 金小光破天荒的彎腰幫她穿好繡花鞋,理好衣裙。 林株沒力氣抵觸,只好用眼神秒殺他,卻是一點力度都沒有。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正好被他捉住。牽著她向外走去。 看的還沒出外搬床的九兒羨慕嫉妒恨的傻傻盯著看,幾個小丫環(huán)都捂著嘴偷笑。眼里都放著光。 這群小姑娘! 林林臉一紅,忙用了點力氣想要抽出手來,金小光根本不松手。 她有點身不由己的放牽著手,走到洞外,這才認真仔細的看洞外風景。 山連山,綿延不見頭,山高高不見頂,谷通谷,縱橫交錯,谷深 不見底。洞連洞,洞中洞。大洞小洞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遠處青山綠水,高山峽谷相得益彰,抬起頭天高云談。 實實在在的好山好水好峽谷好山洞,這樣的地方不要說保臻住在這里一般人找不到,就是隱藏著千軍萬馬估計也很安全。 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占山為王的最佳選擇, 可惜她那哥哥保臻保璽都實在是長的太高貴儒雅了,怎么看都不像個土匪頭子。倒像個世外仙人。 “金公子,你的目地已經(jīng)達到,奴婢想來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了,依奴婢之見我們還是不要演戲的好。從今兒起現(xiàn)在起你走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門橋,各不相干。” 轉過山腳,林株好不容易抽出手來,沒好氣的仰望金小光。 這事兒得說清楚了。不能總是被他牽制著, 金小光微微蹙眉,凝神看著林株嬌美的小黃臉。這個女子也不了解他的心了,難道他就是為了利用她?隨即微笑著說“株兒。怎么還奴婢奴婢的多生分,以后不要這樣了?!?/br> 這樣怎么了!就奴婢奴婢了,都自稱了好多年了,改不過來了。 她大聲說:“奴婢就是奴婢,以前這樣叫,以后還這樣,覺得不好聽不要聽!” 說完這一長串,累的她差點兒斷了氣。她忙深呼吸幾次免的喘不過來。 金小光看她難受,沒再多說。 伸手拉著她說:“好了,別賭氣了,都是我的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吧。走,外面有風,回去吧?!?/br> 這么好脾氣,應該都是通過她找到了保臻的原因吧。 想到這點,她又想起還沒看到保臻,她的哥哥。 剛才聽九兒說好像是出去了,去了哪里?該不會被金小光這個陰險的家伙抓捕歸案,繩之以法了吧!如果真是那樣,她的良心就太不安了。, 這樣一想,有點害怕,她停住腳步,定眼看著他,問:“你,你將我哥哥怎樣了?該不會將他怎樣了吧?” 那眼神分明在說如果真怎樣了,絕不原諒。 “怎樣?沒怎樣?。∥夷軐⑺鯓右?。株兒,你怎么不想你哥會將我怎樣!” 金小光凝視著林株,有一絲的怨氣。 現(xiàn)在說實話他的處境可比保臻危險多了,雙方聯(lián)盟,有利的是他,可以說在合作這件事情上,他是在尋求幫助。 林株哪里知道這么多,她只當是金小光是老鷹,時時刻刻想抓他們這些小雞。 著得要干嘛?林株上一眼下一眼的翻著白眼。 這種很幼稚,帶著嬌嗔的動作,將金小光逗笑了。 他搖了搖頭,扶著林株說:“株兒你盡管放心,你哥現(xiàn)在可是小爺?shù)木刃?,小爺接下來是死是活,全在你哥臉上看?!?/br> 說的很奇怪。分明是他這些年都在查找他們一家,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怎么就成了救星了。 她不知道。想了想也沒過問。很多東西,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自己只是個寄居者,那些個國仇家恨恩恩怨怨的就不要摻和那么多了,有些事兒只要對得起良心就好。 金小光看她不再繼續(xù)問,說:“株兒,過些天你搬進質子府可好?我不想你還住在菜園?!?/br> “不行,我要住菜園。我憑什么搬進質子府??!”林株嚇了一跳,她可真不想去質子府,那么深。 金小光說:“你搬進了質子府,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好好照顧你啊?!?/br> 說的跟自己人一樣,難道她自己不能照顧自己? “謝謝你的狼心狗肺,奴婢不需要。” 林株狠狠地說完,不再理會金小光,感覺自己有了點力氣不需要他的攙扶,甩開他自己走。 卻是還有點虛弱,的慢慢的走。金小光很霸道的上前攬著她的腰身說:“株兒不要逞能,你現(xiàn)在可是的重點保護了。” “重點保護?奴婢不是大熊貓,不需要!”林株很想掙脫他,怎么也掙不脫,金小光的胳膊攬得更緊了。 她只好說:“金公子,世子爺。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看人家那小丫頭還沒長大,你這樣也不怕被人家看見?!?/br> 說完用眼睛掃描不遠處隨時可見的丫鬟下人。 心里有點納悶,這么龐大雄偉的山脈群,怎么看見的不是丫鬟就是小廝,別的人哪兒去了?不是聽說哥哥帶領了一支游擊隊么?難不成這里是他的私人領地。 金小光一點也不顧及這些,說:“那些個小丫鬟小廝們見的比你見的都多,讓他們好好看看也有好處。免得他們長大了什么都不懂?!?/br>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還沒長大就學壞了?!?/br> 林株覺得一點都不害怕金小光了,說話也隨便起來,帶著暴力傾向。 金小光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小爺沒長大就學壞了?你看見了?!?/br> “這還用看,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以前早早學的?!?/br> 這個該死的 金小光不但 神勇,持久,還花樣百出,縱使她前世也看過那些個教育片,也有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不得不承認,他的技術是一流的。 金小光眼里路出一絲曖昧,靠近她很得意地說了聲:“怎么樣?學的還可以吧!” 這樣沒皮沒臉沒羞沒臊,倒讓林株臉紅起來。 她輕輕對著地上呸了一口,罵了句:“恬不知恥!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真是大開眼界!” 說胖子還喘上了! 金小光看她紅著小臉,越顯得嬌羞可愛,心里一柔,小聲說:“株兒,當著孩子的面,不要說他的親爹!很沒面子的!” 什么什么? 林株猛地停住腳步,雙眼掙得老圓,幾乎是口吃著問:“你說什么?什么親爹?” 大姨媽已經(jīng)過了十天,這些天來她也在擔心。這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不會這么巧吧!‘ 難道真的中彩了!不會這么背吧! 金小光很凝重很嚴肅很認真 的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株兒,你有了身孕,過幾個月之后我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了?!?/br> 這就有了孩子!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樣的年代,沒成親就有了孩子,是作死的節(jié)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