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如此霸道
菜二夫妻忙扔掉手里的家什迎了出來,林株也放下雞食盆跟了過去。 燕無憂同金小光站在菜地外,他的的眼神明亮,神采俊逸,看起來很是興奮。 他指著昨兒那塊空地說:“小光,這塊地以后就是咱們兩人的,你一半我一半,看看誰種的好?!?/br> 金小光身材高大,似乎又長高了一點,俊朗中帶著一點柔和,慢悠悠的說:“好啊,無憂,我學學怎樣種菜,質子府后院還有一塊空地,回去后也種上菜。” 燕無憂笑嘻嘻的說:“小光,怪不得你說想學種菜,原來是有目的的。你府上的地,隨便找個誰去種就可以了,還用這么費力的專門來學。” 金小光談談一笑說:“小光,我這次種菜可不是為了玩,。你也知道我們定遠蔬菜種類少,也很少有人去種它,都是以rou代菜,前幾天去見圣上,碰巧遇見陰太醫(yī),他說rou食吃太多不好,還建議可以將蔬菜多引進一些去定遠。我想既然我人在秦安,還是親力親為自己學的較好,畢竟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事兒,學好了以后,回了定遠,就來推廣。還有來你家的菜地,正好可以看看你。我在秦安也沒幾個熟人?!?/br> 燕無憂忙說:“好,好,來這里學的好,沒人打擾,我們還可以起一起玩,只可惜金兄不在,要是他在,我們三個就能經常一起切磋切磋酒量?!?/br> 金小光點頭說:“是啊,實在可惜,也不知道金兄家里的事兒辦完沒有,眼看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科舉考試了,你說這個關節(jié)眼上?!?/br> 燕無憂金小光一起搖頭感慨。 林株低著頭遠遠的跟在后面,說起金臻金少爺,便想起九兒的提醒,的離這個金小光遠一點。腳底下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 兩位公子哥兒玉樹臨風的站在菜地邊,錦衣玉服背負雙手,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話,哪里有一點下地干活的意思。 菜二夫妻兩也不敢去地里勞動,低眉順目的在一旁伺候,菜二娘子站得腳有點麻木,偷偷地踮起一只。 菜二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不容易金小光說:“無憂,我們說了這么久,該下地了?!?/br> 燕無憂說:“對對,下地下地,菜二,將那個?頭鐵锨什么的拿來?!?/br> 蔡二忙將園子里最小的?頭鐵锨拿了來,雙手奉上。 金小光笑微微的拿起一把?頭,試了試,說了句:“有點輕?!?/br> 燕無憂接過鐵锨說:“小光,只不過是一把農具,又不是兵器?!?/br> 兩人提著?頭鐵锨就往菜里里走,長長的衣袍底擺掃在土上,蔡二忙彎下腰說:“無憂公子,金公子,菜地里土多,小人幫你們將衣袍挽一挽?!?/br> 說完半跪在地上,將燕無憂的衣袍后擺捏在一起挽了個疙瘩,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褻褲褪。 又將金小光的袍擺也挽了個疙瘩,這才低頭退下。 金小光燕無憂一點沒有感激之情,心安理得的,甚至沒看菜二一眼。 林株覺得要心里很不舒服,金小光燕無憂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爹已經奔四的人了。 可是作為一個下人,在主子面前怎么都得有個奴才相,這就是身份的高低之分,她也不敢多言,只管低頭心里暗暗咒罵,沒大沒小的富二代。 金小光拿著?頭進了菜地,書墨站在菜地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幫忙,便問:“公子,屬下要不要也進來?!?/br> 按理說主子干活兒,隨從也得跟著,可是金小光燕無憂說了這塊菜地是他們二人的。 金小光輕輕擺了擺手說:“不用,你隨便去走走?!?/br> 書墨低頭應了一聲,退去后面,大寶忙跟著說:“云大人,小的陪你在園子里走走。” 兩人沿著菜園邊的小徑向另一邊轉去,林株不想站在菜地邊欣賞金小光燕無憂的風姿,他們跟自己都不是一個階級。也不敢跟了去。燕無憂不發(fā)話,她的站在菜地邊上一動不動的伺候著, 正覺得無聊,聽的大門又開了,忙轉過臉去。 進來的是一位五短身材的青年男子,穿著短衣寬褲,腰間一條帶子,一看就是燕府的家奴。 他進了門,一眼看見剛剛走進菜地的燕無憂,急匆匆上前站在菜地邊上低頭說:“無憂公子,三小姐,三小姐被陳姨娘罰站了,都站了一個時辰了。” 他話沒說完,燕無憂一個箭步出了菜地,對著他就是一腳。罵道:“一個時辰了才來說,你是死人?。 ?/br> 家奴被踢得跪倒在地,他忙磕頭如搗蒜般的說:“公子恕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到處找不見公子?!?/br> 燕無憂嘴角扯起一絲笑,可怕的走近他,對著他又是一腳,罵了句:“找不到不會問啊,本公子這么大的人,這么招搖的來菜園,難道沒人看見?!?/br> 說完對金小光說了句:“小光,你先忙,我去看看?!?/br> 說完大踏步往外走,邊走又踢了家奴一腳, 家奴頭也不敢抬的伏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 這么霸道殘忍,林株心里十分的為這個家奴不平,卻也不敢多言。 三小姐就是燕秋吟,從燕無憂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對自己那位和他并無血緣關系的meimei十分的在意,那個meimei也確實像林meimei般的弱不禁風惹人憐愛,只不過這樣對一位下人,他實在太不仁慈了。 她冷眼看燕無憂出了菜園大門,忙上前拉那位家奴說:“大哥,起來吧?!?/br> 家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慢慢抬起頭來,滿嘴鮮血。 林株有點不敢相信,她只看見燕無憂踹了他兩腳,怎么就會踹到嘴上?難道腳會拐彎兒。 她忙小跑進屋,拿起布巾,端來清水。 家奴對著她哭喪著臉,接過布巾蘸了點清水,擦了擦嘴角。血更快的又涌了出來。 她又蘸了點,沒承想布巾被急匆匆趕過來的大寶一把搶了過去,掄起來對著家奴的頭就是幾下,大罵:“墩子,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個死人,公子讓你看著三小姐,你就不知道多cao點心?!?/br> 墩子哭喪著臉說:“大寶,不是我不盡心,那陳姨娘關姨娘大小姐二小姐串通一氣,小的只是個奴才,她們將我指使來指使去的,我就是想出來報信,也脫不開身啊?!?/br> 大寶也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說:“說你是個死人,還不信。不知道抬出老太君啊,你我可都是老太君的人?!?/br> 墩子垂頭喪氣的,嘴角的血又滲了出來。 林株有點看不下去去了,這個大寶怎么狐假虎威了。 她上前將大寶一把推開說:“大寶哥,差不多行了啊,就這多么點事兒,至于換人換馬的么?”